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魔药课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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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迷雾般凉凉的气息让人头脑清晰，城堡里早起的高年级学生已经拿着课本出了公休室，几个拉文克劳的新生还在楼梯边兴致勃勃地观察楼梯的变动规律，走廊上的画像热热闹闹，好几副都跑到隔壁去只留一个空框架。
【嘶～薇薇好久没来了好久没来了，管道这么脏怎么没有家养小精灵来打扫打扫！要不是它们很难吃会吃坏肚子薇薇一定要吞几个吞几个。】嘶嘶低语显得轻慢阴冷，但若是有人能听懂薇薇的话估计只会无语凝噎。
柔韧的腹部贴着冰冰的管道，腹满鳞片的蛇身舒缓而有力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纵横交错的管道。有时经过城堡墙壁表面的管道，却无人察觉这一个存在。
【校长室里主人的味道很浓很浓，但是也有讨厌的格兰芬多的味道味道。嘶～薇薇不想去不想去，但如果德尔要看看的话薇薇可以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就回来。】
【不必了，薇薇。你知道新生第一课通常在哪儿吗？】他还没有被别人发现的打算，虽说是管道，但校长室毕竟存在近代史书里赞扬崇敬的“最伟大的白巫师”，蛇怪身上的黑暗属性过重。
与薇薇的意识交流，伊德尔同时掌握一半的感官，蛇怪积蓄下来的魔力和生命力不会因他的短时间附身造成影响。霍格沃茨的古老不愧是历经千年沉淀而成，悠久的淡淡感觉让他有种亲近的想法。
【啊……现在城堡课程薇薇不清楚不清楚，但薇薇跟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时候，都是格兰芬多去教新来小巫师魔药课魔药课的。主人说只有格兰芬多那样的蠢货才会……享受小巨怪炸锅的情景情景。】
【享……受……】为什么听上去那么古怪？
【主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意思。哼！薇薇很聪明很聪明的！别以为薇薇不知道格兰芬多其实喜欢小巫师炸掉坩埚溅了一身魔药后大惊小怪课上闹哄哄的场景！】蛇怪一激动，连重复停顿统统忘了，【薇薇看到了看到了！格兰芬多那时候笑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简直比有时看我家主人还要讨厌讨、厌！】
嘶嘶蛇语骤然更为可怖，带着不满和愤怒：【薇薇最讨厌那个格兰芬多了！本来都是薇薇陪主人睡觉的睡觉的，后来因为格兰芬多主人都不让薇薇进门了进门了……呜……】薇薇顿时委屈起来，隐隐有抽噎的意向。
为什么他觉得越听越不对劲？是薇薇因为上千年没和别人交谈而用词不当……吗？直觉告诉伊德尔不要多问，最好及时转移话题。
【……是吗。薇薇，就去魔药课的地方，你还记得路吗？】
【嗯嗯！肯定是在地窖！】蛇怪马上忘了先前伤心的原因，高高兴兴地弯曲身体，拐入另一条管道。这是一条靠近餐厅走廊的管道，他们几乎听得到外边的声音，薇薇正经过几幅画像上方。
那几幅画像里有一名在同邻画争论学术问题的老巫师画像，他口沫飞溅，演说得高昂激愤，讲到自认为最精彩的地方，差点面红耳赤：“……你懂什么！我研究过了，雪蟾蜍可不是指那些普通□□！它们之所以有这么个平凡名字完全是长久以来巫师们的错误！那明明为一种稀有神奇的久远生物，现在早已销声匿迹了，但毫无疑问它们的血能抵消灵魂副作用中……”如幻觉般的轻嘶声毛骨悚然地从上方传入他耳中，背后一冷，老巫师的激昂声戛然而止，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茫然哆嗦着四下张望。
什么……东西，是错觉吗？可是画像会身体不好然后产生幻觉吗？
和老巫师画像争辩的是一位神色高傲的老伯爵画像，他嗤笑一声，额上的皱纹浮出，抬起下巴：“编不下去了吧？希特莫克斯，我早跟你说过了，雪蟾蜍根本不存在，我说你怎么还相信讲给小巫师听的睡前童话呢？除了所谓雪蟾蜍，你居然还说复活石是真的，哦，别开玩笑了。”
听到老伯爵如此讽刺，希特莫克斯怒了。老巫师画像彻底把那一瞬间阴森古怪的嘶嘶声抛到脑后，干瘦的手抖啊抖，吹胡子瞪眼地反驳起来。
一个新生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幅争吵的画像，旁边抱着小狗的慈爱妇女画像无奈地说：“他们总是这样吵，都吵了一个多世纪了还不消停。希特莫克斯的研究确实怪异了些，但他出身拉文克劳拥有惊人知识倒不可置疑，真搞不懂……”妇女画像摇头，“孩子，别管他们了，快去餐厅吧。”
新生女孩显然是麻瓜出身的，她愣愣看了会儿，红着脸应了妇女画像一声，转身随着渐渐多起来的人流朝餐厅过去。
……
蛇怪已经离开了走廊，周围的喧闹声消失了，它滑向更深更隐蔽的管道。
【原来的路不见了不见了。】薇薇抱怨道，【本来可以直接从餐厅进入地窖地窖的。德尔德尔，我们得绕路了绕路了，又要多花时间多花时间。这管道要不是以前走了个遍熟悉透了薇薇一定会迷路迷路。嘶～这弯弯曲曲的真烦人……蛇也烦了。】它边向前边像任性的孩子，懊恼地用尾巴拍了拍圆圆的管道。
【无妨，时间并非问题。】伊德尔淡淡的安慰，顿了顿，【薇薇，还记得戴着萨克多斯纳尼吉尔的孩子吗？】
【啊，是那个小巫师吗小巫师吗？薇薇记得记得，但只知道气味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什么样。】
【他叫哈利。薇薇，我必须先回到那个孩子身边，恐怕你不能跟着我了。】当时只说了仓促一声，他想那孩子现在还在担心吧，况且，他……不放心哈利一个人。一阵沉默寂静，伊德尔回过神：【薇薇？】
【哇——】
显然，蛇怪委屈了。
……
瘦弱的黑发碧眼男孩走出格兰芬多休息室开始，许多窃窃私语和目光就追随着他。哈利微低着头抱着课本，匆匆走在走廊上，像没有看到那些明显的视线一样，如翡翠般清澈的双眸下隐藏着疲倦困意和迷茫。
“哈利，等等我啊！”罗恩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刚才我叫你你也没听见，是昨天没睡好吗？”
哈利愣了愣，回过头歉意似的笑了笑：“嗯，我一晚上都醒着。”
“没关系，谁刚到霍格沃茨总会兴奋上几天。”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嘿，接下来是什么课来着？”
哈利从走廊右侧踏上一条楼梯的阶梯，声音中有不易察觉的失落与暗淡：“魔药课。”伊德尔要求他学好并重视的魔药，当时少年姣好精致的脸上淡淡的严肃似在眼前，清晰而恍如隔世。
他们刚在地下教室里找好座位，门就开了。蛇院院长黑袍翻滚间走进来，犀利冷漠的目光扫视了教室一圈，冷冷开口：
“你们到这里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我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冷厉中带着惯有讥讽的语调轻轻缓慢，却让所有学生鸦雀无声，他突然眯眼说道：“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哈利茫然地站起来。问题很熟悉，似乎伊德尔曾提到过……
“忘记了？是一服生死水。”声音淡淡响起，熟悉略带无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魔药课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