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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漫漫求学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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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醒醒,该起床了。”好吵,我拉高棉被,堵住耳朵,昨天的劳动让我腰也酸背也痛,连做梦都在干活。
“郭翾,你要睡到几时才醒!”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
我被雷声震醒,揉揉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瞅着床前站着一排人,高矮不等,“奶娘,不要吵人家了,人家还想睡嘛。”我嘟嚷着,刚想重新躺下,右臂猛的被一只大手扯起,痛,痛,痛,我痛得倒抽口气,脑袋迅速清醒。
“爹爹,哈,是您老人家,”我立马清醒过来,跳下床以光速穿上衣服和鞋子,恭恭敬敬的站在父亲大人面前。
从我的角度偷眼看去,三哥一脸睡足吃饱的样子,精神焕发,神气十足,向我眨眨黑黑的大眼睛,顺带抛了个媚眼给小青,成功让小青的小脸又红了。四哥明显有两个黑眼圈,看到我的眼光,狠狠剜了一眼,顺便向小青甩了个白眼,又让小青的小脸变白,小青,小青,你快变成变色龙了。
三哥、四哥、我三个人老老实实的在祠堂站成一排,接受父亲大人的检阅。对于我们昨天的劳动成果,父亲比最严苛的老板还要严苛。
高贵典雅的紫檀木供桌,干净,点头。
比黄金还要耀眼的黄铜香炉,干净,上香,点头。
庄严的紫檀木灵位,干净,磕头(偶们叁个也磕头),点头。
一尘不染的青石地面,干净,点头。
雕花的紫檀木门窗,干净,点头。
父亲的头在摇,我们的心在颤,父亲的头在点,我们的心在放,总算全部检查完毕,结果还算令人满意,皆大欢喜。
三哥笑得像花儿般,笑得小青的心像小鹿乱撞,我悲哀无限的瞅着正做花痴梦的小青,小青,你倒底是谁的丫头呀。
“配儿,你今年也有九岁了,表儿也七岁了,自从豫儿出外求学,至今已过三载,唉,父亲也老了。”爹爹的脸色有些哀怨。
“爹爹,您一点也不老,还是风度翩翩,儒雅温文。”三哥的拍马功夫大涨。
“配儿,你的小嘴儿可真甜,哄得人开心极了。”爹爹笑得极为温和。
“孩儿哪有,孩儿一片孝心只为爹娘,只是不想爹爹、娘亲太过操劳。”呕,我要吐了,四哥的脸色有些发黄,挺住,我暗暗的祈祷。
“那配儿的孝心可真不小哦,”爹爹继续笑着,“赶走先生,让弟弟替你受罚,连清理祠堂都要找人代办,配儿,这就是你的孝心么?”
咣当,一记重锤重重敲在三哥欢笑的脸上,我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四哥的嘴快咧到耳根子了。现在在三哥的眼里,爹爹温柔、温和的笑容变得无比刺目。
“爹爹,孩儿知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回头是岸。”三哥明亮的眼睛流出晶莹的泪水,修长洁白的手指拉着父亲的衣角,轻轻拉扯着,漂亮的小脸全是诚挚的道歉。
不要上当呀,爹爹,他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不知道诱骗了多少善良民众,最老的有看门的忠伯,最胖的有厨房的刘厨娘,最小的有我的傻丫头小青,其余仆人无不尽皆拜倒在其裤下,可见其魅力无边大,他还这么小,这可怎么得了,不过看来爹爹不会吃他这套。
“这几年屡换先生,以至于你们几人的功课也是拉下不少,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你们大哥今年不过一十三岁,在你伯父的培养下已是文武双全。豫儿在这三年中想来也是进步不小,为了你们以后着想,为父想到个好主意。”爹爹笑得异常奸诈,三哥也察觉出不对,小脸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与四哥对视,等着他老人家下达最后的审判。
“出外求学?娘,孩儿还想在二老身边多多侍奉几年,不想这么早的离开二老。”三哥又使出了牛皮糖的粘身大法,不过就是换了个对象,可惜,平时温柔无比的母亲大人这次也是绷起了面孔,挥挥衣袖,三哥就痛哭着被仆人阿福施展拖人大法拖走了。
好耶,我和四哥互相拍手,总算让这个自恋、自私、自利的家伙离开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我们俩个正在激动的筹划以后的生活,爹爹的话再次如魔音般响起。
“表儿、翾儿,你们两个虽然小,拔苗助长虽不好,可是对于你们也是适用的,”天使老爸也长出了恶魔之角。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三个平时是怎么私下捉弄先生的,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念在你们还小,配儿是首恶,你们只是跟从而已,也罢,就从轻发落吧。”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紧接着下一句话就SHOCK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