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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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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瑾言感觉自己的背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她知道自己必须醒来,记得那天慕容凌晨给她施针后的晚上,又有人进来,他带了个面具,声音也明显用了某种方法做了改变:“你到底是谁?我竟然查不出你的底细。”
自己捋了捋发鬓,笑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哼,你到底是谁也无所谓了,只要你消失了,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哦,你想用什么方法?来个痛快还是慢慢折磨?”好像讨论的并不是自身。
“我又没说要杀你,只是要你失踪一段时间,等完成了,你也就可以见阎王了。”那人声音里带了一分杀气。
然后自己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忽的耳边传来衣袖晃动的轻微的风声,她一下子张开眼睛,手里的银针对准那人的咽喉,看清楚对方相貌了,又一怔,缩回银针,道:“怎么是你?”
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人,道:“应该是我们。”
正是韩子卿和慕容凌晨,他们两个一按下按钮,身子便直直地掉落,深不见底,好在两人轻功都不错,使用内劲卸了大半力去,都是两脚着地,没受什么伤。他们马上看见了昏迷的风瑾言,她背后受了很重的擦伤,慕容凌晨刚想替她看看,风瑾言就要银针伺候了。
风瑾言眨眨眼:“今天是第几天?”
“第二天,够吗?”慕容凌晨和风瑾言两人说起了旁人听不懂的话。
旁人自然说的是韩子卿,可是韩子卿会是一般的旁人吗?他马上对着慕容凌晨问出心中的疑惑:“当日你是故意的。”
“不错。”回答的人却是风瑾言,“现在大家都同处一条船了,所以我也不想彼此有过多隐瞒。”便将自己的所见一一道来。最后还补了一句:“我很久之前就受了内伤,不能使用内力,所以当日凌晨打我一掌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早死在那人手里了。”
互通了情况,三人便合计着该如何出去,最后决定韩子卿打头,慕容凌晨断后,受伤的风瑾言在中间。一开始的路只有一条,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因为是地底,所以乌漆抹黑的,三人只能距离靠得极近,凭感觉前进。在经过了长长的甬道之后,他们到了一块圆形空地,四周都有微微的火光,应该是长明灯。现在的问题是出口,八道门分布在八个方位,生门却只有一个,可是还来不及想清楚,一阵箭雨忽然铺天盖地而来,等三人好不容易抵挡过后才发现,这空地上人不可以静止太长时间,两个男子看向中间的风瑾言,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可是目光变得更坚定了一分,口中还在镇定地分析着:“时间大约是半盏茶,所以我们必须一边散步一边找生门。”
说完又是一阵箭雨,时间却是缩短了一半,看来时间还会每次减少。又接了几次箭雨,风瑾言终于发现这些箭总会避开一个方向,便叫道:“这边,震位!”
虽然只隔了一扇门,但是风景全然不同,像是一个修饰得十分精致的林子,,一块石碑上写着——嘲林。有许多名贵的树种,树龄看着至少都在百年以上,有一个湖泊,里面许多小鱼悠悠地游着,丝毫没有一丁点紧张的感觉,慕容凌晨还找到了一些草药,碾碎了敷在风瑾言背上的伤口处,韩子卿走到远处避嫌,却又马上走了回来:“还有一个人。”
以韩子卿的眼力,不可能有人光明正大地进入而不让他知晓,所以这个人肯定是之前就在这儿的。
可是风瑾言倒是不怎么紧张,甚至还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凌晨你给韩公子手背上的伤也敷一下吧。”
韩子卿一听,一怔,背着身道:“不必了,小伤。”先前抵挡箭阵时,他为了保护风瑾言手背上有些擦伤。
“韩大侠,这里没有别人,你在别人面前的大侠风范可以暂时收起来了,况且每个人最好都调整好状态。”突然语气转轻,韩子卿将真气集中在两耳,才勉强听清,“明明狡猾得和只狐狸一样,还弄得这么潇洒干嘛。”
韩大侠正哭笑不得,一旁的慕容神医拉过他的手,说道:“韩公子,让凌晨给你上药。”
风瑾言一听,有点乐不可支:“哈哈哈,怎么觉着是女子给心上人上药似的。”
另两人一听,也都笑了起来,可是他们的眼中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三人调息好之后,开始商讨第四人的事情,据韩子卿称,此人武功极高,而且很显然不想让他们发现,不然早现身了,也不知他到底是善是恶。风瑾言提出先在这林子里转一圈再说,真让人摸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风瑾言一边走一边看着地上,忽的头上撞到一块软软的极为光滑,可是几个角上又有些粗糙的东西,感觉是——皮肤,她抬头一看,是两只人手叠在一起,上面的是韩大侠的,后头的是慕容神医的,韩大侠轻轻地弹了一下风瑾言的脑袋:“阿笑,这样的走路习惯可不好,小心撞得满头包,以后叫阿包算了。”
原来两只手的后面正是一棵老粗的香樟,风瑾言挑了挑眉,把目光调整到平视的位置,嘴上说:“我很想吟诗。”然后也不管两人怪异的神色,张口吼道:“人前有棵树,嘿呀,差点撞到树,哎呀。处处都是树,多呀,树树是好树,美呀!”最后还不忘问句:“如何?”
韩子卿:“很有特色。”
慕容凌晨:“很新颖。”
大诗人风瑾言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没有漏掉一旁灌木丛稍稍动了一下,虽然马上就静止了,不过已经可以大半证实她心中的推论了。于是她大步转身,回到了原处,指指韩子卿:“你负责抓鱼。”再指指慕容凌晨:“你负责捡柴,顺便找些能吃的野果。”至于她自己嘛,自然是生火了。
别看风瑾言外表看起来不像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但是她烤起鱼来还真的挺有两手的,至少韩子卿和慕容凌晨是有点震惊的,她利落地剖鱼去肠,用一根细树枝从鱼嘴中插进,在火上慢慢烤,不时的撒点野果果浆,鱼被烤得金黄酥脆,风瑾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将鱼分给两人,自己也留了一条。
如此美味。大侠和神医都是这样想的,虽然并没有放盐,倒是却又一股野果的馨香,鱼肉入口即化,再加上是刚抓起的鱼,十分新鲜,是堪称完美的野味。
还有最后一条鱼,三双眼睛都盯着它,最后风瑾言伸出了爪子,然而还没碰到,一阵风吹过,鱼不见了。鱼出现在了一个老头手中,老头边吃边说:“小女娃,你做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出来,你的诗做的可实在不怎么样,烤鱼倒是一流。”一会儿功夫鱼便下肚,他用脏衣袖擦了擦嘴,道:“好了,老头子我吃饱了,说吧,有什么事?”
老头儿的态度甚是随便,似乎随时想耍赖,风瑾言岂会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注意?笑笑说:“我们三人想出去,如果出去了,有更多的美味,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天天吃烤鱼会吃厌的。”
“不错,我记得天香楼的烤鸡可算的上是绝品。”韩子卿立马接话。
“华浓阁的糕点也是别具特色的。”慕容凌晨也来添把火。
老人眼珠溜了溜,似乎在衡量什么,忽的口气一变,恶狠狠地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得到——逍遥子庄南墙。”不错,他就是那个神秘消失在暮合山庄的不见南墙心不死,见了南墙往上撞的偏激之人。庄南墙酷爱美食和作诗,所以才有风瑾言之前的一串怪异的行为。
“嘁,都没神秘感了。”庄南墙摊摊手,“告诉你们怎么出去也行,但是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一个讲话的人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你们了,让我先说个痛快。”
三人没有理由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