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圣卡斯达斯的曙光》贵腐酒

2、序2

　　起初最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是斯佩德。
　　作为一个完美的现实主义者，他在身为一个野心勃勃的黑手党的同时也在至真至善地恪守着自己的准则，其中的一条就是一切依靠自己。

　　虽然这么说，但是对于自己的雄才大略没有施展之处还是总有苦恼。所以就当这一奇迹的机遇降临之时，他依然保持应有的镇定，就像第一次见到Giotto的火焰那样。

　　『首先我感谢你的镜子呢，D……它是好东西，跟我的契合度简直是完美。』
　　“我想您的出现并不是为了说明这点吧，而且您再喜爱我的镜子，我也不会把它交给您的。”斯佩德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与他志同道合，虽然语气凌厉但内心有所兴趣。
　　『呵呵……高傲的小子，有了你这镜子我才能见到你啊。』
　　“那么感谢您的赏识，请回到刚才的话题吧。”
　　『如果你是一位心急的人，那么我就这么办吧。可是你这个家伙的确对我的来历和能力充满着兴趣，为什么不妨先听听我的故事？』
　　“如果您愿意长话短说？”
　　『我可以回答我当然不愿意，我的身份是无法告诉于你的。不过我的能力足以答应你的一切愿望，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足以？”
　　『当你听见我的声音就已经完全相信我的每一句话了，还有什么值得来询问我的呢？』
　　“那么您又有什么值得来询问我的愿望呢？”

　　神态严肃，嘴角却完全流露出怜悯的冷笑，目光所及之处似乎都已经黯淡无光。明明是高档华贵的衣衫主人却丝毫不在乎地肆意因古怪的身姿变型，与平常刻意保持高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就是斯佩德，洒脱冷静精明的彭格列雾守。

　　『哈哈……不愧是这个镜子的主人呢……所以我自然会安排一切的……』
　　斯佩德略微拧住了眉头，连他自己也猜不透即将会发生什么了。

　　“……首领？”
　　G半天才干涩地说出这一字眼，面前正在批改公文的男人才略微抬起头。

　　“叫我二世就可以了，G。”
　　黑发的男子缓缓低沉地说着，毋庸置疑他是彭格列的首领，至少在世人的印象里面一直都是。
　　二世简单说明了一下最近的任务安排，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交了报告或是拿份资料就匆匆离开了。最近的彭格列突然空得没人，雨月和纳克尔去了印度，阿诺德因为自身工作目前都在英国，连蓝宝都被调到人生地不熟的德国去了。虽然那小子在电话里唧唧歪歪说个不停，但是很快还是被德国的黑啤酒灌醉乐颠颠地去泡妞了。

　　G不习惯这种清冷的气息，好像以前从来没试过一样地过敏。原本的彭格列在他的印象中永远沉溺着一阵柳叶紫苑的幽香，简直像是纯粹从圣卡斯达斯飘过来的一样，不禁衍生出崇敬而又怀恋的触觉。但似乎那渺远而深邃的印象得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一样，连精致的油画都逐渐散发出铁锈和冷铜的喘息。

　　“二世……”
　　“恩？”
　　“初代是个什么样的人？”

　　G眯着眼睛冷淡地盯着蓦然愣住的二世，很显然他问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据文献记载，彭格列初代在创立彭格列之初就因为一次大战而死去，并且死的隐秘而离奇，没有几个人了解初代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就安葬了。而二世则是意外地继承了这个家族带着血统辛辛苦苦干出来的，初代唯一留给他的或许只有那金色柔和的火焰和彭格列指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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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斯佩德在满意地笑着，伸手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手指肆无忌惮地挑弄着无需修饰就足够光滑精细的肌肤：“没有忠犬的感觉真是好呢，是吧，我亲爱的彭格列初代？”

　　面前的人呆滞地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里面浑浊得什么也无法装下。再简单不过衬衫掩盖不下的是他那柔白生青的脸颊，甚至连金黄色柔软的发梢都失去了往日琥珀光芒一般地喑哑黯淡。斯佩德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变成现实，也会变得如此美丽伟大。

　　『你看，现在就是你完美的世界——彭格列有合格的首领，而你也有一个可以随心所欲摆布的仆人……』
　　斯佩德才不会在意那些庸俗情色的玩意，他的内心中只有自己胸大的志向和挑战心。他对这个懦弱幼稚的小子毫无兴趣，但他依然有点新奇的想法——

　　“哎，您可以试一试吗？”
　　『尽管说吧……』
　　“就算忘记了一切过去，变成了没有灵魂的人偶，他终究也是当过伟大黑手党教父的人，冷静，美丽，包容，智慧，勇敢的Giotto啊……”
　　『但是呢？』
　　“我要把他培养成什么呢？吝啬精明的小商人……？不。虚伪风流的伪君子……？不。傲气丑陋的旧贵族……？不。哦对了……那么就是古板恪尽职守的管家好了。”
　　『带着小市民气质的下层人吗？』
　　“是啊……就让你那优秀的血统和高贵的气质，全部被我扼杀殆尽吧。”

　　斯佩德心满意足地躺在了摇椅上，Giotto依旧空虚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