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马尔福家的圣诞晚宴 ...
-
圣诞节前一周，哈利本来做好了留校的准备，说什么，他也不想回姨妈家。德拉科知道以后，只是拖着长声说，“Well，看来我们的救世主要成为斯莱特林的唯一一个留校生了~”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哈利和德拉科正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津津有味的吃早饭，金雕尖啸的声音回响在礼堂内，阳光透过被施了魔法的透明穹顶而铺洒而下，勾勒出金雕展翅时优美的线条，不见有太大的动作，金雕长长的翼翅微微挥动，停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
德拉科小口的吃着约克郡布丁，完全没有取信的意思。
“德拉科，你的信。”马尔福家招摇的金雕“威廉一世”哈利还是认识的。
“是你的信。”德拉科没看哈利，继续十分贵族的吃布丁，不得不说，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做得布丁真是很好吃啊~
“给我的？”哈利拿起那封用米白色印有玫瑰花纹的信封，价格不菲的金色墨水所组成的漂亮花体字母正是自己的名字。翻过信的背面，银灰色的蜡封是马尔福家的族徽。疑惑的看了一眼吃布丁吃得很开心的德拉科，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自己解释的意思，于是打开信封。
同样的米白色玫瑰花纹信纸，带有淡淡的玫瑰香气的纸张，昂贵的金色墨水，处处透着奢华。
信的字符不多，却所处可见贵族的优秀的语言艺术，内容是请自己去马尔福庄园度过圣诞节假期，而这封信最底下的署名，却是卢修斯•马尔福。
午休时，哈利向德拉科借了一些墨绿色的墨水准备开始写回信，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正在看《标准魔咒，四级》的德拉科，“马尔福庄园圣诞节的时候不会没活动吧？”
德拉科假笑，“怎么可能？有开不完的宴会在等着你。”
小心翼翼的措辞，摈弃了所有的无礼与冒犯，哈利拼凑出一封完全符合贵族风格的回信，感谢马尔福先生的邀请以及对于被邀请而感到的荣幸，最后欣然同意前往马尔福庄园度过假期。
哈利相信那些小蛇们早已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他们的父母了，这次的宴会是一个给自己拉盟友的绝佳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于是在两周后，哈利拖着并不沉的行李箱，和德拉科，潘西，布莱斯一起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这还是第一次在圣诞节的假期登上返程的火车。
下了特快，日已西斜，布莱斯和潘西冲哈利说了一句“马上就会见面的。”相携离去。而哈利已经看见站台上渐渐走近的铂金色。
“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日安。感谢您的邀请，能在马尔福庄园度过圣诞，我感到万分荣幸。”哈利力求给马尔福家现任族长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哈利，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看到眼前的瘦小男孩点了点头，纳西莎继续说下去，“很高兴你能和小龙一起回来，我听小龙说你们在学校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不用那么拘谨，你可以叫我‘纳西莎阿姨’的。”修长的手抚上哈利的乱翘的黑发，纳西莎满含笑意，那柔软的触感一如想象。
“纳西莎阿姨……卢修斯叔叔。”哈利试探的叫，见卢修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情绪，露初一个淡淡的微笑，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眼角的余光瞥见德拉科因为被母亲在自己面前唤作‘小龙’而微微撅起的小嘴，和发红的耳尖，撇过头闷笑。
反应过来哈利时在笑自己，德拉科脸上立刻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的铂金小包子红着脸怒吼“你笑什么啊！”
“不，没什么！呵呵呵呵~”苍白小脸上的那抹红霞，让哈利更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德拉科也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孩子，为何要经历这么残酷的战争……不会让你再踏上相同的道路了…
“你还笑！”小铂金碍于父亲在场，只得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而纳西莎则慈爱的看着笑闹在一起的孩子。
“德拉科，注意点。我们该走了。”卢修斯拖着长长的声调，提醒爱子，这可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拥挤的月台上。
“是的，父亲。我做错了。”德拉科自知有错，狠狠地剜了一眼哈利，低下头向父亲认错。虽说马尔福家的高傲，是给外人看的，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毫无礼仪，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应该做的。
哈利和德拉科手中的行李箱被卢修斯接过，递给站在一边的瞪大了保龄球般的眼睛，激动的盯着哈利的家养小精灵——多比手中。
“把小主人和哈利的行李送回马尔福庄园。”卢修斯注意到多比眼里的欣喜，吩咐道。在多比“啪”的一声消失后，假笑着对哈利说，“看来救世主的魅力还真大，连家养小精灵都为你倾倒。”
哈利很无语，看来即使过了多久，多比的性格也不会改变，不过，一想起多比那些名为保护，实则想让自己早点见梅林的行为，哈利就觉得心有余悸，一定要提醒卢修斯叔叔看好他家的小精灵。
坐着马尔福家豪华马车，哈利来到了比之丘吉尔庄园毫不逊色的马尔福庄园，穿过巨大的铁艺大门，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随着不平的地势微微起伏，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坡度，向两边延伸，草坪的尽头，能看见茂密的杉树林，挺拔的枝干直指向天空。
正对大门的是一条宽阔的甬道，道路的两边每十米的距离，摆放盛放着白玫瑰的汉白玉花坛，绕过用到中间的巨大水池，哈利透过马车的窗户看见高大二十米的水神喷泉。
马车又行驶了五分钟，才来到那座堪比城堡的铂金色建筑前，哈利在深吸两口气，压下心里想骂“该死的有钱人”的冲动，在德拉科十分绅士的挥手做出“请”的姿势时，保持有些僵硬的微笑，进入门厅，踩着柔软的波斯风格地毯，哈利的额角微微抽搐，小声嘟哝，“该死的有钱人，地毯都那么好踩……”
“维卡。”卢修斯话音刚落，伴随“啪”的一声，穿着雪白的带有马尔福家族徽的专用服装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面前。
“主人。”毕恭毕敬的冲卢修斯鞠了一躬，“您有什么吩咐？”
“带哈利去三楼德拉科房间对面的那间客房。”脱下外袍，又体贴的帮爱妻也脱下外衣，递给家养小精灵。“哈利在马尔福庄园里所需的一切，都由你来负责。”
“是，主人。”打了响指，维卡衣物从手中消失，出现在三楼卢修斯与纳西莎的卧室里。
“现在也不早了，哈利，你可以先和维卡去房间里收拾一下行李，晚餐时，维卡会上去通知你。至于闲谈，我们可以等到饭后进行。”卢修斯提到“闲谈”时，笑得别有深意。
一边诅咒有钱人的奢华生活，一边美美的享受奢侈品所带来的舒适，那个比斯莱特林三人寝室还要大的客房是什么…全部纯银的餐具是什么…哈利深深地觉得自己堕落了……
最后，这一天的重头戏来了，卢修斯邀请哈利参观自己位于二楼的书房。坐在樱桃木办公桌后的银绿色高背椅上，卢修斯摇着手中的水晶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在头顶水晶吊灯的反射下，流转着迷离的光。
“不知道哈利你在斯莱特林住不住得惯？”卢修斯别有深意的问，“那些孩子们，可都十分注重血统的纯正呢。”
“谢谢卢修斯叔叔的关心，我和大家相处愉快。”明显开始询问自己对纯血家族的看法，哈利的脸上浮现出十分官方的微笑，“且不说，波特家族本就是古老的纯血家族，就算是我我，也不能否认纯血家族在魔法传承中所做出的重大贡献。卢修斯叔叔不这样认为的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卢修斯喝一口手中香醇的红酒，对哈利的回答还算满意。“噢，对了，小龙经常写信回来抱怨，说学习上除了魔药可以让他自豪，连他钟爱的黑魔法防御课，都输在你手下了呢。”提起自家儿子充满稚气的抱怨，卢修斯脸上的笑容分外柔和。
这是再问自己对黑魔法的看法，“没有德拉科说的那么夸张，他其他科目学的很好。至于黑魔法防御课，我只是比较喜欢这门课而已。”哈利坦诚的承认自己对黑魔法的爱好。
“哦？很多人都不会直白承认自己对于‘邪恶的’黑魔法有兴趣。”银灰色的眼眸带着玩味，看向对面沙发上比一般孩子瘦小的救世主，“特别在你还是救世主的情况下。”
“我从不认为黑魔法有何邪恶之处。魔法不分黑白，只有人心才分黑白。”哈利眯着眼，微长的睫毛遮挡，投下一片阴影，澄澈的翠绿变得有些深沉。
“叩叩叩——”德拉科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外轻轻叩门，“父亲，母亲亲手做了烤曲奇，让您和哈利下去品尝。”
“我知道了。”十几年夫妻，卢修斯怎么可能不了解爱妻意思。“哈利，我们下去吧，西茜做得考曲奇可是十分美味的。”
下楼后，卢修斯收到爱妻埋怨的一瞥，眼里警告他，“你着什么急，别吓着孩子。”然后温柔的拉着哈利和德拉科的手，带他们坐到沙发上。
铂金大贵族在楼梯口苦笑，吓着孩子？你是没见到救世主的从容不迫和胆识过人……就算吓，也是他吓到我好不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哈利在被德拉科带领参观马尔福庄园，或者是准备平安夜舞会的服装中度过了。
平安夜的下午，德拉科就已经开始为晚上的舞会做准备，而哈利在十五分钟内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后，果断的跑到德拉科的房间捣乱。
“你，不要再晃悠了，一会儿布莱斯和潘西会早点来，你现在可以到二楼的图书馆看会儿书。那里很多都是马尔福家的私藏。”德拉科被眼前无聊到晃悠的家伙烦到不行，所以为了躲清静，把哈利支走了。
舞会即将开始，几个孩子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卢修斯注视一会儿孩子们的情况，转身向其他几位早到的家长聊天的方向走去。
“砰——”大厅里的壁炉闪过一阵绿光，好友熟悉的面孔映在卢修斯银灰色的眼眸里。“西弗？你怎么来了？”惊异地瞪大眼睛，虽然自己每年都会给好友寄去邀请函，不过西弗十分讨厌参加舞会，所以从来没来过，这次怎么破天荒的来了？
“如果你的大脑不是塞满芨芨草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有邀请函。”心情十分恶劣的教授黑着一张脸，目光从大厅里扫过，定在沙发上和自己教子聊得开心的绿眸小巨怪身上。
“我不是这意思，西弗，你不是总说最讨厌舞会，有生之年不想再一次参加吗？”看到好友深沉的黑眸所关注的对象时，卢修斯立刻明白了，语气里也带了丝不屑，“邓布利多让你来保护救世主？”
“不然，你以为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目光没离开聊天聊得开心的救世主，墨绿色的礼服上装饰着黑色的花纹，低调却不失优雅，顽固的黑发依旧四处乱翘，碍眼的眼镜却已经消失，不受任何阻碍就能看见那双碧翠的眼眸，和礼服长袍相得益彰的颜色，衬得那抹绿色更加纯净清透。
很好，救世主在一边开心的聊天，而他可怜的教授却要被迫参加厌恶的舞会，还是为了保护这不知危险的家伙，教授满腹怒火无处发泄，偏偏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已经找到可以无限供应甜点和防龋齿魔药的‘冤大头’了，自己还没发威胁他……
或许是教授的瞪视太热切，哈利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的寻找目光的源头，意外地看到深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眸。虽然知道教授和卢修斯叔叔是好友，教授不可能没有舞会的邀请函，但从来没觉得教授会参加贵族间的舞会。
“斯内普教授……”呆愣的看着教授，哈利因为吃惊而瞪大眼睛，无意识的叫出声。
其后果就是原本正聊得开心的另外三人，僵硬的转过头来看见自家严厉的蛇王大人，顿时哭丧了脸，毕竟谁看见教授会吓哭小动物的冷漠瞪视也不会心情好的——当然，哈利除外，他巴不得天天被教授瞪呢……
“院长！”“斯内普教授！”“教父！”三条小蛇立刻站起来，乖宝宝的冲教授点头致敬。哈利则一溜小跑来到教授面前。
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教授，马尔福庄园璀璨的灯火在那双碧翠的眼眸里流转，晶莹的不可思议，被那双祖母绿毫无障碍的注视着的教授，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大脑封闭术隐藏起一切，留下深邃幽远的墨色。
“教授，您来了。”带着期盼与喜悦的眼神，哈利完全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完全无视了教授身边的卢修斯叔叔，以及他眼角十分不华丽的抽搐。
“我假设如果救世主的眼眶里的那个东西，的确叫做眼睛，那么你就会看到我已经站在这里了。”被该死的老蜜蜂奴役，圣诞节也不得安宁的教授开始无差别喷毒液。这该死小巨怪，如果他乖乖呆在霍格沃兹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不，这头巨怪就算呆在学校也能搅得自己不得安生……
“教授是带领哈利进入魔法界的人，哈利一直很希望能和教授一起过圣诞节！”装可爱发挥到极致，哈利死死拽着教授的袍角，手里的面料柔软丝滑，尽管仍是一沉不变的黑色，但上面绣有细致的墨色纹饰。
一旁的卢修斯眼睛抽搐的越来越厉害，带动嘴角一同抽搐，喂喂，你装可爱也要有个限度，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为了断绝这种不贵族的行为，卢修斯果断远离雷区。
教授默然，耳边又回荡起邓布利多的那句“他信任你。”仰头望着自己笑得开怀的绿眸小巨怪和红发少女飞扬的灿烂笑脸重合在一起，很快，又分开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他不是。他们不一样。”
最后，教授也没说什么，因为小蛇们的家长见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蛇院院长，兼本世纪最厉害的魔药大师，立刻围上来打好关系。
哈利站在原地哀怨的看着被家长一拥而上，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色身影。卢修斯揽着爱妻的纤腰，品一口香浓的红酒，感叹，“哎呀，西弗真是受欢迎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马尔福家的圣诞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