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豆逼一样的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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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余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头针扎一样一阵阵刺痛，席卷而来的刺痛几乎让他再次昏睡过去，狠狠甩了甩头抬眼看了看不请自来的人，“你这山长怎么这么闲？”
“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给了咱下马威，咱只好夹起尾巴来做人，”墨染毫不介意的撩起长摆就地坐在了杂草堆上，嬉皮笑脸的样一点不像之前在大堂里威严的作势“杂草堆的好歹也是窝，你怎么就直接睡地上了。”
“我想试着炼化妖石，被弹晕了，”余清揉了揉额角，也不觉得难为情，语气只带着些无奈。
“……小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昨天才刚开始修炼，今天就想有妖兽？”墨染的脸色变了变，一把抓起余清的手释放锐力检查他的身体。
余清也没在意，另一只手拿起墨染带来的两个馒头，就着水毫不在意形象的啃了起来，“只是想试试。”
确定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不说其他的，我这个天才当年也是在风水宝地修身养性，整整三天才在破晓时顿悟，引导出精神力。你昨天一次性成功就已经很刺激人了好么，欲速则不达好么，你给我一点自傲的资本好么！”
“你倒是关心我，”余清三两口吞下了馒头，“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那是，虽说你很有天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随便什么小猫小狗都能把你挠死。”
“你看起来除了太天真，倒是不笨，怎么就落到这个下场，”说这句话的时候，余清看到对方的眼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虽然转眼即逝，可是大约是因为太过浓烈，那一瞬的哀伤还是能被轻易感受到，余清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炼妖？”
“哎呦，你才屁点大啊就想变那么厉害，着什么急，”看到话题被转移墨染明显松了口气，很多事在心里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即便对方只是个小屁孩，失态了的话还是会觉得很丢人，因为对方压根一点都不像个小孩，“话说你是打哪来的啊？你家人呢？”
“没有。”
“诶？”感觉到气氛莫名的变得有些冰冷，墨染略感不适的轻咳了一声，“诶啊，早慧的小孩确实有很多心酸的事啊……不过你天分还真的很不错，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
“就你？”
看到余清眼里赤裸裸的鄙视，墨染瞬间炸毛了，指着自己的脑袋怒吼，“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才只是个5、6岁的小屁孩好么！我都十六了，看到没，都束发了！”
这么小孩心性的真的好意思说自己十六了么……余清有些好笑，不过可以感觉到墨染在他面前露出的是被他压抑的本性，大概因为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威慑力的小孩，所以他才那么轻松的和自己聊天，而且不容否认，即便他说自己天分好，但是若是没有他恰到好处的指点，不可能在第一次尝试时就能感觉到精神力，他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师傅，”余清一本正经的喊了一声，给磕了三个响头。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墨染楞在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余清磕完头，一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着他，他才完全反应过来，突然觉得眼睛干涩的有点疼，连忙侧过身掩饰的揉了揉鼻子，微微挺直了身，“好好好，为师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你的。”
“傻样。”
“！你就是这样跟师傅说话的！”温情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墨染炸毛了，却又仿佛想起了自己和师傅相处起的样子，眼前模糊起来，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师傅啊，我说一件事，你知道以后可能要失望了，”余清坐在地上，石牢有点潮湿，阴冷的气息争先恐后的往骨头里钻，微微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了墨染边上，看着头顶漆黑的岩壁，“我没有彩纹。”
“啊？”
墨染扯过余清的两条胳膊仔细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许久才开口，“你认为这是因为你天生灵力不足？”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懂，”怂了怂肩，余清觉得这么麻烦的事当然该身为师傅的去思考……即便这个小师傅比他小得多。
“我也是从藏在师傅书房的一本旧书上看到的，其实在很久以前人们的身上不会有彩纹这种东西，在妖石没有出现以前，那个时候我们和妖界还没有完全隔离，那时候的人修道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不过那都是传说，也没有人真的成神，所以后来也就渐渐落寞了。”
……好熟悉的设定。
“自从有了彩纹以后，也没有人再去学那些……不过同样都是修炼，我想修炼锐力便是前人从炼气之法演变而来，我一直认为人不可过多的依赖与妖物间的契约，相比较而言，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途，将炼化出的妖当工具一般使用的做法我实在是无法赞同……”
“确实，妖也该是有自己的思想的，露出凶残的本性，不过是因为被妖石侵蚀了记忆，丧失了思想罢了。”
墨染赞同的点点头，“你修炼锐力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炼化妖石的事以后看了再说吧……对了，你在炼什么石头？”
余清没有隐瞒，拿出了怀里的几块妖石，这是那次在被阿大他爸‘打劫’前埋在山脚的，那时并不懂得区分品阶，就留下了那两块黄下品和青中品的妖石，还有几块绿色妖石，本想在城里想办法换成钱，没想到就被人给拐了。
“这个……”墨染一眼就看到了普通人最不会在意的那块白色妖石，透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
“如何？”
“我觉得吧，”墨染说完不禁觉得有些失了当师傅的尊严，清了清嗓子，沉了沉声“为师觉得吧，这里面封的妖一定妖力深厚。一般的妖不论一开始等阶如何，等妖石最后一丝绿消逝便会变成普通的岩石，但是这块石头白的很纯洁，没有一丝其他的杂质，应该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应该被许多人炼化过，但是封印很强，没有丝毫要被化解的迹象……”
“……数百年？”
“嗯，到这种程度，或许上千年也说不定……那是妖界都很难见到的大妖怪啊，不过现在就算能够炼化出来也只是比普通的动物厉害点罢了吧，毕竟被封印和妖石那么多年的侵蚀，应该……”
“要是一直没人炼化出来呢？”
“……没炼出来就消逝呗，”墨染看了看余清没有表情的脸，揣不准爱徒是啥意思，“你也别想太多，被封进妖石的都是有原因的，或是作恶多端，或是谋朝作乱……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妖石化作齑粉消逝在风里。”
余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接过墨染递过来的白色妖石，凑到鼻前嗅了嗅，闻到若隐若显的香气后才满意的小心收到怀里。
“不过这个封印很强，你可以利用一下，”墨染叹了口气，拍拍余清的肩膀，“你可以试着用你的锐力去磨这个封印，不要一下子戳过去，那样只会把你自己给弹晕了，要稳定的缓缓的磨……啧，师傅怎么说的来着，‘莫妄勇图，徐而侵之，啥啥啥的……’文绉绉的那套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这么个意思，把所有积攒的精神力全部消耗了，然后再恢复，如此往复，你会进步的更快。”
“嗯，谢师傅，师傅你可以走了，”余清的声音连个起伏都没有，面无表情的下了送客令，盘起腿入了定。典型的用完就扔。
“逆徒！”炸毛的墨染气冲冲的就往门外走，跨出牢门时才想起什么回头问了句，“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这鬼地方？”
“外面哪有这里清静，师傅你自己跟那群老头子玩去吧。”
“！”
半个月的时间，余清都窝在这个石牢里修炼。石牢里湿冷的厉害，又反复的消耗恢复锐力，先承受不住的是身体，这身体本就底子不好，即便修炼出锐力后身体机能提升不少，即便墨染想着法放给他进补，但还是扛不住余清那么折腾，发起高烧的时候立马被墨染跟提小鸡一样提出了石牢。
“师傅，这样很丢人，”余清脸上没什么表情，苍白的唇红的不正常脸，尖尖的下巴，头发有些长，显得本就瘦小的人越发的小只。
发烧的余清此刻被数条被子裹成了个粽子，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墨染端了个小碗拿着小勺子，坐在床边在给他喂药。
“哎呦，爱徒你都烧成这样了好么，别耍小性子了，一点都不可爱，来~啊~~~”
“……”余清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似乎僵了僵，最后还是挣扎着伸出手夺过那碗不知名的药，一口闷了。
“啧，小孩不是都很讨厌喝药的么，不是都会撒娇的么，一点都不可爱。”
被塞了一颗糖，余清无奈的嚼了嚼，“这药的味道真恶心。”
“啧！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是你亲爱的师傅亲自上山给你采的草药好么，你感激点会死啊！”墨染顿时怒了。
门开了，一只白色的狐狸窜了进来，比起普通的狐狸大得多，有人的半身大，速度不算快，仔细看可以发现后腿还有一些小跛，黑眼粉鼻，毛色很纯净，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质，嘴里不知叼着什么，看了一眼墨染，轻轻把东西放在桌上，乖巧的蹲坐在墨染脚边。
墨染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伸手揉了揉狐狸的脖子，“怎么不去休息还偷偷跑去找草药。”
狐狸犹豫的在墨染的手心里蹭了蹭，冲余清轻轻叫唤了一声，这才转身又出了房门。
“哎呀，这可是上好的红元参，可遇而不可求，墨二越来越厉害了，”墨染把弄着桌上的草药，想着怎么处理才能让虚不受补的爱徒不至于被补伤了。
“我一直想问，墨二怎么一直在外面不回你手上的妖纹里？”墨染的手臂上有一只狐狸状的纹饰，虽然很难相信那么大只的狐狸能从那细细的胳膊上钻出来。
“墨二他很乖，而且我们的契约很牢靠，而且他在外面也花不了我多少锐力，最主要的就是你师傅我锐力深厚了！”
余清看了看墨染手上深的发红的橙色彩纹，了然，十六岁啊，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却不得不经历那么多。沉默了一会，才带着好奇的开口问，“你恨它吗？”
“不，”墨染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勾了勾嘴角，“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墨二是我最重要的。当然，爱徒你也是。”
“不用特别加这一句……”
“哎呦，爱徒你这是害羞了吗？”
“起开，热死了。”
“哟哟哟哟！”
“……”尼玛，这是被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小屁孩调戏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豆逼一样的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