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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阳曦醒来的时候,江平又再次睡了过去。方培已经走了,留下了一些药,最后的医嘱不是留给阳曦的,反倒是留给江平的。

      阴暗的屋子,让人分不清时间,头脑混沌,阳曦觉得有种昏天黑地的错觉。回家这几天,过得像做梦。自己不许别人入侵的领地如今已经成了江平养病的地方。阳曦觉得不该,可是又觉得如果自己在她生病的时候赶她出去,更不该。何况,她生这场病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阳曦有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头脑里又浮现出两个豆沙包的片段。想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能把女人的胸部想成豆沙包呢?

      侧头去看江平,她睡得很熟,发烧让她体力消耗很大,人也显得虚弱。阳曦就那样侧着头,很认真的看她。帅帅的、漂亮的一张脸,和楚安像,可是和楚安又完全不同。楚安身上有成熟女人的魅力,那是勾魂夺魄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有着三十女人特有的成熟风情。

      而江平不是,江平就像是一本干干净净的书,没有什么风情,没有什么妖媚,没有什么勾人的举止,可当你翻开第一页,就有想要翻下去的欲望,一种干净的,丰富的,充满了宁静与厚重的韵味,会让人爱不释手。

      现在,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床上,带着一身吻痕。没有了平时的喧闹讨厌,如同洗去芳华般,带着心灵本身的淳朴,让人觉得安宁,觉得亲近。

      是自己干的吗?这个问题在阳曦心里纠结了很久,可是这刻却又变得毫不重要。原本害怕是自己做的,因为那违背了自己的本意,酒后的那些事,阳曦不想面对,所以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可是安静下来去想,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可笑的逃避,是第一个本能,因为两年来,自己一直告诉自己,这一生,自己只有一段爱情,这一生,自己只属于楚安,再也不会对别人动心。

      忠诚是自己给自己画的一个圈;回忆,是自己给自己唯一的心灵慰藉,记忆中的人打败了全世界的人,她是唯一,她永远不可替代,她是自己悲伤快乐的唯一源泉,她不在,自己也死了。

      这是一个定义,如果自己将它颠覆了,那自己就是在承认自己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忠于爱情。那爱情本身的价值又在哪里?当自己开始怀疑忠贞,那么爱情的美好岂非已经被自己打碎。
      原来,自己是在畏惧。原来这两年来,自己将自己的心束之高阁,让自己成了自己的信仰,就算孤单痛苦,也将这信仰一路坚持。别人若不懂,那是因为别人不懂爱。可现在,自己却开始在推翻自己的信仰。

      爱,并非一生只有一次吗?

      心里突然涌出些悲伤落寞来。

      自己真的会爱上她?回到这个决定一切的问题上的时候,阳曦开始笑自己傻。一切都没有开始,自己就已经在为了结局而纠结。除了酒后那一段,自己对她并没有特别,她依然只是自己想要赶走的牛皮糖,依然是那个围绕在自己身边从不停歇的唐僧。

      自己讨厌她。如果说她有什么特别,那只是她孜孜不倦的缠人功夫让自己摆脱不了她而已。这与爱有什么关系?

      是自己想多了。阳曦混乱的心被她理出一个出口,一切的情绪尘埃落定。其实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阳曦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有些眩晕,不知道是睡多了还是饿了,身体有些发虚。江平生病了,不能做饭,可是时间在走,肚子依然会饿。如果是阳曦一个人,那她随便翻点零食果腹,也就算了,可是看着床上的病人,阳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弄点儿吃的。

      “医生说,你也有些感冒,给你留了药,你先吃一次。”江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说出的话条理清晰。

      “嗯?”阳曦有些意外,刚刚自己看她的时候,她明明是睡着的啊。

      “药在床头柜上。”江平加了一句。然后坐起来。

      “你好些了?”阳曦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不发烧了:“你量一□□温。”

      江平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没事了,吃点药就好。不过我们这样一直睡,不病死也得饿死。”

      阳曦却忍不住闷笑出来:“你还真是病不得,后果太严重。你得赶紧好起来,否则我得打电话给爸爸,叫她给我们俩再找个保姆。”

      难得阳曦说话带了点儿温度,甚至还有点儿不算幽默的幽默。江平笑起来:“那可不行,那是我的工作、我的饭碗,我作为阳董助理的价值,别人不能抢,照顾你这个小事情都做不好,那等我回普阳,哪里还有地位啊?”江平又开始唐僧了。这似乎成了本能。

      “最好是被扫地出门。”阳曦扁嘴。话虽如此,却没有真的冷漠。

      江平靠坐在床头上,久久凝视着阳曦,过了半响,直把阳曦看得浑身不自在才开了口:“曦儿你过来。”

      “干嘛?”阳曦挑眉。预感不好。可是江平慈眉善目,病后虚弱,思量一下,估计也干不了什么。

      “过来。”江平含笑叫她。万分温柔。

      阳曦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

      “乖,趴着。”江平表情更温柔,声音更虚弱,像是轻轻抚摸到人的毛孔里,让人不忍心拒绝。
      阳曦迷惑。不过,就听她一次吧,反正如今是欠了她的。阳曦翻身趴在床上。

      岂料,江平那只病猫像是打了鸡血,一个翻身猛然就压了上来,一下子就骑坐在阳曦腰上。阳曦尖叫挣扎着想要逃离已经来不及了。正大呼上当的同时,屁股上便传来啪啪的清脆响声,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

      “我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欺负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清脆的声音持续想起,江平一边数落,一边想也不想,一巴掌一巴掌迅速落到阳曦屁股上。直打得阳曦嘴里嗷嗷的叫。

      “我哪里有欺负你啊。”阳曦拍掌踢腿,可惜趴着这个姿势实在太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江平把自己打了个痛快。

      “还说没有欺负。你还好意思。你灌我酒,让我醉,把我绑在茶几上,任我睡冰冷的地板。你还没欺负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还翻天了。”江平狠狠打,不打不泄愤啊。居然敢把自己绑了蹂躏自己,就算是两人要上床,那也该是自己把她给正法了,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小苍白把自己欺负了。

      江平越想越气,打得自己手都疼了,还没泄愤。

      “江平你有病啊,你给我滚开!敢打我!”阳曦四肢乱踢乱抓,又委屈,又愤怒。对江平那点儿歉疚顿时飞到九霄云外。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绑茶几上,就该睡地板,就该被蹂躏,就该生病受折磨,然后远远的扔出去喂狗。

      “我就是要打你,打你怎么了?”江平继续打。不打不出气。

      阳曦不动了,不挣扎,也不叫了。心里凉下来——这就是江平,一点不温柔,一点不讲理。这种女人最好是滚远点!等自己脚好了,立刻让她滚蛋。远离自己的生活。

      江平感受到阳曦的安静,手上不由得慢了下来,原本十足的力道也弱了。堵在心里的气发了大半,看着自己红红的手,估计她也疼得够呛。

      “疼吗?”江平的声音柔和了。

      阳曦冷哼一声。不理她。

      “乖,我看看。”江平的声音温柔,伸手去扒阳曦的裤子。

      “你干嘛?色狼!”再不出声,这恶棍就要扒自己裤子了。阳曦慌忙阻止,想要伸手去遮,可腰上坐着这个混蛋,自己还真有点照顾不到即将遇害的位置。

      “我看看打肿没有。”江平的声音真挚。手上半点不迟疑,抓着阳曦的睡裤就往下扒。

      原本白皙的屁屁被自己打得一片红,江平伸手摸了摸,烫烫的,皮肤很好,幼嫩光华,充满弹性。忍不住抓着揉了两把。

      “滚开。”阳曦的滔天怒吼被江平给掀了起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个女人太坏,太流氓,太无耻了。昨夜的事情就算是真的,那一定是她勾引自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错。

      阳曦再次为自己找到了理由,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江平在阳曦屁屁上揉了两把,满意的收手,还把裤子给她拉了回来。然后小心按着阳曦,换了位置,也不管阳曦的反抗,有些疲倦的趴在了阳曦的背上,头枕在阳曦的后肩:“宝贝儿,疼吗?”

      无比温柔的声音,也不等阳曦回答,她又继续开口:“打你,我也疼,可是不打你行吗?你都骑到我头上了。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你什么意思?”阳曦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相处的日子还会很长。只有和谐平等的关系才能长久。我要事事被你欺负,早晚有天要被你扫地出门,那我江平多没面子?”

      阳曦喘了口气,恶狠狠的说:“我早晚要让你滚蛋。”

      “那我只能让你舍不得我滚蛋。”江平叹息了一声,却半点没有忧伤的模样。她拔开阳曦的头发,顺势含住阳曦的耳朵,轻轻舔了一口:“宝贝,乖乖听我话,我自然不打你。”

      “滚!”阳曦还之以咆哮,却有些缺乏底气。耳边的呼吸舔咬,让她气短。

      江平当然不会滚,她的手顺势从阳曦的腰侧探入,缓缓抚摸她的腰背,轻轻的,缓缓的。肌肤摩擦的温暖,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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