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两人的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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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这两名证人的证言并不属实。”
啪！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休得在公堂上信口开河！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来人，大刑伺候！”
“且慢！”明轩高举一金灿灿的令牌和子墨出现在大堂外。
“何人胆敢擅闯公堂？！来人，给我抓起来！”
“嘻嘻，大人你不会不认识凤鸣令吧？”明轩晃着手中的牌子，笑的像朵开过了的烂花，怎一个欠字了得。
县令在听到凤鸣令几个字时明显一愣，瞪大眼睛看着明轩手上的令牌。要知凤鸣龙吟两块令牌分别代表着皇后和皇帝，见令如见人。如今明轩拿着凤鸣令出现在桐城县衙小小的公堂上，实在是让县令难以接受。等县令好不容易看清令牌，回过神来，急忙走下来领着众衙役跪拜在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明轩一点也不客气，走到县令身边一把扶起县令，笑呵呵的道：“大人请起。这次皇后娘娘是有秘密任务委派给在下，这里人多嘴杂，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只见县令和明轩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会，就满脸为难的回到了大堂。
“咳咳，此案疑点重重，择日再审，两名疑犯先暂时押回县衙严加看管。退堂！”
就这样，无忧和晓晗被几名衙役送到了县衙的一间客房里。
片刻之后，明轩和子墨推门而入。
“小无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明轩受不了房间里安静的气氛，对低头专心玩扇子的无忧问道。
没回应？！明轩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无忧在玩扇子的时候，啊不，是思考的时候是不会回答他的。
“明轩，昨天你和子墨遇到什么了事？”晓晗开口问道。
“……诶，这个不提也罢，倒是你和小无忧到底怎么回事呀？”明轩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尴尬的闪烁其词道。
子墨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昨晚我去追明轩，到了江对岸那片树林，看到明轩在林子里正一个人自言自语，就过去叫他，谁知道他突然就打了过来，我怕伤到他，反而中了敌人的计，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你和宫主到底怎么回事？”
晓晗简单讲述了一遍昨晚自己和无忧藏在他们房间，后又在自己房间发现尸体，被店小二看到后误会的经过。
“这么说是有人特意引我们出去的？”子墨听了晓晗的讲述，低头沉吟道。
明轩一边分析一边说：“应该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要说引开我俩，那就应该是冲着小无忧去的，可为什么冯玉会在你们的房间？是谁害死的冯玉？”说道此处，明轩想起了那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少年，明明自己才救回了他的性命，转眼就发现他已惨死在无忧房里，不由有些感叹世事无常，为那少年的死感到伤怀。
“子墨，客栈现在封了么？我们的房间后来有人去过么？”正当众人都陷入沉思时，无忧清脆的声音响起。
“回宫主，客栈今早就封了。我已经召集了一批人马，我们的人暗中保护着现场，除了衙门的人带走了死者，其他人没有进去过。”
“恩，派人盯好了，把店里的那些伙计老板什么的也都订好，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记录下来。”
“是！”
“明轩，你去和那个县令说，我要去一趟客栈。”
“没问题。”
明轩和子墨得了任务，便出门了，临走前，明轩往晓晗怀里塞了个油纸包，嘱咐道：“你和小无忧也没吃早点，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一口酥，趁热吃吧！”
皇后的凤鸣令确实很好用，明轩仗着这个牌子的撑腰，半威胁半利诱的要求县令让无忧去客栈考察取证，没想到县令不到申时就派人把无忧和晓晗接到了客栈。
无忧把客栈里里外外查看了个遍，从二楼自己的房间、冯玉的房间、子墨的房间到一楼大厅、小院，围着客栈外围也查探了一圈，甚至让子墨带其去了趟他和明轩打斗的地方，酉时才回到县衙。
在无忧的要求下，次天卯时再次开庭，望江客栈上至老板下至打杂伙计都被传上堂来。
“威~~~武~~~！”
“祝姑娘，昨日在公堂之上，你说两名证人的证言并不属实？”
“大人，确实如此。”
“那你说来听听。”
“好，请大人允许民女分别问两名证人几个问题，问完问题，大人即可得知他们的证言是否属实了。”
“好，来人，带人下去。”两名衙役带着名叫有福的小二退了下去。
“昨日你说亲眼看到我们杀人，是也不是？”无忧转向那名名叫卢大的小二问道。
“是！”
“那请问我们是如何杀的人？”
“你们是……？”
“在你回答之前，我想我要说明一点，按律例，“证不言情”可是是要受鞭刑的哟！给你一次更改证言的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哟。”无忧打断卢大的话，插口道。
卢大显得有些紧张，额上已然渗出了点点汗珠，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道：“小人，小人并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杀人的。小人只是看到这两位姑娘在尸体边上，而且这位姑娘还浑身是血，所以……所以以为……。”
“也就是说你之前所说，亲人见到我们杀人的证言并不完全属实咯。”无忧边说边看向坐在大堂案后的县令，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大人饶命！小的也是一时情急，被吓得误会了这两位姑娘。大人饶命呀！”卢大不停的磕着头道。
“那你可以说说当时你是怎么跑到二楼来的么？”无忧清脆的声音阻止了还要继续磕头的卢大。
卢大努力回忆着当晚的情形道：“当时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咚的一声，我就醒了。然后我就看到有福也醒了，正在穿衣服。于是我们两个就商量着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们俩进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这位姑娘大叫了一声，所以赶紧跑上楼，结果就看到这两位姑娘和那个死者了。”
“谢谢你的证言。大人，可以换另一个人来了。”无忧转向县令说道。
“既然他已经说了没有看到你们杀人了，还需要再问么？”县令疑惑道。
“大人，他的证言虽然证明了我们不一定是凶手，却不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告慰死者在天之灵，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我需要另一位证人的证言。”
县令微微额首，两名衙役便将卢大带了下去，将另一名证人有福带上堂来。
“你叫有福是吧，你说看到我们杀人，那么可以请问你我们是怎么杀死死者的？”
“大人，这？！”有福为难的看向县令。
“这位姑娘问你什么你照实说就是。”县令摆摆手说道。
“是，小人看到你们用匕首杀死了死者。”
“请问我们用匕首刺入了死者哪个部位使其丧命的？”
“当然是心脏了。”
“你和卢大亲眼看到的么？”
“是的。”
“那你可以详细说说你和卢大是怎么发现我们行凶的么？”
“当时我正在睡觉，在听到咚的一声后我就起来了，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卢大正好也醒了，就和我一同去了。我们俩走到大厅突然听到大叫声，就赶紧上了楼，跑到这位姑娘屋门口时就看到这位姑娘拿刀刺死了死者。”
“你可以演示一下当时的情形么？假如你是我，我是死者。”
“这……。”
“这可是为了证明你证言的真实性哟，难道你刚才说亲眼看到都是乱说的？”
有福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配合无忧。
“恩，就是这样，你把刀刺入了他心脏。”有福右手握拳，左手握在右手上，比划着拿刀的动作，两臂弯曲斜向下伸直，把两手送至无忧胸前。
“你当时就是看到我这样杀的人？”无忧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流露出一抹精光，似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是的。”
“你觉得我有多高？”
有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跟上无忧跳跃的思维，半响才缓过神来上下打量着下无忧道：“五尺多吧。（这里一尺按30厘米计算，五尺就是一米五，无忧的身高一米五多点。）”
“那死者多高？”
“这……。”
“不知道是吧，没关系。大人，可以请仵作上来回答这个问题么？”
“传仵作。”
“传仵作。”堂下的两排衙役高呼道。
仵作是一位年近不惑的魁梧男子，进入大堂后恭敬地向县令行礼道：“小人仵作陈奇，见过大人。”
“陈奇，这位姑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据实禀报。”县令嘱咐道。
“是！”
“这位仵作大哥，死者冯玉身高几许？可以请你简单介绍下死者的情况么？”
“好的。死者冯玉，男性，身高五尺六寸，死者前胸中部偏左被锐器刺入，面朝下倒地，致使凶器深入体内，因失血过多，死于前日夜里子时，凶器为两寸来长的小匕首。”
“仵作大哥，凶器刺入的角度如何？”
“凶器刺入角度整体水平，微斜向下。”
“多谢仵作大哥。”无忧笑着转向有福。“仵作大哥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么你仍然觉得自己是亲眼看到我杀人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两人的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