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许时代》林暖意

19、第十九章

　　本次U20的组委会把决赛场地定在杭州，所以丹桂青年的这些球员也算主场作战。中超新一轮比赛打响，前一天中超丹桂也刚好比完一场，所以周日整个杭城说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也就是丹桂的这场青少年比赛了。丹桂去年止步八分之一决赛，这是三年来第一次闯进半决赛，市民的热情也比较大，据官方统计，门票也将近卖出三分之二。

　　在宿舍里，许一山还在看录像，许宁在嗑瓜子看英汉小故事。自从有“工作”以后，学习时间久变少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许宁觉得应该把功课补回去。
　　手机在震动，许宁撇了撇许一山，没什么反应，就接了起来。
　　“阿恪表哥。”

　　“咦，许小宁？一山不在吗？”

　　“他在观察。”

　　“哦——知道了，肯定又在看录像了。不管他，表弟，怎么样，明天上不上场啊，要不要哥哥来支持你？！”

　　“教练说，要去的。”

　　“啧啧啧，许小宁，不错啊，要首发啦。”

　　“不是，是坐在凳子上的那种。”

　　那边楞了一下，突然声音变得严肃：“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没有，好了。”

　　“那怎么可能，凭你的条件，不会一直坐板凳的。”

　　“不是，是好了，只不过体力不太好而已。”

　　许一山已经注意到了，眼睛从屏幕和笔记上转开：“是阿恪吗？”许宁把电话递给他，继续看书。

　　许一山讲了两句，跟许宁示意了一下，关上门。

　　“不知道，说是医生也查不出来，一直都这样。运动量稍微大一点，就晕倒。他自己也老说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在走廊上吹着风，话语中不无担心。

　　李恪在家里也走来走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医生，我爷爷认识的，一个老中医，医术应该蛮好。”

　　“也好。其实真的中西医都看过了，只是说体质虚一些，没什么大毛病。最近也有给他喝点中药，不过他一直都说没关系，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就是小孩子脾性吧，就他那个脚法，好好教，一定踢出来。要是毁在这个身体上，就太可惜了。”

　　“谁知道呢。其实许宁也蛮听话的，叫他做那么多检查也都去的，喝中药也就说说苦也从来没有说拒绝喝过。你这段时间在踢球没有过来，你不知道他现在多吃香。娄教练天天缠着他，他现在分析人家的数据虽然不专业，但比老娄还精准。就是不知道是太浪费脑力怎么的，叫他专注看东西就说没力气，所以教练还警告老娄不许缠着他。“

　　“这么厉害？啧啧啧，真是天才，所以我说，找点找到病因才对。“

　　“你以为我不想，就是真的找不出来。唉，不过他要是分析能力这么强，就算不能踢球，也应该会有饭吃才对。“

　　“你这个操心度，都好当他妈了。“

　　“要不然你说怎么办，我就是个老妈子。也不知道怎么让我捡到的。”

　　“许宁这么听话，陪陪你也好啦。”

　　“你说话口气怎么跟他这么像。”许一山用脚尖踢了踢墙壁，笑道。

　　“我是他表哥嘛，哈哈。我明天来看球啊，好好表现啊。”
　　“当然！怎么说，我也是守门员中的佼佼者。”
　　李恪嗤笑了声：“你就吹吧，早点上来倒是真的。”
　　“不是正在努力么。”说到这个，许一山略微有点惆怅。

　　回到房间，瓜子散落在被子上，许宁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许一山摇摇头，把瓜子收好，掀开被子，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掩了掩被角，叹了口气，又这样子就睡着了，不要以后蛀牙才好。

　　把灯关了，拿起笔记本，把音量调到静音，又开始做起分析。

　　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已经坐在通往体育场的大巴上。
　　许一山往许宁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许宁立马从许一山的肩膀上起来，清醒了。还是这种办法最好用。

　　比赛是在下午4点举行，虽然之前都有做过试场了，不过两队在比赛当日上午还可自行决定是否进行适应性训练。王华觉得，小伙子们精神都这么亢奋，趁着最后再活动一番也行。

　　许宁做开准备活动后，上场和大家踢了20分钟的对抗，就坐回场边做一些轻微活动去了。看着许一山哼哧哼哧地在扑娄教练喂的球，许宁不禁想。

　　上午的训练并没有封闭，教练只是想创造一个轻松的活动气氛。于是有一些记者在场边拍摄。看到许宁在溜达，也没有人管他，就有一些胆子大点的跨过记者区域那条拉绳，靠近一些，想去套点话。
　　“喂，小帅哥！”
　　许宁充耳不闻，直挺挺地从该记者前跑过去。
　　记者汗，不是吧，没有听到？

　　那换个叫法：“16号！”
　　许宁回头，叫我？
　　记者一看，嘿，有门儿。
　　“16号，过来啊。”
　　许宁环顾了一下，大家都在训练，没人注意到这里，于是跑回去：“叫我？”
　　记者细看一下，道：“是啊，你是不是上次和金瑞比赛进球的那个许宁？”许宁点点头，这个是本地电视台体育专栏专跟足球的记者了，对丹桂的球员也算如数家珍。
　　真的还是个孩子啊，资料上写着15岁，感觉比实际年龄还小一点，现在15岁的男孩子都长得飞快，况且他还这么瘦弱。据说上次和金瑞比赛被对方一个魁梧的后卫撞到后就一直在休息，看来也事出有因。这孩子，真不想是个踢球的娃，倒像是个瓷娃娃似的。这个记者是个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把原先准备想问的问题扔在了一边。
　　“许宁，你好像才十五岁，为什么不是去踢少年赛，而来参加青年赛呢？”
　　“不知道。”
　　“呃，是什么原因参加丹桂，因为好像是之前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是不是因为许一山的关系，听说你和许一山是亲戚关系？”
　　“我住在他家里。”
　　“所以是许一山带你进来的，也就是说，你从小也应该有踢，以前是在哪里训练呢？”
　　“没有。”
　　女记者一下没听懂：“什么？“
　　“没有训练。”
　　女记者哑然，后面的摄影师的手抖了一下。刚想在发问，娄安已经注意到这边，跑了过来，拉住许宁走，一边笑着跟记者说：“不好意思，说好今天不采访的，许宁还要训练。”

　　把许宁拉到许一山在的位置，许一山埋怨道：“没事你乱跑什么？”
　　“我没有乱跑，是那个人叫我。”
　　娄安拍了拍许宁的脑袋：“王教练早上就说了，今天大家训练虽然是开放的，可是不接受采访的。”
　　“采访是什么？”
　　许一山把球扔给许宁：“那个人就是你电视上看到的记者啊，别对记者乱说话，否则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不过安姐还算是个好人，和我们球队关系还不错，应该不会乱写。”
　　娄安说道：“我过去的时候看她在问许宁的事情，呵呵，好奇是难免的么，许宁也没说什么。来许小宁，过去踢几个球，不用太用劲，给一山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