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四·狐狸的窗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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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开端是因为这么一句话。
“呐，恋爱是什么啊？”
“哈？”
神宫寺讶异地看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少女漫画的后藤，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所以说恋爱是什么啊？”她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想跟人交往的心情啊。为什么会为了一句话就左思右想老半天啊？出个门还要把衣服全翻出来搭配累不累啊？到底有什么话可以从上学讲到放学回到家再打电话一直讲个没完啊？像连体婴一样的生活很好玩吗？”
“等等，你讲得太快了我完全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
“就是说～”漫画被啪一声合上了，“我看漫画完全无法理解恋人间的互动啊。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或者说想祝福他们在一起。”
“那纯粹只是这本漫画不好看而已吧。”
“……是吗。嗯，没办法，换个方式试着去理解一下好了。今天的练习暂停，我去买些东西。就这样，先回去了。”
“喂！”
丢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的后藤没有理会他的阻止，挥了下手就拿着书从教室里消失了。
这家伙，还没上课就逃了吗？！
落单的神宫寺第一反应便是呆会该怎样跟日向解释她擅自缺课的原因。
好在第二天各自课程结束后，他便在教室看见了端坐在位置上认真摆弄PFP的后藤。
“你在干什么，后藤？”神宫寺俯下身来凑到她肩旁，“很少见你用这种东西啊。”
“呜哇！别突然冒出来！”本正专心研究剧情的后藤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推开了他，“作业了！不是说要写情歌吗，我正在寻找灵感。”
这才想起上周布置下来的作业的神宫寺马上反应过来：就在上周，她的曲子被新来的老师评价为「完全无法在其中感受到爱意」而退回来了。
“用游戏？”
“店员说这款游戏是现在最受欢迎的，几乎包括所有恋爱游戏的经典场景。朋友们也推荐这个……”
想起那场舞台剧上见过的女孩们的神宫寺突然发现她面上有些为难之色：“怎么了？进行得不顺利吗？”
“怎么说呢……剧情很奇怪，我不知道该选什么选项才好。”
“喔～”他突然兴致大起，拿过她的PFP，“我来帮你好了。”
“喂！”
“哪里哪里？这里吗。”神宫寺避开她的手，翻看着历史记录，“男主角当着女主角的面亲吻了前女友……你不知道这里该选怎么做？”
后藤只得放弃夺回：“是啊……明明已经发表了交往宣言，却又开玩笑地亲了其他女生。”
“选 『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啊。”他选择了其中一个选项后，将游戏机递还给她，“看吧，好感度上升了。”
“诶诶诶诶诶诶？！”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应该选 『甩他一巴掌』才对吧？！”
“……没有那种选项了。”
“所以我才烦恼为什么没有这个选项啊！”
“该说真有你风格吗。”他指指继续发展的剧情，“这里不是说他因为不相信人，所以故意试探女主角吗？这种戏码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了。”
“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小心眼男人……不对，还能对这种男人表白的人真是心胸宽广得好比圣母。”
神宫寺苦笑：“大概正是因为他小心眼才要宽容的恋人吧？”
后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回去翻起记录：“我觉得对这种人该用直球了。试探来试探去的多麻烦，说了喜欢就是喜欢嘛。还是得干脆地揍一顿才能让这种人明白吧？”
“只是对你才行得通吧？”神宫寺拉起她，“好了好了，别玩那种无聊的游戏了，去吃饭吧。”
“比起吃饭作业更重要了！”
“好好好。”拖着她出去的神宫寺没有停下脚步，“做了那么久特训，今天总该能在餐厅点餐了吧。”
“等、等等！原来你还没死心的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特训的！”
“没办法，你徘徊在餐厅门口的行为因为太过可疑现在已经成了学园传说的一部份了。大家都知道你会专门挑人少时才去餐厅。”
“……怎么会这样。”
这种话当然是骗人的。
他心情极好地将放弃了挣扎的后藤拉进了餐厅：“来吧，展示下你特训的成果吧。”
她看了看那拥挤的人群，犹豫道：“一定要现在点？晚点不行吗……”
“当然。不然你做的特训还有意义吗？”神宫寺笑着扫了眼今天的餐牌，“发表会和舞台剧时比这人更多吧？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是工作。工作的话是可以忍受的……”
“不要嘀咕了。再拖下去餐点可是会越来越少的，快去吧。”
“真的要去吗？！你是认真的吗？！”后藤不死心地做着最后挣扎：“你也要吃的吧？我……”
“我现在不饿呢。”他切断了她最后的希望，“一杯咖啡就够了。拜托你了哦，Partner。”
将Partner毫不留情地推入了点餐人群中的神宫寺转身向就餐区走去，一眼就看见了正盯着自己的来栖：“唷，豆丁君。”
“唷。”咬着吸管的来栖看着拉开了对面椅子坐下的神宫寺，“真少见呢。”
“嗯？”
“你身边居然没围着其他女人。”
注意到他意有所指的视线，神宫寺微微一笑：“偶尔这样也不错吧。”
“不过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来栖望着远处正努力尝试独自点餐的后藤，“连最奇怪的后藤都给攻陷了啊。”
“豆丁君你这样说可真失礼啊。那孩子只是比较笨拙而已，一点都不奇怪喔。”
不知为何，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竟让来栖投来了十分惊讶的目光：“你居然会帮人说话诶！”
神宫寺奇道：“为Lady平反是自然的，更何况我一向是平等主义者。”
“不不不，你平时绝对不会帮人说话的。”他使劲挥着手表示否定，“你就连自己被别人讽刺都只是会嘲笑回去。”
这话让神宫寺沉默了一阵，片刻后才勾起嘴角：“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Partner吧。”
“神宫寺！神宫寺！你看，我能自己点餐了！”
说话间后藤就已经端着餐盘跑过来了。
“嚯，不是挺能干的吗。现在试着在这吃饭吧。”
“为、为什么一下变成那么高难度的训练？！”
“不然的话，下午的练习我就不去了喔。”神宫寺示意她看向周围那些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女生，“你看，有很多Lady等着我去约会呢。”
见他一个媚眼就引得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后藤只能不甘地放下餐盘：“可恶，在这吃就行了吧！啊……对不起，来栖君，坐你旁边可以吗？”
“喔，没关系。”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来栖僵硬点头。
“谢谢。”
合掌道了句「我开动了」的后藤首先拿起了巧克力牛奶布丁。
“那可是饭后甜品啊。”
“我喜欢先吃不行吗？”
“那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啊。”神宫寺表示对这口味无法理解。
“不要小看巧克力／乳制品！”
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后藤和来栖不禁对视起来。
“……来栖君也喜欢布丁？”
来栖拿起自己餐盘里一样的布丁晃了晃：“那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有人不会欣赏，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也觉得这里的布丁最好吃了！”后藤笑着点头，“不过以前都是鸢……呃，野川老师带给我吃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自己买。”
“诶，真浪费，这里还有很多甜品很好吃的喔。”
“真的？可以告诉我有哪些吗？”
身为甜食派的两人很快就聊起来了，完全无视了神宫寺的存在。他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喝着咖啡，等她吃完。
“什么啊，后藤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嘛！本大爷以前一直误解你了呢。”来栖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自称，“神宫寺你还真是找了个好Partner啊。”
“嗯～”神宫寺见后藤吃完，就将她拉起，“不过不会让给豆丁君喔。”
“喂！”
“等、等等，收拾……”
“豆丁君会帮你的。来吧，我们快点回去练习，时间快到了不是吗？”他轻推着她肩膀向前走去，“就这样，豆丁君拜托你啰。”
“对不起，来栖君。”被他催促着的后藤没有办法，只得边走边向来栖道歉。
就这样看着这二人走远的来栖也只能忿忿握拳：“我靠，神宫寺你要不要独占欲那么强！”
被押到琴房后，后藤也不看漫画或是打游戏了，就直直地盯着神宫寺看。直到他忍不住想调笑句『你是不是沉醉于本大爷的美貌中了』时，她才叹了口气：
“我能不能把作业交给你来做啊？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
嚯，作曲科的实力派居然向他低头了啊。
“不过是情歌而已，跟以往区别不大吧？照平常的步调来做就好了。”
“真要如此我就没什么好烦恼的了……为什么老师只盯着我的作业说不行啊？而且还是超意义不明的错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改进啊。”
“的确是比较暧昧的说法呢。”神宫寺也不禁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什么叫做『曲子里没有爱意』啊。友情和亲情就算不上爱吗？说到底校规不是禁止恋爱吗，那还要求学生感受这些干嘛啊？”不满的后藤一直在那碎碎念，“上次为自己谱写送葬曲那种作业明明更有趣的。”
“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他拿起卷着的乐谱敲了敲她脑袋。
“我说这真的很奇怪嘛！曲子缺少感情什么的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老师他只是挑不出毛病所以故意这样说吗？！”
“你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而且校规只是禁止『学生间』恋爱，并没有禁止恋爱吧。”
“啊咧，是这样吗？！”后藤惊呼。
“当然。”神宫寺耸耸肩。
“唉……”她无力地倒在桌上，“那这所谓的爱情要怎么加进去啊？打游戏也起不到作用，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又不让人用相似的感情代替。明明都是爱情的开头和结尾。”
早料到她的恋爱史是一片空白的神宫寺笑了笑：“没经历过就去试试啊，你面前就有一个超优秀的人选喔。”
“我还没蠢到看到坑就往下跳的地步。”
真是不好玩的孩子。
他翘起嘴角：“说正经的，跟我约会一天感受下氛围就行了吧？”
后藤抬起头来打量了他几眼，哀叹一声后又倒回桌上：“这可真是最恰当但也是最烂的选择呢。”
“为了出人头地永不屈服的后藤浅绯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是怕迷上我从而无法自拔呀，真是没想到呢。”
“…………………………请·务·必·让·我·体·会·一·天！”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回答让神宫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然，公主殿下。”
在街道上走着的神宫寺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离和后藤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一刻钟，以现在的速度来说时间还是有富余的。
约会时不让女性久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
虽然这对后藤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视线由手表上转向对面咖啡店前端坐着的少女，他也只能叹气了：“这家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等在那里的啊？”
虽说一开始是由他提议为了保有约会前的期待感而分别出发，但看到她坐在那一边翻书一边轻嘬咖啡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肯定已经在那等了一段时间了。
如果是因为太想早些见到他而早早等候在那还算了，可那副悠闲的模样很明显就不是他所期待的反应。看来计划的第一步就落败了啊。
再次叹了一口气的神宫寺走过去正要招呼她，突然就看见了两名男子走向后藤。
“嗨，美女，一个人吗？”
搭讪的常见手法。
合上书本抬眼看向他们的后藤意外地没出现胆怯的表情：“不，我在等人。”
“喔，也是女生吗？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吗？只是女生的话很危险吧。”
跟你们在一起才危险吧。神宫寺冷笑了一声。
“不，是男生。”
不要那么老实地回答他们啊笨蛋！
估计那些人也看出了些门道，连声笑道：“居然要那么可爱的女生等，实在是个过分的男人呢。不要理会这种人，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很守时啊，是她太早到而已啊！
“嚯～～～”
糟糕。
神宫寺有些担心只重视结果的后藤可能会答应他们。毕竟当初她只是要求体会约会时的心情。
看着像是有戏，那群人笑得更是讨好：“怎样？要去哪里都由你说了算。”
后藤打量了他们一番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可爱笑脸：“可是我不想和牙齿上粘着海苔男生一起去玩呢。“
……什么？
“发胶太多扣十分，颈侧粉没打匀扣十七分，衣服线头没剪掉扣五分，大蒜拉面味太重扣二十分，动作太做作扣二十九分。”还没待那二人反应过来，她就笑眯眯道，“最后总分二十三。对不起，我不想和你们约会。”
这才听懂刚才害他们失了下神的可爱女生说了什么的男人马上就满脸通红地互相指责起来。
“都、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吃大蒜拉面啊！”
“明明是你的问题！牙齿上粘着东西的是你吧！”
比那些人更晚反应过来的神宫寺无语地看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抱歉，这孩子不太会说话。”
“啊啦，神宫寺。现在才到吗？”
“来，我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我不是说过在我来之前别跟陌生人说话吗？你别老以我为标准去打击人啊。”
“谁——”
没待后藤吐槽，神宫寺就拉着她从那两人间走了过去：“难得的约会日别浪费了，走吧。”
“为什么啊？”走出一定距离后，后藤不满问道，“那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想英雄救美呢。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原本是想这样的。但看到你就觉得这种方法果然还是不太适用。”
“切，躲着看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神宫寺牵着她的手走了一会后才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早来了？”
“平时都很准时的啊。你是不会让女生等那种人吧？”
“的确。不过你总是会更早到。”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在外国长大居然还会养成守时的习惯，果然该说是家教良好吗。”
“真不想被那么坏心眼地躲起来看人笑话的人开玩笑呢。”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样应付而已。”
“哼，这种小问题姐姐早就教过我应对之法了。虽然运用得还没她那么干脆……”
国民偶像用这种办法应付搭讪真的没问题吗？！
神宫寺看着一脸烦恼的后藤饶有兴趣地问道：“要求那么多，要怎样才能入你眼呢？”
“什么？”
“就是说你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后藤噘着嘴想了一会后，开心地嚷了起来：“嗯，我要一个会十门外语的男朋友！”
“……你要干什么？”
“这样的话海外旅行时就不用翻译了！”
她认真的目光闪耀得让他不敢直视：“祝、祝你幸福。”
“为什么说得像我一定找不到一样啊！”
“你多心了。”神宫寺岔开话题，“看来你男性恐惧症是彻底好了啊。”
“啊。”后藤这时才反应过来，“真的诶。咳，不、不过也不是特别可怕呢，能正常交流也不是特别难呢。”
“又来了又来了，老是在那逞强。”他坏笑着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道，“男人都是很危险的生物喔。不警惕的话，可是会——”话音未落，她就被拽进他怀中了，“像这样捕获的喔。”
“玩笑就开到这吧。”她无动于衷地推开了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别一副像是在完成任务的样子。看，这么僵硬。你就想像是和喜欢的人在约会，放轻松些享受这时光就好了。”
“没、没办法啊！跟男生约会这种事向来都是跟我绝缘的啊！”
“真没办法呢。那你想去哪里呢？”
“我？嗯……你平时和女生约会都去哪里啊？”
在这种时候提起其他女人还真是有够不解风情。
“一般都是逛街购物吧。”
“好无趣。”后藤的嘴巴又噘了起来，“就没什么玩的地方吗？比如说游乐园和水族馆什么的？”
“音乐会和美术展倒是偶尔会有几次。什么啊，你想去水族馆吗？”
“不、不行吗？！”
神宫寺估算了下时间，笑道：“那现在去好了。”
“真的？！”
“啊啊，我先打个电话吩咐人订票去。”
“太好了！”
“别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
“总觉得，和平时一样呢。”
“什么？”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鱼食的神宫寺困惑回头。
“我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啊。”站在他身后的后藤看着周围的游客，“就像跟家里人一起去玩似的，完全没像游戏里说的那样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太自然了，自然得简直能让她错觉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神宫寺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要让你开窍的确有些困难呢。那就不要当作演戏，直接将我当成恋人如何？”
“哈？为什么？我又不喜欢你。”
“喂喂，你这种说法实在太令人心痛了吧？”他将手中的鱼食塞给她，“说到底，你到底对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有什么不满啊？”
“其它的先不说，我可接受不了自己男朋友是个移动发情机啊。”
这话噎得神宫寺倒抽了口凉气：“真过分……”
“你那失礼的态度才过分呢。”后藤毫不客气地走向了喂食区，“如果这样都有女生跟你交往，那你才该认真想想人家是看中你什么呢。”
所以说那种麻烦的女人他从一开始就会排除在外啊。
“真看不出你独占欲那么强。”
“这跟独占欲没关系。感情的付出原本就是无法等价的，我只是希望喜欢的对象能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
“真是功利的爱情观呢。”他提起了一边的嘴角，“爱情不就该是毫无怨言不求回报地付出吗？”
“呜哇，我才是真没看出你是这么高尚的人啊！”
“我可是个很纯情的男人喔～怎样，有喜欢上我吗？”
“嗯，如果你真像你形容的那么好的话会有可能喔。毕竟笨一点的男人比较可爱嘛～”
有够讨打的回答。
“失礼的家伙。”神宫寺看着她撒着鱼食逗着那些锦鲤一路跟着过来，不由笑了笑，“那换个说法——我应该也有其它能让你看上的地方吧。”
后藤悬在桥栏上的手停住了，溪中的锦鲤却还是争先恐后地一层又一层的叠了上去，让人有种微妙的恶心感。
“厨艺很不错。”
首要的果然就是这个吗？！
“还有呢？”
“嗯，不太讨人厌。”
“这是什么说法啊？”
“嗓音很好，要说是才华横溢也不为过……”
“不要说得那么勉强。”
她不高兴地撇了他一眼：“脸也长得可以，满意了吧。”
“这完全无法让人开心起来呢。”他无奈苦笑，“能这样表达爱意，在某方面来说可真是天才啊。”
“才、才不是爱意啊！说得那么好听，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优点啊。”
“后藤啊～”神宫寺打量了她一眼，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到底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任性小孩嘛～”
“什、什么？！”
“又倔强又傲娇又笨手笨脚，没有危机感之余还迟钝得要命，只要有吃的就能任意差遣。明明是个毒舌的小鬼却总是妄想有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人前人后一张脸，超虚伪的。简单来说，就是个失去了音乐才能就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笨蛋喔。”
“我才不是那样！你才是除了那张骗人的脸之外就什么优点都没有了的笨蛋呢！”
“啊啊，死不认输一定要和人吵个高低这点也是了。到处都是显而易见的缺点呢。”神宫寺笑眯眯地按下她挥舞着的拳头，“不过也多亏这样才没人会看上你呢，不然我可要烦恼了。”
“关你什么事啊！”
“当然关我事啊。要是喜欢的女生在遇见我之前就被其他男人给拐走了那可就麻烦了。”
“……哈？”后藤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所以说，托你那一大堆缺点的福，我才能像现在这样与你相遇啊。”
“……刚才果然是幻听吗？不对，快点放开我！”
“不要呢。好不容易才能将自己喜欢的人抓牢在手里，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开啊。”
“啊，幻听又出现了。”
神宫寺好笑地看着张大嘴巴的她，再次轻轻开口：“我喜欢你，后藤。跟我交往吧。”
后藤手一抖，手中装着鱼食的纸袋直接就倒在了那疯狂的锦鲤群上，引得溪里被扑腾的鱼群溅起的水花都溅到了他们身上。
“我……突发急症了……？”
怎么感觉出现幻听的次数会那么多？
刚才心跳是不是突然断了一拍？
为什么现在心跳反而快起来了啊？！
这、这是什么精神疾病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四·狐狸的窗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