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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月3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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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再喜欢更新□□空间的日志,不再喜欢写说说。但是现在,却想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晋江,写这样或者那样的字。
这一周发生比较多的事情。
暑假在家的时候,航航更新一条微博,她说:“A,十一假如你不回家,我们一起去连云港看海。”
当时,航航很不快乐,她很不快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们十一去散心,去看海。
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我估计着自己十一不会从学校回去。于是当时满口满口的答应航航。
我说:“奉陪到底。”
但是,9月28号晚上,突然接到姥姥的电话。
80多岁的姥姥,口口的问我:“你回来吗?”
姥姥的声音,隔着电波让我几乎哽咽。
想到一些事,我说不出话。
短暂沉默。姥姥一下就不开心了,她问我,放这么长的假你不回来,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学校干什么?
我知道,姥姥其实只是不放心。
不管我多大,在她眼里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
她知道我学校几乎全是江苏省的,放假那些孩子大部分会回家,学校几乎像座空城。
她知道十一长假,学校一楼连吃的都没有。
在她心里,我就是背井离乡,我就是在外省吃苦遭罪。
姥姥的不开心,让我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第二天上午逃掉选修,起早床,坐车去火车站买票。
中途,短信来了,看短信,然后坐过站。只好走很远的路,到下一个车站口。
站了一路,到火车站的时候,票早已经卖完,再没有了动车高铁。
剩下的不过是一张2号凌晨和一张29号的火车。
想多陪姥姥几天,果断选择29号火车。
拿到的那张票是,新空调硬座车,我的位子却是,无座。
无座,站8个小时。
晚晚跟我发短信,问我:“A,买到票了吗?几号的?有位子吗?”
我回她:“29号,火车,无坐。”
晚晚打了一排字发过来:
“可怜的A,29号就要进入高峰期,到时候一定要带足水,因为火车上人挤不容易挪到茶水间,吃的也要带足,还得带上几张报纸到时候可以找个空地坐一下,一路站回去肯定受不了。”
在拥挤的火车站,排了长长的队,看到这样的字,心里面一下很很温暖。
回学校,找辅导员开假条。
他看我一眼又一眼。“A,你只是回家,并没有生病,这个理由跟你开假条并不符合规定。”
我淡淡回应:“假如,我真的生病,我就不会找你开假条了。除去帮别人开的,以及各种考试,我自己的事情,基本没有找你开过假条。”
他依旧皱着眉:“A,要是我现在跟你开了,那么别人要回家,我都得开。”
我看了他一眼。
年轻的辅导员,利落的小平头,性格里面的棱角却几乎全部被磨平。
我不愿意为难他,他说的很明白不想开,我也做不来磨嘴皮死缠烂打。
我把自己的包包拿好。
我脸上依旧是礼貌表情:“我来并不是征求您的同意,我来只是跟您讲一下。我的票已经买好,30号的课注定上不了,所以,没有那张假条我也会回家。”
晚上去沈沈宿舍,她说我这样对辅导员说话很不好。
不好吗?
我并不觉得。
我也没有什么求他的。我不觉得为个假条需要,满脸堆笑、虚假说话或是奉承。
然后,一直纠结着怎么和航航说。
总觉得我回去了对不起她,总觉得答应她的事情做不到,很不好。
航航却是一脸淡定。
她说:“A,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假如我姥姥跟我打电话我也会回去。你不用觉得对不住我,放心回去,开开心心玩。”
29号在火车站碰到同专业一男生。
看到我,他呆了几秒。
他问我:“A,你居然也会逃课?”
我笑笑:“我会逃课,因为,我要回家。”
他也笑笑,指指自己箱子。
“A,你有位子吗?”
我把票给他看,新空调硬座,无座。
他依旧对我笑着:“A,车上碰到大叔大婶,你就把嘴巴放甜一点去套个近乎,一车的人应该都是一个地方的,你一个小姑娘,他们会愿意跟你挤挤的。再不然,你一上车久往餐车上挤,找个位子。要不,这一路,你怎么站的住?”
他走后,我上车。
囧闭车厢,人满为患。
各种混杂的气味,各种咀嚼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吹牛的声音。
拥挤过道,浑浊空气。
我在的2车厢,站满人。连卫生间门口都被抢占了,没有晚晚说的可以铺报纸坐下来的地方。
在肮脏茶水间门口,满地烟头,我站着。
唯一温暖的是一路收到的短信。
“注意安全。”
“到了合肥那种大站,下车的人肯定多,你就去抢个位子。”
“看能不能补个座位票。”
“一票难求,下次一定要买动车。”
。。。。。。
我周围的这小圈子,人都是很好的人,却都太天真。
十一黄金周高峰期,大站是有人下车却还会有人补上来,根本不会有座位票可以补。
我站立到实在站不住,就把自己的背依靠在箱子上。
胃里面没有东西,却是很很难受的。
她们心里面,我是和她们一样温室里面的花,但事实上,我却是杂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杂草。
在车上,我跟y发短信。
我说,我回了。
当时,她没有说很煽情的话。
她的口气淡淡。“回来,那也很好,可以好好休息好好玩。”
第二天我去她空间,却看到她在自己的留言板,一字一句的写:“你在南京,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想念你。至少,不是很想念你。但是,昨天晚上听到你说你要回来,我突然就很高兴。”“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次你才去一个月,就回来了。因为,武汉有这么多伤痛、这么多不好的记忆。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回来的。”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一点点从指间漫出来。
她说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想念我。至少,不是很想念我。但是,昨天晚上听到我说我要回来,她突然就很高兴。
她高兴,妈妈高兴,姥姥高兴,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
10月2
10月2号,坐车去武汉周边的一个小县城。
没有带伞,刮大风,淋雨。
在泥泞的路上行走,脚几乎陷到泥巴地里拔不出来。
遇到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不想再提那件不开心的事情。
我在难得更新一次说说的□□上,更新心情。
“差点死在东营区,这一辈子都没有走过这样艰难泥泞的一条路。”
y很快评论。
“嘻嘻,你想想长征吧。。。”
那个时候冷风灌在我的心里面,我哆哆嗦嗦的打着字:“你以为我是温室里面的花吗?假如真的只是吹吹冷风,走走泥巴路什么的,我还真不把它当一回事。可现在,难受是心里面的,比被人当众扇一耳光还难受。”
y不再说话。
每当她懂得的时候,她就不会说话。
不会大大咧咧,不会玩笑嬉皮。
一打完这段字我就后悔了,她一沉默我后悔的更加厉害。
明明知道她会担心,我干嘛还要写那样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周围的人,这样为我挂心?
我把手机丢到包包里面。
那一天,真的比较想把什么都丢开。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可是回到家里面,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10月3号。
感冒。
低烧。
很困,睡不着。
写清越。
不确定自己第二天的状态,也不确定自己第二天会不会登录上去。
更三章。
然后写这篇日志,然后看看书,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