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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失的酒店【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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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柯潋,来自广州,是一个DM笔记中毒的腐女,坚持瓶邪道路不动摇,发展黑花,二环JQ。应她在杭州的好基友之邀,前来杭州旅游吃饭顺便跟基友会合,琢磨更多可能发展的CPJQ。这是她来杭州玩的第三天早上,她出门去咬不得吃了几个生煎做早餐后,一手拿着基友送给自己的扇子轻摇,另一手打开不是在杭州买的杭州天堂伞,将恰到好处的忽来烟雨遮挡住,9月末的杭州其实已经微凉,但是胜在心情好,就算扇出凉风她一样惬意透心凉。
可惜她是在河坊街而不是在断桥那坑爹的地方,否则来条白蛇青蛇,自己打伞客串许仙。
不是有个笑话说:在野外遇到蛇怎么办?不要惊慌,面带温润的笑容撑起一把伞,假装是许仙。
踩着随意的脚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她感觉不对。
虽然说她才来这里三天,但是回酒店的路自己还是认识的,按照她的走法,早就应该走到了。
她还记得看上去坑爹的西泠印社分店电子招牌应该就挂在自己的左手边,而跟酒店正好成一直线的,现在……
如果是动画,估计就能用虚线描出一个酒店的外形,再加上几划大红粗线,配音是,哒哒哒!
但不是动画,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在她出门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前,还存在着的酒店,现在,变成了一片空地!
“唔系挂(不是吧)?”扇子一收,塞到自己的包包里,脚步加快,雨伞也不是那种装优雅的撑着,只是用来挡雨的往前冲!
刚冲过街口,就狠狠的跟一个拐进来的人撞在一起,同时听见清脆的碎裂声!
“借过!”她没看理睬那个人,继续前进,但是明显对方不愿让她走掉,直接伸手拉住她。
她冲得急,那个人手劲也打,一拉之下,她杯具的被反作用力给狠甩在地上,雨伞脱手,而她为了止住自己的后跌,用手扶地,正好扶在一堆碎瓷片上,让她一手鲜红淋漓。
她没空理手上的伤,径自用那流血的手狠拍开那个人的手,终于如愿的踩在了她想要冲到的目的地,一片两个小时前还是一座三层仿古建筑,现在已经变成一片空地的地方。
“有冇人可以话我知发生咩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俾个理由我,好地地间酒店做乜会吾见(给我个理由,好端端的酒店怎么会不见)?”她蹲下来,喃喃自语。
“啊!一定系我又荡失路!(一定是我又迷路)”她给自己酒店不见找了个理由,然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俾基友,叫佢来接我(打给基友,叫她来接我)。”
“小姐,你忽然撞到我,还把我这个青花瓷笔洗撞碎,你是不是该先赔给我!”一个人挡住了她打手机的动作。
她嫌恶的抬头,说:
“别吵,我打电话给我朋友,一会儿赔你行了吧!”
对方听了耐性很好的就站在她身边等着她打电话。
她按开通讯录,却震惊的发现,通讯录为空,没有一个人的电话记录!
不可能啊?!
于是她也不去打通讯录,改成上Q.Q.,却一再显示,登陆密码错误!
怎么回事?
她改成拨打自己家里的号码,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到底怎么回事?
她又改拨打自己父母的手机号码,得到的同样是【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这个答复。
头脑一阵晕眩,她无力的回头看向那个人,说:
“我撞碎你什么东西了?”
对方举起一片青花瓷碎片,说:
“明代的青花瓷笔洗,起码这个数!”那个人冲她摊开五个手指头。
“五块吗?”她挑眉说。
“五块,花盆也不止这个价!五千!”对方激动的手。
“五十块,当我跟你买了件碰瓷。”她凉薄的说。
“什么?你说我碰瓷!”
“不然呢?还是要报警处理?”她冷眼看向对方!
“我们家古董店在这里开了多少年,你居然说我碰瓷!”
她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而且严重的头晕发寒,伸手拿过他手里挥的瓷片,说:
“这种文具店卖的青花瓷笔洗你开价五千,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要么你就收钱走人,要么就报警处理,死碰瓷的!”
“这个明明是明代青花瓷笔洗!我才不是碰瓷的!”
“你明明就是个死碰瓷的,碰瓷碰瓷碰瓷!”
“你……”那个人准备说什么,但是一个和气清秀,带着书卷味的男人现身,说:
“她说得对,这个不是明青花笔洗。”
她觉得自己总算是遇到个讲道理的人了。
那个男人对上她的眼,说:
“我为我这个眼睛没长好的员工跟您道歉,我回去一定扣他工资。请原谅,他并不是碰瓷的,他只是眼睛没长好而已。”
“没事,是我撞了那个笔洗,五十块是我该……”赔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手下殷红蜿蜒成细流。
许久后,鲜红转褐,不知为什么飞来几只龙虱样子的虫子飞快的在上面停留又飞走,鲜血流进下水道时,几道暗红细长的影子迅速的穿过。
周围传来细碎的声音,鼻息间嗅到旧木透出的陈香,有人在她身边说着话:
“老板,她不会有事吧?”
“你有事,她也没事!”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你这个没长眼的,收个赔钱货撞伤人还把东西砸了,这个月不扣你的工资,都对不起刚才那些围观的人民!”
“老板不要啊!冤枉啊!”那个人明显带了讨饶的口吻。
听到这里,她睁开了有些沉的眼皮,看见的是灰白的天花板,想用右手扶起自己,但是一动右手就传来疼痛,她将右手举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发现右手被包上了一层纱布,于是只好改用左手扶自己起来,顺便环顾下自己的周围。
“老板,她醒了。”刚才说话的人说了一句。
而她也看见一直在说话的两个男人,一个像是老板的人,带着眼镜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笔记本电脑屏幕;另外一个则赔笑的站在他旁边。
然后那个老板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她身上,对她温和的笑了笑,让她不由自主的也对他报以微笑。
“打扰你了,谢谢你们帮我包扎。”
她举了举自己的右手,低头就看见自己的东西一样不少地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她冲那两个人点点头,说句再见就拿东西走人,她还得想法子把不见的酒店给找回来。
那个老板没有留她,而之前之前那个碰瓷事件,她跟他的员工是各打五十大板,既然人家都帮自己包扎伤口也不提赔偿什么的,那就当是扯平抹掉好了。
看见外面的细雨已经停了,她就这样拎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店面,然后再次在店门口被人撞倒……
“潘子抱紧了!”
不知道说话的人要抱紧的是什么,反正不是她!
她是悲催的被撞到一边去,然后右手掺地,再次弄得一手鲜血淋漓附带疼痛加倍的那个受害者。
我了个去!今天到底是闹球肾啊!
“三叔,你撞到人了。”一好心人将她扶起来,就是刚才那个戴眼镜说话很温和的店老板,而且,他扶起自己的时候才发现,他个子挺高的。
“大侄子,三叔我这不是赶着给你送好东西!”一个一身唐装透着些逼人之气的中年男人对那个扶起她的男人亲热的说,然后又招呼着说:
“潘子,还不拿过来。”
一个中年壮汉【这个形容词有点YD,但是很贴切】,就是刚刚将她撞飞的那个,捧着一个半个人高的箱子进来。
“小三爷,这是二爷让三爷给您送回来的。”那个中年壮汉说。
“合着本来就是三叔你从我手里拿的,不是二叔说了你还不想还我。”老板虽然温和,但是数落之意完全说明他的不满。
这是她离开这家店之前听见的话。
不过,雨却在刚刚在店里闹腾的十几分钟里,又开始淅沥的下起来,而她只能无奈的打开伞离去。既然酒店不见了,她就只能原路倒回去,将自己来的路再走一次,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清河坊的牌匾出现在她眼前,她抬脚走过后,惊讶了!
明明过了牌匾就应该走到八车道的柏油大马路上,可是她过了牌匾脚下踩的却是青石板铺设,估计计程车都过不去的街巷上。
“咦,你又回来了?是不是漏了东西?”
旁边传来不熟也不陌生的男声,她侧身看过去,是刚刚那个老板。
她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走的方式不对。
于是,她就转个方向走。
10分钟后
(•д•|||)
她又出现在那个店的门口。
不死心的又换了个方向方式走。
又一个10分钟后
(つдС)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她都看见老板对她笑了笑,碰瓷的趴在里面椅子上嘤嘤嘤【喂,老板你对他干什么了?】。
她果断的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围观群众表示有鸭梨啊!所以,这一次当她走过门口的时候,被老板拦住了。
“我看你一直在我店门口走来走去,请问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她看着对方,然后,从自己包包里翻出放在包包里全副身家里的重要财物之一:数码相机。
开机,选择照片浏览,将选中的照片递给老板,问:
“请问你知道这家酒店怎么去吗?”
“我没见过这家酒店。”老板回答。
“那,这里呢?”她调出之前拍的酒店周边环境照片。
“这里就是对面街口啊。”老板回答,同时边看边比划着对应的地方。
然后,问题来了:
“奇怪,这个应该是我店门口,可是我没装这个东西啊。”
柯潋想了想,问:
“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9月28。”
“今年是兔年吗?”柯潋又问。
“澳门回归差不多周年了。”老板回答,“哪里还是兔年,蛇年了。”
澳门回归差不多三周年!?
这个回答严重的打击到了柯潋。
澳门回归是1999年,回归三周年就是2001年!
我了个去,她清楚记得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2011年,因为今年有个2011年11月11日,她还想着要不要约朋友一起过呢。
穿越从来不用跟你打招呼。要穿你就穿!ORL。
难怪原来住的酒店不见了,难怪基友的手机,Q.Q.全部联系不上,自己家人的电话,全部变成空号,时光倒流10年前啊喂,难怪时候连爪机还不流行彩屏,爱疯还没出来,奥运别说开了,刚刚申办成功而已。
蹦得哩个蹦的!这是闹球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