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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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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皇上一脸慈爱的向司马凌洛招手,“凌洛,你过来。”
皇帝一向最疼司马凌洛,司马凌洛也觉得父皇对他比起严谨的母后来很是亲近。父皇叫他他自然十分开心,但这么晚了父皇偷偷把他叫过来还是第一次,司马凌洛心中虽有些疑惑,却还是揉了揉沉沉的眼皮,欢快的跑到了皇帝的跟前,“好呀,父皇!”
夜已深唯有屋内的烛火莹莹,皇帝坐在榻上看着自己还稚小的儿子脸上的天真表情很是感慨,他摸了摸司马凌洛的发说:“凌洛,你为何会喜欢与林丞相家的纷纷玩呢?”
司马凌洛听了这问题懵住了,“啊?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觉得纷纷好可爱的说……”司马凌洛越说越小声,脸上也渐渐起了红晕。
皇帝听了这答案像是释然了一般叹了一口气,“是啊,这次倒是朕愚笨了呢,哪有为什么呢。凌洛,很晚了,你快回去就寝吧,明日还要去国子监呢。”
“好的,父皇。”司马凌洛觉得真是奇怪,父皇那么晚找他就只为了为他这个?不过他也实在是困了,速速赶回自己的寝宫,就懒得深究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2]
“纷纷真是讨厌!读书比我和思量还要用功!总是看书看到午夜呼呼的挂起冷风了,却又入迷不感到身子冷,不去添件衣服,现在可好了受了寒!今天天气那么好,又难得国子监休学一日,也不能陪我和思量玩……”司马凌洛在林纷纷床前冲着她很是不高兴的碎碎念。
林纷纷感到鼻子痒痒的吸了吸,李思量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不急不缓的说:“凌洛说得对,纷纷以后可不能这样,女孩子身子本就较凉再受了凉会落下病根的。不过凌洛你也可以停下了,都快说了半个时辰了,我们不要扰了纷纷休息先走吧。”
林纷纷听到李思量说要走,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身子害了病却内疚得不得了,连忙说:“不,不,你们别走,我们就按照上次说的进攻去玩吧。”她的小脸苍白,对着他们却笑的努力。
“纷纷,别逞强。”李思量沉下了脸说。
平日里将军府家的下人都是有些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少爷,林纷纷与他相处久了虽说是不怕,但他对她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今日纷纷却是拧了起来,回话道:“不,思量你看,外面的日光多好,我出去晒晒对身子也好,说不定还能早些好起来呢。”
李思量扭头看向外面明媚的阳光,沉吟了一下说:“那好吧。”
“那思量和凌洛先出去,等我打扮一下就陪你们进宫。”
[3]
“呼呼,好热。”林纷纷喘了喘气。
林纷纷在刚出门由于受了寒是觉得身子发冷的,她便多穿了一些。如今到了宫中,这最受皇上宠爱的三皇子宫中新建的趣纷园的景致可不一般。说来趣纷园这名字还是三皇子自个取得呢,三皇子说出这名字后,他周围的人就连平日里较为严肃的皇后娘娘都捂嘴笑了笑,当时三皇子就又羞又气的瞪着四周的人跳脚。趣纷园这名字不久后就传遍了帝都上下,当然连同它这名字的来历也传遍了大街小巷,谁不知这只有十一岁的皇子的小心思呢。大家都说啊,这林丞相家的小姐想是订好了日后要当那三皇子妃了。
帝都中的官宦夫人小姐们多是聚会,林纷纷从聚会里自然也是听到那些夫人小姐对趣纷园的谈论调侃,纷纷却是还小只有七岁,不甚明白夫人小姐们口中的那些嬉笑言语与八卦语调,当然更是不明白何谓男女之情的了。她知道后只是心中很是欢喜,就是欢喜也并无过多情绪。至于这三皇子妃的事,林纷纷到是不知,毕竟这是皇家的事哪有本就谨慎小心的官家夫人敢真真正正的摆上台面大肆妄测与谈论,她们只是话里话外的暗说。这一暗说,林纷纷哪能听得懂呢。倒是林夫人为此事担心,弄得林丞相几日不欢。
说回这趣纷园,这趣纷园里的一草一木可都是皇上请全国最好的匠师精心设计好的,亭台楼宇岩石流水奇花异景种种新奇都令人叹为观止。不过如今这趣纷园还有许多地方未修好,只是起了个名字和修好了其中的一个偏院,名叫荷院。不过,单单是这荷院里的景观都已经让纷纷感到美丽不已,纷纷想,不知这趣纷园修好之后会是如何的壮丽景观,倒时她一定要好好的来欣赏一番。
如今已是六月这日头很是毒辣,今日更是,林纷纷看到这精致美丽无比的荷院,不由得一时兴奋到处跑跑看看,不一会儿就热得满头是汗。
“纷纷,你看你乱跑乱跳的额头上都是汗了。”李思量无奈的看着林纷纷笑,他拿着手帕温柔的为林纷纷擦拭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林纷纷也看着李思量笑,只是她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帕子,疑惑的问:“这怎么不是纷纷在思量过寿辰时绣给思量的帕子。”
“笨纷纷,你还好意思问,你送给我的帕子刚刚我不是拿给你擦鼻涕去了吗?这条帕子是我刚刚叫宫女拿过来的。你回去了之后可要叫人洗干净了帕子再送回给我。”
“哈哈,笨纷纷!不过纷纷绣的那条丑丑的帕子,也只有思量敢用了。”司马凌洛说完后却突然神情一换,支支吾吾的吐出后面的话,“说……说好了哇,我……我才不是羡慕纷纷没有送我帕子呢!”
周围听到这话的宫女都捂嘴笑了出来,李思量却是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说了声,“凌洛你……”就也没声了。
倒是林纷纷却是羞红了一张小脸,娇滴滴的说:“纷纷才刚学女红呢,不是很会,等改日有时间了纷纷一定叫娘亲多教教纷纷,纷纷也一定下苦功练。定是会绣出较为好看的花样,再……再送给凌洛和思量。”
纷纷一说完,司马凌洛竟然扯起嗓子不依不饶了起来:“改日有时间?!纷纷哪里会有时间去学女红。纷纷整日就知读书弹琴,空闲时间也就找人下棋。赫赫,连陪我和思量玩的时间都没有,还学女红。纷纷要挤时间学女红,不如多留点时间陪我和思量玩,你说是不是啊,思量?!”
纷纷一听这话就急了起来:“人家哪有!纷纷这,这不是陪思量和凌洛玩了嘛……”
“凌洛,你就别为难纷纷了。”李思量倒是转头训斥了一下司马凌洛。
司马凌洛听了之后很是气急败环地说:“我哪有!思量你不要以为比我大一两个月就可以教训我!”
“凌洛。”李思量叫的是司马凌洛,却转向林纷纷,他用还不算大的手抚摸着林纷纷的脸庞。那双少年的手应自小的练武布满了粗砺的茧子,磨得林纷纷有些痒,林纷纷忍着小小的痒任由李思量温柔细致的抚摸。
李思量说:“我们纷纷的眼睛是用来看书的,耳朵是用来听凌洛的唠叨的,嘴巴是用来说出安慰凌洛的话语的,手是用来弹琴和下棋的。用处已经很多了,不必再多一项随意找个女子就会的女红了。”我们的纷纷是特殊的。
“那思量呢?纷纷有什么是为了思量的?”司马凌洛问。
李思量只是笑,不答。
“我知道,纷纷有什么是为了思量的。”林纷纷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