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半世未央

5、误入雪海香无踪（4）

　　我不喜艳丽之色，独爱出世淡雅。最爱洁白无瑕。于是便穿了及地宽袖长裙，带娄金簪花，不多加修饰。但婢女们却说太素，我只好拿了一支画笔，在眉间画了一朵寒梅不显厚重，更添雅致。我爱梅之高洁，正好配此白裙。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默念：如今我便是颜滢，不再是顾慎。
　　我恍惚失了神，被一甜美女声唤醒。“姑娘可真美。”
　　我打量着他，发现她是一名娇俏可爱的女孩子。最多比我大一两岁。我问她：“美在哪？”
　　她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说：“姑娘与众不同。我从没见过大公子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在身边。”
　　她提起鸢，我笑着说：“你不用一口一个姑娘的喊，我不是守礼之人。你叫我滢儿便可。我就叫你姐姐。”
　　“这，好吧。既然滢妹妹这么说，我也不推拒了。你叫我檀芸便可。”
　　“恩。檀芸姐。”我这次是真的笑，从小到大，我也算有了个姐姐。
　　换完衣服，我神清气爽的走出门。深吸一口气：“yes，我可以重新开始了。”
　　不过没走几步就看见那三个人，鸢走在前面，苡峙和苡葎跟在后面。三人似是在商议什么事，但是看见我就向我走来。
　　“哟，换了身衣服果然就不一样了。大哥，你说是不是？”又是苡峙那玩世不恭的语气。
　　“咳，用膳去吧。”鸢就瞥了我一眼，继而又走开了。自从到了这，我和他好像隔开整条银河，格格不入。我们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何必多想？
　　苡葎走过我身边，低头道：“七弟说的不错。你很美。”然后也走开。
　　我脸一红，又不禁乱想。为何就他没有说我好看呢？难道我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容身之处，呃······
　　那顿饭，我只记得我吃的极其小心。虽然有美酒佳肴，但是我更想念在山上他给我摘得野果和面饼。不知为何，我怀念那时的鸢。只有我们两个。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咽着饭 ，偷偷看着他。他优雅如故，眼里没有任何人。他的世界，根本就没人能进去。我早早吃完，一个人去外面散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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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