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我有话想对你说 ...
-
一大早,韩信拜别了我们,就走了,临走时我问他住在哪儿,他只是说四海为家,我笑笑,摇摇头,与他挥手说了再会。
“人都走啦,还看啊?”张良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转过身去,笑笑:“没有,我在想,黄石公他老人家在哪儿。”“你想见他?”他凑近来,我没好气的笑笑,说:“是,我想看看他有怎样大的能耐能教出你这么个徒弟?”“我怎么啦!”他不满我的回答,“好了,”我走到躺椅前坐下,“过来。”他听了之后缓缓走过来,坐到了我对面。我摇头笑笑,这么些事儿,我倒把那事儿给忘了。“陆雪,你摇头干什么呀?”我看向他,眼中一丝狡黠,“没事儿,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他似乎要说,好吧。我便生生的开口:“请问:木头和石头敲头,哪一个更痛?”刚才其实想说的是:西瓜和冬瓜哪个敲头更痛?不过想到这里是秦朝,蔬菜品种少得可怜,想想,也就改成了木头和石头。“当然是头痛了。”他眼中满是得意。他回答出来了,他竟然回答出来了,不过这一丝欣喜随即就被失望掩埋了,想当初,我看到这问题的时候,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品我这智商,再看看人家这智商。诶~~
“你怎么了?”他许是看到了我的迟疑,小心翼翼的问,怕我会想起那天的一切。“哦,”我回过神来“没事儿,你答对了,我接着问你,听好了啊,说两个人同时来到了河边,都想过河,但却只有一条小舟,而且小舟只能载一个人,请问,他们能否都过河?”我一口气的说完,说完后已是气喘不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嗯···”他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有两种答案,一种是两个人分别在河的两端,想必是能,另一种是两人同在河的一端,想必是不能。”
嗯,果然聪明,“那我再问一个,大街上,有个人仰着头站着。旁边的人以为天空中有什么好看的东西,都跟着往天上看。可天空中什么也没有。你猜那人怎么说?”这一次他怕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埋着头在那儿一直想着,我看看他,觉得好笑,看了他一眼,说:“那人说:我的鼻血总算是止住了。”他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也跟着笑了。以前看着这些脑经急转弯,总觉得弱智极了,不过现在,倒可以让我们笑笑。“陆雪,你,这些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还有,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我靠在躺椅上,闭目,享受那阳光,等待他的回答。“嗯,让我想想,额,对了,是——做梦。”“呵呵,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我睁开眼,看着他。
“诶,对了,你给我讲讲博浪沙的事吧。”我又闭上眼,静静聆听,不知怎的,从小我听故事的时候总喜欢闭上眼睛,去想象故事的情景。“你想听?”我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他叹了口气,故事就在这叹气声中拉开了序幕:
“三十多年前,师祖是一位高人,当时有一个俘虏,一心想寻死,师祖便把他装扮成父亲的容貌,替代父亲赴了法场,父亲就得以活下来,十八年前,我一出生便被送到了师祖那里,从小习武,学习,长大后,乱党追杀了过来,父母皆亡于这场杀戮中,我就联系了祁芙···”说完,他顿了顿。“祁芙?祁芙是谁啊?”我张开眼,看见他眼里那一抹忧伤,“祁芙,是一个大力士,”说着他笑了笑,“可是,在那场偷袭中,他为了救我····”
“好了好了,”我地了一杯茶给他,“别伤心了,接着说吧。”他抿了一口茶,轻放下茶杯。“后来的事,就是这样了。”我睁开眼,欣喜的问道:“那你跟黄石公是怎么认识的?”“当时的通缉令发布广泛,师祖便叫我逃到下邳,没成想遇到了师傅,当时看到师傅的模样,我也是气得不行,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性子也就收敛了,后来,师傅赠我《太公兵法》后,我才知师祖与师傅的关系,才知我还有个叫韩信的师兄。”哦,总算是弄明白了。
看他那死气沉沉的样儿,我便想说个笑话逗逗她开心。
“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笨蛋,他非常笨,别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只会摇头或回答“没有”,这个故事你听过吗?”我歪着头看着他,他也转过头来:“那你的故事讲完了吗?”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开口:“没有。”他笑而不语,看了我半响。我这才反应过来,本想把他绕进去,结果却让他把自己绕了进去。“你?”他依旧笑着,说:“这种问题我儿时就问过了。”“啊?!”我不禁惊讶、疑惑。
“那改天你带我去见见黄石公吧。”“好!”突然想到一个搞笑的片段。
我站起身,走到张良身边,将他拉起,面对他的背,“干什么?”我坏坏的一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啊?”他似乎有些震惊。“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从没有这么心动,从没这么肯定,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你···真的···很像··我家走失了的那头——猪!”我说完忙跑到一旁,怕被他的怒火波及,“陆雪!!!~~~”“啊!!~~~”“陆雪!!你给我站住!!”“啊!不要。”我们追赶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艳阳似乎也沉浸在这一粉一白的打闹中,变得昏昏郁郁。
“爷爷,您好。”走进黄石公的小屋,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哟,你就是陆雪吧,呵呵,老夫还愁没人管这犟驴哩!”对面一位,白发的老者笑着说道。“爷爷!不是的,我和他没关系的。”我忙摇手,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哟,那老夫就愁啦,诶,罢了罢了。陆雪,快来,尝尝我的好菜。”我循着望去,一桌饭菜呈现在眼前。“嘿嘿,好,爷爷。”黄石公听我叫他爷爷,心里自然是高兴极了。
拜别了黄石公,我与张良一路回去,走在街上,不怕家人找来,因为,我依旧是一身男装。“你收获不少啊?”张良愤愤的看着我。我笑笑——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把黄石公拉拢到自己这边来,想当初,我经常去教堂做义工,哄老人家的手法不是编的。
这几日,看着天气晴朗,我便拖着张良出来逛逛,下邳的大街上热热闹闹,我好不快活,逛逛这儿,看看那儿,张良则是被我甩在了身后,走着走着,看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我回头看看张良,跑过去拉着他,走到了围着人群的地方。
“怎么样?小子!想死,就走过去,不想死,就从我的□□钻过!”刚走近,就听到一生粗劣的声音入耳,我忙挤进人群,就看见清风,不,是韩信与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对立,想必刚才的声音是从那男人口中传来的,张良也跟着挤进来,看到韩信,显然是有些惊讶。“韩信□□受辱?真的有这回事啊?”我小声嘀咕着,“你休想!”韩信气气的回了一句,目光扫过我和张良,我只是做了一个口型:“忍——”他看着我,我又再一次做了口型“忍——”他错愕的点点头,“怎么?你想好了?想受死?”哪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坏坏的笑到。“男子汉大丈夫,有何不为?”他甩开手里那把折扇,风度翩翩。数秒之后,他蹲下身来,慢慢的从他□□钻过。人群中传来一群笑声,我气得不行,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笑得出来,于是,我站出来,大声嚷嚷道:“喂,你们有没有良心啊?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笑得出来,要是换作了你们,你们谁会受得了啊?!”众人皆因我的愤怒而愣愣的。
我们走在街上,张良突发奇想的问韩信:“师兄,你把那人打一顿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受这胯下之辱?”韩信看看我,“还不是陆雪一个劲儿的叫我忍?”“诶,那你忍忍会怎样?说不定你今天的胯下之辱,在千百年后会成为一段佳话,说,韩信不畏凌辱,说不定,你会成为一个英雄人物呢!”我边走边说,向他透露一点点儿吧,反正以后的历史上总会出现的。
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