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甜心底溶》恋恋笨兔

16、第 16 章

　　终于给草草做了两个南瓜灯，草草欢天喜地的提着南瓜灯跑回前院给忠伯他们看，剩下骆言和莫桑在水榭。
　　“桑儿。。。”骆言轻拍她的肩膀。
　　“桃花眼，为什么听到千雪的琴声我会难过？”莫桑回头看着骆言。
　　“我也觉得奇怪，千雪弱质纤纤，不懂武功，应该没有用内力崔动绿绮，我刚听到时并无不妥，只觉得心神激荡，但也并无大碍，而当时见你竟惭惭神智迷失，才方觉不对。。。”骆言轻叹一声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桑儿，刚刚你听到琴声时发生了什么，让你看起来如此伤心？”
　　“呃。。。没什么。。。。就。。。就是觉得伤心，可能是有点累，那曲子的旋律本来就伤悲吧”莫桑又想起秦澜深情的看着暮千雪的情景，当时真的很伤心。
　　骆言看着她点点头：“这事有点怪，你也别想太多，万事有为兄在。”
　　“她弹的是什么，你也会？”莫桑歪头问道。
　　“呵，她奏的那曲倒是名曲凤求凰。”骆言笑道：“只是她改变了韵律听来悲凄，当年司马相如才情过人，为求文君吟唱凤求凰，文君夜亡奔相如，何等热烈奔放，热恋中的男女之情又怎会悲凄。”
　　莫桑默默点头，以前也有听说过，在现代有人去世就要奏的哀乐不就是一首很喜气的曲子改编的？
　　“桑儿，再有两天浩天就会离开扬州往京城去，为兄不在身边你自己小心。。。”骆言双手搭在她肩上，难得眼中没有泛桃花。
　　“你不是也要去那个群雄会么？为什么不一起？”莫桑抬头道。
　　“呵呵，我在扬州还有事要做，再说。。。我要现在就走了，你的大闹天宫怎么办？我可不想找别人做，我桑妹妹第一次著书我可得亲自看着。”骆言撒了手转身看着水面，本来躲在云里的月亮不知何时露了出来，洒在水面被水揉碎，星星点点。
　　莫桑挽了他的手臂微微笑道：“什么著书啊，就是画的小人书。。。哥哥，今天中秋，我们走走赏月啊。”
　　骆言转头看看她，点点头。
　　两人慢慢走出水榭，路过之处骆言挥手灭了路上的灯笼，月光明亮，洒在路上、身上、整个院子里，李白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那是因为他没有穿越过，此时换成：后人得见古时月，今月仍将照后人。比较合适，而自己就是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后人。
　　“桑儿，哥哥从没问过你家中还有何人，有哥哥在，你不用觉得无依无靠，那暮家小姐身后虽有暮云山庄，但你有哥哥，哥哥定不让人欺负了你，若你真对浩天。。。无须惧那暮云山庄。”骆言停下来看着她：“千雪对浩天的心思我倒是一直知道的，今天她应该对浩天的心意有几分了解了，所以才会将那凤求凰奏得如此悲凉。。。浩天对桑儿。。。哥哥倒是心里有数的，但不知桑儿。。。。”
　　莫桑看着骆言笑笑：“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骆言闻言张个大嘴盯着她，好半天才道：“我这妹子是什么人啊，如此不凡，我还自诩文采风流，哥哥真是服了桑儿。”
　　莫桑木了，这句诗在现代电视里上镜率很高的，一点不稀奇，所以随口而出，但却被骆言认为是自己所作，脸就发烫了，这。。。这。。。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吧。
　　骆言见她红了脸以为是自己夸了她不好意思，便又拍拍她的头道：“桑儿无须过谦，妹妹不似寻常女子，才情过人，胸怀坦荡，虽为小女儿却颇有君子之风，哥哥以你为傲。”
　　见莫桑不说话才又道：“桑儿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嗯，身体健康，能吃能睡，可以画画，有草草和天歌它们。。。。春天去看看花，夏天去玩玩水，秋天有大螃蟹吃，冬天的时候可以在屋里抱着个小炉子看看雪。
　　“赏花踏青，泛舟江湖，赏菊品蟹，围炉赏雪，逍遥自在，哈哈哈。。。”骆言不禁哈哈大笑：“桑儿果真是我的妹子啊，这也是我一生最大的愿望。”
　　莫桑看他笑得开怀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何事让子清如此开怀？”秦澜在月光下静静微笑，那月光让他温润的气质更加迷人。
　　“浩天，你来得正好，桑儿的才情可能你还所知甚少，我的妹子果然不凡，呵，我的妹子。。。子清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她。”骆言说话语速虽慢但语气却微微透着凌厉。
　　“子清。。。我不会让桑儿受委曲的，我对桑儿。。。此情不渝。”秦澜看着莫桑情深款款。
　　“我不管，我妹子不是平常女子，虽无父无母却有我这个哥哥，骆言虽一无名之辈，却也会尽我全力护我妹子周全，你若因她无权无势任她让人欺负。。。。呵呵。。。你我多年交情就此了结！伤她之人不论是谁，必定十倍奉还！”
　　莫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骆言，霸气冷冽，莫桑抬头望着他，用挽着他手臂的手摇摇他：“哥哥放心，桑儿不会随便让人欺负的。”
　　骆言低头看着她，脸上才又恢复了平日桃花般的笑容，伸手揪揪她的脸道：“桑儿才智过人，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夜深了，是让哥哥送你回去，还是让这个男人送你？”
　　“我自己回去好了。”说罢丢开他的一人走开。
　　“桑儿！”秦澜急着出声叫道。
　　莫桑头也不回，背着他伸手摇摇：“你们都回去吧！”
　　骆言抱着两只手在胸前，戏谑的看着秦澜：“还不快追？”
　　秦澜急急的追上前去，在桂花树下拉住她，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道：“桑儿，我们走走可好，不要辜负今晚的月色。”
　　莫桑回头看看他，一张俊脸略显焦急，便点点头。
　　秦澜绽开笑容道：“桑儿想去哪里走？”
　　莫桑看看四周，一棵桂花树长得枝繁叶茂，将月光挡住了，前后也是树木花草，月亮都看不见，便道：“去房顶吧！”电视里武林大侠飞檐走墙最帅的镜头就是：夜深人静，一个身影飞身在房顶跳来跳去，背景就是一个大月亮。
　　“房顶？。。。房顶风大，先回房去拿件衣物吧。”秦澜摸摸额头，果然不似常人。
　　秦澜陪着莫桑来到侧院，柳絮迎了出来：“姑娘、公子回来了？”
　　秦澜对她道：“去给姑娘拿件披风来，再准备两个软埑子，让厨房做点点心。”
　　柳絮应了便开始忙碌了，莫桑看着他皱眉，哼，很有经验嘛，还知道带上坐埑和吃的，是不是常常陪人上房顶？
　　“桑儿在想什么？”秦澜静静看着她。
　　“你常常上房顶看月亮吗？”莫桑问道。
　　“今天是第一次。”秦澜歪头看着她的表情：“桑儿担心我陪别人看过月亮？”
　　“呃，那有？”莫桑转过身不理他。
　　正好柳絮拿着披风软埑过来了，对秦澜道：“公子，披风和软埑准备好了，点心一会就送到。”
　　秦澜接过东西对柳絮道：“你去歇着吧，一会点心让忠伯送房顶来。”
　　说着一只手搂住莫桑的腰飞身上了房顶，来得太突然，莫桑一把紧紧的抱住他，不敢睁眼。秦澜将她轻轻放在房顶，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闭着眼睛，头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忍不住轻吻她的眼睛，轻声道：“桑儿别怕，到了。”
　　莫桑睁开眼见果然到了房顶，月亮就高高的挂在空中，深蓝深蓝的夜空因它而更显深遂，周围还有浅浅的云，在月光下朦胧不清，月光洒在屋顶、洒在身上，神秘的银光，让它所照的一切浪漫迷蒙，说不定它真的有神秘的力量，让狼人在月圆之夜变身。。。。
　　“桑儿，冷不冷？”
　　听到声音莫桑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抱着他，便赶快松开手摇摇头。秦澜笑笑，将软埑放好，用披风将她裹住，拉她坐下。
　　两人静静的坐着都没说话，莫桑回头看着他，月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重重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秦澜抬眼看着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顺着她的面颊轻抚，慢慢的靠近她，轻轻吻在她的唇上，舌尖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滑动，莫桑没有躲开，静静的感觉着他的气息，他的吻。
　　突然秦澜停下放开她，接着就听到忠伯的声音：“公子，点心做好了。”
　　莫桑回头看见忠伯满笑意的站在后面，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原来忠伯也会武功。
　　秦澜淡淡道：“放下吧。”
　　忠伯笑呵呵的将托盘放在房梁上：“莫姑娘、公子，请慢用，若有吩咐只管叫老仆。”
　　秦澜道：“忠伯你可以歇息了。”
　　忠伯哈哈大笑转身飞身下了房顶。
　　忠伯走后两人又安静了，秦澜拉过她的手轻轻道：“桑儿，我们回镜月就成亲吧。”
　　“我还不想成亲。”莫桑皱着眉道。
　　“桑儿不喜欢我？”秦澜盯着她。
　　“我不想这么快成亲，我才十七岁。”莫桑抬头看着远方：“我们可以先谈恋爱，互相了解了看看合不合适再说成亲，而且我来路不明，自己都不记得，你怎么和你家里人说？”
　　秦澜揽过她的肩轻声道：“这你倒放心，我父母过世得早，是师父将我养大，只要禀明师父就可以了，师父生性豁达，一向不理俗事的眼光，再说天歌喜欢你，师父一定也会喜欢你的。至于你说的谈恋爱。。。是订婚的意思么？”
　　“不是，是订婚之前。。。那个。。。”莫桑吱吱唔唔也说不清，可能在古代没人谈恋吧。
　　“互通心意？”
　　“差不多吧，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还没谈婚论嫁之前。”
　　“桑儿也喜欢我，哈哈，桑儿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
　　是何时？是第一次见到你独坐窗前那容颜如玉？是你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那气息惑人心神？还是你静静站在远处看着我与天歌草草玩闹那一笑倾城？谁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