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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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了张嘴，明月有几分哑言，她总不可能直白表示你妹妹已经挂了吧！就因为这个身体从小被培养出来的骄傲，所以她能够应付争斗，淡看被排挤却无法接受向一般乃至更低下的宫女太监献媚，她的骄傲便是别人竞相欺负的缘由，更何况她再没有别的……
“那她是？”明月侧头看着隐形的小梅疑惑，不可否认自己是在转移话题。尽管有几分感动，就好像前世自家那个完美的哥哥再度出现，可她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冷情了。也是还没有那种代入感吗？而且如此突然。
“佟老爷担心你很久了，可是等了近一年才有此机会，前些天老爷日夜兼程赶了过来……”小梅好像是在解释，笑容中多几分羡慕。
“佟”是他们家冠以的汉姓，一般对外都是如此称呼。
“老爷？”那这么说小梅真是这位哥哥的人了？明月还是觉得糊涂，等等，她这次出宫不是小李子突然丢过来一块牌子吗？怎么会佟鹤年前几天就赶过来这般有预谋？
“那小李子公公跟你们？”啥关系？貌似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你能想到小李子，我已经觉得放心了！”佟鹤年笑得异常温和，然后再加欣慰。看起来自家妹妹比想象中还能适应宫中的生活，额娘、阿玛、娘应该都不用再担心得夜不能寐。
“姐姐！”小梅突然对着明月行了个大礼，成功的看着某月瞬间僵硬才开心的笑：“还是先说说我吧！遇上了贪官恶霸强抢，我全家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身无分文还差点饿死在街头，最后是佟老爷的一饭之恩才得以活命。那时正逢姐姐你进宫做了宫女，阿玛额娘姨娘都伤心担忧得食髓无味，就记我入了族谱收做了义女，直到今年才又进了宫来！”
晕，预料之中狗血加悲怆的身世啊！看着有点伤感的小梅，明月纠结了，那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小梅不是才十二岁吗？贪官恶霸还强抢民女以致人家家破人亡？那人绝对是loli控啊lilo控……
“哥哥！”明月憋了一眼淡笑的鹤年有些责备，貌似不知不觉间开始代入角色：“不过一饭之恩，你也不会少了那顿饭钱，何必让小梅再入宫来？而且阿玛既然收了小梅做义女，那更该代替我俩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以尽孝道。现在这样入宫来岂不是多一个陷进牢笼？不是得害了小梅一辈子？”
小梅似乎比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更能适应宫里的生活，但既然是自家人，还为了自己做了如此大的牺牲，明月也觉得天生有了亲近感。
“姐姐别怪老爷！”因为尝尽了人情冷暖才好心被救，小梅一直很记得恩情，即使后来被收养她也不肯改口叫哥哥，从而沿用了当初尊敬的称呼：“也不怪阿玛他们，在听了姐姐的事情我是自己要来的，更何况我进宫并非全是为了姐姐……我们家也是没落的家族，只从属于下五旗，当年也有位哥哥误入宫做了太监，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那也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我只是想找他……”
看着红了眼圈的小梅，明月同样被感染，前世的人情冷漠和宫里的黑暗与争斗让她都快忘了，在人与人之间还是存在真情的，只是被残酷的现实磨得已经不敢相信了。
“小李子公公就是当年你进宫的亲哥哥？”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如此一想很多的事情都有了清楚的解释。
不谈这里面的关系是有多么复杂，明月总算知道自己会突然进入熬药部这个香饽饽的地方还是因为这个。禁不住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啥当炮灰的阴谋就好，只是这个人情实在欠得有些大。
“月曦，看着你这样我真的放心了……”佟鹤年最后的笑更是没了眼中的忧郁，剩下的句句字珠皆是嘱咐和关心。
“小梅，如果不是我就该你到常太医属下了不是？”在回去的路上，明月终于忍不住问道。虽然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直接抢人家的目前还下不了那个手，毕竟她们没有利益的纠葛和化不解的仇恨。
“姐姐，一开始那个位置就是给你准备的，哥哥说在这宫里只有常太医属下有着一方净土，你去了那里才不会被人排挤，还经常莫名其妙被欺负。”小梅说得条理清晰：“虽然相处机会不是很多，但姐姐不是这么婆妈的人现在已成定局的事有何必计较？只要哥哥在，我想过来常太医属下还是多有机会的。”
话说到这份上，明月再提就是庸人自扰只得作罢。虽然她本能的还是保留了戒心，可到这里以来今天是自己感受到的第一份感动和亲情，让她明白在世界上还存在着温暖，好让一直冷冻的心不再那般的寒冷。
紧了紧袖子里那袋鼓鼓的还带着哥哥体温的银两，明月眨了眨眼让自己平静：“小梅，我们出宫私自见人没问题吗？会不会影响到哥哥的仕途？”
“放心吧！我们是真的兄妹，即使有人有心要做文章也编不出别的来！”小梅说得心有成竹：“其实太监宫女出宫会去私会都是默认的规则了，有些太监甚至在宫外安了家呢！更何况我们俩只是小宫女，并不牵扯利益和派系之争，就算不经意得罪了人也不会浪费精力来抓这个尾巴。而且以后我们不常出来，根本不给人机会。”
发现小梅的心思慎密，几乎各个方面都有了考虑，明月真的放下了心。不用再一个人在心里揣摩各种阴谋和心思，明月突然就觉得肩头轻了不少，心也不再那般绷紧。
“谢谢你小梅！”明月说得异常真心。前世第一专业是心理治疗的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来的心力疲惫？尽管找了许多自娱自乐的事情缓解，但哪里比得上与人倾诉或者有人分担？只是她不能，因为在宫里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乱说任何事。
而现在小梅的出现便是她心灵渐好的良药，否则她自己都该怀疑自己还能撑得住多久。心理治疗师并不代表就不会有心理问题，这可都是环境造成的无形压力。
“姐姐客气了！”小梅笑得很开心，在开始明月埋怨佟鹤年不该把她送进宫时，她就打心里承认了这个姐姐。人与人相处或许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贵在诚心。
心里装满了温暖的两人也没有心思再逛，匆匆买好了东西就早早回了宫门。因为时间还早，御膳房和熬药部相隔也不是太远，小梅送完了东西抽空就溜过来，那时明月才慢悠悠的刚到。
“你还真快！”惊奇的感叹了句，明月继续在规定地方放着买好的东西。小梅在宫外有了佟鹤年的支助，在宫内更有小李子援手，加上自个儿八面玲珑的手段和性格，她在御膳房可混得相当不错。要被人瞧见了跟咱在一起反而不美，可见小梅真是比自己更适合在皇宫这个泥潭混的啊！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的？”小李子走了进来，一脸温柔的看着小梅和明月，似乎连平日尖锐的声音都不再那样的刺耳。
这天他们仨聊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明月原本虽然想过却没有考虑过的未来。到底是小心翼翼混到二十五岁出宫？还是找机会向上爬？可小李子就是他们三个身份最高的了，却依旧不能决定出宫的事情，那需要打点的关系便不是一点半点。原来到了岁数想要出宫也并非某月以前想的那般容易，不仅需要打点还得过硬的关系，否则只得老死在宫里。
她就说呢，要真二十五岁全部能出宫，那除了嬷嬷就只说御膳房的那些年龄看起来明显不小的粗使中年妇女都打哪儿来的？可真要向上爬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于是，明月彻底迷茫了。
人多嘴杂，平日里三人的关系还是维持着往常的相处模式。唯一不同的是小梅常常找到机会过来蹭明月的手艺，借机交换交换信息聊两句。
这让明月很珍惜这份难得的亲情，自己总算不再是一个人了么？
出人意料的是常太医居然是个吃货，时间一长明月就彻底对常太医的眼了，说好听点叫“赏识”。
还有一次犯了职业病的明月关心小李子的说了几句饮食营养的理论，无意被常太医听到便来了莫大的兴趣。这时，明月才见识到常太医为啥老惹了皇帝的火气，这根本在某些时候就是个跳脱的无赖嘛！在兴趣的支持下，常太医完全不会在乎身份的问题，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被“不耻下问”的常太医缠上，明月也没了办法，反而相处时间不长她还摸清了某太医的性格，那可是心理治疗师的基本功。
因此，明月更越来越对常太医的胃口，渐渐发展还有忘年交的倾向，反正某太医就是这般无拘无束而随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