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所谓交易 ...
-
“在哪里先不说，将军先来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是何交易？”
“府上贴出的告示可是说贵公子不喜人乳，换了许多乳母仍不见效？”宫昕暗道，这古人咬文嚼字真是别扭。
“是又如何。”炎凉不相信这本是女人的事情一个男人能办得到，但宫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勾起了他的兴趣。
走到软榻前，宫昕抱起上面的婴儿，小婴儿一被他抱进怀里，先是用脸颊蹭了蹭宫昕的衣襟，接著竟咯咯笑了起来，似是十分欢喜，炎凉再一次称奇，不是没见过儿子笑过，却是头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开心。
宫昕将一只手指伸到怀中婴儿的手里让他握住把玩，温馨的画面让炎凉不忍侧目，不自觉的说道，“他很喜欢你。”
“呵呵，我也很喜欢他。”和熙的风带著温暖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吹进屋内，卷起宫昕几缕发丝，美，真的很美，有那麽一会儿功夫，那美让炎凉失了神丢了魄，就算是许久之後，宫昕温柔的侧脸仍深深印在炎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斩之不断，只会牵起更多的情丝，更多的心痛。
“将军，如果我可以让令公子进食，那麽我是否可以留下？”宫昕无法肯定，炎凉会答应一个男人以奶娘的身份留下，可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易？”
“恩，如何？为了令公子……”
“好！”不只宫昕一人，连炎凉都惊讶於自己居然答应的如此迅速，想了想接著又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证明吧，如果你赢了的话，你想留多久都可以。”炎凉发现，似乎自己并不讨厌他的留下，反而是带著些许期待。
“可否暂借贵府厨房一用？”
“请便。”扬声召唤进来一名丫鬟，“带这位公……”说到这里，炎凉看了看宫昕一身女装，像是苦恼於该怎样称呼他。
“哦，忘记禀告将军，在下宫昕。”看出了炎凉的困惑，宫昕才想起忘记介绍自己，说完又觉得不妥，重要的不是名字，是宫公子还是宫姑娘吧，吐了吐舌，这身装束在现在看来还真是尴尬。
被宫昕可爱的动作逗笑了，炎凉止住笑意，接著吩咐道：“带宫昕去厨房，他要什麽都给他准备，听他吩咐。”
“是。”炎凉接过儿子，丫鬟把宫昕领了出去，小家夥看起来像是不满於宫昕的里离去，冲著房门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片刻後，宫昕端著一碗香喷喷的糊状粥敲门走了进来。
“这是什麽？”带著奶香，稠稠的。
“枣香蛋麦糊。”这枣还是从山上下来路过一片枣树摘的，那时无意间摸到包袱里的枣子，才兴起应征奶娘的想法，记得家里宫岫那个小鬼也不喜欢喝奶，每次都是宫昕给他熬这种粥才肯多吃，不知道对别的婴儿管不管用。
宫昕抱过婴儿，拿小木勺稍稍沾了一点麦糊放到他的唇边，一向嘴刁的小婴儿闻到了香气，伸出小舌试探的舔了舔，又！了！嘴，宫昕马上舀起小半勺的麦糊糊小口小口的喂食，一勺接著一勺，一会儿竟喂了小半碗。
看他似乎是饱了，宫昕放下粥碗，轻轻晃动手臂口中唱著炎凉不知名的摇篮曲，慢慢地婴儿渐渐进入了梦乡。
“将军，我可以留下了麽？”小心翼翼的开口，宫昕期待的眼神让炎凉不忍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看了看还在宫昕怀里睡的香甜的儿子，炎凉说：“男人是不能当奶娘的。”
“可……”还是不行麽，是呀，确实荒唐了些，自己怎麽会想到要当奶娘呢。贝齿轻咬红唇，宫昕心跌到了谷底，还是救不了宫家麽。
接下宫昕的话，“可是你可以留下当我的贴身侍从，我儿子也由你照顾。”贴身侍从，好像一直以来将军府都不需要这个角色，但是也许现在需要了，这个侍从是为儿子找的，炎凉一直这麽说服自己。
“真的麽？谢谢将军谢谢将军。”低头冲著怀里熟睡的婴儿轻声说道：“你听到了麽，我可以留下来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宫昕抬起头，“将军，我还不知道令公子的名字。”
“名字，还没有取。”一直在忙著公主的丧事，虽然不曾爱过她，夫妻的情分还是有的，何况还有深深的愧疚，沈浸在悲痛中的他一直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
“炎斌如何？”四个字就这样脱口而出，宫昕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身份这麽说，於是连忙说：“奴才多嘴了。”
“炎斌？文武之斌……好名字好名字！”炎凉眼前一亮。
“啊？”宫昕一时反映不过来。
“可是文武之斌？”
“是，将军能文能武，小公子当然会像您一样。”并非是奉承，炎凉在宫昕心中一样是个大英雄。
“好！就叫炎斌！”炎凉笑容满面，叫来先前的丫鬟，“带宫昕下去换身衣裳，再去吩咐果果，以後让他跟著宫昕，一切听从宫昕的命令。”丫鬟不禁抬起眼看了看宫昕。
炎凉自己并未发现，似乎他并没有把宫昕当成一般下人，古往今来，还未听过下人还要指派一个小厮服侍呢，其实炎凉是觉得果果机灵聪明，宫昕刚进府又是担当他的贴身侍从，有不懂的可以问果果，无形中，他已经开始为宫昕考虑了。
待宫昕放下小炎斌要转身随著丫鬟离开时，後面又传来炎凉的声音，“谢谢。”宫昕楞了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名字，“将军客气了，宫昕以後就是您的侍从了，为将军分忧是应该的。”
“昕……”只是去掉了姓氏，就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日後叫你昕可好？”
“是，将军。”
“昕，今晚……到我房里来。”
“什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所谓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