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句，誓不离去》笔杆君

10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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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的目光在纸上游走，行云流水，仿佛她不需要看，只需要翻页。“给。”她笃定的目光重新望向十一。

　　“烧掉。”十一又递到大佐面前，一瞬间便化为灰烬，飞散在空气中。一切都连贯流畅地向做过无数次彩排一样默契，而又一气呵成。

　　“哦，神木十一？”警（和谐）察见到转过脸来的少年，反而讪讪地离去了。

　　“哼。”十一气定神闲地冷哼。那份烧掉的档案，他拿到也不是一两天了，早不知看过多少遍，背过多少遍了。而今终于还是得到了17号的相助，她已然是他一边的人了！

　　——17，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待警（和谐）察走远，大佐铁青着脸色瘫软下来。“没想到我真的杀了人。”

　　“你是想继续帮组织杀人，还是跟我阻止组织杀人？当然，你杀人的罪是不能抹去了。”十一俯视着大佐，视线里是尚未完全褪去的水雾。

　　胡乱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大佐仰起头，视死如归地说：“我听你的！”

　　始终默默观望着的17号，静静地等待着十一说破。但是他好像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再没有对她说过话。

　　回到单身公寓，17号将那双害她崴脚的鞋狠狠地摔在了门上。气呼呼地看着鞋横卧在地板上，她又蓦地想起十一折回来救她的一幕，脸上是不置可否的神色。大佐被组织利用来杀人的事也令她颇为震动，这一夜注定无眠了。

　　第二日依旧的阳光明媚，好似昨夜的一场废墟今日就能重铸辉煌。

　　十一只是出门闲逛，却还是不经意就走进了公园，走到了那棵杨柳下。他抚摸上树干，走得近了才发现小绪刻的“绪”字并不完整，生生地停顿住了一画。这才想起当日自己吓唬她，说树会疼，于是她才止了动作，却是这样一个字。

　　依然春日柳絮飞，何时见君重扣扉？不送故人过长亭，唯恐回首步步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