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的罪恶》雪豆包

3、地狱的炼火

　　二、地狱的炼火

　　这是哪里？h睁开眼，好蓝的天啊，就象那蓝色将要全部倾倒下来的感觉。东京不可能有那么蓝的天空，落杉叽也没有这么好的空气。努力回忆他只记得一声巨响，然后然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H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而且头好痛。他用手去摸。
　　“啊，别碰。”一个声音出现在背后。H转过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部，表面的擦伤没什么大碍，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损伤。”来人仔细检查了头部的伤口，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医用急救包，做了下简单的处理。
　　“啊，谢谢。你是医生？”h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算是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可能还有幸存者。”来人起身要走。
　　幸存者？H这才有点想起来，他乘坐的飞机坠毁了。那声巨响后，飞机就天旋地转的往下掉，那时自己就想，今天是真是不顺啊。
　　不过在那之前之前好象发生了什么事，哦头好痛，想不起来。H表示放弃，对了特chan不知道怎样了。
　　“啊，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有个同事，也在飞机上。”h追了上去，“我叫hyde。”
　　“Brad•Pitt，你可以叫我Pitt。”P环顾四周，这是一片丛林，不过可以听到海浪声，应该离海岸不远，“根据风向，烟是从南面吹来的，飞机应该坠毁在那里，我们向南走。”
　　“那我们为什么离飞机那么远？”
　　“应该是飞机在坠落过程中解体了，我们大概就是那时掉出来的一部分幸运的。”

　　走了一段后，h明白为什么他们是幸运的，一路到处是奇怪的死尸，有的插在了树稍上，有的被飞机零件砸扁，还有的缺少了身体的大部分。这景象象极了但丁的地狱之旅。
　　不过等他们到达坠毁地后才知道刚才看到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半截飞机斜插在沙滩上，机尾还在燃烧，空气中充满尸体和橡胶烧焦的臭味，还夹杂着人们的哀号痛哭，滚滚浓烟直冲向天际，地上更是数不清也分不清的尸体和人体，有人在地上不断寻找着亲人朋友，呼唤着他们的名字，有人茫然的拿着自己的断肢发呆。
　　h被怔住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自己也曾无数次想象过战场和地狱是什么样子，想象自己面对它时会有怎样的反应，虽然也在电视上看到过有关的报道或形容，不过跟面前的这一切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好渺小，这种无力感充斥的感觉让人想去死。
　　“楞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h猛的被P的喊声拉回了现实，回过神看到P正在抢救一个黑人，他的胸口被一根金属棒刺穿了。
　　“我，我能做什么？”hyde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你按住他的身体，我要给他做个肺穿刺，他的肺里都是积血，会窒息的。”
　　“不用把棒子拔出来吗？”
　　“笨蛋，那样他马上就会出血而死的。”这时躺在黑人边上的一具尸体突然开口说话了。说是尸体那是因为，至少当时h是这么以为的。
　　“有时间骂别人，怎么不起来帮忙。”
　　“对啊，装什么死人，差点被你吓死。”H有想上去踢两脚的冲动，可对方起来后。
　　“啊，是小鬼啊。我还以为又是个医生呢。”
　　“靠，谁小鬼，我没说我是医生，我母亲是护士，我只是知道一些常识而已…”我干吗要解释啊，泷自嘲的笑笑。
　　“你按住啊。”
　　“呜—”黑人开始痉挛，hyde一个人根本无法保持他的平稳。一双手加入进来，终于让P顺利的做了穿刺。血从肺里涌了出来，他又开始呼吸了。
　　“你还不算太…”H还想夸那小鬼两句，人已经不见了，那好省了。
　　“你先看着他，这里的人都伤的很重，我去找我的行李，那里有一些医疗器械可以用。”
　　“啊，可是我…”人已经走了，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啊。我又不懂，万一他死了怎么办？发作了怎么办？还有特chan，我还没找到他呢。如果他死了的话，我回去该怎么对大家说呢？hyde蹲下来开始胡思乱想。

　　G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受一点伤，在一片死尸中那就象一个奇迹。不过他并不觉得高兴，好象是他抢夺了别人的生命。
　　“快来帮忙，这板压住了很多人。”
　　G马上过去帮忙，下面果然压住了好多人，不过大多已经死了。
　　“有你认识的吗，这么悲伤的表情。”一个茶发男子走过来递上一支烟。
　　“啊，没有认识的。谢谢。”G接过烟，“日本人？”
　　“是啊。堂本光一。”
　　“Gackt。”G吸了口烟，突然看到那堆尸体中露出的一缕红发，“啊，那边那个红头发的。”
　　G上去把其他的尸体拉开，堂本也过来帮忙。拉出来了，果然是他，那人的同伴。
　　“没死，还有呼吸，你还说没有认识的？”
　　“啊，是不认识的，只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人的同伴。”G想到那个才刚认识就叫他Ga chan的家伙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G想到他提过同伴的名字，试着叫叫看吧。
　　“特 chan，特 chan，听的到吗？特 chan”
　　“呃~”T好象听到有人在叫他，很熟悉的称呼，“hyde~，hyde~是你吗？”
　　“啊，他好象醒了。”
　　“你们是谁，hyde呢？我这是在哪里？”T睁开眼看到却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你可能不记得我，我就坐在hyde边上，啊，这位是堂本君，难得啊大家都是日本人。”
　　T想起来了，他们乘坐的飞机坠毁了，可笑的是那时他想的是，真被hyde说中了，今天不该出门的。
　　“hyde呢，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他怎么样了？”T挣扎着爬起来。
　　“我没有看到他，可能掉在不同地方了。”G吐出一口烟。
　　“恩，我已经饶了一圈了，他长什么样？”
　　“啊，那个他跟我差不多高。”T低头想了想，“现在是黑头发，黑色外套，还有，还有…”
　　“算了，我来说好了。那家伙，除了眼睛很大其他都很小，瓜子脸，咋看有点象女生，哦，还有吼起来嗓门很大。”
　　“啊，这么说来，我好象见过这么个人。”K回想了一下，“在那边，帮忙救人。不过我不肯定是他。”
　　“哪里，我去看看。”T又要爬起来。
　　“还是我去看看吧，你躺着。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帮你？好象伤的很重啊。”G扔掉烟头，朝K指的方向走去。
　　G尽量避免不去踩到那些尸体，虽然不是很远，但走的有点慢。不过远远的他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蹲在地上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在飞机上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但他的眼就那么莫名的湿润了。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见多了死亡，任何生命都值得他用一切去珍惜。
　　走到hyde身后G只是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是你，还没死啊。”hyde的话很毒，眼中却流露出不同于语气的高兴神色。
　　“恩，天堂没有我的位子，地狱我又不想去。还有你那位红头发同事也还活着，不过好象伤的挺重。”
　　“哦。”
　　“你的反应也太冷淡拉，不去看看他，他可是醒来就一直要去找你啊”
　　“他没那么容易死。再说医生还要我看着这人呢？”
　　“医生？这里竟然有医生？”
　　“这里有这么多人，有医生很奇怪吗，好歹这也算是人类最早的职业之一。我看有你这样的歌手才奇怪呢。”
　　“歌手就是艺人，在过去那几乎等同与妓女，其实现在也好不了多少，那也是人类最早的职业之一，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啊。到是你一个作家，还是写推理小说的才稀奇呢。”
　　“人类有文字虽然晚，不过谋杀却是由来已久。整个人类的历史可以说就是杀戮的历史，现在堆满尸体的状况不正符合推理小说吗。”h收起了笑容，看着远方，“我有种感觉，不幸的事还会继续发生…”
　　G看着h严肃的侧脸，心开始随着他深邃的眼一起往下沉。第一眼看到hyde他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虽然看上去他们很不同，现在他明白原来是他们命运中都有太多的死亡，都带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一阵沉默后，hyde站起身。
　　“你在这看着他，我还是去看看那家伙吧，不然回去他又要说我最无情拉。”
　　□□点头，他知道hyde一定不是无情的人，往往只有最多情的人才会装出无情的样子，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他很清楚因为他们是同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