《默北》云梦川

128、一百二十三

　　张默然第一次来丁大哥家，但一点没拘束，反而和丁大哥大嫂聊的高兴。向北拿着各种东西骗小家伙叫声叔叔，小家伙本来就认识向北，一下就和向北亲热起来，为了那几包零食和几个玩具就乖乖的甜甜的叫叔叔了，高兴的向北抱着猛亲，让丁媳妇笑骂他是小势利鬼。张默然看着向北和小娃娃玩的那么开心，心里像被针猛扎了一下，连忙转头和丁大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政，经济。
　　向北感到张默然有点不大高兴了，可是他家大哥还是没发现，继续兴致勃勃的说着。向北就立马喊停，说是要和默然出去逛逛。丁大哥要陪，向北连忙阻止了，丁大哥只好作罢，一下楼，默然就立马把向北按在墙上猛亲，向北连忙推开默然，可默然却死死的抱着他，闷闷的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找人代孕！”
　　向北突然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这样了，伸手抱住默然“恩，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会不会有遗憾？”默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向北。
　　“人生，就是由一个遗憾再一个遗憾累加组合而成的啊！”向北认真的回视张默然微笑的亲了亲张默然的嘴，张默然低头深深的吻着向北。
　　向北带着张默然逛着逛着就到了是一中，想着既然到了就去看看好了，学校变化很大，当初的有些老房子都拆掉重建，新建起了两幢信息化教学楼，操场旁还新建起室内运动楼。向北看着，很难和当年记忆里的高中对上号，变化太大了。
　　出了校园，向北和张默然去超市买了些礼品准备去看看老教导主任。老主任虽然瘦但精神很好，向北和张默然老主任家喝了杯茶聊了聊就走了。
　　向北和张默然回去的路上顺道去商场逛了下，给小卢杰买了辆儿童自行车。小卢杰都7岁了，自行车正是学的好时候。
　　到大哥家，向北免不了被大哥说一顿：“小孩子家家，你给买什么自行车啊，浪费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向北笑笑听着。
　　嫂子烧的菜还算不错，倒是附和张默然的胃口，他多吃了半碗。
　　吃了晚饭，大家准备去超市买拜年的礼物。张默然是人精，最会做人，和丁大哥一起商量为了顺应潮流买了很多脑白金，黄金搭档，西洋参，几盒五粮液等礼品。
　　晚上时向北和默然要酒店去，丁大哥却不肯，一定要让向北睡他这，向北和默然只好睡到了丁大哥家。
　　第二天一早默然开车，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就出发了，一直到下午才到了，整整开了3个多小时，真够偏远的，满眼都是山啊，那路绕啊绕啊。
　　村上的道路以前都是石板铺的和泥土路。前两年修路都浇了水泥路。但村子里面的路还是有点窄的，而且也开不到爷爷奶奶家门口。即使开的到家门口没地方停，后来丁大哥说停在村口的村大队门口。车一停就有好奇的人凑近看了，以为是上面领导呢，可后来一看不像啊，特别是默然和向北，都是一身名牌西装铮亮皮鞋，带着眼镜，一个气宇轩昂，一个英俊儒雅，都是贵气逼人啊。
　　一个镇上的老领导认出是其中的丁家老大，这可是村上少数的几个大专生啊。
　　“这是丁家老大吗，带媳妇回来过年啊。”老领导那个烟就递给丁大哥，还不忘递给向北一只，向北摇摇手告诉他不吸烟。
　　“恩，过年嘛，哪有不回来的道理，张叔，还认识不，向北，我弟弟。”丁大哥很热情拉着老张叔介绍向北。
　　“向北？好多年没回来了吧！志诚不说我还认不出来了，这真是向北啊 ，现在在那呢，做什么的啊。”张叔很激动的拍拍向北手臂。
　　“在上海呢。”向北随口应道。向北感觉穿着西装有点冷，就到张默然手上接过呢子外套穿上。
　　人群里看热闹的人一听说这英俊儒雅的贵男子就是当年向北，有认出的，就立马上前问候。向北很高兴，和大家打起招呼来。默然看着让大家团团围住的向北，笑了笑，叫了声向北，从车里拿出一条烟伸手递给向北，向北立马会意拿过打开分给大家。
　　丁爸爸一听向北他们到了，立马来接了。张默然打开后备箱和车门把礼物和那些脑白金，黄金搭档一样一样拿出来。丁爸爸看着这么多的礼物等一个劲的对默然说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物啊 ，张默然只是笑笑说：“应该的。”
　　一大群人带着礼物轰轰烈烈的到了丁家，丁爸爸客气的招呼默然喝茶，特别是向北的奶奶，一见到向北就开始抹泪了，一个劲的说向北苦了，我苦命的孩子，向北也感到的泪眼婆婆的抱着奶奶不撒手，直到丁爸爸劝住老太太才罢休，但又立马说给向北做点心，向北连忙劝住，都快吃午饭了，还是别折腾了。
　　小妹向北看去好像瘦了不少，皮肤也不好，听大哥说和那男的分手了，孩子刚打掉没多久。向北看着小妹安静了很多，知道这事对她打击很大，但向北也算明白了，他的话无用，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会招她恨，只是把特地给她买到阿胶鹿茸递给她。
　　小弟的媳妇生了女儿，胖嘟嘟的，皮肤像妈妈不大白，却很可爱，但张雪香不大高兴，但却还是帮着带带孩子。
　　向北打开带来一只箱子，把里面的礼物和默然一起把礼物分给大家。丁爸爸是2瓶高档茅台（在贵阳买的）和一条软中华（家里带的）外加默然国外带回来的营养品；张雪香是上海老凤祥黄金首饰一套（项链一条，戒指一个，耳环一对）张雪香高兴的立马戴起来了；丁奶奶也是上海老凤祥黄金首饰一套（手镯一个，戒指一个，耳环一对）只老人家的款朴实的很，给奶奶的还有向北精心挑选的保健品，奶奶却是拿着盒子一个劲的流泪拉着向北的手不放；丁小妹是一套名牌化妆品，送首饰的他们不合适，丁小妹看到手里的世界名牌化妆品高兴坏了，那个女孩不爱漂亮啊！丁小弟是一只手表；小弟媳妇也是化妆品，大哥大嫂的礼物向北昨天就给他们了，小卢杰是玉观音吊坠一个，向北亲自给他挂上了；还有小弟的闺女是个玉佛。
　　张雪香起来说要烧午饭了，便也不和向北他们聊了，围起围裙准备晚饭了。
　　一群人寒暄了一下，向北说要带着默然去看看他以前住的奶奶那边，奶奶拉着向北的手一路唠唠叨叨的。奶奶拉拉向北，向北俯身和奶奶轻声说着，奶奶看看走在后面的默然又继续和向北唠唠叨叨，默然一句也没听懂，只好默默的跟在身后。
　　默然看着向北的奶奶家，真是简陋的可以，是土砖房，青瓦，屋檐下挂满了玉米，红辣椒，大蒜，
　　向北住右边的小屋里，很暗，但房子以前休整过还算不错的，但多张默然说这真是太简陋了。这已是修补过的，可以想象以前没修补前这幢房子有多破旧简陋，感到有些心酸。
　　但最让张默然感到骄傲的是厅堂左右两边的墙上贴满了向北的奖状！他的向北从小一直是那么优秀。
　　奶奶带着向北和默然打开向北的房间，打开木门跨过门槛。一进屋就看见一张掉色的红漆雕花大床，床上居然是暗红色的龙凤土布手织毯，红色龙凤缎面龙凤被，
　　对面是两张长凳架起的两只红木箱子，床头窗户下是一个红漆矮柜子上面是两个抽屉下面是对开门，又当柜子又当桌的。柜子上还保留着当年向北的书和一面架子已经生锈的长方形的老镜子，一把木梳，一把剪刀，
　　床尾的墙角放着一只掉了漆的老马桶。虽然很简陋的房间，但很整洁，看得出是精心的打扫的。
　　房间里没有霉味，可以想象这间房间是经常打扫的。
　　奶奶和向北念叨了一下，冲默然笑笑就走了出去。
　　向北一见奶奶走出去就，立马拉着张默然把行李放好扑向大床，两人躺在床上，向北晃着脚开心的笑。
　　张默然侧起身，弯曲右手托着头，左手轻轻的抚摸向北的头发：“什么事这么开心，刚才在路上和奶奶说什么呢，叽里呱啦的。”
　　“奶奶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阿爸说的，除了阿爸和大哥就奶奶知道。她叫我和你好好过日子呢！”向北边说边坐起摸着被子和毯开心望着着默然：“这是奶奶在我18岁时织的毯，我当初离家时奶奶还在织呢，这绣花的枕巾也是奶奶亲手绣的，漂亮吧！这缎面是早些年就买好的，是准备给我结婚用的。听说我今年回来，还会带你来，奶奶就把给我结婚的新棉被拿出来了。呵呵呵 ！这可是自己种的，今年的新棉花，可暖和了。”说着把头埋进棉被里，有傻笑起来了。
　　默然听完后也是很开心，和向北一起躺在床上感受着被子里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感到很幸福，很温馨。
　　“向北。”
　　“嗯！”
　　“向北！”
　　“干嘛叫那么肉麻！”向北笑着扑向张默然。
　　张默然笑着亲吻向北。
　　奶奶普通话会说的，但不是很标准，但张默然还是很耐心和奶奶聊着，主要是在打探向北小时候的事情。
　　“向北！向北！”丁大哥走来喊着“向北，好过去吃午饭了，都做好了。”
　　“哦！知道了！”说完向北就拉着张默然过去吃午饭。

作者有话说

　　我喜欢以前的蓝色土布棉被、 很暖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