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往》Dolores_D

6、第五章

　　“暮晨，我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到北京能不能来机场接我呀？”沈筱雨难得和艾暮晨请求些什么。
　　艾暮晨看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日程，“筱雨，今天不行啊，我有个重要的饭局，要不让Jim去接你？”
　　沈筱雨握着电话沉默了好久，艾暮晨连声叫了她好久才反应过来，“没事的，我自己回去就好，那我们家里见。”
　　“那好，家里见，注意安全。”
　　沈筱雨转身对旁边的助理说，“帮我把这些拿一下，我要去那边买点药。”最近在片场着凉了头昏昏沉沉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去麻烦艾暮晨的，现在又没有办法了只好买药自己回去了。
　　“筱雨，你也真是的，说什么男朋友多么多么体贴最后也不过来接你，看你感冒那么严重也不关心一下！”旁边的助理一边接东西一边抱怨。
　　“也不是啊，暮晨很忙的，家里离机场也不算很远自己回去就算了。”沈筱雨虽口上和助理解释艾暮晨是事出有因的，可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不好受，无奈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北京机场，“筱雨！”身后有人叫住她，沈筱雨下意识地回头。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沈筱雨看着不远处的乔羽有些惊讶，他总是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刚来这里送一位客户，”乔羽说罢看了一下周围，“怎么，他没来接你？”
　　“暮晨今天晚上有事，乔羽，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以后再见吧。”感冒引起的头疼让沈筱雨不想再多说什么话。
　　“这样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乔羽说完不等沈筱雨反应直接拿过她的行李往外走，她也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只好依他了。
　　路上，沈筱雨看着旁边乔羽的脸，这么的熟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筱雨，”到了家门口，乔羽帮她把行李拿下来，“晚安。”
　　“晚安。”夜色渐浓。
　　回到家沈筱雨看艾暮晨还没有回来就径直回房间，也没有收拾什么东西，就着水吃了一片药睡下，这次回来只能歇两天就又要为了宣传而各大城市的飞，其实她觉得读了这么好的大学又出来继续做演员这个职业有些亏，还有如此辛苦，但是谁叫她喜欢呢。还有乔羽，在她生命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次又是意外的回归，这就是宿命吧，沈筱雨想着想就渐渐睡去。
　　艾暮晨回来时屋子里静静的，他以为沈筱雨还没回，来可是看到她扔在沙发上的外衣，放轻脚步上楼，果然沈筱雨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就这月色仔细看着她的脸，已经有一个没有见到彼此了，她先是提前毕业紧接着就出了一个剧组开始了她正式的演艺生涯。几天不见清瘦了不少，艾暮晨知道一个出道的新人有多难，他心疼地在沈筱雨的脸颊处落下一个吻。
　　沈筱雨睡得很轻，被艾暮晨弄醒，用手搂过他的脖子，“想你了，回来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么好，舍不得。”艾暮晨又俯身吻上她的嘴角。
　　“别别，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沈筱雨偏过头，拒绝了他后面再次的温柔。
　　“感冒了？去过医院了吗？”艾暮晨皱起眉头看着她。
　　沈筱雨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小感冒而已，什么动不动就去医院的，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的。”
　　艾暮晨这才稍稍放心一些，没有换衣服就直接躺在了沈筱雨的旁边，“最近的事情也很多，日程安排满满的，所以实在是不能去机场接你。”
　　“我理解你忙啊，以后补上就好。”沈筱雨轻笑，伸手去替他松一松颈间的领带，手却被他抓住。
　　“不是想我了吗？没有什么表示吗？”
　　“有是有，这不怕传染感冒给你吗。”沈筱雨说话依旧有些瓮声瓮气的。
　　艾暮晨假装赌气的转个身，只留给她一个后背。
　　许久，沈筱雨的手慢慢从他的腰间滑到胸前紧紧地搂住，脸贴在他单薄的衬衣上，透过这层衣服可以感到他的体温，呼吸间是他身上那并不浓烈的男士香水，“暮晨，我爱你。”声音还是那样，听不出是感冒的鼻音，还是，她哭了。

　　自从上次与ML公司错过上亿的大单的合作后，公司里面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惶恐，说艾氏集团在商场上独占霸主之位，除了它财大气粗理所应当，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艾暮晨做事稳准狠，从来不给别人以苟延残喘的机会。对这件事之前抱着信誓旦旦态度的人，如今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知道艾暮晨不会放过他们的。
　　会议室，还是不久之前的原班人马，可是气氛却明显不对，没有一个人首先说话，艾暮晨抬眼环视了一下下面在座的各位，差不多是一半中国人一半美国人，都是公司的上层高管、商界的人精，却没有一个人料想到最终的结果，也对，毕竟他们不是活神仙。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站起身面向正在放映的幕布旁，很仔细地看着它，自从这次事件后公司的业绩直线下跌，部分已经让人有些惨不忍睹，于是艾暮晨回过身，投影的灯光直接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在乎，只是微微眯起了眼，更让下面的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所想。
　　“今天是来开会的，你们就没有要说的吗？”说话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声音很小，在此时却如同霹雳一般。
　　过了许久下面依旧是鸦雀无声，艾暮晨似乎有些恼了，稍微提高了音量，“各位，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一下合作项目失败的事，还有这个。”他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幕布。
　　市场部总监站起来，“艾总，这其间确实有我们的失误，我们以为乔羽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忽略了他。”
　　艾暮晨缓步走到他面前，用两根手指夹起他的胸卡，“汤之晟，”这是他的名字，“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样的人吗？说谎，明明没有做到百分之百的事情就不要冠以‘肯定’这两个字，还有，永远都不会有‘以为’这两字。在这个会之前你以为自己不会被开除，可是抱歉了，汤总监。”
　　汤之晟猛地抬头看着艾暮晨，“艾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俗话说事不过三啊！我……”
　　“三？”艾暮晨冷笑，“第三次留给倒闭的艾氏吗？”
　　“可是您看我已经为艾氏效力半辈子的份上不要开除我！这个总监我不做了也可以啊！”汤之晟情绪失控地拉着他暮晨的胳膊。
　　“犯错就是要受处罚的，这次走的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艾暮晨用力甩掉他的手
　　下面的高管心再次提起来，走了一个汤之晟不够。他们一向知道艾暮晨的“狠”可没想到竟是这般无情。
　　“高小林。”艾暮晨走到汤之晟旁边坐的年轻人身旁，也拿起他的胸卡，读出了上面的名字，“我记得住你的，当时你特别肯定的告诉我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不不不！艾总，我只是给大家鼓劲！”高小林匆忙站起向艾暮晨解释。
　　艾暮晨摆摆手，“你这次可以和汤总监一起离开，也不会那么丢人，汤总监也不会孤单。”
　　两个人自知无法挽回，无力地坐回椅子，看着昔日同事看他们的眼神，有鄙夷、有同情、有欣慰，大起大落的感觉竟是这般，都是拜艾暮晨所赐。
　　艾暮晨走回幕布前，“如果你们继续让它保持这个走势，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请你们全部走人，艾氏不是养饭桶的地方。”说话间依旧面无表情，这却也是最令人害怕的表情。
　　“散会。”说罢，一个人走出会议室。

　　傍晚艾暮晨驱车回到家，沈筱雨已经将饭菜做好等他回来，回来后艾暮晨坐在沙发上单手支头闭目养神，沈筱雨见他心事重重，就在他旁边坐下。
　　“暮晨，怎么了？”沈筱雨替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艾暮晨沉默不语，靠在沈筱雨肩头，“最近特别累，公司里的事情也比较多。”说罢怕她担心，又加了一句，“我没事的，吃饭吧。”
　　沈筱雨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只好拉着他的手走向餐桌。
　　“筱雨，他回来了。”艾暮晨说话间双手用力握了握筷子。
　　“嗯，我知道。”乔羽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敏感话题，所以沈筱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你知道？”艾暮晨皱眉望向她。
　　“那天在片场看见他了，”担心艾暮晨误会什么，“他是来找他的朋友的，只是偶然碰见了而已。”也没有告诉他那晚乔羽送她回来的事情。
　　艾暮晨垂下眼，“你不应该不告诉我的。”柔和的灯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出了一片阴影，盖住了许多心事。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想太多了，他回来就回来了，我们的生活不还得照旧吗？”沈筱雨笑得有些苦涩。
　　艾暮晨摆摆手，“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完起身上楼。
　　两个人在房间中一夜无眠，“筱雨，我刚才可能说话重了些，对不起。”
　　沈筱雨轻轻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不容易，我不希望有什么事会影响它。”
　　艾暮晨轻轻叹了一口气搂住她，可能乔羽永远是我们之间无法逃避的话题。
　　“睡吧，最近你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沈筱雨说着抚过他的脸颊，只是不希望你先放手，知道你疑心很重，可是我却这样的看不透你。

　　安静的会议厅里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大家都往那个方向看去，艾欣晨抱歉地笑笑，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艾欣晨你不知道工作期间手机一律静音吗？而且是我们这种工作，你现在连开会的时候都保证不了，以后上节目的时候呢？出现节目事故吗？”台长就事论事地对艾欣晨一顿批评教育。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艾欣晨长舒一口气，罗毅没事非要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好不易有了实习的位置，再因为这一个电话让他搅黄了，绝对饶不了他！
　　艾欣晨毕业后就直接到了电视台来实习，虽说艾暮晨之前也劝过她来艾氏实习，可是艾欣晨深知自己兴趣不在此，商场如战场，她已经看够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这里遍体鳞伤，但是他们就是喜欢战胜后的快感，而她可没有那个兴趣，做一个节目主持人才是她一生的追求。
　　“罗毅，上午打电话什么事啊？”艾欣晨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腾出功夫给我罗毅回电话。
　　“哼，还挂我电话，”罗毅的声音里带着抱怨，“要是艾暮晨的电话你是不是就老老实实接了？”
　　“行了行了，没时间和你逗闷子，有什么事赶紧说啊。”艾欣晨在电话那边犯了个白眼。
　　“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一起吃饭吧。”
　　“你请客？”看了一眼眼前索然无昧的盒饭，确实想改良一下了。
　　“当然了，回来我去电视台门口等你。”
　　艾欣晨挂了电话，其实知道罗毅喜欢她，可是自从蒋烨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对爱情死心了，也不想再让哥哥担心，罗毅给她的是一种大哥哥般的感觉却不同于艾暮晨，艾欣晨想来想去觉得有些烦躁，直接把还剩下大半的盒饭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面。
　　傍晚艾欣晨一出电视台就看见罗毅那辆银白色的宝马，紧走了两步到他身边，“大明星，一起吃饭呗。”
　　“好叻，美女请上车！”罗毅亲自为艾欣晨拉开了车门。
　　“今天心情不错啊？”罗毅开着车，不时地望向旁边的艾欣晨，一直带着笑容。
　　“是啊，今天下午实习了一档节目，主播说我很好，所以高兴啊，而且晚上还有大餐呢是吧？”
　　“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啊？”罗毅无奈摇头轻笑。
　　罗毅找到地方果然是一流的，高昂的价格滤去了很过消费者，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你说如果咱俩吃饭的时候被人拍见了，那你就是我的‘神秘女友’了。”
　　艾欣晨仔细地想了一下，“你这次约我出来不会是就为了这个吧？”
　　罗毅弹了一下艾欣晨的额头，“想什么呢？单纯的约我兄弟的妹妹出来吃饭有什么错啊？”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那个嘴啊。”艾欣晨翻了个白眼。
　　“欣晨，你和那儿蒋烨分手之后有什么打算啊？”席间罗毅小心翼翼地试问。
　　“能有什么什么打算啊？努力工作，好好陪我哥哥，再去练练车。”艾欣晨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是说感情上的事。”
　　“无恋爱想法。”艾欣晨一句话就打断了罗毅后面所有的问话。
　　这顿饭罗毅吃得有些尴尬。

　　“呦，严嫣来了啊！找纪宇涵对不对？”看见楼前站着的严嫣，纪宇涵的同学看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秀恩爱，这让他们这些“大龄单身男”情何以堪。
　　“是啊，你要是把这点时间用在找对象上，你现在都能当爹了！”严嫣故意逗他。
　　“嘴这么毒啊！一看就是纪宇涵教出来的！”那个男生无奈地走开了。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他们都是知道这个嫂子是最疼他们的了，来看纪宇涵的时候，都会想着给他们带一些小玩意儿或一些小吃，在这里也深得民心。
　　“等久了吧！”纪宇涵看见严嫣就加快脚步从楼里出来，“刚才有个临床手术观摩，出来有些晚了。”
　　“手术啊？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呢？炒猪肝？爆肚？肥肠辣子？”
　　纪宇涵忍不住做出一个吐得动作，然后迅速拉着她向楼里走，“我现在带你去看人体解剖课！”，两个人笑着打成一团。
　　“宇涵，咱俩把证领了吧！”吃饭的时候，严嫣突然很严肃地说。
　　“啊？”纪宇涵被呛了一口，一下子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领证！”严嫣提高了声音，周围吃饭的人纷纷侧目。
　　“严嫣，小点声儿，”纪宇涵再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我这辈子就肯定嫁你了！你难道不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只是我觉得现在……”这个实在是太过突如其来了，纪宇涵一向聪明却在此时有些糊涂。
　　严嫣起身走出餐厅，她本来就知道这样的风险很大，可是她看了太多，她也不是像艾欣晨那样的一时冲动，更不希望自己过得想沈筱雨那样的累，就是想和纪宇涵在一起早早的确定下来然后安稳的过一辈子。
　　纪宇涵匆匆结了帐追出去，“严嫣，你等等！”上前一把拉住她，“结婚，好！我们结婚，只是我一直觉得这应该是我给你说的，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准备什么戒指，只是不希望你就这样草率的嫁给我。”
　　严嫣将头埋在纪宇涵温暖的胸膛，“我不要戒指，也不要惊喜，我只想要一个证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小本！”
　　“好，我们明天就去。证明给艾暮晨那些人看我们是最早修成正果的好不好？气死他们！”纪宇涵笑着说。
　　“一定啊，我们那么幸福，就让他们去羡慕吧。”

　　清晨的阳光叫醒了所有熟睡的人，艾暮晨拿起旁边的手机下意识地看时间，却看见的是纪宇涵的一条短信，“今天晚上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都要出来，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我和严嫣结婚了！”艾暮晨觉得自己好像没看懂，重复看了几遍才发现这件事有多么不可思议。
　　沈筱雨翻了个身搂住艾暮晨的腰，“怎么了？大早上就愣神啊？”
　　艾暮晨将手机递给她，“你确定我现在是清醒的吗？”沈筱雨看完之后抬头问艾暮晨，艾暮晨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你确定他们两个是清醒的吗？”艾暮晨果断地摇头。
　　艾欣晨冲进他们的房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似乎在表示询问。
　　“我们就当是真的，晚上就知道了。”

　　“呦呦呦！这大早上的就看见一个那么亢奋的短信，纪宇涵行啊你，这就要毕业证、结婚证双证同领了啊！”晚上，罗毅到得很早，一见到纪宇涵就开始一通发牢骚。
　　“怎么样？让你这个单身青年嫉妒了吧！”纪宇涵说着从包里拿出上午刚刚领的证，“来，欣赏一下！”
　　“别欺人太甚啊，谁知道你这个是不是自己画的？”罗毅自知说不过他。
　　纪宇涵向门口方向的一努嘴，罗毅顺势望去，艾欣晨站在门口，“哥们儿，还不加紧追！？”纪宇涵在他边轻声说。
　　“正在进行时，到时候准备喝我的喜酒吧。”罗毅说完走向门口。
　　“不好意思啊，公司有个会我加紧开完了，没耽误吧？”艾暮晨和沈筱雨也疾步走了进来。
　　“当然没有，工作狂都有偷懒的时候，我们很荣幸啊。”严嫣笑着说。
　　“诶呀，你们两个这是要羡慕死谁啊？”沈筱雨一把抱住严嫣。
　　“你们也赶紧啊，光羡慕有什么用！是吧暮晨？”
　　艾暮晨拿过两个人的结婚证，“纪宇涵，说实话这个照片是我看过你照得最好的了。”
　　“你懂什么啊，多难看的照片拿这个小本一衬，都是英俊潇洒啊！”
　　席间，罗毅清了清嗓子，“说真的，问你个正事啊，你们就这么把自己交代出去了，也没见父母？”
　　“这个我们还真没想到，当时就脑袋一热把证领了。这个叫先斩后奏。”纪宇涵一拍脑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胆子不小，”艾暮晨喝了一口酒，“就纪伯伯这个脾气肯定饶不了你，到时候别拿我和罗毅当挡箭牌啊，这么多年了，我们俩身上都千疮百孔了。”
　　纪宇涵赔笑，“哪有？不就上回那一次吗！再说了，好兄弟，两肋插刀！”
　　“你是插兄弟两刀！”罗毅迅速地补了一句。
　　艾暮晨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看是一条陌生的短信，点开看后，他脸色有些难看，“对不起，失陪一下。”
　　在洗手间里，艾暮晨自己地看了发来的照片中的人，虽然黑夜朦胧，但借着车灯依旧可以辨认出来上面的男女主角，女主是沈筱雨，男主却不是他。下面还有一句话，“喜欢吗，艾总？”，艾暮晨把手机重新装回口袋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走进了包间。
　　回去后艾暮晨依旧再和罗毅、纪宇涵打趣，说一些他们以前发生的有趣的事，不时哈哈大笑，大家似乎都忘了刚刚他脸色难看的走出去，确定是他们自己在瞎紧张。
　　艾暮晨莫名地喝多了，纪宇涵和罗毅两个人架着他，沈筱雨几次想上去扶他，都被他有意无意地躲开了。
　　“暮晨，我们回去吧。”夜风有些凉，吹得所有人都清醒了几分。
　　艾暮晨扭头对罗毅和纪宇涵说，“你们俩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不许走听见了吗？”，说罢拉着沈筱雨到一个偏僻的路口，把手机递过去。
　　沈筱雨看一眼那张照片，也就知道艾暮晨今天莫名生气的原因。
　　“我和你说过，你们之间的事不要再向我隐瞒什么，而且乔羽他才回来几天？筱雨，你回家吧，我自己静静。”说着向纪宇涵他们走去，“宇涵啊，今天就算你帮兄弟个忙，我去你们家睡一觉啊。”酒气上头，身体摇摇欲坠。
　　纪宇涵赶紧扶住艾暮晨，“这倒没问题啊，筱雨那边？”
　　“她回去了。”艾暮晨晕得厉害，不想再多说什么。
　　其他人见这关系有些僵硬，也不好再多问。
　　“宇涵，真不好意思，昨天是你们俩的新婚之夜。”次日早上艾暮晨才觉得稍稍好些，觉得有些抱歉。
　　“这说什么话？”纪宇涵拍了拍艾暮晨的肩膀，“我父亲来找我问罪的时候还得让你帮忙掩盖点呢！”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那我先走了。”
　　“对了，暮晨！”纪宇涵在门口叫住他，“昨天你和筱雨……”
　　“什么都没有。”艾暮晨冲他轻轻一笑。

　　沈筱雨坐上了从北京飞往上海的航班，拿出了手机看着桌面上她和艾暮晨的照片，手指抚过艾暮晨的脸颊，是什么让我们到了现在的地步，如此的不信任，是时候应该让我们冷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