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戏（综漫）》夏沫青

6、犬夜叉.翠子(完)

　　“你……”
　　眼前越来越多的妖魔，在快要将她逼入死角时，忽然不见。她被卷入一个空间，黑色的长河中偶尔几点色彩飘过。眼前一片明亮，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翠子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感觉四周气流波动。
　　凭着感觉一剑挥出。
　　“每一次见面，你似乎都想杀了我。”温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翠子冰凉的眸子立刻睁开，暮染？他为什么在这里。

　　“呵，好巧！你怎么在这里？”暮染问的理所当然，稍稍带了几分惊讶。
　　“我……”翠子眉间一冷，眼角扫过暮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暮染嘴角带着笑意，示意她注意四周，仿佛在说不然我该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当初他们相遇的山中，他身后不远处，还可以看见高台上的那棵杏树。冬季，光秃秃的树枝上堆积着飞雪，风一过，簌簌落下。
　　翠子收拢衣服，空间被扭曲了。

　　两人之间，空凉凉的风穿过，带着几瓣雪花，飞向更深邃遥远的地方。冬季的山谷，透着几分萧索，万物沉寂，在地的深处续集力量等待春日里的喷发。
　　良久，寂静的只听见风的声音。他看着她，像是叹息般的神情有说不出的落寞：“翠子，你身边的怨气比上次要重的多。”
　　“我别无选择。”

　　他们算什么？过了这么久，她不再去纠结，她不在思考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毕竟，他们兵戎相见的可能太小。曾经，所谓的心魔现在看来那么可笑。
　　你是妖，我是人，所以我们以命相搏。其实，也不是那样；其实也是那样。

　　她转身带着云母离开，也许下一次她不会有这样的好运。她似乎能看见自己的终点，那是无尽的战斗。
　　翠子是巫女，巫女的使命是守护。
　　她成为巫女的那刻，已经失去选择的权利。

　　那次之后，她几次死里逃生。她明白自己已经惹怒了妖界，终有一天，他们集结的力量将会把她逼入死路。
　　但不后悔，身后那翠绿的农田，言笑嘻嘻的孩童，匆忙的行脚商人……他们在她的庇护下平静简单的生活，那是她拿起剑的力量之源。即使，世间有她所见的险恶，但那些比起她所爱的而言，显得微不足道。

　　真的是这样吗？她知道是也不是。她想选择的路，却终身不会选择；她的信仰，早已背叛却始终在诺行当初的誓言。
　　她究竟怎么了？她从不深想。
　　背过身，握住剑，她继续前行。

　　“后来呢？”看着面前的人，夜色更加深沉，火苗在风中乱窜，响起哔哔啪啪的声音，巫女出声问道。
　　那人一手拖住下颌，一手拨弄着火堆，火焰一时间窜得老高。
　　“她死了，死前最后的力量将她的灵魂和妖怪的灵魂凝聚成四魂之玉。在那个玉中，他们的战斗仍然在继续。”

　　眉瞬间凑拢，这样的珠子带来的力量……巫女思索着，是力量的两极，没有邪恶，没有正义，但却可以引起无数的争端。莫名的哀伤刹那间蔓延她的心间，翠子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但这样的结果，让她如何接受。
　　“那么，玉的结果又是怎样？”

　　对面的人吸了口气，巫女觉得他那么一瞬间在无声的笑。
　　“据说对着四魂之玉许愿，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实现。”他答非所问继续道：“你有愿望吗？”
　　年青的巫女嗤笑一声：“哼！那种原因形成的玉可以实现愿望，真是笑话！”
　　“你不相信？也许有机会可以试试！”他笑着说，语气充满蛊惑的味道。

　　“不需要！”她答得斩钉截铁，那个玉都能实现愿望，她要相信了才是笑话。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陷阱，会信的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唉！”似乎她的答案让那人在叹息，失望。他正正坐斜的身体，拨弄火堆。“有一个预言。在时间两极穿行的灵魂，走在光与暗的边缘，将带走四魂之玉。”

　　“怎么可能？”时间不可能倒流，死不能复苏，轮回一环扣着一环，这逆天的力量，只会导致天罚。
　　“噗!”他嗤笑出声，嘲弄溢于言表：“这世间，没有不可能。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似乎在看巫女的表情，他顿了顿，好一会才道：“强大的力量，适合的媒介，恰巧的时机，生命的献祭。如果再懂时空之术，那没有不可能的。”

　　“这是赌博。”她愤怒的吼道，凭什么肯定时空之术，能找到那个灵魂。如果失败了，四魂之玉这种东西，交给合适的人守护不是比期待那个虚无的预言更好么？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在预言之人来临前，的确需要合适的人来守护。”他淡淡道来。

　　忽然，她平静下来。这只是一个故事。虽然，真实的能引起她的共鸣，但终究只是故事。
　　她居然为一个故事愤怒。

　　“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一句话落，他向她伸出手，紧握的拳头慢慢展开，掌心中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闪着耀眼的光芒。

　　四魂之玉！

　　“你是在托付么？”这很容易猜到。那个故事是真的，她竟然不知道这世间多出了这样的东西。一瞬间，按照感觉，她下意识问道。
　　意识之海中有什么在翻滚，在叫嚣，似乎有什么要挣扎的破开束缚。
　　压下心中不适，她抬头直直看向他。这个东西需要人保存，直到预言中那个人的到来。

　　“你真不许愿吗？”

　　他一笑，摊开的手中，那颗珠子流星般飞出，夜色中那明亮的带子很快消失不见。
　　“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越发不安。
　　他的身躯似乎完全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中，比之前还要模糊不清，夜不知何时变的更加浓密，粘稠的如同刚磨出的墨汁。

　　“有人让我告诉你这个故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听见什么片片破裂的声音，甚至有那破碎落在坚硬的物体上，绽开珠玉落盘般的清脆。
　　面前的空间扭曲，盘旋，竹林的碧绿变得如同混色的调色板。强烈的光从背后射来，那程度似乎能穿透她的身躯。脑海中遗忘的记忆从灵魂中复苏，她回头望去，光芒中无数的妖物向她袭来。
　　长弓不见，她握住手中的剑，一剑挥去。

　　那一剑很快融入万千光中，有一道光壁隔绝了她和它们。
　　她原本想问四魂之玉呢？

　　但此刻她明白，不用了。
　　她就在这里，一直未曾离开。这样的战斗会持续下去，直到玉消失的那天。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不想去想，只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

　　“他……”想问什么，可什么都没有意义。
　　故事的开始就是结束，她已死，在四魂之玉中。可笑，她一直听着自己的故事，却以为是别人的故事。
　　看着单薄的如同影子般快消失的人，她清清嗓子，开口道：“帮我把玉交给值得托付的人。”
　　不待回答，她转身投入战斗中。

　　“值得托付的人吗？”他喃喃道，“也许吧！”

作者有话说

　　故事完了！
童靴们，下一站“死神”！
猜猜会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