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高银）所谓往昔都是扯淡》有风来过

6、chapter.6

　　不记得是第几次给他包扎伤口了，依旧是那个木屋，只是极安静。
　　坂田银时给他上药时瞧见他的笑，心里无名的烦躁。从战场下来后，高杉晋助就一直挂着那样的笑，嘴角深深勾起，满是邪狞。
　　“银时。”
　　“嗯。”坂田银时看见纱布下有血渗出，才发现自己手下力气过大，把结痂的伤也给勒得裂开了。又得重新上一遍药了，坂田银时皱眉，更加的烦躁。
　　“银时啊…你试过那种感觉吗…”
　　“什么。”坂田银时把缠好的纱布又一点点拆下，果然看见伤口又裂开。
　　“那种纯粹的快感…兴奋…”
　　“…”坂田银时拿药棉的手停滞在半空。
　　“不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伙伴…不是为了恩怨…什么都不想…”
　　“就只是纯粹的为了破坏而破坏。”

　　窗外，厚厚的云层盖住太阳，屋里光线骤减，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你…在疯什么呢。”话里，坂田银时笑的干涩。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可却还抱着微弱到可怜的希望，高杉晋助会大笑，说，是啊，我疯什么呢。或者，回头，给他一个戏谑的笑。
　　怎样都好。可高杉晋助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许久，久得太阳慢吞吞从一片云里出来，又没进另一片更阴沉的云里。
　　然后，坂田银时终于认命一样低头，极轻地叹气。

　　“高杉。”“我后悔了。”坂田银时将手放下，看他身上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
　　高杉晋助背对坂田银时，不动不吭。
　　“我后悔那时候没有一拳打翻你。打到你没心思乱想，打到你不能动。却还在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

　　然后，不待他发话，便起身走开。
　　高杉，我早该发现，这些荒乱年月，都不过是你在为自己徒寻一丝安慰。
　　幼稚如斯。
　　你永远无法逃出过往，正如你永远无法求得救赎。
　　因为你的过于执着过于荒唐。
　　你荒唐执着到不肯放过自己，似旁观一样看自己痛苦挣扎，任自己一遍遍在过去翻滚，将灵魂染至无法漂白的浓黑。再在其后，直到光线都无法穿透，直到鲜血都无法抚慰。
　　终于把自己变得再不是自己。
　　而我却只能看这一切，木已成舟，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