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借我你的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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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些？为什么它们又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要看，也不要听到！
那个浑身血污的孩童不是我，那个哭喊踢闹的小倌不是我！
不要！
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要是我？
“不！”
“庄主！”
“青风！”
庄主是谁？
青风又是谁？
反正不是我。
“风！”
“风儿！”
“快醒醒！”
谁在叫我？是谁？
那么温柔的急切的声音？
爹的？
决明的？
不是，都不是！
是谁？
到底是谁？
想要看到那个人的脸，想要问他你是谁？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似陌生却又不陌生的脸：焦急的面色，满眼眸的关心，开合着的薄薄的嘴唇.....
是谁？
“庄主！”
“你怎么样了？”
衣袖按在我的额头，擦拭着。
是落尘？
是他，这个我亲点的陪夜人。
“庄主！”我没有回声，他似乎更焦急了。
“来人！去请白修罗护法过来！”他向外面大声吩咐。
“我还活着吧，落尘？”
拉过他擦拭额头的手，放在脸颊上。
恩，是暖的。那我还活着。
是的。我还好好活着。在这里。
不自觉的压紧脸颊上的手。
活着的感觉真好。
“庄主——”，我看见他的眼睛，焦急，宽慰？
“醒了就没事了，只是做噩梦罢了。”他劝慰我。
“不，是真的。”眼神变成了关心，心疼？同情，可怜？
“启禀庄主，白护法请来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快进——”落尘大概要起身去迎他进来，但是——有什么东西和我身上的东西连着扯着？
我看到了，是他的手。在我的手里，握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被握得发红了，可想我用了多大的劲儿。
手心全是汗了，湿滑的。
他一只手抓过外衣要穿，另一只还在我手里。
“不要。”不要走开，也不要让别人进来。
不要再让你和决明之外的其他人看到我的样子，这么软弱，这么疲累，这么可笑的一个我。
“庄主？”门外的白修罗出声了，我不发话，他们始终不敢擅自进来。
“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好累，只是一场梦而已么？为什么全身的力气都被掏光了？
“庄主气息不稳，似乎身体欠安；还是让属下诊视一番为好。”
这样都能听出来？隔着门，外屋，屏风。
“我只是染了小小风寒，不碍事。”
“庄主还是让白修罗诊视一下比较好。”
“不要。”坚决不要，我没事，只是一点小毛病，会好的。
我的身体没有病，不要看大夫；只是心，病了。
“那就请白兄先回去吧。”他向外说道，末了，大概是怕白修罗不放心，又加到：“庄主自有落尘照看。”
“那就有劳落尘兄，庄主请好好歇息。”
脚步声慢慢远离了，大概把侍卫也叫到稍远的地方去了。
身上很凉，汗湿的衣服已经变的凉凉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庄主还是换身衣服再休息吧。”他起身去为后方柜子那边那衣服，我才放开那双手。
衣服放到床上，我使力坐起身来。
他帮我解开衣带，从外衣到里衣。
湿答答的衣服蜕下来，扔到一边。
裤子？腰带也拉开了。
长裤里面还有纨裤，他的手停在腰间系带上，顿住了。
我自然不会让他帮我把这最后一件遮拦的物件也脱了，因为这件单薄的遮盖物下，有着让人作呕的伤痕和记号。
只有身为大夫的决明见过。
即使不吓到他，也会再一次的提醒我。
“我自己来。”
他收回手，看了看我，转身背过去。
我换下湿透的最后一件衣物，把新拿出来的穿好。
“好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床单也有些湿气。
他躺上来。
谁都没有说话，很安静。
大概天不久就会亮了吧？
夜却还很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借我你的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