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微尘》沧海珠

2、如果的事

　　站在火车的站台上，望着与我擦肩而过的人潮，才真的相信自己真的来了，我紧紧的抓着斜挎包的肩带，静静的闭上眼睛，我有点恐慌，很久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感觉不停的有人在碰撞我，我更加的心惊。我后悔了，我不想在这里的再呆一秒，我要买火车票，我要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里。我更加抓紧自己的包，在人潮中低着头匆忙的前行，我这一刻莫名的想哭，更加的心惊。突然有人拽住我的包，我心慌的转头，看见乔洛笑盈盈的望着我，我感觉那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眼泪不受我的控制，不断的上涌，乔洛也慌了，不停的给我道歉，最后我竟然蹲在地上痛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的失控，只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的神经都停止运行了，只有泪水不停的流着。
　　在睡梦中，我闻到熟悉的熏香味道，我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看见阳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斜斜的投射了进来，感觉自己的头胀胀的，眼睛也肿胀着，看见托盘中的熏香粉末，原来我真的来了，那昨天下午就不会是梦了，我怎么这么丢人啊，给我找块豆腐让我撞吧！
　　拉开窗帘，阳光洒满房间，看了一下房间的布置，是我不熟悉的环境，望了房门很久，还是没有走出去的勇气，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我想起了一句话，谁都不是太阳，谁离了谁都能活！好讽刺的一句话啊，我想起了赵伶俐，玻璃门轻轻的打开，乔洛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放到我面前，做到对面的藤椅上轻笑道：没想到你撒泼起来这么厉害，都要吓死我了！我感觉脸烧了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如拿块豆腐撞上好了。乔洛推了一下牛奶轻哄：“趁热喝了吧！”我轻声说：“昨天我一定很丢人吧！”乔洛摇了摇头说：“没有，弄得我都要哭了，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吧！”我喝了一口牛奶，是我最喜欢的口味，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什么，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我很紧张吧！”乔洛点点头，说：“昨天我也吓坏了，给王子维打电话，他听到你哭声，让我不要挂，飞车赶到那里，紧紧把你抱在怀里，哄着你，你才慢慢睡去，走前让我给你准备平时你安眠的熏香，让我第二天早晨给你准备热牛奶。”我静静的站起来，望着窗外的风景，那一切不是梦了，我那时以为是梦，那熟悉的气息，那温暖的怀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么安心，只有他会在哄我时轻抚我的后背，永远把我当做孩子般似的伺候着，虽然我跟他之生活了两年不到，但是却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无论那份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很幸福。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已经离婚了，只能成为熟悉的陌生人。乔洛小声说：“你睡着时，他一直坐在你身旁，不断为你擦去眼角的泪，轻吻你的脸颊，说他不爱你，我不相信！”我眨了眨眼睛，想把眼睛里的泪水早点干，可是泪水却汹涌起来，一切都太迟了，虽然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可是也是亲手把那脆弱的感情埋葬，现在不是不爱，而是太累，没有力气再去爱。乔洛见我还在沉默着，来到我身边说：“晚上我爸妈想请你吃一顿饭，我知道你不会去，我已经回绝了。”我感激的望了她一眼，乔洛却神情复杂的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心里很乱，既紧张又害怕，有点开心，还有对未来的惶恐！”我结婚前前是什么心情呢？我一定没有开心，也不紧张，只剩下害怕与惶恐！我笑着安慰她：“没事的，只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就一定会幸福的！”乔洛微笑着陪我看窗外的风景。
　　傍晚的落日悬挂在半空中，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乔洛何时离开的也没有什么印象，感觉自己总是浑浑噩噩的，走回卧室，为自己点上熏香，闻着熟悉的味道，心莫名的沉静下来，突然想到两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一次我也是站在站台上。
　　“路尘！”我慌张的寻找声音的源地，一个俊雅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艰难的走到我面前问：“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警戒的望着这个男子，男子拨了一串电话号码，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显示这“高尚”的名字。然后他笑着伸出手说：“你好，比声音美丽的路尘！”我也笑着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你好，看起来更高尚的高尚！”他大笑的接过我手中的包，然后把我护在身后，向车站出口走去。他是我理想的人选，白色衬衫，洗旧的牛仔裤，浅色的休闲皮鞋，但是他不属于我，只能说明我与赵伶俐的眼光有那么一点点的共通，也许是唯一的一次。
　　刚走出车站，一阵热风袭击了我，赵伶俐在我耳边腻腻的喊：“亲爱的，亲爱的！”我无奈的望向高尚，他也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扒开黏在身上的八爪鱼，她娇嗔道：“你知道我多害怕你不陪我去他家吗！”我拉下又往身上搭的爪子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她又扑到我身上说：“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使劲的扒开她，低声道：“好热的！”赵伶俐也冲我喊：“臭毛病！看你将来让不让你老公碰！”我的脸腾一下红了，赵伶俐抱着高尚的胳膊说：“不用理她！她的安全距离很远！看她将来谈恋爱怎么办！”高尚忍住笑意，然后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的安全距离要比一般人要远，我从不去人多的地方，我忌讳别人触碰我的身体，特别是男人，所以我的异性朋友基本为零。坐在高尚的车里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两人在前面说说笑笑，时不时十指相扣，而我只有那个包陪我沉默着。我有点难过，因为他也是我喜欢的男子，可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奢侈，我也很讨厌自己，我从不窥探别人的任何东西，但我却想窥视我好友的男朋友，自己两种心情在拉锯着，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闷。B市真的很美，我一直告诫自己，我是到B市来观光旅游的，还是来见心爱男子的一面，真相只有自己知道。。
　　高尚的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驶向高级的住宅区，走进大厅，浓重的欧式风格，赵伶俐使劲的搂住我的胳膊，小声说：“很不错对不对？”我沉默的没有回答。我们到了十五楼，赵伶俐马上正式起来，我觉得她不当演员，很屈才。。
　　直到做到高尚家的沙发上，望着坐在对面的中年夫妇，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到了高尚的家中，保姆上了水果，又迅速的退了下去，望着男女主人轮着打量着赵伶俐，虽然心中有几分紧张，但还是有几分庆幸，正当我恍惚时，发现灼热的目光又对向我，我马上惊慌起来，高尚的声音救了我：“妈妈爸爸不要这样，会把她吓坏的！”高妈妈笑道：“我又不是老虎，怎么会吓到她！”赵伶俐帮忙说：“伯母，我朋友的胆子很小的！”高妈妈又笑了：“这孩子真爱开玩笑！”男主人的声音再次救了我“好了，两个孩子刚下了火车，让她们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等休息完再说！”高妈妈笑道：“是啊！小尚，快带她们去客房休息！”我长叹一口气，第一关顺利通过。
　　刚进房间，赵伶俐把自己抛到床上，小声说：“紧张死我了！再坐一会儿，我都装不下去了！”高尚从冰箱里拿出果汁递给我们，问她：“装什么？”赵伶俐撒娇道：“当然是形象了，难道想让你的父母看到我的真实的样子吗？”高尚皱了下眉毛道：“你能装一时，难道还能装一辈子吗？”赵伶俐生气的做了起来：“我又不和她们生活在一起！”高尚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我的父母！”赵伶俐怒道：“你答应我婚后要搬出去单过的啊！”我的头要炸了，我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把自己禁锢在属于我的世界里，我对高尚说：“你要让着她！她很骄傲！可是，这不是电话里，我也不再是那个恋爱军师，我只是陪着崔莺莺的那个红娘，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看见了高尚的名字，我迅速接了，轻骂：“我这可是长途加漫游啊！”高尚闷闷的声音：“我很生气！”我轻道：“我知道啊！既然是要娶公主，就要有做仆人的准备啊！”高尚轻笑：“对，我还得努力啊！路尘，如果没有赵伶俐，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多么动听的一句话啊！只是“如果”显得那么的刺耳。在这次旅行之后，我就要切断与高尚的所有联系，爱一个人，希望他得到幸福，但也不能让自己日夜抱着悲伤生活着，这也是我这次旅行的目的，见他一面，然后忘记他。
　　赵伶俐真的生气了，在晚上的接风宴上，也是闷闷的，勉强自己扮演者高家未来的美丽媳妇，我更加惊恐，不知何时话锋转向了我，高妈妈亲切的问我：“路尘啊，家里几口人啊？”我紧张的说：“三口人！我父母和我。”高爸爸按了一下高妈妈的手接着问我：“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啊？”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一些：“父母都是农民。”高爸爸笑道：“农民好啊！我父母也是农民！”我完全懵了，高爸爸笑着对高妈妈说：“还记得我小时候，在麦田里抓蝈蝈，拔麦秆编笼子，我还被爸爸打了呢！哎，现在想想，还那么亲切！在过几年，退休了，还真想回农村去！”高妈妈笑道：“是啊！农村空气好！对身体好！”我很感动，微笑着听高爸爸和高妈妈讲小时候农村的趣事，我也很无奈，我还要挨着赵伶俐幽怨的目光和高尚赞许的目光。
　　回到家里，赵伶俐更是生气的拉下脸，不跟我说几句话，我感觉自己很难过，不断怀疑自己赴宴的正确性。走出房间，听见楼下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很醇厚，很磁性，与高尚的温柔不同，虽然轻缓却是藏着一种深藏不露的决断，我走下楼梯，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好奇的望着他，来了几天，还没有任何人来拜访过，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的造访，这人好像察觉我的视线，突然望向我，我心里一怔，那么锐利的目光，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的慵懒，高尚的母亲突然也看向我，微笑： “怎么没有和小尚他们出去玩啊？”我局促的站在那里，小声的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高伯母朝我招了招手说：“这孩子，年轻人怎么会不爱热闹！”我知道高伯母很喜欢我，我不是爱抢风头，而是，我真的不爱热闹，更喜欢躲在房间里，避开赵伶俐怨恨的目光，借着安静的环境，平静自己心情。。
　　高伯母亲昵的搂着我的肩，他就坐在我的对面，麦色的皮肤，深刻的五官，只是鼻子上架着一个无框眼镜，才看起来柔和些。高伯母帮我边介绍：“这是我的外甥，叫王子维。”高伯母回头说：“子维，这就是我提过的路尘。”
　　王子维忙站起身，他比高尚黑些，结实些，高些。我轻轻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却紧紧的握住，然后又不懂声色的松开，我的心离开紧抽，还没有缓过来，他却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我感觉我像小丑站在那里，任他观赏。我不想再见他，想借机离开，高伯母声音响起：“子维啊！你陪路尘出去走走吧！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过！王子维挑起眉轻轻问：“小尚呢？”高伯母轻嗔：“陪女朋友出去玩了！”然后拿一个信封递给我，和气的说：“好好玩！”我忙把信封推回去，高伯母生气道：“我让你拿着就拿着。”硬是把我推出门。
　　我紧张的跟在王子维的身后，他平静的说：“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小声嘟囔：“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依旧平静的说：“小姐，骂人要在心里。”我不再说话，在心里骂他！他回头望我一眼，我无辜的望向他，他吹着口哨走向停车场。
　　王子维系好安全带问我：“想去哪里？”我摇摇头：“哪里都行，反正我哪里都不熟！”王子维无奈的叹气：“好吧，去我最骄傲的地方！我的大学，S大！”S大，我曾经魂牵梦绕的地方，我惊讶的望向他，王子维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了？不相信我是那里毕业的吗？难道我就那么不想好人吗？”我试着辩解：“我没那么想，我只是很向往S大，也许我的大学不够理想，我很向往那些著名的学府，去感受那里的人为气息。”王子维轻笑：“到了社会中，大学的好坏只是一个敲门砖，企业里看重的是能力！”我反问他：“如果把我和S大的摆在一起，你选谁作为你的员工？”王子维微笑了一下说：“不要钻牛角尖。”我低下头，沉默着。王子维轻声道：“你不要在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苦笑道：“没有，无论怎么样的结果，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总得为自己行为负责任吧！”王子维道：“女孩子，不要有这么重的负担，开心就好！”我望向沿途的街景，心中无比复杂，他是一个内敛的猎人，他有一种能穿透内心的能力，寥寥几句，他已经把我看得很透，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得到我什么样的结果，但我总觉得，他的背后有一种更深的意义。这时王子维轻声问我：“喜欢这座城吗？”我平静的说：“挺好的！”王子维轻语：“想来这里生活吗？”我更加镇定的说：“也许日后，会把把它当作一个旅游的地方吧！”王子维道：“对我不要有那么强的自卫心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静静的把目光调向窗外的风景，只有自己知道，心在颤抖着！王子维放开音乐，让舒缓的音乐放松我紧绷的心。车缓缓的驶入S大，S大古老的建筑缓缓游入我的视线里，王子维问：“喜欢S大吗？我高兴的点头：“好漂亮！”他笑道：“那就好！”停好车，我和王子维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过的同学都会侧目望向我们，我不安低下头，因为没有安全感，我每次走了都低着头，害怕看见陌生人，在大学时，我不敢自己去食堂吃饭，感觉不安。他安抚轻声说：“我是S大05届学生会主席，今年新生入学，是我为他们做了一次演讲。我由衷的佩服他：“你真厉害！”他轻语：“我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我觉得他很谦虚，走到橡胶跑道上，望着足球场上运动员，他激动的说：“我曾经是最佳黄金射手！”我怀疑的望着他，他却骄傲的说：“不用怀疑，校史室里应该还放着我们得的奖杯。”他不舍的走出足球场，在体育馆门前看见了一位男老师，他兴奋的冲到王子维身边，抱住王子维道：“队长！你怎么来了？”王子维轻轻推开他，“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王子维道。男老师笑着说：“欢迎啊！”又望了望身后的我，对王子维神秘的说：“开学是的承诺，这么快就实现了！”王子维温柔的望了望我，笑而不语。我不解的望着他们，王子维帮我介绍：“他是我上大学时校队的队友，肖风。”“你好！”我笑着起了头。肖风摆了个造型：大侠！我笑着望着他，太可爱了！王子维楼一下我：“路尘。”肖风笑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王子维道：“你请客，我买单！”肖风竖起大拇指！谁让我们穷呢。王子维询问的望着我，我犹豫着。王子维笑道：“今天累了吧，改天吧！想吃什么，我安排。”肖风高兴道：“好嘞！我又解馋啦！”王子维笑道：“我去看看导师就回去了，改天聊！”肖风甩了甩袖子，作了一个揖：“喳！”王子维笑骂着：“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学弟，低我一届，一天没个正型，后来留校，当了孩子王了！”我笑道：“挺适合他的！”王子维莞尔一笑，领着我沿着小路边走边聊,我总觉他的话中有话，却找不出头绪。我们沿着校园的小径慢慢散步，王子维耐心的给我讲解学校的校史，碰到特别的建筑物，还要仔细的讲解，我望着他的侧面失神，然后看见他停下了对我微笑，我慌忙转过头望着这所神往的大学，真希望成为这座学府的一员，就算当一天学员也好啊！
　　车行驶在夜色的街道上，王子维调开广播，歌曲已经唱到高潮：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我不敢去证实爱你两个字 ；不是对自己矜持也不是讽刺；别人都在说我其实很无知；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我很不服我还在想着那件事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 ；我会奋不顾身地去爱你。车厢里飘荡着两位女歌手磁性的声音，慢慢的荡进我的心里，感觉心里的那点裂缝慢慢裂开，勾动我心中某一处的悲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假寐，王子维静静的望了我一眼，然后轻叹：“你喜欢高尚吧！”这句话把我从浅眠中震醒，惊慌的坐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又轻笑：“看来我是猜对了！”我望向窗外冷静的回答道：“我会忘记他的！一定会的！”泪水也流了出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失控，只是泪水也流了出来，王子维递给我手帕，我没有接，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用手帕轻轻为我擦掉泪水，我震惊的望向他，他却柔声道：“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惊慌的语无伦次：“你明知道我喜欢高尚，你却要和我交往！”王子维自信的说：“以前的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这一刻的回答！”我忘记了我的回答，只记得轻吻我脸颊时，我惊呆的望着他，然后心脏急速的跳动，然后他把我轻轻拥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语：做我的女朋友吧！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从梦中惊醒，看见熏香已经燃尽，黎明却还没有到来，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对面沙发坐着一个人，我的身心突然紧绷，那个人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我床前，坐到我对面，把牛奶递给我，轻语：“喝一点，我去换一盘熏香，再睡一下。”我感觉我失声了，只能紧张的望着他，他又手轻柔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心疼道：“怎么这么瘦，这么黑，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慌忙推开他，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王子维，不要再这样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王子维抱着我耳边轻语：“我知道，不要怕，等你睡了我就走！不要赶我走，让我这么静静的抱着你就好！”我双手轻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他的体温慢慢传递到我的手心，我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肩颈处，他轻拍我的背，我不敢告诉他，我有多想他，尽管每天噩梦缠身，我依旧放不下他，我放不下……
　　也许闻到了一种比熏香更熟悉的味道，心慢慢放松下来，他侧身躺在床上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语：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是比安定剂跟好的药物，心里医生说：你应该试着忘记过去。灵隐寺的主持说：你应该学会放下。我没有做到，所以每天都被过去缠着噩梦连连，也许潜意识里，我不想忘记 ，尽管很痛，但却是深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