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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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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入了秋季,夏末的风暖暖洋洋,舒服地熏着人。这一日,北境国的都城华烟格外热闹,章泽国的太子文鸢携众来到北境国要求两国邦交。华烟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众人听说了章泽国的太子要来北境国邦交,都好奇地奔到街道上夹道迎看,窄窄的街道上挤满了人。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来了来了,章泽的太子过来了!”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带着一队华丽的人马正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华丽的马车从人群中招摇而过,周围传来众华烟百姓的哗然声。
马车中坐着的正是章泽国太子文鸢,他始终未把头探出窗外去,街道上的百姓正期望着想看看章泽国太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只见马车慢悠悠地过去了,车窗却紧闭着不见半个人头影,不禁失望万分。
马车中,太子文鸢身着一身金丝华袍,前额的黑发光顺地往后梳着在头顶挽着正统的发髻,带着华丽的金冠,整个穿着打扮便是一位富丽堂皇的贵公子。只见他长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皮肤嫩白,眉目间不似武士般英气,却流转着一股贵族的儒雅华美之气。此刻他怀中正搂着一个人,只见此人身穿宽袖蓝衣,一半头发挽在头顶,皮肤白皙,五官娇小玲珑,是个男子却长得一副女子模样。这人此刻正舒服地躺在文鸢怀中享受着他的爱抚。这文鸢是章泽国的太子,贵气十足,平素骄奢淫逸,他喜好男色,个性风流,宫中养着数名男宠取乐,他奉章泽王之命来到北境国邦交,一路上寂寞无趣,自然是不忘要带个男宠随行陪伴。这名躺在他怀中的男子,便是他最为喜爱的一名男宠。
文鸢的手指在那怀中人的脸上轻轻滑动道:“素衣,我们快到皇宫了。”那怀中的人儿闻言坐起身来,挪到车窗边把窗帘微微掀起一条缝,只见马车正缓缓往着宽敞庄严的皇宫广场中驶去。
柳素衣道:“这北境国的皇宫还蛮宽敞的,虽是庄严大气,却不及章泽的皇宫华丽。”
文鸢笑道:“也许是各国的风格各有不同吧。”
马车及车队在正殿前停了下来,文鸢和柳素衣从马车上下来,公冶治满面春风地携着众臣出殿相迎道:“章泽国太子远道而来,幸会幸会。”
文鸢礼道:“在下章泽国太子文鸢,北境王有礼了。”
公冶治:“太子有礼了,请入殿说话吧。”公冶治引着章泽国众人入了皇宫正殿。章泽国的人抬着几个华丽的大箱子跟着文鸢进了大殿。公冶治在龙椅上坐定,文鸢在殿前鞠礼道:“文鸢此次奉父皇之命前来北境国,欲求与北境国修友国之好,两国和睦相处以利于两国百姓共同安居乐业。”
公冶治:“两国和睦相处,百姓安居乐业正是寡人所乐见之事,寡人十分赞同章泽王的意愿。”
文鸢:“父皇为表诚意,特命文鸢带来章泽国的特产和宝物馈赠贵国,还请北境王笑纳。”说着回头指着众人抬进殿的几口箱子,一面走到箱子前示意打开道:“这一箱中装的是章泽国各地的民间特色食物,这两口箱中装的是从章泽国各地搜集的各种奇珍异器、珍宝玩物,还望北境王喜欢。”
公冶治满意地笑道:“章泽王真是用心,那寡人就多谢章泽国的美意,请太子殿下代本王向章泽王致以谢意,待太子回国之时,寡人也准备了礼物回赠贵国。寡人已安排了让太子休息居住的宫殿,太子远道而来,请先行休息,今晚寡人专门安排了夜宴歌舞欢迎章泽太子的来访。”
文鸢:“那就多谢北境王了。”文鸢与公冶治交谈之际,目光忽然注意到了站在公冶治右面的慕夕寒。这慕夕寒长相俊美,身材匀称挺拔,站在大殿左右,本就容易引人注意,何况是他这样出众的人儿,自然是引起了文鸢的注意。文鸢本就喜好男色,此时看到大殿中居然有这样一名面貌俊美的男子,不禁起了兴趣。他一面跟公冶治交谈,一面却不时地把眼向慕夕寒瞅去,慕夕寒却只是对他带进来的那三口箱子比较感兴趣,恨不得能凑上前好好看看箱子里有些什么好玩的玩意,哪里注意到这太子居然对自己起了兴趣。文鸢见了这慕夕寒的样貌,居然比自己宫中的那些男宠都要好看,甚至连自己最喜爱的柳素衣都比不上他的光彩,不由暗暗吃惊这公冶治身边居然有这么个尤物。文鸢应了公冶治的话退离了正殿往公冶治给他安排的宫殿下榻去了,心里却在不停地想着今日在大殿之上看到的那个俊美男子,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心不在焉。
文鸢是北境国的贵客,公冶治给文鸢安排的居住宫殿自然是高档华丽,所有服务摆设一应俱全。柳素衣和文鸢进来寝殿,见床垫帐幔华丽柔软,各式精美的桌椅器具应有尽有,感觉颇为满意。
柳素衣满意地对着文鸢道:“这北境王的待客之道还真不错,这个寝殿还挺华丽的呢。”
文鸢:“我们是章泽国来的贵客,北境王当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了。”
柳素衣走过来从背后把文鸢一把搂住道:“文鸢,你说北境王晚上安排了什么好玩的招待我们呢?”
文鸢心里却只想着今日在大殿之上见到的那人,心不在焉道:“不知道。”
柳素衣:“我想肯定也就是些歌舞什么的,没什么有趣的。”
文鸢:“也许吧。”
柳素衣:“只不知道北境国的歌舞会不会跟章泽国的有些不一样呢。”
文鸢:“恩…”文鸢只是出神地想着大殿之上的那个人,全然没有注意柳素衣说的话,柳素衣好像注意到了文鸢的心不在焉,便转到文鸢前面道:“文鸢,你在想什么呢?”
文鸢回过神道:“没什么。”
柳素衣:“真的么,我怎么看你从大殿上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文鸢笑嘻嘻地搂着柳素衣道:“没有了,我只是刚来这北境皇宫,不太习惯而已。”柳素衣见文鸢抱住了他,也面含微笑地揽住了他的脖子。文鸢望着柳素衣的桃花眼笑道:“素衣,我累了,陪我去睡会,晚上好去赴北境王的宴会。”
“恩”柳素衣满意地搂着文鸢走到那华丽的床边,任由那文鸢把自己压到了床上。在马车上舟车劳顿,做起这种事来实在不舒服,此刻躺到了这样舒适柔软的床上,实在应该好好享受一番。文鸢和柳素衣放下帐幔,便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
李冰若拉着慕夕寒在皇宫里闲逛,李冰若见慕夕寒呆呆地好像在想什么事,便道:“夕寒,你是不是又在想着章泽太子送来的箱子里装着什么好玩的东西,又准备穿了夜行衣乘夜前去查探一番呢?”
慕夕寒惊讶地看着李冰若的脸道:“冰若,你真是深知我意啊。”
李冰若笑道:“看你在大殿之上盯着那几口箱子的模样,就知道你这花花肠子里在想什么了。”
慕夕寒笑道:“我才没那么笨呢,上次去偷看夜明珠已经够倒霉了,我才不想再挨一刀呢。”
李冰若:“恩?什么时候学乖了?”
慕夕寒:“我一直都很乖呢。”
李冰若:“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慕夕寒转过头盯着李冰若道:“李冰若,你找打”,说着伸手想去掐他脖子,李冰若连忙往边上闪躲道:“谋杀亲夫啊。”
慕夕寒追过来道:“再叫!”
李冰若扭住追过来的慕夕寒笑道:“哈哈,好了,夕寒,不要闹了。”二人正打闹间,却见言子桓与怀殇二人从不远处走了过去。慕夕寒停下跟李冰若的打闹,颇有兴致地看着言怀二人。李冰若见他盯着言怀二人看,奇怪道:“夕寒,你看什么呢?”
慕夕寒神秘地对着李冰若道:“冰若,你觉不觉的子桓和怀殇两人,好像有奸情耶。”
李冰若听了差点没厥过去,翻了翻眼道:“夕寒,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啊?”
慕夕寒道:“切,我这叫观察入微。”
李冰若:“什么啊,你那是探人隐私。”
慕夕寒:“冰若,你跟子桓关系那么好,你肯定知道他跟怀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啊?”
李冰若:“什么什么啊,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的隐私来了?”
慕夕寒:“我好奇。”
李冰若:“你怎么对什么事都这么好奇呢?”
慕夕寒:“切,你这人真无趣,我不跟你说了,我自己去查探。”
李冰若拉住他道:“喂,你要查探什么啊?”
慕夕寒:“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查探了。”
李冰若:“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打你哦。”
慕夕寒:“你真的不肯告诉我?”
李冰若:“什么嘛,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子桓他好像确实挺喜欢跟着怀殇的呢。”
慕夕寒笑嘻嘻道:“我敢打赌,子桓跟怀殇之间,肯定有奸情。”
李冰若:“不会吧,怀殇这人整天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我怎么看都不像。”
慕夕寒:“你要是不信,就跟我打赌。”
李冰若也来了兴致道:“好啊,赌什么呢?”
慕夕寒转转眼珠子道:“我要是赢了,你就要一个晚上,随便我怎么你。”
李冰若闻言哑然失笑:“呵呵,夕寒,你……”
慕夕寒急道:“不许笑!”
李冰若眨眨眼道:“夕寒,你想怎么我?”
慕夕寒翻翻眼道:“你别管,你敢不敢跟我赌?”
李冰若道:“好啊,赌就赌,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怎么我,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呀?”
慕夕寒咬咬牙道:“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
李冰若笑道:“好啊。”于是二人悄悄跟着言子桓和怀殇二人去了。
只见二人来到后花园的延溪亭中坐了下来,李冰若和慕夕寒二人跟过来,李冰若四下看了看道:“我们躲哪里啊?”
慕夕寒看着亭子不远处的假山石道:“躲到那个假山石后面去。”于是二人掩身到假山石后面蹲着,一面从假山石缝里拼命往外望,一面侧着耳朵仔细听。
言子桓与怀殇相对而坐,只见言子桓前额两侧各垂着一缕头发,一小半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着,身穿墨黑色丝光侍卫服,手中执着一把扇子,样子十分优雅好看。怀殇抿着嘴一脸严肃地坐在对面望着远处的湖面一言不发。
言子桓抖抖扇子道:“小殇,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嘛。”
怀殇表情严肃一脸认真道:“你又跟来了。”
言子桓扇着扇子轻松道:“我每次都跟着你,你每次都不赶我走,就是默认我可以跟着你咯。”
怀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无聊。”
言子桓笑道用扇子来触他的脸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嘛,你这张脸要是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的。”
怀殇赶紧避开他的扇子道:“不要乱动。”
言子桓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道:“小殇,笑一个嘛,不要绷着脸啦。”
怀殇侧过头去道:“言子桓,再闹我走了。”
言子桓举着扇子在他边上扇着道:“小殇,天气好热呀,我给你扇扇。”边说边有模有样地给他扇起扇子来。怀殇今日似乎心神颇为烦躁,不耐烦理会言子桓的挑逗,不耐烦道:“真无聊,我走了。”说着起身拨开言子桓的扇子转身要走,言子桓背着他幽幽道:“小殇,你对谁都那么严肃,对我也要这么严肃么?”怀殇闻言怔了一怔,停下了脚步。
“你今天心情不好么?”
怀殇只是站在原地,也不走也不说话。言子桓道:“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我就不逗你了,你过来坐吧,我不烦你。”
怀殇过了半晌,终于转过身又到石桌旁坐了下来,只是盯着湖面发呆,言子桓坐在他对面也不说话了。又过了半晌,怀殇终于开口道:“你找我什么事?”
言子桓淡淡道:“本来是有东西想要给你的。”
怀殇转头看着他道:“什么东西啊?”
言子桓犹豫道:“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怀殇有些好奇道:“是什么东西啊?”
只见言子桓犹豫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袋干果递给他。怀殇接过干果,显得分外惊讶道:“这…这干果你从哪弄来的?”
言子桓依旧淡淡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在章泽国住过一段时间,今天章泽太子送了皇上一箱章泽的民间特色食物,我就向皇上要了这包干果,以为你也许会喜欢吃。”
怀殇闻言大为震惊:“你…你为我特意问皇上要的?”
言子桓:“你要是不喜欢可不要生我气哦。”
怀殇望着干果咬咬嘴唇,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这包干果是用章泽民间的特色技艺制作而成,正是他在章泽的时候很喜欢吃的,现在言子桓居然会为了讨好他特意向皇上要来送给他。怀殇不知是不是被言子桓的有心之举感动了,他想到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颇差,而他却是为了给自己送东西而来,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言子桓见他半晌不说话,不知他又怎么了:“你…你要是不喜欢吃那就扔了好了。”
怀殇终于低低道:“没有…不喜欢。”第一次发现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居然因为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想到这么做,怀殇心中不禁有一些震撼。
言子桓见他没说不喜欢,心下舒了一口气道:“哎,我还担心你也许会不喜欢呢,既然你喜欢吃那真是太好了。”
怀殇憋了半晌,终于低声地说了声“谢谢”。言子桓闻言很惊异地道:“小殇,原来你还会说谢谢啊,我真是受宠若惊了。”言子桓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道:“哎,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怀殇不料他说要走,竟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言子桓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子桓,别走。”
言子桓不料他竟会挽留自己,还会拉住自己的袖子,便回头来:“咦,怎么今天舍不得我走了?”言子桓转回怀殇面前,见他低着头颇为别扭的样子便笑道:“你这个别扭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少绷着脸一点会可爱很多呢。”
怀殇也不答话,言子桓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言子桓扶着他的肩低低地唤了一声:“小殇…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呢?”
怀殇:“子桓…”
言子桓颇有一丝高兴道:“小殇,你很少叫我子桓的呢。”
怀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言子桓闻言一怔,复道:“因为我…喜欢小殇,希望你开心啊。”
怀殇:“你…你真是无聊。”
言子桓笑道:“反正你整天绷着脸也很无聊呢,要不然你也无聊无聊,喜欢我一下啦?”
怀殇忽然觉得被他的话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经意间竟然笑了一声。言子桓见他居然笑了一声,笑道:“哈哈,小殇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呢。”
怀殇有些尴尬道:“我哪有笑了?”
言子桓:“别不好意思了,我都看到了,哎,你这个人真难伺候,想看你笑一下简直比登天还难,看来我得向古代的帝王学习一下,也给你来个烽火戏诸侯。”
怀殇闻言又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果然是很无聊。”
言子桓:“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做点不无聊的事啊,小殇?”言子桓扶着他的肩,气息就在他的咫尺间吞吐,眼前的这个人啊,是如此的优雅,他的这股优雅气息几乎天天都在他身边打转,有时候甚至熟悉到有些不耐烦,然而他却从未想过会和这抹优雅有什么关系,他的心底,却隐藏着另一丝飘逸,那丝飘逸多年以来一直贮存在他心底,他苦苦追寻着那丝飘逸,那丝飘逸却永远都只在遥远的天边似的,怎么样都触碰不到。可是他却很习惯着这抹优雅,虽然他从未想过要这抹优雅。
言子桓把他的肩膀搂入怀中,又低低唤了声:“小殇,你对谁绷着脸都可以,就是不许对我绷着脸。”
怀殇:“子桓…”
躲在假山石后面的慕夕寒看得煞是起劲,此刻看到二人抱在一起了,很激动的道:“冰若你看,他们抱在一起了呢!”
李冰若在假山石后面看得有些晕乎玄乎了,此刻见了二人居然抱在一起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怀殇平日里表情严肃,性格孤僻,见了谁都不愿意多说话,子桓怎么会跟他…
慕夕寒用肘捅一下李冰若笑嘻嘻道:“小若若,你赌输咯,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随便我怎么样你哦。”
李冰若尴尬地笑笑:“夕寒…不要叫得这么肉麻。”
慕夕寒得意道:“我们快走吧,等会被他们发现了就糟了。”说着拖着李冰若就偷偷溜走了。
那怀殇被言子桓轻轻拥在怀中,来自眼前这个人的这份温暖竟是如此的贴心,让他不忍心离开,言子桓低低唤了声“小殇”,便轻轻地朝他的嘴唇吻了下去。这是…久违的温暖感觉,曾经是那个人,是他心底的那丝飘逸第一次带给他这种温暖而柔情的感觉,让他这么多年铭记于心,难以忘怀,而此刻带给他这份温情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另外的这抹优雅。想抗拒,却不知为什么又不忍心抗拒,虽然他想要的是心底的那丝飘逸,然而他却居然如此安享于这抹优雅。
他的头脑还是清醒了,不是的,我爱的人是他,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驻留在他心间的那丝飘逸,他推开言子桓偏过脸去道:“子桓,不要这样…:”
言子桓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放开了他道:“小殇,我会等你接受我的。”他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怀殇,便离开了延溪亭。怀殇还呆立在亭中,心中有些凌乱,想追逐什么,却不知道该追逐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个身影,那丝飘逸,总是在不经意间跳出来抓住他的心,让他痛得无法呼吸。他,在那边不知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