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 Quill[西弗勒斯的羽毛笔]》NinaBurbage

7、第三章：猜测与怀疑（1）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火总是在这样一个不恰时宜的时候亮起。而里面站着两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和我的主人。
　　篝火跳窜着它美丽的火苗，在念叨万圣节晚上还未来得及结束的乐章。而那根接骨木魔杖却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地挥动了一下，迫使那堆篝火的啪啪响声消失在一片焦黑的木炭里。
　　“说吧。”邓布利多背着身拿着一包怪异的骨头饼干摆弄着凤凰福克斯的架子。
　　“如你所料。”西弗勒斯道。
　　“是他的人？还是其他的势力？”
　　“不能确定。不过唯一可以说明的，那就是他的确是有企图。”
　　“这么说巨怪是他放进来的？”
　　“我没有提及，但他的目的是已经确定的。按我的猜测——是的。”
　　看到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看？”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从月牙眼镜后面透了过来，他回过了身望着西弗勒斯，好像是想把他看透。
　　仅仅是一瞬间，西弗勒斯完全没有防备地颤抖了一下身子，靠到了一边的柱子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声音竟然变得断续而沙哑：“你……不会想看这样不确定的答案的。”
　　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他没有在摆弄福克斯的食盒，而是坐回了他的椅子上，交叉着手指，道：“抱歉，在这个关键时候我不得不对所有人进行检查和防范。”
　　“我……我知道。”他虚弱地说着，然后猛地抓住桌子的边缘才没倒下去，“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信任你。”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他动了一下手指，对面的椅子自动挪了开来，示意他坐下。
　　西弗勒斯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的确是站不稳了。
　　“抱歉，我没想到，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到这样的境界了。刚才的摄魂取念……你确定你没有问题吗？”邓布利多面带担忧看着西弗勒斯。
　　他抖了一下脑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费尔奇来过了。”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他似乎早就知道西弗勒斯来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来汇报情况。尽管他一直在急于回避这个问题，可是西弗勒斯还是问了出来。此时，邓布利多的脸上的不悦尽显无遗，却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打算让他一直晃悠着？”——若不是刚才消耗了太多魔法，我想主人应该已经拍案而起了。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哀怨地看着西弗勒斯：“我们不能因为单纯的怀疑而妨碍到一个无辜的孩子享受童年的权利，西弗，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童年的时光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不是吗？”
　　“美好是要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西弗勒斯果断的说。
　　“可我们不是还没有确定究竟是谁吗？奇洛只是一个怀疑对象，任何人都想要那活板门下的东西，如果我向全世界宣布，尼克勒梅的魔法石就在霍格沃兹的四楼教室活板门下，我怀疑霍格沃兹能否在三个小时内不被拆成废墟。西弗……”邓布利多停了下来，望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来邓布利多的话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动摇力。
　　很久，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西弗勒斯极度不情愿地扯动了嘴角，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那就把四楼的禁区转移。”
　　邓布利多惊诧地看着他。
　　“波特那天不单去了奖品成列室，他还走入了活板门的那扇房间。”西弗勒斯闭了闭眼，“应该庆幸的是，他和他的三个小伙伴没有被那三个脑袋的家伙撕成碎片……”
　　“阿格斯没有说这些……”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站起来，他走下台阶，突然回过身，道，“德拉科，是德拉科一直跟着他们。他没对费尔奇说实话，是不是，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德拉科并没有被处罚。这样严重的事，他不可能告诉你。你……对他用了摄魂取念？他进了你的办公室？”
　　在邓布利多说完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震怒。而西弗勒斯却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西弗勒斯……你知道，在这个城堡里，我设置了那么多的保护咒。没有人会在霍格沃兹设置私密空间——而我——特许了你的请求。你承诺过的话忘记了吗？”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不会伤害任何学生——”
　　“如果德拉科学过大脑封闭术，而你的摄魂取念会直接打破他的那层防御，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西弗勒斯淡淡地答道。
　　“知道分寸的人永远就错于分寸之间。西弗，不要再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这是最后一次，你违背我的命令。”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邓布利多。
　　“波特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盯紧奇洛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邓布利多又坐回了他的桌子边。他脱下了眼镜，按摩着他的太阳穴。“我不管这事究竟关联了什么人，我关心的是你的忠诚和信用，西弗。”
　　“你觉得这是背叛？”
　　“是你让我这样认为。”
　　“你还要再用一次摄魂取念吗？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突然停住了，他看到西弗勒斯的魔杖被摆到了办公桌上，而他的手却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邓布利多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把魔杖递了回去：“不用了，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会背叛。西弗，给我再说说奇洛的事吧。”

　　谈话持续到了天亮。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经过这一夜，我突然觉得在他的个人印象里还应该加上睿智。
　　如果说邓布利多的睿智是纵览全局的，那么西弗勒斯的睿智则是存在于奠定基础的。宏观和微观同时存在。并不能否定掉微观而只看宏观，也不能光看宏观而不论微观的表态。
　　一切的讨论结果依然是——注意奇洛。不过这次还加上了让奇洛信服西弗勒斯共同合作的目的。这些都预示着问题是在向升级化的趋势前进。
　　可那并不是主人这次主动前去校长室的理由——
　　“所以我并不能肯定他是否是黑魔王派遣来的。”
　　“如果他是的话——”
　　“我觉得首先就不能让波特继续无视校规胡乱走动。”
　　“西弗，或者我们能有更好的方法不去打扰他……”
　　显然，主人和我一样对于邓布利多不愿介入波特的生活这一想法很是费解、尤其是这样不确定敌人位置的情况下这近乎是与狼共舞的局面。而邓布利多竟然在这件事上秉持了一种奇怪的顽固态度。当谈话发展到如果不将波特转移那就干脆决定直接干掉奇洛的话题上，邓布利多终于打断了这个内容，坦诚的告诉他，该用早餐了。
　　——邓布利多说过，那是西弗勒斯最后一次违背他的命令。所以他随着邓布利多的背影走到了学校的宴会厅时，那里已经是坐满了精神焕发的学生。
　　“你真的不愿意要一杯芒果牛奶再配上芝士土司做早餐吗？西弗勒斯。这会给你带来一天的好心情。”邓布利多拿起一块吐司对着正面色铁青看着自己的西弗勒斯挥了挥。在果断的拒绝之后，西弗勒斯大步流星地向宴会厅的门走去。
　　当他几乎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道蓝色的光从他的眼角闪过。是的仅仅是一闪而过，他已经看清了，那是违规的一种可以携带的火焰。它曾经因施法的学生无法控制温度而造成了装它的玻璃瓶爆炸，或者无法控制火苗大小，烧掉了学生宿舍的帐幔。阻止还是不阻止？在我还在猜测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走了过去，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死死档住蓝色火焰瓶子的哈利•波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是——《魁地奇溯源》教授。”
　　“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把它给我！格兰芬多被扣掉五分！”说罢。西弗勒斯拿过书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仿佛听到了波特和韦斯莱在主人身后窃窃私语的声音。有愤怒有怨恨——我知道，不准带出图书馆的图书这一校规的确是主人自己临时编造的。而原因不只是因为与邓布利多的争吵，更因为刚才他瞥到了“魁地奇”三个字之后引起的愤怒。
　　赫敏•格兰杰是幸运的，我看出来了。那团火是她的魔法。凭那个波特和韦斯莱是制造不出这样有趣而高深的魔法的。她应该以有这样两个能挡事的朋友而庆幸。
　　可我还没想明白波特和韦斯莱是如何成功的使主人忘记那团火焰而只没收了那本毫无价值的《魁地奇溯源》。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主人突然跪倒在了通往楼下的台阶上。顿时他的黑袍上淌出的红色液体染红了地面。我看到主人依然没有露出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任何情绪。他抽出魔杖，轻轻向他的右腿挥了一下，地上的血迹便没有再继续蔓延。
　　在清理过台阶上的血迹之后，他对着身边的一副画像道：“替我麻烦阿格斯•费尔奇先生来一趟□□休息室。告诉他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当看到那条血肉模糊的腿时，我才知道在抵挡三头犬击飞奇洛的时候，主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不但对奇洛隐瞒了他的伤势，对邓布利多也照样隐瞒了这一点。
　　“我的天呐，斯内普教授。您这是怎么弄的……”费尔奇抱着他心爱的猫--洛里斯夫人出现在他身边。
　　“我想去查看一下四楼禁区是否被学生闯入过……大意了。”主人用几乎耳语一般沙哑的嗓音道，“我知道你那里有许多以前留下的纱布……是否能替我取一点来。”
　　“是是的……”费尔奇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西弗勒斯！你受伤了！”布巴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此时他正坐在一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马车上驶过窗边的那副风景画。
　　“这与你无关。”西弗勒斯冷冷地望着他，“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还有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我亲爱的孩子别这样。这副画里并没有主人，这画上有我最爱的迪安森林，我一直梦想着能有一辆载满葡萄酒的马车，然后边喝边让我的老马慢慢踏过新鲜的嫩草。当然最好是在日出，而不是这幅画里的日落。噢梅林保佑，你看你的脸色是这样的苍白。要不要喝杯番茄汁？”边说，他边从画框外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杯番茄汁一饮而尽。
　　“快说。”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看着正咂着嘴品味番茄汁的布巴吉。
　　“孩子，不要那么性急。费尔奇正在他数不清的对付学生刑具中间寻找他的那盒纱布绷带。起码还要十分钟才能回到这。”布巴吉夸张地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噢，我说的是连带他走出门之后算起。现在还剩五分钟时间。咦。你不用禁声咒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没有力气用了？”
　　这个布巴吉有时候真的很令人厌烦。他卖关子的毛病永远都胜过其他画像，而我的主人不得忍受他的脾气，尽管刚才他的语气里透着彻底的幸灾乐祸，但也只有他是摆在地下教室的斯莱特林画像。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会有太多傻瓜会去挑战西弗勒斯的耐心和容忍力——“噢不不！”看到他艰难的举起了魔杖对准了他的画框时，布巴吉连忙丢掉了杯子，“那个傻子海格似乎带过波特去713金库。邓布利多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现在波特那小子开始追查713金库的东西了，而且已经把它和活板门下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了。”
　　“就这样”
　　“当然了！为了这点情报我已经把我珍藏的1743年的葡萄酒也贡献给了我们那位女士。我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布巴吉大声道。
　　“我会请费尔奇替你满上那些葡萄酒的。”西弗勒斯抖了下魔杖，布巴吉还未说再见就消失了。
　　费尔奇就在这时打开了门。
　　“这是你要的绷带和纱布。”费尔奇递了过去。
　　于是整个过程中，费尔奇都没有离开□□休息室。他不断地想要知道禁区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西弗勒斯却一句都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认真清理伤口，包扎绷带。可怜的费尔奇只能转变了话题，开始和他讨论起门里的三头犬。
　　“听说那个家伙叫路威。海格似乎很喜欢他。”费尔奇道。
　　“是吗。”西弗勒斯终于有了一点点反映。
　　“当然。海格喜欢给他的动物起名字。这很奇怪。感觉每个怪物都是他的孩子一样！换做我，一定会把那些怪东西都一把火烧了或者丢到海里！”费尔奇古怪地笑了一下，他望向西弗勒斯，希望能得带一点共鸣。可主人完全没有在注意他说的话。他继续在包扎他的绷带。
　　“噢，可能你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
　　费尔奇知道，我的主人本就不健谈。可他还是很想和他聊天。都说气场接近的人容易沟通——费尔奇总认为自己和西弗勒斯能有一部分的相通。事实证明——一点都没有。
　　幸好在尴尬的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波特！”西弗勒斯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他冲到了门边怒视着从门缝里探着的男孩。
　　“我只想知道能不能拿回我的书。”波特可怜巴巴地说。
　　“出去！滚出去！”
　　我从没见过主人如此暴怒过。当波特瞬间跑的没影之后，主人几乎差点被气得昏厥过去。而费尔奇莫名其妙地看着主人大步地走出了他的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在禁林西边爆发出了一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是的——那正是霍格沃兹这一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
　　绿色和银色组成的鲜明旗帜舞动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而红色与黄色的缎带挥洒在格兰芬多的人群中。
　　尽管身处斯莱特林院长的左右，但作为一直笔我还从未来到过这个地方---当然也可能因为这里压根不需要带笔来写字，西弗勒斯只是忘记我被他不小心揣在了口袋里而已。
　　沸腾的人群依然在制造各种呐喊。我的主人早早的就坐于一处较为偏远的看台，冷冷地看着刚刚入场，正激动得忽上忽下的格兰芬多队员。他不耐烦地把目光移到了绿色球衣的那队人之间。整齐划一的队列悬在空中，绿色的衣袍在每个球员的身后凌厉地舞动。他们正从上至下俯视着犹如沼虾一样活蹦乱跳的格兰芬多——这才是斯莱特林应有的气质——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羽毛笔，我对这样的情景也十分满意。
　　“中午好，斯……斯……斯内普教授。中午……的南瓜汁棒……极了！我……我多喝了几……几杯……”匆匆忙忙入场的奇洛，在强烈的阳光下还依然戴着那顶充满大蒜气息的头巾，他坐在了西弗勒斯的身后，脸上满是兴奋，“斯……斯内普教授，听说斯莱特林已经赢……赢得了五……五次学院杯，而魁地奇的冠军已……已经蝉联了……九……九届冠军！这届你觉得你们再……再次蝉联的概率如何？如果……果再……再一次卫冕成功的话，我想你们一定会被载……载入霍……霍格沃……兹一……一段校史的！”
　　“如果你闭上嘴的话，你就会发现格兰芬多已经赢得了三十分。”西弗勒斯的声音以最恰当的音量清晰地传到了在座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噢！天呐！”奇洛捂住嘴终于不说话了。
　　“看！波特果然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血统！好样的！躲过一次游走球的攻击——哦不，它击中了伍德！一定很痛！我希望波特能快点抓住飞贼，这样我们就不用每天都被伍德念叨是不是该向海格申请在禁林开拓一快新的练习场地了！”
　　“再敢胡说一句，我让你关上两个月禁闭！”麦格教授狠狠地对着李•乔丹怒吼道。
　　场面极其火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场中央抓着鬼飞球乱窜的魁地奇球员。而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却突然怔了一下。他仅仅是颤了一下，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正巧对上了那个叫波特的孩子。他的扫帚似乎想尽全力将他甩下去——但是全场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对他施咒，难道是为了给他制造一点麻烦让他乖乖地遵守校规？——在我还没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突然一道蓝光闪过。直到背后的观众突然对着主人大吼一声：“你着火了！”他这才收回目光，恶狠狠地扑灭了那团不知道何处而来的火。
　　幸运的波特终于再次骑上了他那不听话的扫帚，顺便——凭运气抓住了那个呆滞的金色飞贼。
　　格兰芬多赢得了第一场比赛，全场爆发出了无以伦比的掌声欢呼声。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却突然消失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与此同时奇洛和他的大头巾也不见了踪影。

　　茂密地树林里，有两个人影在晃动。
　　“你……你拉我来这里干……干什么……这……这里是……”
　　“这里是禁林，我当然知道。”还没等奇洛把话给抖完整，西弗勒斯补充道，“这里说话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奇洛听到安全两个字之后，突然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一望。在确定所有能够走动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了魁地奇球场之后，他松了一口气：“你……你要谈什么……”
　　“合作。”西弗勒斯静静地道，“难道你忘记了那天的事？奇洛，你的记忆不会这么差……”
　　“合……合作……我……我当然记得。”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道，“你先……先说说怎么……合作？”
　　“这么说你是答应合作了？”西弗勒斯眯起眼注视着他。
　　“行……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魔法石……啊——啊”奇洛几乎做了一个抱头的动作。一瞬间他以为西弗勒斯举起手臂是要对他施咒，可待他镇定下来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西弗勒斯只是掀开了他手臂上的衣袖——“这……这是……”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西弗勒斯隐喻地说着，他放下了袖子，背过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剩下的对话，奇洛几乎没有说出过半句完整的话。每一句都是我的主人在命令。我不知道他给奇洛看了什么东西，但那东西一定震慑住了他。现在他对主人几乎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