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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二回 互相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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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白蒙蒙的水雾,从悬崖间喷薄而出,飘游于峰顶山腰,蒸郁不散;游移飘动,转瞬又笼于山顶之上,给原本就异常秀美的景色,平添了几许妩媚。
宛若一张碧绿的毯子,轻轻软软,清丽少女躺在上面,乌亮的黑发散落了一地,素白的衣裙,沾染上粉红色的花瓣,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她上面是一玄衣青年,有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双姿容,只知道看上一眼,便仿佛被吸取了魂魄,久久不能回神。
烟儿眼珠转了转,这厮明摆着是在红果果的调戏她,若不扳回一局,岂不是要被他吃定。打定主意,弯唇一笑,猛的抬起头,迅速在夜隐脸上轻啄了一口,趁着他怔愣的瞬间,往旁边一骨碌,逃脱他的钳制。
腰身一拧,一跃而起,清脆的声音,久久回荡。“版权所有,擅入者,诛!”
粉唇碰到自己面颊那一瞬间,似乎有电流窜过,原本强压下得□□,迅速席卷全身。嘴角一抽一抽的,夜隐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她竟然主动吻他,即便是蜻蜓点水,也足以让他热血澎湃,久久回味。
成功的看到夜隐石化,烟儿志得圆满的扬眉浅笑,让你小子也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眼前身影一闪,被人揽入怀中,冷梅残香充盈鼻端,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先是一点点温柔采撷,呼吸越来越炙热,轻敲贝齿,长舌直入,一路攻城掠地,似乎要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体内。
太阳似乎被眼前的景色,羞红了脸,急忙扯过一片云挡在眼前。这一吻真的等了太久,心脏好像都要破胸而出,烟儿倚在夜隐怀中,恨不得把头藏起来。现时报、现时报了吧,舌尖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清新味道,脸一定红得没得看了,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真的很好……
躲在夜隐怀里,烟儿隔着衣服用手指偷偷的掐他的后背,这到底是什么材料的,怎么会那么重呢。
闷哼了一声,夜隐急忙伸手按住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小手,他已经很努力的压制腹部乱窜的火苗了,她若再动,他恐怕会管不住自己。
在她耳边,低声浅语,句句充满魅惑。“别动,我想给你个印象深刻的洞房花烛夜,你若再不老实,恐怕就要是这里了。”怀里柔软的身体显然是一僵,不再动弹。
烟儿思想很不健康的想起夜隐宽衣解带的样子,典型的黄金分割身材,双腿笔直修长,蜂腰、窄背,长期练武造成的肌肉匀称……貌似她上次只进行到给他解腰带的阶段,里面的还没有看到。
其实烟儿这阵儿有点迷糊,以为她脑子里闪出的夜隐露点图,是她一个人YY出来。其实她是真的见过,还是一块儿见了俩儿美男。原来女人看了男人,也是要负责任的,也就是因为那时的惊鸿一瞥,让他们纠缠至今。
瞧着烟儿满脸的艳羡之色,夜隐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戏谑道:“想什么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烟儿急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抬头见夜隐一脸的坏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故意笑话她的,根本就没有流口水。
烟儿仰脸冲着夜隐嘻嘻一笑,“想烤乳猪呢?香气四溢,泛着油光,香极了。” 说完,兀自咯咯的笑了起来。
夜隐被她笑的莫名其妙,说了句小馋猫,然后弯下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虾米情况,这个姿势,典型的,那啥?烟儿伸手指了指夜隐的后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邪医夜隐要给她当人力车,太惊悚了。
点了点头,夜隐示意她快点上来,这丫头那是什么表情啊,他的女人他愿意背,谁管的着啊!烟儿颇有些胆战心惊的爬到夜隐背上,这厮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吧?她也没摔断胳膊、摔断腿儿的,平白无故的要背她,太不可思议了。
烟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初在宝相国寺,她让无痕背她到山门去瞧热闹,这档子事儿一直藏在夜隐心里别扭着。烟儿的桩桩件件,哪怕是一件丁儿点儿的小事儿,他都会铭记在心。
这大概就叫做幸福吧,烟儿把脸贴在夜隐的肩上,听着他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有喜、有甜,还有一丝丝酸涩。
“那个初霓裳只是我的一个病人,如若她真的是寻我而来,我必会去与她说清楚。”这一路上的激情澎湃,夜隐还没有忘记要解释初霓裳的事情。
烟儿嗯了一声,没言语,她一早就知道那什么初霓裳连小三都不是,大概根本就不用她出场,来发挥她大房的威力。
“也给我唱支曲儿吧?”这事儿,夜隐早就惦记着了,蔷恭与逐月都听过她唱的曲儿,他自然也要听。烟儿下意识的又嗯了一声,像是慢镜头般,头也点完了,也反应过来了。唱曲儿?她能记得的歌儿并不多,夜公子想听,得来段儿应景儿的,唱什么好呢。
“山若青黛水含笑,两袖舒风自逍遥,不求五斗弃乌帽,志行千里换素袍。纸扇纶巾随风招,轻桨扁舟逐水漂,遍览姹紫嫣红俏 ,歌尽三千桃花谣……青山隐水迢迢 ,惯看风月几多少,春意绿柳梢,貂裘换酒乘年少……琵琶一曲数红绡 ,千金但换美人笑,玉门关上明月邀……”词儿记不全了,烟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哼唱着。
声音清脆婉转,词儿也是与她极配,山若青黛水含笑,两袖舒风自逍遥。她从来就不稀罕什么富贵权势,所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自由自在,有此清歌做伴,何必丝竹污耳。
烟儿故意的用下巴使劲儿铬夜隐的肩膀,自己弄的下巴都酸了,人家愣是是一点反应没有。玩了一阵儿,又用小指头的尖尖的指甲,在夜隐脖子上戳出一个个小月牙。被人家惩罚性的打了一巴掌,烟儿才撇了撇嘴,老实儿的趴着不敢乱动了。她很是怀疑,夜隐打算啥时候给她来个出其不意,摔她个仰八叉。烟儿小心翼翼的搂着夜隐的脖子,心话儿你小子要是没安好心,咱俩儿就有难同当吧!
夜隐要是知道烟儿这点儿小心眼儿,一准儿得找个小河、小溪的,给她清醒一下脑筋。就算是他愿意的,也不能好心当做驴肝肺吧。
“你们怎么就都认准了,我一定是妒妇的?”烟儿还就真的纳闷了,她自出世以来,就是一小受气包儿,连凌凝霜都能一筷子戳得她鲜血四溅。也就是外婆传了功力给她之后,才算能自保了,也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他们是怎么看出来她的强悍个性的。是人就都会选择性忽视自己的毛病,烟儿压根就忘了,她还是一小白丁的时候,就敢和江湖上最不讲理的邪医夜隐叫板,屡败屡战,越戳越勇。
闻言,夜隐嗤笑了一声,这话问的还真是、真是直率,不答反问。“你能容忍与她人共事一夫?”
烟儿很不客气的对准夜隐的脖子,狠狠的拧了一下。“男人与牙刷不能与他人共享。”然后阴笑了两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想知道拈花惹草的后果,夜公子不防试试看。”
夜隐撇嘴一笑,就这儿脾气,还好意思问别人为嘛都以为她是妒妇。熟识的人,谁不知道她的个性,尤其在男女这方面,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平常人习以为常的三妻四妾,在她这儿,就成了罪大恶极了。因为这点儿事儿,无痕不知道被她损得多少遍了,不过,他喜欢,绝美的面容,笑容更深了。
“你的三从四德,说来听听话?”
烟儿无语望天,这怎么还没忘呢,这次估计是躲不过去了,要怎么说啊。
“三从就是跟从、听从、服从;四德是:品德、美德、医德、师德。” 实话不敢说,只能信口胡诌,烟儿绞尽脑汁的凑字数。夜隐是谁啊,会轻易的被蒙混吗,小丫头张嘴就来的熟练程度,也绝不是这吭吭唧唧半天才拼凑起来几个词儿,夜隐很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再追问,她不想说就算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快要到山门口的时候,夜隐才把烟儿放了下来,背上突然少了负重,不是徒然轻松,而是一种无以名状的空落落的感觉。不免心中一阵叹息,都说他狂傲不羁,定会把她吃的死死的,殊不知被吃定的那个的是他。伸手帮她理了理秀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盯着看了半天,没什么不顺眼的地方了,这才拉着她的手,向寺门走去。
二人进得宝相国寺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众人竟没一个告辞的,显然是专等着这二人回来。瞄了一眼,烟儿就一溜烟儿的逃回了禅房,留下夜隐不管。美其名曰为,男主外、女主内,这种对外事务,全权就交给夜隐处理了。
也不知道夜隐是如何与众人解释的,反正第二天烟儿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已经从同情转变成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