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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太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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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子殿下
我暂且决定把离开的事放放再说,因为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最佳时机,其次,我深信不疑,眼前这个男人会说得出做得到的,出于自保我决定先来个缓兵之计再做打算。
我换上一身白色锦缎的衣裙,玉蘅进了来给我梳头。我差点把她给忘了,她是陪嫁过来的丫头啊,心里忽然觉得安稳了许多。至少还有她陪着我念着我,只可是这样一来更加为离去增加了阻碍。
我看了看镜中的面容,倦意十足。根本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早上又那个无良人士这么早的叫起来,睡的那些功夫里还做了那些累心乏力的梦,脸色能好到哪里去?我不禁轻叹了一声才打起精神。镜子里映出玉蘅专心为我打理的样子,我转头来拉过她的手,道:“姐姐,昨晚休息的可好?我也忘了,不知道安置的好不好?!”
“好,好。有什么不好的。”似乎她到是比我高兴的多,那自然是应该的,这里没人象二娘那样对她吆五喝六,大打出手。而且她多半觉得我也算脱离苦海了,可她怎么知道我昨晚受到的哪种礼遇。她复又说到,“我就住在院角上的那间小屋,远是远些,可这都是小候爷的恩典,奴婢天大的福分,竟给奴婢腾出一间房来。”
我闷气的向坐在圆凳上的那男人瞪去,可真是会收买人心啊。对方只回之一笑,清冷无比,根本没把我的情绪放在眼里。
“那看来昨天你一直没伺候在我身边也是小候爷的恩典啦?”
“小姐,不是,不是的,是……”本来是说给别人听的,玉蘅这丫头却兢兢的跪了下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个所以然。
“好了,是我让她不必伺候的。有些事情你觉得有第三个人在场合适么?”
“你!哼。”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害得我有一度面红耳赤。
见我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爹还在等着,你最好跟紧我。”那步履飘逸,似不染尘埃一般,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轻功啊,怎么能走的这么快呢?我默默无语,只得一路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后。
还好我算脚力快,不然这偌大的府宅,我真能在里面迷路出不去。百转千回,只见草木渐稀,脚下的石子路越走越宽,眼前一片恢弘的景象震慑了我的视觉。虽没有金碧辉煌,但依旧透着隐隐的皇室风范,庄重威严。横匾上刻有几个金字“地安阁”,想来这便是那永定候所在之处了。这人果然非同小可,虽然只是身为王侯,但敢用的上“地安”二字的人可见一斑,那皇帝自为天,他既敢为地者,想是对于皇上应该有着无须言表的支撑力。如果这样的话,相对来说,也会是皇族嫡系的最大隐患。
而据昨夜这小候爷所叙看来,我那爹何太傅自然不是个无能无智之辈,这些我想得到的,估计他早就了如指掌了,所以才会如这男人所说,我爹是费心竭力的把我嫁入侯府的。然而,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我已经不是他那个娇弱温婉的乖女儿了。不论我是他计划中的哪一部分,都即将是个定时炸弹,这一点上我和这男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都不会是任人摆布的那种人。
我随他踏上石阶,迈入正堂里去,只听他口中说道:“逸辰给父亲请安。”随即意欲行礼。我正犹豫是不是该和他一同行礼,便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拍了拍我们肩膀。
我抬起眼帘,正是永定侯周翰禹。眉眼间的英气,周逸辰和他的父亲真是如出一辙的。那两鬓各一缕如银丝般的白发夹在黑色的头发中一并拢于冠中,黑色锦缎长衫中腰绑了一条白色的缎带,正是一身丧服,却更尽显出知非之年的那股稳健和肃然。
我忆着电视里演过的样子,谨慎的行礼作揖:“给侯爷请安。”
“呵呵,还叫侯爷?该叫爹才是吧。哈哈哈”永定侯朗朗的笑了起来,不含任何杂质,至少是我看不出来他对我会有像周逸辰对我的那种鄙夷。“都别在这磨蹭了,我们这就进宫,太迟了可就不好了。”
我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前面是永定侯的马车,而周逸辰在队伍前面乘着那匹黑色矫健的骏马。我想他是不愿意和我都坐在马车里,所以才声称外面比较透气的。我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去多想任何东西,总之这车里比那花轿可是舒坦多了。
缺乏睡眠对于我来说就是致命的敌人,我这猪一样的性格走到哪里都要淋漓尽致的发挥。于是一路下来,我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就进了皇宫。等我撩起帘子往外望去的时候,车子已经渐渐的快驶到一座大殿之前了。我抖擞了些精气神,车子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路走去,满皇宫顿失了颜色一般,充斥了所有的黑色和白色。众朝臣清一色的素白长衫垂手跪于殿外。我与逸辰跟随在永定侯身后,逐登大殿。踏进内廷,只见床上停放着皇上的遗体,哽咽的声音不绝于耳。满屋子的人,无论男女皆是一并白色素服。除却一个男人,他身穿着黑色软锦,金丝盘龙纹嵌底的长袍,冠外之发挥洒在身后。双眼中没有任何信息,喜怒哀乐都不在范围之内。
只见永定侯,双膝跪地,朝着床上的遗体叩了头,眼角噙出泪来:“皇上!臣来迟了!”我和逸辰在他身后也随之跪下,既哭不出来只好深深的垂着头不言语。
“扶永定侯起来。”那男人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说了一句。穿过了永定侯向后方看来,他瞄了一眼周逸辰,便对上了我迎过去的眼眸,忽觉那双深邃的眼里透出一丝温柔,不禁让我惶恐的低下了头。
“你们都下去。”那男人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侯府的这三个人。他幽幽地踱了两步,走到永定侯面前,“永定侯方便的话请与令郎外室稍等片刻,如何?”
“太子殿下,臣以为这不太合乎礼数吧。”周翰禹不卑不亢的拱手回应着,却没有退下的意思。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他的穿着会与众不同,可是干什么又是我,把我留下要做什么。
“我只是要你们在外室等,并没有要你们在殿外侯,你意欲会有何不合礼数的不妥之处。好了,退下吧。一会自然会宣你们进来。”逐客令一下,他们算是把我卖这了,我真想拽着永定侯的长袍下摆,把我拖出去也好啊。
屋内忽然的清净,不禁让人恐惧。我只得垂手立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却有人一把把我揽入怀中。那双臂膀及其有力,却透着热烈的温柔,恨不得将我揉碎。我推了推他,并没能挣出怀抱。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感觉到他在抽泣,“露儿……”那声音是沙哑的,渗透出一股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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