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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   三天后的天空湛蓝如同圣河的水般。只是大地上一片阴霾。
      我依旧坐在樱桃树上。身旁是一个巨可爱的男孩子,巨大的权杖此时被缩成小小的一枚挂饰垂在男孩子的前胸。树下的花圃里是五位六翼天使在喝茶。
      成千上万的天使排着整齐的阵型剑拔弩张的漂浮在空中,洁白的翅膀在阳光下光彩夺目,他们一个个面容精美但毫无表情,阿兰身着白色铠甲排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脸凝重,手中巨大的剑散发着寒光。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也无法想象这样的阿兰会怎样对待小卡,或者说这样的阿兰会怎样被小卡对待?

      圣河对面是同样杀气腾腾的魔界士兵,长相固然与天使们没法比,无一例外的龇着牙,流着口水,发出“嘶嘶”的声音,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兴奋与贪婪,但他们身上的气势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良好训练的。貌似是魔界将领的几个人在前边领兵。而小卡穿着飘逸的黑袍升在高空,冷眼看着这个场面。王者果然NB,铠甲都不要穿的,武器都不要拿的,一身的霸气就震慑全场。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当初我就该抓住你!”阿兰开口挑衅。
      “……感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两个人的对话被小男孩用法力传回来。
      “你难道不担心”我问。
      “恩,不担心。“男孩子灰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有两个人,会保护所有人。”他弯着嘴角,一脸的开心。你知道你这副表情有多么的变态与ws么?
      ……
      战争形势很严峻。

      我和大神小朋友却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没错,神就是这个小孩子,很明显,他本不该是这样的,六翼们见到他时一点都不惊讶,那么,必然是有什么缘故才变成这样的,他不说,我不敢问。
      ……
      这场仗终究没能打起来。
      原因在于圣河上的墨莲。
      不管哪一方的人马出手,都无法越过圣河:墨莲在短时间内迅速生长布满整个河面,并形成厚厚的一层结界,即使不攻击都能看见能量在河面上的流动。
      天使和魔兵们在尝试了几轮后,终于在主帅的命令下回营休息。
      撤退很整齐很迅速,哪边都不逊色,战场恢复的瞬间墨莲也恢复到常态,依旧妖娆美丽。
      微风习习,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诶?你一开始就知道打不起来的吧,干嘛还要大家摆这么久的pose?”
      “……因为……天魔两界都需要一个理由……”
      很明显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他那么惆怅的的表情,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问。
      “娜娜,咱们走吧……”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黑线。小P孩直接拉着我在空气中走起来,直到河边,直到小卡对面。六翼不知何时也已来到我们身后,阿兰一脸古怪,艾洛伊大美人的绿眸子总似不经意的瞟在我身上。让我想起那天见到神时的对话。

      当时的我还处在初次见神的震惊中,艾洛伊冷冷的问:“她就是那个丫头?”那个“她”就是我。大家集体看向我。
      神稚嫩嫩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愉快:“哈哈,艾洛伊,被你发现了。”
      “原来她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看起来,艾洛伊似乎认识我的母亲,而且不止他,六翼大天使们都一副了然而欣慰的样子,只是唯独艾洛伊的目光有着不同寻常的炽热与深邃,透过我飘向远方。

      “卡,好久不见啊……”笑眯眯的神。
      “今天刚好是300年的期限,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呢……”其实……这种话从一个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真是有说不出的怪异。
      小卡没有什么表情,他的脸万年不变的冰冷。
      “哎呀哎呀,还真是倔强呢,卡,你想怎么做呢,我真的很好奇。”
      “……还给她……是时候了……把一切都还给她!”小卡的怒气来的毫无预示,作为魔王的气势也一下子迸发出来。
      六翼们没有做什么表示,但我还是发现他们都悄悄握紧了身侧的剑,阿兰的眼神中全是担忧,我心里一暖,冲他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有人替你操心的感觉还真好。
      “啪啪”神高兴地拍两下小手掌,“卡,你真让人欣慰和吃惊啊,300年而已,你竟然能成长这么多,魔界的好几次叛乱都让你平定,你年纪轻轻怎么做到的?”很明显在岔开话题……
      虽然小男孩比我“矮”,但是那个压迫感啊。
      “请不要再说了,完成您的允诺吧。”语气强硬而坚决。

      “哎”神的叹息。
      河面上卷起一阵微风。
      灰色的眼睛再次看向我,“你,准备好了么?”
      很奇妙的感觉,似乎有谁曾在脑海里也说过这么一句话,记不得……很哀伤。
      “……神!你不能这么做!”又是艾洛伊,“我们已经失去了莫伊拉,不能再将娜娜……”
      “艾洛伊,300年以前,所有人就已经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果,抗拒有什么用呢?莫伊拉的命运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宁静的声音。
      艾洛伊的神色变得痛苦起来,“可是,我总该为她做些什么……”
      “够了,艾洛伊,你做的很好,我最虔诚的孩子,不要再自责了……”神突然离开了我,“蕾娜塔奥斯博罗,我以我名还你记忆。”
      记忆
      就是让我高速坠落在圣河里这叫谋杀吧……
      出乎意料的,圣河的水是如此甘甜,周遭迅速缠绕过来的是墨莲的藤么?这样柔软……和温暖。
      渐渐沉入昏睡的我,听见小卡和阿兰焦急的呼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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