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夭折的午夜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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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点时，哈利和德拉科，扎比尼，还有非要跟来的潘西，一行四人来到了海格的小屋前。
哈利敲敲门外，不出意料的听到了牙牙的叫声，和海格的说话声。海格打开门，露出他高大的身躯，“哈利，你来啦~”然后在看到合理身后的德拉科，布莱斯和潘西，有些无所适从的点点头，勉强的说道，“也欢迎你们…”
德拉科他们对海格的印象只停留在于‘邓布利多的人’这一点上，他们来只是好奇哈利所说的意外惊喜上，所以倒也不计较他的无礼，跟着哈利进了海格的小屋。
不过当他们看见已经坐在海格屋内的罗恩和纳威，沉默过后，扭头死死盯着哈利，“这就是你说的意外收获？”
哈利自然知道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有多么的不对盘，而且他自己不知道罗恩居然也会在这里，否则他自己绝对不会来，更不会做出带德拉科一起来这样的愚蠢决定！
“怎么啦，哈利？我和亚瑟是很好的朋友，没想到罗恩会来看我。”海格也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各种不对盘，没想到好死不死的在他小屋聚首了，哎，哈利要是格兰芬多就好了！！
“那个…波特，刚刚在魔药课上…对不起…”纳威轻轻扯了一下罗恩的巫师袍，罗恩才低着头磕磕巴巴的说，尽管最后那声小的像蚊子嗡鸣。
哈利摇摇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虽然原谅了罗恩，但哈利的声音很平淡，目光透过海格小屋的窗户，望向外面的南瓜地。
罗恩有些尴尬，这个救世主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惹过他吗？怎么对上自己就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帮自己捡了回魔杖而已，不至于还要记恨自己吧！那这救世主气量也太小了点儿吧！
不得不说，其实哈利只是想起过去种种，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罗恩而已…尽管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终究是放不下那么多年友情的。
“喂！波特，你什么意思啊！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罗恩越想越生气，猛地站起来，大吼。
“哼~韦斯莱家也就这点礼仪了，真是丢纯血家族的脸！哈利，我们走，别理这疯狗！”德拉科原本就看罗恩不爽，不过碍于有海格这个外人在，所以一直忍着没发作。这下看到他居然还敢喷哈利，于是顺理成章的怒了！
“马尔福！你就是一个食死徒家里的小食死徒！我真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会让你这种食死徒的后代到霍格沃兹上学！！”罗恩这个小愤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哼~是不是韦斯莱家孩子太多养不起，从小没吃的喂你，导致你大小脑发育不健全，无法控制你的说话系统？！”罗恩，你也不看看马尔福家都是从蛇窝里出来的，斗嘴喷毒液你能赶得上吗？特别是德拉科现在还用厌弃鄙视看不上眼的表情瞥向罗恩。
某个名为罗恩的爆竹，一点就炸，“马尔福！我要和你决斗！”所以说，可怜的小罗尼，你确定你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哼，乐意奉陪，你最好多找几个人陪你，不然被打晕了都没人背你去医疗翼！”德拉科的声音轻蔑，灰蓝色的眼眸睇视着罗恩，输给哈利也就算了，输给这个红头发自己干脆就不要上学了！
“你才是！到时候别输得太惨，哭着喊妈妈！”怒火在罗恩棕褐色的眼眸里燃烧，“纳威，你来做我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纳威刚反应过来罗恩与马尔福吵起来，就听见罗恩让自己当助手，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摇着圆圆滚滚的小脑袋，“不……罗恩，我……”
“哈利，你做我的助手！”德拉科看了眼哈利，很爽快地分配任务。
哈利倒也没拒绝，耸耸肩，真要开打也铁定轮不到他出场，“随便你。”
“等等，你们不可以私下决斗，这是校规！！”海格好歹也算是半个教授，自然不能放着这群热血沸腾的孩子去决斗。
——不过海格，你确定你那校规压他们管用吗？且不说格兰芬多从来就没把校规当回事，斯莱特林更是有不被抓就不算犯规这种院训，单说海格你自己就违反过不知道多少条校规，所以说海格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拿校规说事？
“好，今晚午夜，在奖品陈列室见！你可别吓得不敢来，马尔福！”甩下这句话，罗恩自以为潇洒的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毛毛绊了个大跟头，和紧跟在后面的纳威摔作一团。
冷笑一声，德拉科率先离开海格的小屋，布莱斯和潘西也跟着鱼贯而出，哈利冲海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抱歉，海格，打扰你了。”
实际上，最后哈利和德拉科也没能去成决斗，因为在即将宵禁时，瑟兰迪尔首席突然派人来送口信，说院长叫他们去办公室。
哈利和德拉科狐疑的对视，在对方眼里看见相同的困惑，“教授叫我们去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我们魔药课制作的魔药很完美吧。”德拉科铂金色的发丝在有些昏暗的走廊烛火下漾着流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教授会更愿意在课上表扬了，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为斯莱特林加分。”
“教授加分什么时候还要在乎别人的想法了？这种关注别人的看法的讨好行为，我劝你还是趁早改掉！”德拉科对办公室黑曜石石门上的的美杜莎画像彬彬有礼的说，“请让我们进去，教授叫我们来找他。”美杜莎摇摆着墨绿的长尾，慢慢坐起来，发出“咝咝”的吐气声，哈利挺清她是在说，“谁那么讨厌打扰我的好眠！”
“进来。”伴随着教授轻柔却冰冷的声线，石门慢慢地打开，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哈利和德拉科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时，美杜莎金绿色的立瞳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神色。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昏暗的房间，壁炉里的只剩下快熄灭的火堆，蹿着零星的火焰，壁炉上面哥特式的铁艺长架上摆满了各色的魔药瓶。教授就坐在壁炉对面的乌木写字台后，靠着高背椅的银绿色椅背，十指交叉，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走进来的教子和绿眼睛的小巨怪，最后停留在小巨怪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这只披了一张蛇皮就来冒充小蛇的真狮子，在开学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已经和他那该死的父亲一样，开始打算在夜半无人时畅游危险的古堡，他是嫌命太长了，想快点去见父母吗！而自己，还需要去保护这么一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鲁莽狮子，简直和他父亲一样的高傲自大！那可是…莉莉牺牲自己的性命换来的机会……可是，该死的，他根本就不懂珍惜！
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幽黑的眼眸像两把利刃，紧紧地刺向哈利和德拉科所在的位置，脚像被施了黏合咒，沉重得无法移动一丝一毫。
“马尔福先生，我十分想知道，你所受的那一条教育告诉过你，鲁莽的答应别人的决斗请求？”教授慢慢站起来，向德拉科走去，轻柔如耳语的声音，却任谁都能感觉到话里的隐隐的怒意。
德拉科低垂着头，不敢看教父的眼睛，教父虽然很严厉，也不会像父母一样亲昵地叫自己小龙，但是也会叫自己的教名，而现在居然叫自己‘马尔福先生’，可见是十分生气……
“怎么，我等着你的回答呢？难道说，高贵的马尔福先生不屑于回答，我这卑微的魔药教授所提出的问题？”黑色的身影在德拉科面前站定，压迫感紧随其来。
“不是的，教父！”德拉科摇摇头，“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我有自信，也有能力能战胜韦斯莱，所以这并不是鲁莽的决定！我能问一下，我究竟是那里没注意到，才让教父您知道了这个消息吗？”不愧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德拉科很快就知道了教父生气的真正原因。
“尽管海格的脑子的确如鼻涕虫大小，但他毕竟是教师，知道什么不该做。”特别是在你们中间还有个重点保护培养对象。当然这句话教授没有说出来，“我想，我在开学的第一天表达得很清楚，不要给我帮你们善后的机会，而今天，因为你的失误，现在麦格教授也知道这件事，作为不能坚守校规的学生，斯莱特林也被扣掉了5分。”
“……是的，我知道了。”德拉科丧气的低垂着头，怎么忽略了海格那小山般的存在，都怪韦斯莱家的红毛，害自己一激动就忘了观察周围的情况！“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抄写《斯莱特林守则》20遍，《铂金荣耀》20遍，《贵族风度》10遍。两周内交上来。”斯内普看着内心痛苦，脸上却还勉强维持微笑的教子干净利落的回答，“是。”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德拉科虽然被卢修斯和纳西莎宠爱的厉害，但到底也是个合格的马尔福家继承人。
目光慢慢移到另一个低垂着头的孩子身上，教授的表情更加冰冷，办公室的温度降到冰点以下。“波特先生，你是不是以为你的身体是钢筋铁打的，不管几个阿瓦达打在身上都能安然无恙啊？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你父母了？”
——不能怪教授误会小哈，在教授心里哈利还只是个刚刚接触魔法的小菜鸟，什么魔法也不会，凭着勇气就打算玩城堡一夜游，能不让人生气吗？倘若教授知道眼前这小巨怪连不可饶恕咒都表示无压力了，也不会担心生气了！
德拉科先一步开口了，他还是很清楚哈利隐藏实力的意思，而且还是自己不小心把他牵扯进来的，那就更有义务替他打掩护了。“教父，是我让哈利陪我去的。”
“马尔福先生，我提醒你你还有50遍课本没有抄呢！你可以回去了。”教授显然不打算那么容易就放过哈利，不让这只小巨怪知道教训，他下一次还会鲁莽的去夜游。
德拉科看了眼教父阴沉的表情，明智地选择离开，自家教父的怒火他那小身板还承受不起的，抛给哈利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德拉科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波特先生，你戳在这里一动不动难道是脑浆都变成了弗洛伯毛虫吗？”气头上的教授自然不会温言软语。
哈利的身体僵住了，然后慢慢抬起头，用带着雾气的绿眸看向教授，嗫嚅着小声说，“……教授，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会搞砸，做什么也不行，也许是霍格沃兹的信发错了，像我这样又笨又鲁莽，做事不经大脑，而且还什么魔法都不会的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就应该去石墙中学——那所少年犯呆的学校，那才是最配我的地方……”说到最后，晶莹的泪滴已经顺着面庞滑下，在尖削的下巴上凝成颗水珠，慢慢的坠落…
教授看着眼前小声啜泣的男孩，清澈翠绿的眸色变得模糊，因为哭得太厉害而不时被噎住打嗝，心莫名的柔软下来，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情状，满身散发的寒气慢慢散去，声音有些僵硬却没了刚才的讥讽。“好了，别哭了！”
办公室里气氛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哈利即使眼泪乱流也依旧敏感的眼睛——不过，他并没有骗人，曾经的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好了！”教授用飞来咒从卧室取来一块手帕，递给哈利，“波特，我假设你的大脑还没有和眼泪一样流走，那么，现在，去处理那些拉瑟斯果！”
哈利接过教授递来的手帕，带着哭音的说，“谢谢……教授…”然后慢慢地向办公室角落里，已经堆好满满一盆拉瑟斯果的桌子挪去。
“我想，如果你知道水仙根粉末，艾草浸液，牛黄和乌头，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拉瑟斯果该如何处理，不需要我再给你讲解了吧？”教授坐回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格兰芬多三年级的作业，正准备用它们来练习如何书写优美又圆润的花体字母“T”，突然想起来来还在抽噎的小巨怪，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问道。
“咕…是…是的……咕，教授…”哈利一边打嗝一边轻车熟路的剥果皮。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办公室里原本间断发出的抽噎声慢慢消失了，只剩下哈利安静剥果皮，用小银刀切在砧板上的嗒嗒声，和教授的羽毛笔潇洒的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
直到哈利处理完最后一个拉瑟斯果，一边活动自己僵涩的五指，一边在火光的映衬下观察教授的侧脸，标志性的鹰钩鼻从自己的角度更加凸显，刀削斧砍般硬朗的面部轮廓线，因为作业内容太差而微眯起的双眸，紧抿的薄唇…
哈利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教授，前世因为任性的讨厌教授而对他避之不及，即使是五年级学习大脑封闭课的时候，也不曾仔细观察过教授。所以也从不曾发现教授的毒舌下隐匿的关心。哈利在心底发誓，前世欠教授十年信任，所以如今愿意用一生信任，去还自己因为无知而欠下的罪……
“波特先生，你看够没有？处理完果皮就可以离开了！还有，别让我再捉到你夜游！”作为双料间谍的斯内普，怎么会感觉不到救世主那毫无遮拦的凝视，但是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哀伤，让教授选择停顿下来观察，他一直觉得这个救世主，有些怪怪的，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又说不上来。
“可是，教授，宵禁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哈利小心翼翼的说，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其实他就是成心耗在教授办公室里不想走，才慢吞吞的处理魔药。
“该死！居然那么晚了！”教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在那只小巨怪安静的陪伴下度过了三个小时时光，而且自己沉浸在批改作业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连宵禁过了都不知道。
哈利站在一边装乖宝宝，瞪大了碧翠的眼眸看着教授烦恼的在办公室转了两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不想牺牲熬制魔药的时间去护送小巨怪回卧室，“跟我来吧。”
来到一面挂有眼镜王蛇油画的石墙前，斯内普低沉的声线吐出一个词，“白鲜。”画中的眼镜王蛇吐出火红的信子，扭头向远处滑行，消失在油画的尽头，然后石墙缓缓滑开，露出里面教授的卧室，十分斯莱特林的风格，暗色调的冷绿和银灰相互交缠，配上纯黑色的铁艺四柱大床，低调却不乏奢华。
“我并不是请你来参观我的卧室的，波特先生！如果你还想长高的话，那现在你应该去睡觉，而不是傻站在这里充当弗洛伯毛虫！”教授很不满意小巨怪上下打量自己卧室的样子，所以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是！”哈利立刻从上下打量目光游移的状态恢复为乖宝宝样子，心里却在暗爽，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进入教授卧室的学生。
因为，斯莱特林重视隐私，所以虽然教授的卧室能从斯莱特林宿舍里进入，但没有那个斯莱特林会去敲教授卧室的门，企图从教授卧室穿过进入教授的办公室。
打开通向斯莱特林宿舍的门，教授把哈利推出自己的卧室，这个小巨怪什么都好奇，将自己卧室的陈设研究得一清二楚，甩给哈利一句话，教授在哈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关上门，“请记住，斯莱特林尊重隐私！看来你也需要抄写《斯莱特林守则》！”
——不过，教授，在不远的未来，你的卧室会被你家小巨怪看得更清楚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夭折的午夜决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