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大家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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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了，莲子和师兄弟们聚在一起，商量怎么过年的事。
“哎~~~~~~还过年呢~~”莲子叹了口气，“沙加师父都不知道去哪了呢~~”
“莲子，怎么你和师父那么熟，他都没告诉你吗？”师兄们打趣道。
“哪有熟啊~~~~~”莲子红着脸叫起来，心里却美美的，“不过……”她不说了。
其实大家也都听出了这沉默后的意思——莫非又是圣域大战？？！！
沙加师父！
莲子一想到这里不由一阵揪心——别让我担心，请快些，更快些，平安归来吧！
“那么……”薛标望着陷入沉默和担心的大家，“我们今晚反正没事，大家一起开个迎新年晚会，谈谈各自的经历，等师父回来，说不定，我们说着说着，沙加师父就回来了！”
好啊好啊！最爱凑热闹的莲子第一个响应。
当下，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火堆边，回忆起各自的往事……
首先，由提议的薛标先讲他来这里学习的经历——
“你知道吗？”身边一师兄悄悄对莲子耳语，“薛标师兄他啊，在没来这里以前就是东印度有名的博学学者呢！他的知识渊博可谓各种典籍无不精通，从小就好学得有神童之称呢！”
——真的？听着他一副崇拜的口气，莲子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一向不在她眼里的薛标还有这层？！倒真看不出啊~~~
于是，她开始好奇地听他叙说——
“……我终于到了沙加师父那里。”薛标说，“我对他说——前辈！我独自静坐，突然有一个念头：有些问题您总不解释，或将之搁一边，或予以摒弃。这些问题是：宇宙是永恒的？还是不永恒的？有限的？无限的？身心是同一物？还是心一物身一物？如来死后是继续存在？还是不再继续存在？是既存在又不存在？还是既不存在又不不存在？这些问题您从没说过，我不能领会。所以如果你为我解释，我就跟你学，否则我就离开这里。”
“薛标啊！”当时的沙加那么从容，他微笑了下，说：“假如有个人中了毒箭，他被带到医生那里，假使那个人说，我不要把箭拔出来，除非我要知道倒底是谁射我？是贵族？还是商人？是传教师还是农民？是什么身份的人？他的姓名和氏族？他是高是矮？还是中等身材？是胖是瘦？他的肤色是黑是黄是白？他的头发是黑是金是长是短？他来自那个乡镇？我不愿取出它，除非我知道我被什么弓箭所伤？弓弦是用什么做的？哪一型的箭？箭羽是哪种毛？箭簇是什么材料做的……薛标啊，这人必定会死而得不到答案。所以，你说除非知道这些答案否则不再这学习，那你在知道答案前就死了。因此，记住，我所解释的已经解释，不未解释的不再解释。我所未解释的是什么呢？宇宙是永恒的？还是不永恒的？我不会解答这些问题，因为它们全无用处，它们和修炼身心得到解脱根本无关。它们不能让人厌离、去执、入灭，得到宁静、深观、圆觉和涅磐。因此我不解答它们。”
那么师父为我们解释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是苦，苦的生起，苦的止息和灭苦之道。因为它们和修炼身心得到解脱根本有关。它们不能让人厌离、去执、入灭，得到宁静、深观、圆觉和涅磐。”
原来如此——莲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由为沙加师父的智慧和慈悲深深感动不已~~~~~~~
“是啊是啊！”边上一个师兄接口——我记得有一次，沙加师父取了几片树叶在手里。
“大家看我的手里的叶子多还是这树林间的叶子多？”
“师父手里只有几片叶子，当这树林里的叶子却多得无法数啊~~”
我抢先回答。
“同样的！”沙加微笑了，“我所知的法，已经告诉你们的只是一点点，我所未说的还多得多呢~~~而我为什么不为你们说呢？因为它们没有用处……不能导人彻底的解脱，这就是我不说那些的原因。”
“沙加师父是最会用比喻的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学习的。”又一个师兄叫起来，“那是我还在其他地方学习的事了，我正为一次考试背啊记啊伤透了脑筋，可文中的意思就是那么深奥和难以理解，然后，我见到了沙加师父，听他正在说这么段话——
比如有人旅行遇到一条大河，河边充满危险，而对岸却安全而美丽。
那人想度河，但没有船，于是他就采集附近的草木编了个竹筏，然后用手足划了过去。
划过去后，那人想这个船筏实在太有用了，没有它根本无法过河，所以不妨带着它和自己一起上路……
或者不妨寄在河边，再继续自己的旅程
同样的，我所说的法就象木筏一样，是用来济渡的，不是用来负荷的。
你们懂得我的教戒如同木筏，明白后尚应该舍弃，更何况不好的东西呢？！
（金刚经有云，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对对！我也记得——”另一个又接口，“有次，还记得吗，莲子买到了花的香，点燃真的很好闻……”
我记得当时我们还为是什么香味而争论呢！
莲子插嘴，我说是玫瑰香吧，一闻就知道，可你偏要说是熏衣草，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你才没有呢~~我就觉得一定不是玫瑰！
两人又争起来。
“好了！”阿高拉插话，“你们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说正经的！”
正经的——他看了莲子一眼（莲子一吐舌）——沙加过来了——他听到我们的争论，说：
名字有什么相干？我们叫做玫瑰的，
叫任何别的名字，仍然一样的芬芳。
同样，真理不需要标签。所以人们为它取什么名字是不相干的。
这就是要大家不必执着名相的原因！
“是啊，是啊！”莲子叫起来，“师父说什么都充满了智慧！”
“莲子！”大家看向她，“轮到你了！”
我？！
莲子一阵扭捏……
“平时看你蛮会讲的，怎么真要说点正经的又难开口了，莫非……”大家打趣她。
“不是~~~~~~~”莲子急地叫起来~~~~~
她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
一日，莲子象往常一样去村里找小姐妹玩，可奇怪的是，那几个平时无话不谈的小姐妹今天有点不对劲，对她爱理不理的。
怎么回事？莲子急了，一把拉过最好的小桃追问。
莲子啊~~~~~~~~~小桃为难地看着一脸着急的她，忧郁了一阵子，终于，“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
城里最近流传着这么个消息——一个行骗了大半个尼泊尔的骗子最近到印度来了，据说此人是个女孩子，平时又懒又谗，无所事事，专用失去记忆这招向有钱人骗婚，然后卷一笔后就逃之夭夭，现在听说竟然骗到这偏僻的小山村的沙加那儿了。
怎么会这样……
听完小桃的话。莲子怔了怔，“莫非是说我吧~~~不可能！肯定是误会了！！！”她叫起来。
“这样就好！”桃子松了口气，“大家还以为……”
告别了桃子，莲子回家，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委屈，她一头钻进附近的小树林，大哭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应该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
莲子越想越生气，不行，她一定要到村里问清楚——真是，要不是小桃说起，她岂不被人冤枉误会！
又懒又谗……专用失去记忆这招向有钱人骗婚……
她是这种人吗？和村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人人都夸她好，怎么一听这种谣言竟相信了呢？！
真是~~~~不行，得说说清楚！竟然有人敢这么诽谤自己，这口气，就算师父他们可以忍，她也绝忍不下去！
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而那些坏心眼的诽谤者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莲子决定了，不回去了——让师父他们着急一下，在找来，这样才让他们觉得事态严重，大家同心协力一起替自己伸张正义！
于是，莲子一直躲在小树林中，天渐渐黑了……
而她，因为无所事事，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真是世态炎凉，人心如纸，奸人当道啊！
无冤无仇的，连我这么个小女孩也要如此狠心恶毒地欺负，真是天理何在！！莲子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越想火越大，眼泪也忍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流~~~~~~~
……
“逆境来时顺境因，人情疏处道情亲。
梦中何必争人我，放下身心见乾坤。”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秋空般澄明的声音——是沙加！
听这他的声音，那么澄明，那么温和，那么平静，莲子仿佛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让她的心一下子祥和而泰然——“沙加师父~~~~~~”她扑到他怀里。
“乖~~”沙加温柔地拍拍她，“回去吧！”
那种无言和莫名的充实一下子充满莲子全身。
不自觉地，莲子依着他，跟他一起走。
“莲子，一切都是考验啊，看你如何经得过……”
“虽然我也知道！”莲子委屈，“小桃和我说时，我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好象不是说我呢，可后来再一想，越想越气……”
“是啊！”沙加微笑了，“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给我们自己造成伤害，人的烦恼就是因为自己的妄想太多！如果都如你最初时一念纯净，不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嘛！”
他抬起头，望向美丽的夜空，“莲子啊~~~~~~”他说，“真正的快乐自在，和顺境逆境都无关，真正的快乐自在，是——心地清净，行为善良。”
“可是！造这种谣的太可恨了！”莲子叫起来，“我倒不为自己，就是觉得他们太坏，应该有人去点醒他们！”
“莲子啊~~”沙加望着她，“如果一个刚一岁的小孩子打你一拳，你会反打他一下吗？”
“当然不会 ！他是小孩子，他懂什么啊！”
“就是啊！”沙加点头，“人因为会做这样那样的错事，因为他们不懂事啊！没有人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同样的，你已经在学习为人处事的道理了，你就如同那个大人，会计较不懂事的孩子吗？反过来，我们不仅不能计较，更要怜悯和同情他们啊！”
师父……
莲子望着沙加那月般皎亮的脸——
“众生无边誓愿度。”我们每天发愿，为愿修行，就是这个道理啊！
莲子无语。
师父的胸襟确实不同一般，虽然他说的在理，可真要这么做到，实在是不容易啊~~~~~~~~
“师父！”莲子依紧他，“我真希望永远跟着师父，跟你在一起，依靠你！”
“傻孩子！”沙加摸着她的头，“跟我有什么用！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以自己为依靠，以法为依靠！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师父只是你的朋友，可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指点你，其实道理你都懂很多了，只是遇到具体问题不知道如何应付，师父的作用就是在这关键时刻为你指出最适合的那个道理而已！”
我不管~~~~~莲子揪紧他，我要永远很你在一起，因为和你在一起，一切都能解决，一切都变得无比和祥……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以自己为依靠，以法为依靠！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大家听到这里，不由一再阵——莫非，沙加又要离我们而去？！
不要啊~~~~~~~~~~
“别听莲子大题小作！！！”大家叫起来，“我们继续我们的话题。”
接下来的人讲的是自己的情感故事——
这个莲子知道，听说他曾经是富有人家的子弟，人也长的不错（莲子就是对那些长得不错的人很有好感，看上去就让人舒服和喜欢~~）所以私下也就了解得多点了，本来她以为那些为爱死啊活啊的，不顾一切的，只是书里和小说里的情节——怎么也不能和现实联系起来，可是这位师兄讲述的却正是这些。
莲子实在好奇和感叹——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情节……
“……当时，失恋的我是又悲伤又绝望，万念俱灰，觉得世界整个的不公平，太委屈了~~为什么，无论论家世、论才干、论相貌，论一切都比那小子强，可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他呢~~~~~~~~~
所以。我来到恒河边——这里曾是无数圣人安息的地方——我打算也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就是那种莫名的委屈，让我觉得，如果我不在了，她至少会为我伤心和后悔……
而正在这时，我看见了他——
沙加就站在河边，飘逸的头发扬在风里，却让我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依靠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望着远方，远方有什么？！顺着他看的方向，我也望过去——
远方的河岸躺着具裸露的女尸，一个人经过，可怜地叹息了声，走了；又一个人经过，脱下衣服盖在她上面，走了；第三个人来了，看到后，找了个地方，把它安葬了。
“你看！”沙加说，“如果来世，你是那个女的，你会选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最后那个啊！
“就是这样！”沙加微笑了，“你和她只有盖衣之缘，怎么比得上第三个呢！”
我豁然开朗……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实在是非常奇妙，但如果执着在现前的片段中，就有无数痛苦和误会的产生，而放眼开去，明白了前因后果，一切真的是释然开朗了。
——逆境来时莫伤心，反省改过不怨人。
知晓因缘消业障，欢喜感谢愿报恩。
“这就是我的故事。不过当时，我也很好奇——沙加，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感情困扰吗？！”
——感情！
沙加的目光深邃了，他望向更远的远方——那无穷无尽时空的彼岸——那里，有一个无法用美丽来形容的女子。
沙罗！
生生世世的约定，生生世世的缠绵，生生世世的牵拌，生生世世的等待……
情不重不生娑婆。如果说无情，那是假的。
可是——
沙加思绪万千漫步在恒河岸边，怎么也无法平静……
——沙加！沙加！
那是一直以来指引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好象直接用意志在和他说话。
——你是不是为情所困？
沙加无语。
——生命光华之时，化作种种困惑。
——我不明白。沙加说。
——沙加，你看！
空中出现了一团火光，在风中围着他旋转摇曳。
——沙加，你看那火！那是风动，还是火动？
——不是风动，不是火动，是我的心在动。
——你既然知道是心在动，为什么还要心动呢？
听到这里，沙加一怔——“我修行浅薄，还请原谅！”他坐下，结印入定……
空中的火光，在风中围着他依然旋转摇曳……
——沙加啊，你现在看到什么在动？
沙加端坐，从容——“风不动，火不动，心也不动。我只看见万民陷于苦难，等着我去普度众生！”
那个智慧的声音微笑而去。
“人生怎么会没有选择和冲突呢！只是，最重要的是，你倒底真正要的是什么！”阿高拉不无感慨地总结道。
“可是——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象师父一样去维护正义，普度众生啊！”
几个年纪小的不无担心地说，“我们又没有那么强的实力……”
“哎呀！这你们就错了！”莲子叫起来，“你看星矢他们不也是很弱小嘛，只要有这份心，并愿意哪怕用生命去贯彻，一定可以尽自己心力去维护正义的！”
“大话你可真会说啊~~~~~~~”大家不屑地。
“真的！！！沙加师父说过的！”莲子急了！
“这倒是的！”边上一个和莲子差不多的小师兄帮她说话，“我也听师父这么说过！”
——那是和师父的一次出门。
他们路过一家人家，里面有个老婆婆坐在门边手拿念珠念佛。
“多好啊~~~~~~师父！”他感叹，“我真庆幸能在师父身边这么正规地修行。”
“别轻视她啊！”沙加看出了他的心意，“我们不是一直立志要救苦救难嘛！而这其实人人可以做到！念佛就是最好的方法！”
“不明白~~~~~~”
沙加点点头，开始解释——我们人、一切万物，所有物质，甚至整个宇宙其实就是波动的现象。相信这点连普通的科学家都得出了结论。而所有的波动中，最充斥宇宙的就是思想、心理的波动！
善的比较平缓、恶的、消极的、激烈的比较曲折，这个宇宙，各种不同波长的波此消彼长，于是有了这大千世界。如果消极波强了，则轻则天灾重则战乱人祸……
念佛，心、口、行念念是无量光、无量觉、无量寿、无量善、无量……是最平和的光波，把这平和的波源源不断散发，就能抵消那些曲折的波段。
而如果我们不是为自己、不是为一个家、不是为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甚至这个地球，把心量扩大到为整个虚空，无尽时间空间而念，那，就让世界少一份戾气，多一份祥和。
更别说自己的受用了。
所以，勿以小善而不为，勿以小恶而为之。
虽然眼前的灾难无法一时避免，但可以尽量减轻，甚至防患于未然啊！
——“师父的话让我顿觉得自己不再弱小，自己也十分重要啊！”
就是，就是！
大家一致点头。
“说了半天，该轮到莲花座阿高拉了！”莲子注意到他一直静静听别人的，自己还没说呢，莫非想做总结性发言，到最后？！
于是大家都望向阿高拉。
“你知道吗，莲子！”薛标凑近莲子，“他可是出身名门世家，实际上，以前他在外国一家大医院有一份人人羡慕的事业呢！”
“那……”莲子十分好奇。
“因为种族、信仰之类的偏见啊~~~他和他们格格不入啊……做得再好，干得再多，却永远得不到承认，永远被遗忘在最角落，争取吧，又违背了自己的信念，可真够痛苦矛盾的。”
“那怎么办啊？！”莲子吃惊——“好在遇到沙加了！”
——是的！沙加！
第一次见到他，那种从容、光明和神采，让阿高拉惊为天人！
为什么在如此简单的生活环境下如此简单生活的他，竟然给人如此充实和幸福感？！
而自己，生活优越、家庭优越、事业优越，可还是充满了烦恼，感到无尽的委屈和压抑。
他一下子被沙加吸引了过去。
——看见那两条路了吗？
沙加指着前面两条路，对阿高拉说。
——怎么？阿高拉不解。
——一条是人人都走的路，这条路上，可以去争取短暂的快乐、收获、名利和地位……；一条是很少人走的，十分艰辛，也没有这些，但却能通向自己坚持的地方，解脱的彼岸。你选的是哪条？
沙加问。
——当然是自己坚持的地方，解脱的彼岸！
阿高拉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如此，沙加笑了——你又何必坚持另一条路上的那种种呢！那本来就不是你要的，所以没有那些，才是正常，如果真有，那倒不正常了！
阿高拉顿然轻松起来。
是啊！
我真正要的倒底是什么？
不是世间那些短暂的东西，而是永恒的解脱啊！那又何必计较所谓的得失呢，越艰难，越是考验，越证明自己离目的地近了啊！
——不必管世间言语，总该顶着风前进~~~~~~~~~~~
谈到这里，阿高拉竟然小哼了句歌词~~~~
“对啊！”边上又有人附和，“我记得有人曾问沙加师父这么个问题——”
——过简单的生活，一天吃一餐，睡在树下，为什么如此神采奕奕？
沙加微笑了——他们不悔过去，不冥索未来，生活在现前的时间中，因此他们神采奕奕；
愚蠢的人既冥索未来有追悔过去，就象碧绿的芦苇在骄阳中被拗断一般，一下子就枯萎了。
是啊是啊！
又有人接口——沙加师父一天指着一个边吃饭边看书的人说，他看上去很忙，其实什么都没干成。
我还奇怪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师父又说——
我们修行就是要无论做什么——饮食起居，穿衣吃饭，或者呼吸，或公私事，动口也好，动手也好，要念念分明自己的每一个举动。也就是说你必须生活在当前的瞬间中，在现前的行动中。
一般的人并不生活在现前生活中，他们都生活在过去或未来。虽然外表看他们好象现在在做着什么，实际上他们的思想早到了另一个世界，生活在虚构的问题和苦闷中——或是过去的记忆中，或是未来的欲望和悬揣中。因此他们不生活在现实的生活也不乐于当前的事，所以他们对现状不满，不开心，而自然而然地不能安心现前的事而献出全身心。
不论你想什么办法，都无法逃避自己的人生，只要你还生活着。
不管在城市还是郊区，还是深山岩洞，你必须面对人生而活着，真正的生活是眼前的瞬间，不是已经消逝的回忆也不是尚未来的未来。
一个生活在现前的人才是真正生活的人，才是快乐的人。
要念念分明。
而要实现这一切，就必须立一个百折不挠的志向。
多好啊~~~~~~~
大家都充满了欢喜和收获。同时心中充满了坚定的意志！
沙加师父，虽然你不在，但大家只要说起你，就如同你在身边一样，充满了智慧、充满了温暖、充满了光明……
莲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久的一日，沙加和莲子路过一个寺院，那儿的大雄宝殿有非常庄严殊胜的释迦牟尼玉佛像。像两边的柱子上还有副很出名的对联——
累吾化身千百亿
为汝说法四九年
莲子突然心念一动，“沙加师父啊~~~~~~”她说，“我实在有个疑问一定要问问你！在这里，当着佛菩萨的面，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什么？沙加轻笑。
莲子尽量压低声音，低地不能再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耳语，“沙加是不是就是释迦……”
沙加的笑更深了，他望望佛像，再看看莲子，吟出一句——
累吾化身千百亿
只为度汝一个人
算来，莲子突然记起，那是自己和沙加师父的最后一次谈话，此后，沙加就去了遥远的希腊……
他的回答倒底是什么意思，莲子至今不解，莫非……
她心一惊！
据说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圣人应化再来，但都无人知道身份，而一旦身份暴露，就是离开的时候。
沙加师父啊！莲子心里暗呼，你可千万千万别离开我们啊~~~~~~~~~~~
“莲子！！！”大家的声音把莲子拖回现实，“你不是有准备什么给沙加师父吗？是什么啊？！”
说到这个，莲子来劲了——我为师父写了首歌！！！
哦~~~~~~~大家起哄，就你那老绵鸭的声音？
我哪有！莲子急了，不管怎样，也代表我一片心啊！
大家安静下来，听她唱——
“有一种人，就仿佛春风般优雅降临
有一种人，象阳光照开心头的迷惘
啊，世界那么大
有缘遇上他
顿感充实而开朗
是这种人，言行和举止自信而从容
是这种人，不俗的气质高贵而不凡
啊，想在他身旁
经历风和浪
都会成为新力量
用一个微笑干戈化玉帛智慧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沙加沙加我榜样，在你的身旁学会随缘在这世上
啊，师父师父我向往，在你的身旁乐观对待一切沧桑”
莲子起劲地唱着，大家入神地听着——然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个如同春天拍打浪潮般有力而温柔的小宇宙，如同穿越所有时间空间般弥漫降临……
沙加！
他回来了！他一定会再次回到我们大家的身边！
因为，新的故事，新的生活还在继续……
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大家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