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陈楚今天有辩论赛哟，要不要一起去看？”后面的女生用笔戳了郁小米一下，小声得说到。
“嗯？我不去了吧，跟他也没有多熟。”小米推迟掉后面女生的建议，对陈楚的态度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不太习惯主动得接近。
“一起一起的嘛。反正刚考完试无聊的。”女生仍然是不气馁，一心想拉上小米。
小米回头，看见女生热切的眼神，实在是不想扫她的兴致。便点点头算作应允。
女生开心得笑起来，露出颗可爱的小虎牙。
郁小米也是一样的年纪，对于女生的心态也自然有所了解。不过是因为自己对陈楚并无什么追逐与爱慕，她才这么想带上自己做伴。郁小米对这些倒也并没有什么所谓，一来的确自己很是无聊，反正是打发时间，去看看也是好的，二来是这个女生是自己在这个班里比较喜欢的一个，很单纯的性格，倒应了她的名字，吴瑕。
可是说到底，在小米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点点想见一下陈楚的另一种样子，不同于班里的点头之交，不知道这次在台下仰视他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与状况。
时间是晚上六点。
学校的时间管理并不严格。晚上理论上有晚自习的。可是也可以选择不上。部分同学住得较远就趁早回家，也有部分留下来自修或者是参加学校里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因为高一课程不紧，也还都是贪玩的年纪，家像个束缚一样象征着无聊。学校的社团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
郁小米这样得留下来参加活动还是第一次。短信给爸爸说自己要留下来听场关于英语学习的讲座。很快回过来，点进去看，哦，那你回来小心点。淡蓝色的键盘灯，暗黄色的平面灯照出这样一条回复。小米的手机自从上了高中就有了，原因是城市太杂，父母担心小米的安全。可是规律得上学放学，小米这还是第一次用到手机。第一次与父母用短信联络。
五点放学，匆匆得吃完晚饭就被吴瑕拖着去礼堂占位了。被她拉着一路走的时候，小米一直在笑。吴瑕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其实她在想，像这样单纯的孩子，喜欢也不会说出来，只会一直默默得注视着这个心爱的人。甘愿在他的光环下做最渺小的一粟，即使相隔那么远可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对他的喜爱那么强烈，熟悉他的每个习惯，不过是因为太过于关注。可是一切都来得这么清浅，他甚至都从未察觉过。
你是我最为熟悉的路线，霸占了整张心的地图，我熟悉你沿途所以的风景，静观落叶与风起。你却仅仅是经过我身旁，甚至都不曾感受过我的气息。
因为才刚刚五点半，进礼堂的人稀稀拉拉，被吴瑕拖着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余光看过去，吴瑕脸上的期待那么明显。真好，小米想，这样直白得感情，爱与失望就算来得直接也算是酣畅淋漓的青春时光吧。看着工作人员在做着最后的场地布置工作。郁小米又想起她的初中岁月。无奈得苦笑下，与吴瑕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等我下，我马上”陈楚说完就进去洗手间。
郁小米走了两步，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里发起呆，等着陈楚。
“哟，还真的等着我呢。”陈楚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
“嗯，反正也没事。”郁小米也不懂自己怎么就真的等着了他，自己倒觉得是因为与他之间那种默契。想到着，又被自己搞得无奈了，这种默契，是自己单方面的吧。毕竟与他说过还没几句话。
“这是辩论社哪个帅哥这么有幸，倒能引得你来看辩论了。哈？”陈楚看着郁小米的侧脸，好看的弧度，随便扯了个话题出来。
“我回家路上的时间够长。”郁小米开了个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懂的玩笑。
“可这段走廊不够长。”陈楚看着马上走到尽头的走廊，回过头，看见女孩的刘海斜斜得覆盖在侧脸上，柔软安静。看到嘴角微微上扬的角度。
“比赛加油咯。”在陈楚眼里，这个女孩永远都是安静的。波澜不惊。总是淡然得看待一切的发生与结束。连这样的鼓励话语在她嘴里说出来都像平常的叙述。可偏偏听在耳里还很是受用。
“哦，好。”男生的声音闷闷得，很老实得回答道。
当天灯光实在太过耀眼。身旁的吴瑕激动得脸憋得通红。郁小米坐在台下，什么都没有说，也从没有参与进入全场的鼓掌中。她只是静静得看着陈楚。因为整个辩论场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辩手。我口说我心。从容淡定，挥洒自如。机智的反应。得体的风度。整个礼堂的灯光那么耀眼，却还是无法比得上他的色彩。吴瑕手里的相机闪光灯一直在闪啊闪，也盖不过他的惊艳。
辩论结束，陈楚毫不意外得赢了辩论，获得全场最佳辩手。
起身，郁小米回头张望了一下，想想又回过头，随着人流一起涌向出口。也许是因为人潮太汹涌，所以置身其中才更显得孤弱无依。也许是因为笑得太过酣畅淋漓，所以在聚会结束的时候，才经常有莫名的落寞之感。
置身于人潮之间，是毫不费力的。不需要有确定的方向，不需要有明确的目标。所有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随着人潮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可是也许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因为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就像，其实彼此有感情，却像两条从未汇合的河流，各种奔涌，呼啸而过，只不过偶然经过青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