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那个包厢 ...
-
Chapter 5 那个包厢
距离那件事以后，Rita•Skeeter这个名字在魔法界红了很长一段时间，伴随着一个名为“天才”的头衔。
对于Rita•Skeeter本人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因为魔法部的那个所谓“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劳民伤财杀害麻瓜使魔法界暴露引起社会混乱引发全球恐慌”的论点从一开始就根本站不住脚。
以下是预言家日报对Rita•Skeeter的主要辩论语段进行的节选......
说是节选。其实那天说的话本来就不多吧......
“首先，作为一名未成年巫师，使我受到伤害以及生命上的威胁是你们魔法部的失职。其次，处理善后那些未成年巫师在受到威胁或是突发情况下在麻瓜界所爆发的魔力暴动是你们魔法部应尽的义务，如果处理个魔力暴动事件拿把扫帚扫扫灰消除消除记忆都要劳民伤财的话这只能进一步突出说明魔法界的无能。接下来，有关造成社会恐慌问题，如果你觉得在自保和无数小巫师被人......我是说无数小巫师被麻瓜放血这两件事当中前者比较能引起社会骚动的话，我建议大家都把自家小巫师扔到麻瓜界去锻炼锻炼，挨几下枪子儿爆爆头放放血，按照您的论调这样反而能使巫师界更加繁荣和平昌盛不是么？......”
天才。
哦？他们是这么说我的？
反正我们这儿的孩子在你这个岁数可没有你这样的胆量，口才和气魄。
嗯。谢谢夸奖。难得被人表扬的。
你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子呢……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个女孩子啊…其实我的脑子是大人的脑子，你明白么？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呵呵……她看到那个圣芒戈的女医师掩着嘴轻轻地笑了。所以说不要说我没对你们坦白，我说了你们信么？她再一次，把手轻轻抚上了眼睛，仿佛真的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洞悉什么一样抬着头，望了好久好久……
一月，寒风依旧肆无忌惮地肆虐在车站里，人与人之间。月台上没有多少人，刚到站的火车还没停稳，顶上的积雪却在蒸汽的作用下溶化地异常地快。
“Dumbledore教授。”在九号站台前的女巫医在此刻突然显地异常兴奋，金棕色的发丝在额前一晃一晃地，让Rita想起了那些烧木头时候呛人的飘荡在空中的丝丝缕缕的烟。
“Betty啊——”她看见了远处的那抹紫红缓慢地，一颤一颤地向着她们走来，“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到啦……呵呵……”他又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把黑紫色夹杂着奇怪的绿色或者棕色的糖果放进了嘴里，看着就令人反胃。
“要来点儿么？孩子？”一把颜色奇怪的糖果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Rita的面前，令Betty也一时无语。
“非常感谢Dumbledore先生的馈赠。但令人遗憾的是今早Longbottom医师已经让我服用过一种含有麻瓜们叫做‘葡萄糖’的营养补充剂了，所以非常抱歉……我想我今天也不想再碰甜的东西了。但不论如何还是谢谢您的馈赠。......非常感谢......Dumbledore先生。”Rita•Skeeter，仿佛发呆一般面无表情地对上了Dumbledore的眼睛，又好似背书一样地说完了这些话，整张脸上半部分的肌肉完全没有运动过的迹象。
太奇怪了。
Dumbledore将糖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没有一个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能够如此迅速地适应魔法界的一切，就连生活在麻瓜界的混血小巫师都不能，更何况这个孩子只有五六岁——他眨了眨那湛蓝深邃的眼睛。
“呵呵......那我们还是先去站台吧......Betty你也回圣芒戈吧，剩下的我来负责就好了......呵呵呵......”
替那个女孩儿将五六箱行李缩小，放进口袋，又告别了Betty•Longbottom，看着Rita•Skeeter面色平静地穿过了那跟廊柱，也只是在看到了喷着蒸汽的黑红相间的火车时才多眨了数下眼睛，嘴唇微张......却始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噢！......呵呵......看来我们还是一不小心到的有些早。呵呵......要不先上车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一会儿吧......果然啊——都一把老骨头了啊——”
太奇怪了。
没有激动，没有好奇，只有刚才那一瞬间勉强算是冲动的惊讶，之后又如此迅速地，悄无声息地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好......如此地随遇而安，拣了最靠近出口的包厢。还有行李。一个遗孤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行李？来自魔法界各界人士的馈赠么？或者说这个小女孩很有可能是Gellert派过来的间谍？
Dumbledore呆滞了一下，很明显，他自己也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Dumbledore先生。”
“......嗯？啊......呵呵......抱歉......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啊——哎......年轻真好啊——想当初我在Hogwarts的时候和Gellert一起天天在城堡里......”
“抱歉，我只想要我的行李，Dumbledore先生。”没有阻止，只有一句不温不火的带着些许命令气息的请求。
“抱歉啊......但是不得不承认——青春啊——总是美好的啊——呵呵呵......呵呵......”他小心翼翼地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掏出了那几个仿佛骰子一般的小木块，展开手心，“拿去吧，孩子......呵呵......我先去车头的那个车厢放点东西啊......呵呵......老人家啊——总是力不从心哟......呵呵呵呵呵......”Rita就这样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如果是Gellert派来的人的话，魔杖是应该不会离身的，但如果是一个能够熟练使用无杖魔法的人的话......不，应该不可能。否则这几天我是不会一点苗头都察觉不到的。莫非是魔法部的人？不可能，他们没必要自己把自己的招牌做坍再以孤儿什么的名义把人安插进Hogwarts。Rita•Skeeter的来历果然还是很成问题啊......找个机会拜托别人去法国或者德国查一查吧......总的来说还是Gellert派来的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啊，最近圣徒又在法国那一块兴风作浪果然是想乘乱再从我这里找一点什么突破口吧......Gellert啊......
“Dumbledore先生。”穿着黑色袍子的Rita•Skeeter此刻正站在Dumbledore所在的包厢门口，在Dumbledore回头的那一刹那，湛蓝与海蓝就这样对上了......“非常抱歉打扰您，但是我不知道怎样把这些盒子变大......”
没有恐惧，没有羞怯。那女孩海蓝色的双眸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空洞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你所有的记忆与往事吸进去一样，如宝石一样的颜色就这样牢牢地胶着着另一双湛蓝的眼睛......
是装的么？不愧是Gellert派来的人啊......不。到现在为止还不能下定论。
“哎呀呀......年轻真好啊......呵呵呵......”Dumbledore捋了捋那编成了麻花辫的胡须，湛蓝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之下隐隐地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砰！”地一下，六个宛如墙板一样厚的箱子砸到了包厢的地板上，使得整个火车都颤了一颤。
Rita•Skeeter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几个箱子，就这样......一直盯着......直到有一丝寒风钻进了包厢，将一缕碎发从她原本紧紧盘着的发髻中吹开......
“Dumbledore先生，请问我应该怎么把这几个箱子搬到我的包厢里。”她那海蓝色的眼睛霎那间又如一根尖锐的刺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深深地刺进了老人那湛蓝的双眸中。Albus•Dumbledore，你是在耍我么？还是就想从现在开始困住我？或者是监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白巫师啊......说是白魔王到更为贴切一点吧......
“诶嘿嘿......嫌麻烦的话就不用搬了吧......来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天吧......哎......人呐——老了就总是寂寞的啊——你说是不是啊......？呵呵呵呵......”
“我明白了。”她默默地坐在Dumbledore对面的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对面的人数秒，然后开始环视这个房间......
“总觉得这个包厢好像和刚刚我所在的那个不一样啊——”的确是不一样。这个包厢的面积比一般的大出了三倍有余，晶莹剔透宛如冰晶一样的水晶被切割成了完美的菱形制成吊灯悬于包厢上方，每一个风吹草动都能使它折射出璀璨炫目的迷人光芒。银色的墙纸上刻着优雅神秘的金色暗纹，宛如魔纹一般的图腾暗纹以吊灯为中心，如星空一般将整个房间笼罩。银色的沙发周围镶着一层暗金色的边，上面镂刻着的图案精细的像一件件艺术品。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那脚下雪一般白的长绒毛地毯来得醒目，事实上Rita小姐已经在扪心自问自己刚才究竟是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印刻在地毯上的巨大的Hogwarts校徽——如今正被压在六个大箱子下面。“真是......漂亮......”难道这区区一个学校的包厢竟奢华至此么？金色，银色，白色......各种blingbling的颜色......典型的Malfoy色系。
“呵呵......因为Rita是我们的座上宾哟~所以有机会坐级长的包厢噢~呵呵......”
对了！一说到这个问题......“Dumbledore先生。请问我是以什么名义被安排进Hogwarts的？”正色。刚才那个一咯安惊讶与赞叹抚摸着墙上暗纹的小女孩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额呵呵......这个啊——”Dumbledore的两根手指缓缓地绕上了早已编成麻花辫的两根长长的白须，“应该是无家可归需要照顾的魔法界遗孤吧——呵呵......其实这魔法部也没给过说法，但是一切还是为你好啊......呵呵......最起码你有个家了不是么......？呵呵呵......”Dumbledore一边笑着，一边把Rita的箱子堆放到角落的一个专门放置行李的柜子上。
家？哪一个？
“额......这位是......”循着声音，Rita转头，木然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孩，第一眼便看到了女孩脖子上围着的蓝白相间的围巾，一米六七十左右的身高在这个欧美国家不算高挑，棕色的卷发规矩地披散在肩上，还有那方框眼镜——让她想起了数年之后的McGonagall教授。啊......还是觉得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好不真实啊......哎......大脑跟不上思维回路啊......
“呵呵呵......这位是Ravenclaw的女级长，Jennifer•June小姐......”Dumbledore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位是Rita•Skeeter，今年我们的小客人......呵呵呵......”Rita注意到在Dumbledore说到她名字时那个女孩的嘴唇也有略微的颤动，啧啧......哎......不好办啊——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的话那分明就是为自己以后所要干的不管是什么事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以及一个不可擦除的黑历史。
“下午好，June小姐。”Rita微微朝她点了点头。脑袋好沉啊......昨天睡觉睡得不够么......？
“你也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你可以叫我Jane。嘻嘻......我朋友还有我爹娘都这么叫我的。”
Dumbledore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孩子。
谈到爹娘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果然有问题么......但是对于摄魂取念有生理反应的应该只有小孩子才会啊。
所以......才会在提及“家”的时候用摄魂取念试探我么？——殊不知，与此同时，在沙发上端坐着闭目养神的Rita也在思考着这一问题。——希望能够通过带有共同关键词的记忆找出我的父母是谁么？那我刚刚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她轻揉着太阳穴，缓慢地，缜密地回忆着自己之前所想到过的事务......“最起码......你有个家了不是么......”家？哪个家？被烧了的那个还是被龙卷风卷掉的那个？
对！就是这个！我还想起过什么？快点想。快想一下啊！！！即使是再浅层的东西也要啊！！！
各种图像画面文字语言潜意识，语感触感画面感......画面感画面感画面感还有什么哩个感......等一下——摄魂取念只能看到有画面感的记忆是吧？废墟。龙卷风留下的废墟。还有......木炭......烟......火......还有......还有......书。
书？
书......
书！
书啊！最大的问题啊啊啊！一旦Dumbledore真的知道了那些烧不坏书，我的泥巴种身份就被彻底推翻了啊！！！
额——老娘此生前途无望了啊——
她再一次，再一次地——把双手覆在了脸上，抬头望着那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
在一阵汽笛声，轰隆声，以及欢声笑语之后......列车缓缓地开动了......
当Rita•Skeeter缓缓地放下手，闭着眼，享受着列车开动时发出的有规律的机械摩擦声所带来的嘈杂的宁静时，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所坐的沙发的一阵细微的震动，蓦地，她睁开了眼。
原本就非常开阔的房间当中在她不经意时早已多出了许多人。没有转头，环视四周，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经没有了Dumbledore的身影，Rita顿时觉得心中那瓶不停晃荡着的水已经稳了一半。
即使坐在最靠近角落的地方，她那一头金发以及明显不合群的年龄身高与身份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引来了一些目光......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继续保持着雕塑一般的静止，轻眯着眼，用目光细细地打量着包厢里的每一个人......
第一个见过的Jennifer•June 现在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捧着一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是撩了一撩头发还是推了一推眼镜......突然，一只手出现在原本就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为那本厚厚的笔记轻轻翻过了一页......黑色的头发被发胶整齐地向后理顺......男孩此刻对少女笑得阳光灿烂......不，其实男孩的头发在脑后被扎成了一束极短的小辫子，而不是之前Rita所认为的背头。“我敢打赌你这种拼词根的方法绝对绝对不成立......”
不会是Slytherin，Slytherin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打赌。也不太可能是Gryffindor，讨论拼词根研究咒语可行性什么的不会是大多数Gryffindor打发时间的途径，但也不排除像Hermione•Granger这种学术性奇葩狮子出现的可能性。
“你怎么知道不行！你试过吗？啊？”
“等你试了车都给你炸飞了。”
......
“美丽的小姐——需要来点小甜饼吗？”坐在Rita右斜方单人沙发上的人说话了，一只手托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玻璃盘直直地穿过了她的大部分视线。墨绿色内衬，Slytherin。听声音的话应该是男生。
“不胜荣幸——”古英语，由高傲清冷的女生的声线唱着咏叹调缓缓诉说——又是一个Slytherin，而她正巧坐在Rita•Skeeter的左边，也就是刚才落座的那个人，同时也是Rita唯一看不到的一个座位。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无知的恐惧。
突然间，原先行驶着的火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使得茶几上的茶杯与碟子都发出了颇为杂乱的撞击声，离Rita最近的那杯咖啡上搁置着的银制茶匙从被子上掉到了碟子边然后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裹挟着几滴咖啡掉到了雪白的地毯上，而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强大支持的脖子上接近球体的高智能物体在这一剧烈颠簸下便向下一沉......Rita不得不醒过来了......
“下午好。”呆滞了几秒，她木然地说到。
注释：不胜荣幸 「古英文」：honorificabilitudinitatibus ，曾出现在莎士比亚的《空爱一场》当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那个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