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云梦川

108、一百三

　　第二天早上张默然带着向北去吃早餐一家地道的广式早餐店，张默然最喜欢的就是广式早餐，花样多，味道好。然后继续逛香港，因为晚上张默然说好请他妈妈一家吃晚饭，所以也就不急着回北京。
　　晚上6点天还没黑，但张默然生母一家和张默然向北就已经在镛记落座了。向北发现张默然的生母一家看他们的眼光有点怪异，但没在意。
　　饭桌上刚开始张默然生母一家人还有些拘谨，张默然妈妈还责怪他太浪费了，张默然都是笑笑说这是应该的，没多久大家便放松多了，席间话也多了起来。
　　“向北是哪里人啊？”
　　“贵州，我妈妈是北京知青。”向北对于张默然的妈妈是没有隐瞒的，直接口快就把家底爆出来了。
　　“哦！那怎么和小然认识的。”
　　“向北来北京上学，有次我到他们学校找人，他撞到了我，后来就那么认识了。”张默然不给向北回答的机会，也知道向北回答不出来。俩人在一起的开始太不光彩了些。
　　向北笑着看着张默然说道：“当张默然可大爷了！呵呵！” 现在看来当初的初始现在已是微微一笑淡然而过。
　　“呵呵！”张默然看着微微笑的向北突然间感到很幸福。
　　“向北在那个大学啊？现在工作了吧？”孙婉昨天晚上听小女儿回来讲的事情，想了一晚没睡，恨不能立马把张默然拉到面前问清楚，如果真如小女儿说的那样是那种恶心的关系，得立马叫他们分手，可丈夫的一席话却让她迟疑了，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呢！快天亮了才睡着，今天一天干什么活都心不在焉的，孙婉当下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更是耐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北大，在读研究生还没工作呢！” 向北对张默然妈妈没隐瞒的意思，也没觉出什么来，爽快的很。
　　“向北是双科硕士研究生，年年拿奖学金，明天准备考麻省博士。”张默然是人精，从刚开始他们一家人进来的眼神他就有点疑惑了，现在妈妈这一番仔细询问便觉出事来了，他不想让人看低向北，有些骄傲的补上向北的话。
　　张默然和向北的话一说完，李德阳便瞟了眼向北，眼神有些嫉妒羡慕，而妹妹李舒文有些激动的喊道：“哇！你真厉害，你怎么学习的啊？”
　　“就是认真点啊，该学习时认真点，该休息时就休息，给自己知道一个学习计划，其实只要认真了就行了。”向北说的是大实话，他没什么好大肆宣传的学习妙法，他只是认真学习而已。
　　“···向北有女朋友了吗？”孙婉喝了口葡萄酒沉默了一会才掷地有声的问道。
　　向北沉默了会笑着举起手回到：“我结婚了。”
　　张默然刚开始听到妈妈这样问，有些不高兴了，但又有些紧张想着这问题真够狠的，直切要点啊！他突然不想帮向北挡这问题了很想看看向北是怎么回答的，果然，向北没让他失望，你付出多少，就回得到多少，有时也会有更好的惊喜等着你。
　　“妈，你老问向北干嘛，吃菜吧，都凉了！我们难得再分离了十来年再相聚。”张默然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生母，清了清嗓子说道。
　　孙婉一看自己儿子的脸色又听他这话里有话，心里明白了，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是啊！大家吃。”
　　吃了晚饭，张默然便送他们回去了。第二天张默然带着向北看楼盘去了。张默然和向北昨晚躺床上聊了半宿，就是关于生母的事情。
　　按理说父母养育我们，当我们独立了就该反哺孝顺他们，可张默然情况有些特殊，而且这两天看情况以后真的不大方便经常的多联系，按张默然的意思是看他们家情况就给母亲现在一家人买套三居室的房子，以后就看母亲这方面了，她想联系就保持吧，她不想联系咱也不倒贴硬插足他们一家人里。这是张默然母亲的事，向北不发表意见而且他也同意默然的想法。
　　张默然和向北看了一上午在新开盘的楼房，价位很高，向北看着有些嘀咕着香港的楼价真高。下午到了张默然母亲家和她办了手续，还给了她一笔装修费，说是装修费，其实这笔钱比装修费高了不止一倍，只是张默然变相给母亲钱用，他只是不想他们间太尴尬，是赤裸裸的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亲情。
　　张默然期望的太好，张默然生母在现实和家庭面前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她没有推辞也没有矫情的说不要，她只是沉默的接受了，只是那几滴泪和一个拥抱让张默然看出她的辛酸不易和对自己的亏欠。
　　张默然和向北临走那天孙婉特地自己一个人来送了，只是抱着张默然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最后才对张默然说：“妈咪对不起你，以后就，就别再联系了，妈咪会拖累你，对不起！对不起！”
　　张默然一直沉默着，一直到快要登机时才对他母亲说了句：“妈，再见！你自己保重！”
　　张默然一路都非常沉默，向北知道默然心里不好受，只是安慰的握住默然手，张默然看着向北回了个微笑回握住向北的手让向北安心表示自己没事。
　　回北京也没闲几天，向北便开学了，张默然也就去上海了。向北感觉这03年下半年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年底了。战胜了“非典”后这半年我们的国宝，梦想想拍彩照的大熊猫人工繁育成功了；载人宇宙飞船神舟五号发射成功了，骄傲吧！激动吧！咱也买个模型放家里激动激动吧！还有件事是向北在网上看到的，是华人世界的第一次，11月1日-台北举办同性恋大游行，向北是几天后看到的，相当的惊讶，也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像游离在两种形式的外围，在异性恋眼里他是同性恋，但他又游离在同性恋外围。向北文艺了，明媚忧伤了，拿起电话就和张默然忧伤去了，张默然果断给向北当头一棒，我们要找准自己的定位，然后努力前进，我们活在当下但也要着眼未来，不能盲目的随波逐流跟随，日子过的如何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开心就是，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连续几日的阴雨天让向北心情低落了，咱们向北需要正能量，驱散一切负面情绪，张默然就是那正能量，第二天就做飞机回来陪向北几天。
　　当午夜十二点钟声一敲过，向北的本命年过去了，２００４年是个闰年，一年有３６６年，农历这年有两个立春，而且除夕又刚好是１月２２号，巧吧！都是成双的。向北迷信的说今年的好事肯定特别多，还特意让张默然见了一手，给张默然摇了桌，向北会这一手张默然是真的不知道，向北和他也七八年了，知道他信奉佛教，但摇桌这样神奇迷信的事向北真的从没露过一手。向北把张默然手头谈的几个大项目摇桌了，八成都能成功，一个是不诚心和张默然合作的，另外一个被别人挖去了。还把张默然在北京的那块投标地皮，摇桌估了下价格，比张默然原先定的价格高了八十万，张默然不相信，向北又摇了三次还是那个价格，张默然说考虑考虑。正事完了，张默然就恶趣味的想到了几个老友，给张建伟摇摇看他什么时候得子，结果摇出来是明年；杜海和现在的女朋友能不能成，李凯军什么时候结婚。
　　向北给张默然摇完桌后没几天，张默然看中的地皮就投标了。
　　“小金～！”张默然招手叫自己的特助过来。
　　“怎么了，老板？”金岩彬手里拿着招标书递给老板。
　　张默然拿出刚笔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原来的价钱上加上了那八十万。
　　“老板，这？”金岩彬惊讶极了，这零时该价格太不明智了，而且这原先的价格是几个高层研究了好久才定下的，这冒然的改，会不会····？
　　“没事，去吧，打电话给会计把钱调出来。”张默然把笔放回口袋，深吸了口气。
　　张默然原本是准备按原来的价钱报上去的，这是他能出的起的最高价位了，可是一想他对这块地皮的希望不大，因为这块地皮位置好，价钱也高，最重要的是有个企业实力可比他强多了，所以张默然算是豁出去了，就按向北摇桌的价钱，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了八十万。
　　正如向北说的今天运气特别好，张默然夺标，和那家实力雄厚的公司就差十万，十万啊！卡的那么准，就比他多了十万，金岩彬在得知结果后看张默然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崇拜啊！
　　张默然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提早下班顺道去学校接向北回家，一到家就抱着向北压在沙发上。
　　“向北！向北！你可真有旺夫运啊！”
　　“成功了？”向北惊喜的问道。
　　“嗯！走，咱吃大餐去。”张默然狠狠了亲了口向北，拉起他站好。
　　“吃牛肉火锅，上次江佳吃的牛肉火锅味道不错。”
　　“别，咱吃羊肉，美国疯牛病厉害的很，国内都禁止进口美国牛肉了，还是别吃牛肉了。”
　　“我们吃的又不是进口牛肉，人家是京郊农场里的。”　向北不以为然。
　　“还是小心点好，羊肉滋补的很，冬天吃最好，走吧！快套上衣服。”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