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 Quill[西弗勒斯的羽毛笔]》NinaBurbage

9、第四章：魁地奇（1）

　　西弗勒斯满面怒气地从校长办公室冲了出来，飞一般地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中。周遭的学生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生怕被他不小心又抓了把柄。
　　可总是有几个超级倒霉蛋，会在这样一个不巧的时间，让一架纸作的飞机，喷发着一种七彩的烟雾飞过西弗勒斯的黑色发际。并随之而来的是韦斯莱双胞胎那得意洋洋的笑声，以及他们周围崇拜他们的姑娘们发出的欢呼声。
　　“格兰芬多扣掉二十分。”在所有人的震惊与愤怒中，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望着可怜的韦斯莱兄弟，“学校走廊里不准施魔法，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人群里安吉利娜探出了脑袋，当她听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脸恐惧地看着那身黑袍。
　　“再扣五分。因为格兰芬多对校规的无知。”说罢，对着那架刚打了个弯飞到人群头上盘旋的飞机，挥了一下魔杖。顿时那架飞机就好像失去了引擎，落在其中一个孩子的头上。
　　“可恶！混蛋你这个臭烘烘的大蝙蝠！下次我要在他的洗发水里加上草蛉虫！蚂蝗！还有水螈的卵！”我清晰的听到了—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韦斯莱的怒吼从遥远的尽头传了过来。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刚才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可能比扣掉二十五分还要震惊。
　　一大早，为了报告晚上的情况，主人就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讲述了奇洛教授对校长一度的失踪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可是另人遗憾或者说尴尬的是——邓布利多竟然没有就奇洛的事与西弗勒斯展开讨论，而是想知道他昨天去了废弃教室的感想如何。
　　我真的很希望邓布利多能够在他如此淡定地说出：“我想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如何的画面。”这句话之前能够突然消失！
　　铁青的脸色对于本就苍白的主人来说并不好看。加上啊邓布利多在完全没有抓住他要谈话的重点之后，竟然还不理会主人之前转移那个叫波特学生的建议。还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构想——
　　“他不能被转移，西弗。我有我的考虑。”
　　“那就找人看住他。起码不要让他半夜在走廊里乱跑。”
　　“我想奇洛不会撞见他的，不过我不能保证这次魁地奇，是否还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你知道当时人那么多，在还没确定是谁对波特的扫帚施的咒语之前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
　　“很好，既然你明白。那就取消波特的参赛资格。在他还没有摔断自己的脖子之前……”
　　“噢噢……不西弗。我的意思是……你来做裁判。”邓布利多完全没有理会西弗勒斯脸上几乎僵住的脸色，“上次那个角度不是很好，这次你如果在场地中央的话，我想你应该能第一时间发现——”
　　“你确定这个想法是人类的脑子想出来的？”西弗勒斯的语气透着露骨的嘲讽。
　　“这是命令。”
　　邓布利多刚把话说完，回应他的是一声干脆的关门声。
　　如果主人回头看一眼，他会发现邓布利多的嘴角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其实——不只他一个人觉得这是个绝妙并且十分有趣的主意——包括我在内。不过这不能让我的主人西弗勒斯知道。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比光还要迅捷，那就非八卦莫属了。
　　现在就连皮皮鬼都知道，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主动要求担任本次霍格沃兹魁地奇比赛的裁判。介于其的态度十分诚恳，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终于在西弗勒斯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了这个提议。
　　而关于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听到传言之后的心情，学院的记分器已经完美的表达了——除了斯莱特林那翡翠般闪耀着晶莹的绿色宝石数量毫无变化，其他三院的宝石数量几乎要见底了。
　　如今，只要有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的走廊一百英尺之内是不会看到有任何人的出现，甚至连邓布利多都几乎绕道而行。
　　而所有人对此事的态度，却不那么相同。关于即将要参赛的格兰芬多来说，这未免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都认为，邓布利多会同意西弗勒斯的提议一定是他对可怜的老校长施展了混淆咒。总之，令人厌恶的魔药课老师一定是用了什么非法的手段胁迫了他们敬爱的校长。
　　也因此，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在每次上格兰芬多学生的课时要十分的谨慎。已经有三个学生大胆地向魔药课教授提问，并在他接近课桌上的坩埚时候，放入不恰当的魔药材料企图与他同归于尽。而西弗勒斯就好像早已看出了他们的用意——在弗雷德•韦斯莱故意向他的坩埚里丢入蝾螈尾巴制造一次偶然的类似火山喷发效果的魔药意外时，被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清空了坩埚。当他看向他的坩埚时，发现他的坩埚里只有那条可怜巴巴的蝾螈尾巴在扭动，而他这次的论文在还没有制定题目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一个T【极差】。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与此同时，格兰芬多记分器里最后的宝石随着西弗勒斯冷冷的音调被清得干干净净 ——
　　“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显然，你们就算赢得了魁地奇比赛也只能在学院杯的宴会上为其他学院鼓掌了。韦斯莱先生，我代表其他三个学院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课了。乔治•韦斯莱几乎用了全部的力量抱住了正要冲上去和西弗勒斯拼命的弗雷德•韦斯莱。而西弗勒斯看也没有看他们那无聊的举动，就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最让人难熬的是一年级的魔药课。因为主人所有的怒气都会在那个叫哈利•波特的孩子身上爆发。用他——独特的方式。
　　“如果你觉得搅拌坩埚里面的东西和你的名望不相符，你完全可以放弃这门课程。你只需要飞行课就够了。不是吗波特？”当哈利•波特的眼镜被坩埚里的蒸汽蒙上了一层白雾，他刚停下搅拌，摘下眼镜拿袍子擦着上面的水汽，西弗勒斯就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么一个对他冷嘲热讽的机会，“当一只笨鸟的感觉，比起在这里调配高深的魔药对你来说更有天赋。”在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坩埚里冒着橙色气泡的液体之后，他幽幽地道。
　　“别担心，哈利，我们的分数已经清零了。他没分再扣了。”这句话清晰地从另一边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嘴里传了过来。
　　“罗恩•韦斯莱？”
　　“是……是的，教授。”罗恩的脸顿时像熟透的圣女果一样红，他木讷的站着瘪着嘴，对自己刚才的话十分后悔。
　　“你拿着你的坩埚，换到隆巴顿先生的旁边去。快！”
　　在那个“快”字出现的一瞬间，罗恩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抱起他滚烫的坩埚就出现在了纳威•隆巴顿的身边。对着一脸茫然的纳威抱以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
　　“完了，斯内普是想谋杀他。”西莫•斐尼甘无奈地摇了摇头。
　　的确，在还未理解西莫说话的同时，他的话已经差一点得到了验证——
　　轰的一声巨响，格兰芬多某只坩埚出现了预料之中的自我毁灭行为——“隆巴顿先生，您的奶奶是否介意把你一起送到圣芒戈医院，检查一下智商？你需要的不是学习魔法。而是停止破坏。”西弗勒斯完全没有理会正用震惊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罗恩•韦斯莱。他的半边脸已经是一片漆黑，他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刚刚才坐到纳威的身边五秒感到不可思议。

　　言归正传，另一方面——除了格兰芬多以外的其他学院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要成为魁地奇比赛的裁判秉持着种独特的观点——
　　“你们说斯内普坐上飞天扫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你猜他那油腻腻的头发能不能随风飘起来，或者它们就压根粘在了一块——”贾斯廷•芬列里正在赫奇帕奇的学生里高谈阔论。每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当然这种快乐是建立与认为西弗勒斯有能力能够爬上飞天扫帚，这就像邓布利多穿上了女式宫廷礼服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当他们发现他们议论的主角正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默默地站在他们背后，用一种无法形容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注视着他们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瞬间好像都被施了石化咒。就连移动脚步的力气都失去了。他们集体看着那双如深渊一般的眼睛，毫无头绪，就仿佛在等待一个突然出现的刽子手举起了石斧，不知道他究竟是砍身边的葡萄藤还是自己的后脑勺。
　　“赫奇帕奇学院扣掉三十分。”说罢，西弗勒斯头也不回的走了。
　　甚至没有一个学生提问一句：为什么——可怜的赫奇帕奇的记分器里宝石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半。
　　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了。因为第二场魁地奇比赛就这样开始了—格兰芬多对抗赫奇帕奇。
　　所有的人都期待着看这一天的美妙——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恶狠狠地抿着唇，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个读音。站在他身边是一直负责担任魁地奇比赛，兼飞行课教授——罗兰达•霍琦夫人。
　　“斯内普教授，您切记要抓稳您的扫帚，如果要转向请务必握住扫帚柄的位置然后向你需要转的方向用力扳。您知道这是彗星260……它们在霍格沃兹呆了很多年了，速度和敏感度已经大不如前了。它们能飞起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霍奇夫人，我是裁判，不是参赛队员。而且——很显然你认为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些脏兮兮的家伙吗？”西弗勒斯冷冷的说完随手拿起一把看起来稍许留下了一点扫尾的彗星260，走了出去。
　　和之前一样，观众一如既往的疯狂。为自己的队伍呐喊助威。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我和主人都在场边，而现在，我们却在场地的正中央。
　　西弗勒斯扫视了一下全场。当他的目光掠过空中那个戴黑色边框眼睛的波特时，他抽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移开了目光开始环顾四周人群里他需要寻找的目标——
　　奇洛没有出现。如果这次再出意外，那就绝对可以排除他要害死学生的嫌疑。不过——他现在去了哪里？我想这只有和奇洛走的最近的西弗勒斯知道。
　　突然场子安静了下来，一个有着几乎快要拖地的白色胡子老人走进了主看台，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出现。仅仅是停顿了一瞬间，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从三个看台上顿时爆发了。那是阿不思•邓布利，他高扬着头多道：“比赛开始！”
　　西弗勒斯打开了场地中央存放魁地奇器材的箱子，他不耐烦的挥了一下魔杖，除了鬼飞球外所有的球都瞬间消失在了魁地奇场地的上空。
　　西弗勒斯几乎没有用手去拿鬼飞球，而是用魔杖将它抛上了天空。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按照规定，裁判是需要骑上飞天扫帚近距离观察球员们的行为动作，防止意外的发生。可是我们的新裁判西弗勒斯•斯内普却只是悠然地坐在了飞天扫帚上，漫无目的地看着四面八方时不时爆发出雷鸣般掌声的人群。
　　甚至他连最讨厌的波特都没有关注上几眼。
　　不过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审查人群了。
　　乔治•韦斯莱【也可能是弗雷德•韦斯莱】接过了球棒，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刚向他脑袋扑来的游走球打向了正在向四面查看的西弗勒斯。
　　眼看着那个游走球就要正中那颗油腻腻的脑袋时，主看台上的邓布利多一边和身边闷闷不乐的麦格教授聊着什么，一边举起了他的右手指向那颗歪歪扭扭着前行的游走球。不知是刚才掠过的赫奇帕奇击球手使它改变了方向还是某些人做了什么。总之，它的确没有碰到原先的目标一分一毫。而换来的则是一次判给了赫奇帕奇的罚球——
　　韦斯莱忿忿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晃了一下身子不再停留。
　　若说主人没有看到那个游走球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清晰的看到，他将他的魔杖和我放在了一起——一个就算被击倒在地也不会被折断的衣袍里。
　　我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如果没有邓布利多或者那个击球手的帮助和掩护，现在他已经躺在了庞弗雷夫人的病床上。
　　不过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另一边有一个影子以极限的速度向着场地中唯一的黑袍俯冲了过来，眼看着就到了一百英尺的地方，但那个影子却没有出现任何缓速的迹象。我真的想大喊让主人看到那个影子，我真的想说千万不要再犯刚才那个错误了！可是主人还是没有挪动他尊贵的飞天扫帚，他默默地等着那个身影。直到我看清了那影子脑袋上的闪电伤疤，我感觉到身下一晃，主人的扫帚竟然向前飞了起来。
　　“哈利•波特以本校建校以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金色飞贼！使格兰芬多获得了一百五十分的得分！比赛结束！格兰芬多获胜！”李•乔丹的声音格外刺耳。米勒娃•麦格这次终于没有阻止他无所顾忌的言论，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麦格教授的脸上充斥着一丝晶莹。
　　在格兰芬多学生纷纷拥进场的时候，西弗勒斯的扫帚缓缓地降落在了他们身边。他紧紧地抿着嘴，脸色煞白地瞪着前方——邓布利多刚刚从主看台上向场地中间走了过来。
　　“干得好。很高兴看到你没有整天想着那魔镜……生活很充实……太好了……”邓布利多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从另一边传来。
　　而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继而更为的苍白，他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消失在了球场边缘。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刚进办公室布巴吉在像框里边对着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镜子整理他那个绿色的皱巴巴的领结，一边瞥了瞥一脸怒气的西弗勒斯，“怎么了？”
　　“布巴吉教授，请你——向霍格沃兹所有的画像探听，五分钟内我必须知道奎里纳斯•奇洛在什么地方——”
　　布巴吉瞪大了眼睛愣了三秒，他几乎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西弗勒斯说了一个他从来没听过的词“请”。可当他意识到的确是那个单词之后，立刻消失在了画框里。
　　西弗勒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从一个古朴的紫杉木衣柜里找出了一件积满灰尘的黑色长袍。
　　就在这一系列动作刚刚完成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布巴吉画像有了动静——
　　“皮皮鬼看到他从学校西面的门向禁林去了。”布巴吉气喘吁吁地道。
　　“什么时候看到的？”
　　布巴吉挠了挠脑袋：“哦对了，皮皮鬼说那时候正好听到魁地奇球场第一次欢呼，他正为自己不能去现场感到极端的愤怒。所以在他看到奇洛的时候把手里的粪弹丢——”还没等他说完，巨大的关门声回荡在了空荡荡的地下办公室。
　　禁林——禁林位于霍格沃茨城堡的西面，是一大片阴森的树林。按照学校规定，学生不得进入禁林。禁林内长满又密又高的树木，将整片天空都遮盖着。禁林内有着形形色色的魔法生物，为何他们能与霍格沃兹和平相处，邓布利多给予这里的防范屏障也是最弱的。
　　——奇洛究竟去做了什么。主人如此焦急，代表了什么？是不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