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女瑟西》李荼靡

20、开学典礼

　　“哦？这是……”邓布利多的眼神在半月型的眼睛后面闪烁着。

　　瑟西不信他会没有仔细地读过那本书《遗失的魔法》——几个月前以艾薇拉•特伦斯的名义出版的一本书，它不仅对魔法界的现存魔法重新进行界定级别与划分体系而且也提出了一个新的系别——元素魔法，在元素魔法基础理论的那一章，里面明明有关于测试元素亲和力的水晶球的介绍。

　　“它可以测试出一个人的元素属性。”瑟西耐心解释，“元素魔法在千年前并没有完全遗失。有些巫师知道它的存在，只是在没有完整理论的情况下，只能勉强窥入门径，因为它是和普通魔法完全不同的一套体系。显然霍格沃茨当初的四位创始人就是如此。他们依据自己的属性和性格来划分学院，格兰芬多是正直的光系和热情的火系，赫夫帕夫是沉稳忠厚的土系，拉文克劳是智慧的风系，斯莱特林是偏执的暗系和善变包容的水系。相对于不确定的性格来说，属性测试会使分院更加精确。您认为呢？”

　　“呵呵，真是新鲜的理论。不过看起来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说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是不是？

　　瑟西头上青筋猛跳，什么叫没有别的办法？感情还很委屈的样子。明明连眼睛都在放光。元素球虽然在埃德蒙世界算不得什么稀有的东西，但在这个世界除了她，谁也拿不出第二个！

　　“呵呵，那么，你愿意为大家先示范一下吗？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球，不熟悉它的用法。”

　　瑟西看着笑得乐呵呵的邓布利多，头一次为自己弄坏分院帽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后悔。

　　“只要将手放在上面就可以了。”瑟西淡淡地解释道，她将手覆盖在水晶球上，水晶球发出黑色、蓝色交织的光芒，“很明显我属于斯莱特林。”

　　她朝麦格教授施了个优雅的贵族礼，“很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请您继续分院吧，麦格教授。”

　　随即瑟西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一片遗憾的叹息声和热烈的掌声中朝斯莱特林长桌走去。

　　掌声自然来自斯莱特林，叹息声其他三个学院都有，最夸张的是拉文克劳，他们身后哀怨的黑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所以她才不要去拉文克劳。虽然她喜欢钻研魔法，但不意味着她愿意变成个书呆子，天天讨论艰深的学术问题。

　　而且说到底她的本质还是个黑法师啊！

　　瑟西在安多米达旁边的空位坐下，没过多久，卢修斯也走了过来坐在瑟西旁边。

　　“你是怎么搞定那顶帽子的？”卢修斯•八卦男•马尔福好奇地问道。他才不相信瑟西的那套年久失修的说辞。分院帽安然无恙了一千多年，怎么偏偏就在瑟西戴上的时候出了问题？

　　瑟西注意到周围几乎所有人都看似不在意其实都在竖起耳朵等她的答案。

　　“没什么。一开始它看不到我的记忆和思想，所以无法断定我适合哪个学院。它要求我向它开放自己的大脑，我照做了，于是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瑟西的表情很诚恳，她发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那个分院帽自己处理不了那么多的信息量关她什么事？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

　　只是周围的人看起来都不大相信的样子。他们集体翻了个白眼，信你才有鬼。他们认定是瑟西动了手脚。

　　精明的小蛇们飞快地思考，他们很擅长从话里提取有用的信息。这么说，这个一年级新生会大脑封闭术？连许多成年巫师都无法掌握的大脑封闭术？

　　他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斯莱特林推崇纯血统，更尊重强者。

　　如果说先前他们对瑟西的尊重是由于瑟西尊贵纯粹的血统的话，那么现在瑟西以实力向他们证明，她更是一个值得敬畏的强者。

　　瑟西当然不知道此时斯莱特林对她态度的微妙转变，她正侧着头，一只手托着下巴，兴致颇高地观察礼堂正中水晶球不断变换出各色光芒。顺便在心里估算这个年龄的小巫师的平均实力和潜质。

　　之前没有见过别的小巫师所以没有意识到，原来马尔福家如此得意他们的继承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修斯在这些人中不仅是最好的，而且明显超出了他们一大截。

　　他自己显然也发现了，嘴角勾起的笑容明显比往常的十五度多那么一点。

　　“卢修斯，你是最优秀的。”瑟西觉得自己不该吝啬赞美。

　　意外的是卢修斯并没有自鸣得意，他瞥了瑟西一眼， “如果不把你算进去的话，是这样的。但我注意到你的光芒似乎比我的亮的多？”

　　呃，你确定要和一个五千多岁的魔法之神去比元素亲和力吗？

　　暗和水，是她为了进入斯莱特林才特地输入的元素属性，其它的都被她暂时压制下去了。不过，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魔力输入程度，怎么还是不小心多了？

　　“元素亲和力高就并不意味着元素魔法就一定会学的好。对元素魔法来说，其实精神力比元素天分更重要些。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更自如地驾驭这些元素。而且，元素魔法只是魔法的一个分支，在这方面天赋高不代表奥义魔法天赋也高。”

　　卢修斯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瑟西是在安慰他，他哭笑不得，“难道你以为我会为这件事感到不高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心眼？”

　　“呃，我以为……”瑟西有点意外。正是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少年骨子里是多么骄傲，才会担心他会多想。

　　那么，是她多此一举了？

　　“如果你提前学了那么多年元素魔法最后却比我差那反而是不正常的吧？事实上，”卢修斯话锋一转，露出一个微笑，“我很高兴看到你和我是一样的系别。”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分院已经结束了。虽然中间出现了点小意外，不过后来由于元素球的便捷性，似乎还比往年快了点。

　　阿不思•邓不利多站起来，笑容满面地伸开双臂，“欢迎你们。”他说，“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是在这个世界失传的德鲁伊文，不过发音不大标准。瑟西在他说完以后，感到了一阵淡淡的魔法波动。

　　说完后他就坐下来，大家开始欢呼鼓掌，斯莱特林长桌上只有少部分人这么做，大多数人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爸爸说的对，”瑟西听到隔了几个座位的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嘲讽地说，“他确实是个老疯子！”

　　似乎是一个需要借助语言开启的防护性魔法阵。不过他确实完全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下用它。除了会让人认为他疯疯癫癫脑袋不正常以外，那并不能给它增添半点效果。

　　或许是故意装疯卖傻？瑟西歪了歪头。

　　餐桌上的盘子里突然都堆满了食物：烤牛肉、烤鸡、猪肉、羊肉、香肠、牛排、煮西红柿、烤番薯、薯条、约克郡布丁、雪梨、胡萝卜浓肉汤、番茄酱，还有……薄荷味的硬糖。

　　瑟西在吃完一块黑胡椒烤牛排以后，剥了一颗放到嘴里。凉凉的薄荷味道立刻充满了她的口腔。哦，她最喜欢薄荷了。瑟西满足地半眯起眼睛。

　　“很少有孩子喜欢薄荷硬糖。”一个极其消瘦的幽灵飘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沾满了血迹的银白色长袍，“小孩子们都喜欢甜甜的味道。只有他们成年后才明白薄荷的好处。”

　　“是的。薄荷可以使人保持清醒的头脑。”那么，她是被一个幽灵搭讪了？

　　“没错。以前我疲倦的时候总喜欢嚼一枚薄荷叶来提神。”幽灵用飘忽的声音说，“可惜现在再也尝不到它的味道了。”

　　“我叫巴罗。”幽灵的眼睛注视着瑟西，眼神空洞无物。是一种令人浑身发寒的属于死者的眼神。

　　然而瑟西毫不在意的样子，“艾薇拉•特伦斯。很高兴认识你，巴罗先生。”她微笑了一下。

　　“你有一个强大的灵魂。”幽灵定定地盯了她片刻，说道。然后像来时那么突然地飘走了。

　　“血人巴罗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高年级斯莱特林惊奇地看着瑟西。

　　安多米达嘟囔着搓了搓胳膊，“感谢梅林，他终于走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一个幽灵。”卢修斯注意到瑟西的脖子几乎已经扭得超过了九十度。

　　瑟西转回头，卢修斯注意到她的眼睛闪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光，“怎么了？”

　　“没什么。”瑟西把注意放回餐桌上，残羹剩饭都从桌子上消失了，盘子重新变得光洁无比，然后甜品又凭空出现，大块大块的雪糕、苹果馅饼、蜜糖果饼、巧克力棒糕、果酱油炸饼、草莓、布丁……应有尽有。

　　她慢慢品尝着一小块黑森林蛋糕，可以显形和思考的幽灵……也许辛西娅会格外感兴趣。

　　当甜品也从桌子上消失后，校长邓不利多站了起来，顿时全场安静下来。“哦，既然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要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这一点高年级的学生也要牢记。”

　　“还有，”邓不利多语气一转，轻快地说，“鉴于大家对自己的属性都充满了好奇心，元素球三天之内都会放在大厅，没测试过的同学可以去试试。实际上我也等不及知道自己是什么属性了。”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那么，临睡前，让我们来一起高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瑟西注意到很多斯莱特林学生的脸色变得铁青，连教师们的笑容都僵住了。

　　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飘飞出来，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校师生高唱起来——其实这么形容不大准确。真正在唱的只有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斯莱特林在念词，而格兰芬多更像是在吼叫。

　　应该又是与霍格沃茨的防护阵有关吧……

　　瑟西一边念词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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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位于黑湖底，为了安全着想，墙壁和天花板都由坚固的石料建成。整个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变得透明，湖底的水光透过它，让整个地下室充满了梦幻似的宁静的绿色。

　　公共休息室里墙壁上的烛台上燃着几百只永远烧不完的蜡烛，墙角精美的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墙壁和座椅上雕饰着精美的花纹，上面绘着银色的斯莱特林学院徽章。墙壁上装饰着风景优美的壁画，一堵墙上挂着一幅古老而精美的挂毯，上面用银线绣着斯莱特林守则。
　　整整一百条。

　　瑟西饶有兴致地一条一条看过去。看起来像是贵族守则。一个优雅、骄傲、谨慎、狡猾的贵族。

　　瑟西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把它们抄下来寄给斯内普作为他贵族礼仪课程的补充。

　　等新生们三三两两地落座以后，男级长奥古斯特•卢克伍德站在中间空地上优雅地向大家微微行礼，“欢迎来到斯莱特林，新生们。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便表示诸位的身上，有着能够被斯莱特林所承认的高贵品质。斯莱特林与其他学院不同，除了学校规定的男女级长之外，每个年级都还有一位年级首席。我们欢迎大家各自凭能力来争取这个首席的席位，用你的实力、势力加上你的家族。”

　　年轻的级长十分满意新生们蠢蠢欲动的目光，太过年轻的小蛇们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欲望。而显然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在这一点上表现地非常出色。呃，或许还有一位，那位公主殿下正在非常认真的研究斯莱特林挂毯，一边看还一边点头，根本没有关注这边的动静。

　　卢克伍德抽了抽嘴角，继续说道，“在斯莱特林，没有公平可言。你的地位将由你的实力决定。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高年级们搬出简易魔药配置台，圈出魔咒决斗场地——自愿参加，或放弃，都是新生自己决定。

　　不过，瑟西看了看，没有一个人退出。包括那几个混血的新生。

　　即使争不到首席，也必须要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不然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这就是斯莱特林。
　　推崇纯血、崇拜力量的斯莱特林。

　　它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