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是非你不可》泗水之鱼

3、第三章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饭后了，乔临从甜品店带了一块蛋糕回去。他爱吃甜食，乔家的厨子擅长中西甜点，现在只能将就。
　　宿舍其它三人都已经回来，看到他进来，原先嘻嘻哈哈三人的愣了愣，其中一人问：“同学你找谁？”
　　他没认出他是秦风。
　　换了一发型，又换了一个灵魂。秦风自己站对面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秦风走路爱驼着背，畏畏缩缩，站都站不直，看人时更是目光闪躲，跟人要陷害他似的。可乔临不一样，他站姿优美，神态高傲，世家子弟派头十足，加上管了几年公司，就算不生气，也有一股气势在那。
　　乔临带上门，走到自己的桌子边坐下：“我是秦风。”
　　那三位仁兄顿时傻了，瞅了他半天，发现真是秦风。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结结巴巴地问：“秦风……你你……看起来不太一样。”
　　乔临拆开蛋糕：“死过一次，想开了。”
　　“哈哈，想开好想开好。”
　　“怎么称呼？”
　　这三位兄弟又傻了。
　　乔临指指自己的脑袋：“我这出了点问题。”
　　三位兄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都听说秦风自杀，这人死过一次整个变了一个样，还失忆了？怎么都觉得挺天方夜谭的。这仨人第一念头就是秦风在耍他们，其中韩琛想：八成秦风是真的想重新再好好活一次，决定要跟过去告别了，装着忘了以前的事。
　　韩琛同学感叹了，介绍：“我韩琛，这小个子林放，那边那个是黄君明。”
　　林放性格大大咧咧，非常跳脱，虽然和以前的秦风不怎么说话，但从来没有什么敌意，也不会抱着看不起的心态。黄君明就不同，眼睛里满是鄙视。韩琛估计以前也挺看不起秦风，秦风的个性太不讨人喜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现在秦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倒挺替秦风感到高兴。
　　韩琛笑：“秦风，过去的事都过去，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
　　林放也说：“对啊，秦风你变得我们都认不出来了。”
　　黄君明冷笑一声：“是变了挺多，现在改喜欢女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韩琛和林放都觉得不得劲。乔临拿塑料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朗姆酒放得不够多，少了点滋味。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瞄了眼黄君明。
　　“让你失望，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
　　黄君明跟吃一块鸡屎似，看他跟看艾滋病病毒没两样。
　　乔临笑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就算我是同性恋，我也看不上你啊，你退什么退？”
　　韩琛和林放是真的震惊了。这人真是秦风？不能吧，双胞胎吧？以前的秦风怕黄君明怕得要死，窝在角落别说还嘴，发抖都小心翼翼的。可眼前的秦风，他看黄君明的目光，活像黄君明是只蟑螂，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林放震惊过后，改为欣赏了，太ＴＭ吊了。黄君明被呛了之后，硬是不敢回嘴，自己回自己床位上生闷气。林放看着乔临吃着蛋糕，凑过去问：“秦风，好吃吗？”
　　“不怎么样。”乔临回答。他挺喜欢林放，这孩子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眼睛灵动，很讨人喜欢。
　　林放盯着那块蛋糕，什么蛋糕他是不认识，外面的纸盒子倒认识，老贵的一家蛋糕店。
　　“尝尝？”乔临问。
　　林放赶紧点头。
　　乔临拿多余一个叉子切一半蛋糕出来，林放拿手抓过来，直接塞进嘴里，边吃边含糊地说：“这……不挺好吃的。”
　　黄君明在旁阴阳怪气：“林放，你倒挺敢下嘴的，也不怕携带什么病毒。”
　　这回连韩琛也听不下去：“黄君明，你这样有意思吗？”
　　黄君明怒了：“你们不嫌恶心，我嫌恶心还不行啊。你们愿意和一同性恋住一块，谁知他想什么呢。”
　　乔临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黄君明脸一会蓝一会绿，色彩缤纷：“秦风，你ＴＭＤ笑什么？”
　　乔临这回压根不理他，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下手，黄君明太不上档次，和他计较乔临嫌掉价。
　　韩琛心里叫苦，这秦风敢情是走极端路线，以前恨不得低到泥里，现在高到云端里。他原先还以为秦风会吃亏，现在倒份外同情黄君明，就秦风这眼神，心脏不好的都能气出毛病来。按住快蹦起来的黄君明，软硬兼施地说了几句话。
　　林放以前就看黄君明不顺眼，黄君明家里有几个钱，老拿鼻孔对人。林放小城市出来的孩子，没少被黄君明嘲笑乡巴佬，这回干脆坐在秦风床上和他套近乎。这孩子思维简单，要说摆架子，乔临那架子快摆到天边去了，林放居然看他比较顺眼。
　　“秦风，你真自杀？”林放好奇问。
　　“嗯对。”
　　“怎么自杀来着？”
　　“割腕。”
　　韩琛在旁边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脑门子的冷汗。心里直怪林放嘴巴多，没眼力界。也不看看秦风换了个人似的，指不定是精神出毛病。万一一个不正常，又自杀了怎么办？这人能自杀，证明神经很纤细，谁也保不准什么话就把他给刺激了。
　　“疼不？”林放问。
　　乔临存心吓他：“按理说应该不疼的，但我技术不行，挺疼的。”
　　林放完全傻了，张口结舌：“技术不行？”
　　“这割腕，要把手腕里的动脉给挑出来割断，血能溅到天花板上去。你想，这血流得太快，四肢发冷，痛觉神经就没这么灵敏。我刀子压得不够深，没割到，结果只落个失血过多。”
　　林放听得心肝直颤，倒不是乔临说得有多恐怖，换个人来说，跟听故事似的，可由秦风这割腕自杀过的人来说，怎么听都阴恻恻的。韩琛心里又在嘀咕，这秦风肯定脑子不正常。一边的黄君明都给吓到了。
　　林放结结巴巴地问：“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嗯，好了。”
　　林放抬眼望了秦风一眼，欲言又止，半天才又结结巴巴地说：“那个秦风，这死了不能解决问题，什么也没活着强。”
　　乔临笑了，伸手摸了摸林放小屁孩的头发：“你说得对。”
　　林放神经果然粗，怒了，挥开乔临的手：“大家同龄人，你不能跟长辈似地忽楞我脑袋，摸狗似的。”
　　老子和你不是同龄人，乔临在心里说。随口又问了问林放课业上的事，林放和秦风同班，大方借笔记给他。乔临头大了，难道他又要过一遍大学生活？他以前大学在国外念的，乔家养孩子的方针，大学这期间一定要粗养，乔临过得最灰头土脸的日子就是大学生涯。这回好，又重来一次。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时千头万绪，他想什么时候去趟自己的墓地，想想挺可笑，几个人能给自己扫墓的。秦风日记里，秦老爷子要秦风十八岁后去见一次叔叔秦晋。秦风本人有没有去的打算乔临不知道，但他抢了秦风的身体，作为报答，他也要替他去见见秦晋。
　　乔临睡不惯宿舍的床，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和蒋臣眠小时候干的一些事。醒来后，因为睡眠不足，整张脸都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