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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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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躺在竹榻上,窗上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冷星有没有找到秦澜,也不知南瓜的伤势如何了,自己的腰真疼得利害,月儿去给南瓜处理伤口了,四周安静只有细细的雨声。
莫桑摸摸汉堡的头,天气变凉后汉堡和火腿肠都变得懒懒的,自从为了汉堡差点死于非命那次以后,莫桑从不让两个小东西离开自己,随时都记得带在身边,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才将它们放出来透气、找食,但天凉了两个家伙吃的也少了。
突然莫桑觉得窗外变暗了一点,转头一看,差点没有从躺椅上吓得掉到地上,虎头的大脑袋正挂在窗外,哭丧似的吊额眼静静的盯着她,莫桑一只手紧紧的将装着火腿肠的竹筒拽在手里,一只手托着汉堡 ,一动不敢动,看着它的脑袋消失在窗口,莫桑警惕的看着门口果然,那厮慢悠悠的踱着大爪子进了屋,老天啊。。。月儿不在、冷星不在谁来救救她啊!
虎头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像一只和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兔子,还是崴了脚、伤了腰的兔子。虎头凑过来又开始用鼻子对她进行扫描,还好火腿肠在里侧的腰间,但当虎头凑到莫桑的手前时,汉堡抬起了小脑袋,看着它的黑黑湿湿的鼻头越来越近,汉堡呆呆的看着这个不明物,伸出爪子就是一挠,虎头停下来,哗,伸出舌头舔舔鼻子,顺便还给汉堡洗了个脸,汉堡立刻将头脚缩进壳子里,还没等莫桑收回汉堡,虎头便一口将汉堡含了去,趴在地上开始咬,莫桑一看急了,叫道:“死狗!还我汉堡!”
虎头一边瞅她一眼一边津津有味的咬着汉堡,许是汉堡被洗澡洗烦了,伸出小脑袋张嘴扭头就是一口,咬在虎头的肥厚的嘴皮上,虎头一声惨叫跳了起来,冲着汉堡一阵狂吠,莫桑吓得满头大汗,虎头跳上前先用爪子拍,接着低吼着咬起汉堡一阵疯狂的乱甩。
莫桑气坏了,小小的汉堡怎经得起这魔头的折磨,忘了腰上的伤,忘了被崴的脚,冲上前去照着虎头的大脑门就是一拳,虎头还是没有放开汉堡,却将莫桑撞倒在地,莫桑爬起来,再次冲上前去两手从后面抓住狗耳朵一阵乱扯,虎头耳朵被扯疼了松了口,汉堡掉在一边,莫桑却被虎头按倒在地,一人一狗就打着了一团,莫桑当然不是对手,虎头的大口向她脖子袭来的时候,莫桑闭上了眼睛。
隔了半晌,想像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脸上却湿湿凉凉的,盯开眼只见眼前一个大大的狗下巴,虎头的嘴角下一滴口水就要掉下来,莫桑重重的开它,发现虎头停在那里眼睛盯着门外,莫桑转头看向门外,一个白衣少年逆光站在那里,静静的不知看了多久,虎头低头吞了口口水,没有理莫桑,乖乖的溜出门,小心的从那少年身边绕过,然后一溜烟跑了。
莫桑一身狼狈,蓬头垢面坐在地上,虽是逆着光看不清那少年的模样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让人觉得举止优雅,莫桑将汉堡捡起来,擦干净揣进怀里,挣扎着爬起来,整整自己的头发衣衫,那少年在她整理衣衫时,转身扭头看着廊前的湖水。
莫桑整理好后扶着墙挪到廊前,才将那少年看清,却也呆住了,那少年白衣胜雪,似芝兰玉树,如浩月当空,绝美无瑕,宛如谪仙,他目光清冷的看着湖面静静的开口:“你就是月儿说的莫姐姐?”
莫桑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只觉呼吸有些困难,低低的答:“嗯,莫桑。”
那少年听后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一池残荷,莫桑靠着墙站在他身后,看着外面的细雨,心中轻声道:是你吧,只是少了那日在渡头上撑的那把绘着墨色牡丹的伞。
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年转身对她淡淡道:“你脚受了伤,去躺着吧,一会儿我让月儿过来给你上点药。”
莫桑点点头,扶着墙往屋里走,少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白衣飘飘,风华绝代。
莫桑回到躺椅上,默默的将汉堡拿出来,仔细检查它的身体有没有受伤,他是月儿口中的公子吧,是这离园的主人,果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那日在渡头见到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他。。。。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吧。
秦澜和冷星到离园的时候南月离正坐在书桌前,从窗外见到秦澜与冷星进了院子,起身走到门前,秦澜进了离园以后也觉吃惊,在这山林深处有这样一个世外桃园,这样一个风姿卓绝的人在江湖竟从未听闻,又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冷星见到南月离立马跑上前喜道:“公子,你回来了?”
南月离对他点点头,冷星又道:“这位是莫姑娘的朋友,秦公子。”
南月离又对秦澜点点头:“秦公子,在下南月离,公子的朋友正在舍下休息,公子无须太过担忧,她的伤并无大碍。”
秦澜上前施礼道:“多谢南公子仗义相救,秦澜感激不尽。”
南月离侧身让开,静静道:“月离不敢受药公子的礼,只怕乡野粗辟招待不周。”
秦澜起身看着他,心下疑惑,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住在这山野间不似江湖中人,却也识得他是镜月秦澜,又是如此孤傲不逊,再想想在树林里他多次破阵不得,如不是冷星带路凭自己的力能他是如何也进不来的,这阵法可比镜月外的水月阵,但他在江湖中多年想不出哪门哪派有此能耐,除非。。。。但又觉不可能,一时间心中疑虑丛却又担心莫桑的伤势便也不做多想。
南月离又道:“秦公子还是先去看看莫姑娘吧。”
秦澜点点头道:“有劳南公子了。”
秦澜随南月离来到莫桑的房间时,月儿已为莫桑上好了药,正端着托盘准备离去,在门口遇到了秦澜三人。
她歪头看看秦澜笑道:“你就是莫姐姐说过的朋友吧!怪不得,长得这样好看,若是月儿也会念念不忘的。”
“月儿。”南月离淡淡看了她一眼。
月儿吐吐舌头道:“公子,月儿已为莫姑娘换好药了。”
秦澜对月儿道:“秦澜多谢姑娘对桑儿的细心照料。”
月儿又笑了:“秦公子客气了,你快去看看莫姐姐吧。”
秦澜对月儿点点头,进了房,莫桑咬着嘴唇看着他,担心了一夜终于见到了,秦澜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轻声道:“受伤了?”
莫桑点点头,看到门口的南月离和冷星,将手收了回去,南月离轻咳一声后和冷星一起离开了。
秦澜轻轻揽她在怀里道:“昨夜我担心了一整晚,还好你让冷星来找我。”
“我一早就去找你的,可是崴了脚。。。。还有南瓜他好像伤得很重啊,你有没有去看看他的伤?”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秦澜将她放在枕头上,莫桑轻轻的咝了声。
秦澜皱眉看着她:“还有哪里伤到了?”
莫桑低声道:“好像腰也磕到了。”
秦澜看着她道:“让我看看可好?”
莫桑红着脸半晌终于点点头,秦澜扶着她侧身躺下,然后转过身去,莫桑偷偷回头看看他背对着自己,才退下上衣将只留了肚兜,其实在现代的时候进医院脱衣服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这里不是现代,而那个要检查伤势的人是秦澜,所以莫桑的脸还是不由得通红,红到了脖子。
秦澜听到她说可以了转过身来,不禁呆在那里,只觉口干舌燥,莫桑面朝里侧躺着,后背裸露,肌肤白晳光洁、背上的线条纤细流畅、耳垂通红似樱桃,肚兜的红根绕在雪白的脖子和腰间更显风情,秦澜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上前,口中轻声道:“桑儿。。。”
莫桑小声道:“很严重么?”
秦澜这才将目光移到腰上,正好在中间的腰骨上有拳头大的青淤,秦澜用手按按,莫桑又疼得咝咝叫,秦澜收了手道:“没事的,我副化淤去肿的药喝了,再配以外药涂抹过两日就好了。”
莫桑点点头,听到后面没了声音又扭头去看,却见秦澜没有转过身去,直直的看着她的,见她回头深吸了一口气府身吻了上来,一只手撑在她耳边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和以前的那此吻不一样,他喘着粗气吻得热烈狂野,她快要窒息,却无力反抗,渐渐转过身来,秦澜的身体渐渐压了下来,手指在她的耳垂上绕动,莫桑觉得自己快要溶化了,当腰碰到竹榻时,磕着了腰上的伤让她疼得叫出了声。
秦澜停下来,看着她急道:“桑儿,可是伤着了。”
莫桑红着脸摇摇头,不敢看他,秦澜将头埋在她颈间,慢慢的平缓下来,最后起身飞快的跑了出去,临走前留下一句:“我去煎药。”
他走后莫桑将被子蒙在头上,在被子里咬着嘴唇笑。
而他们都不知,在她房外的曲廊尽头,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静静的看着秦澜逃命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