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失去的自由》宅腐猩猩

4、3

　　3.
　　Severus颤抖着手，试图去拧开提神剂的盖子，尝试了几次却都失败了。
　　“需要我来吗，主人？”Lucius平静而又空洞地问道。
　　Severus避开Lucius的眼睛，将魔药瓶递向了他的方向。
　　Lucius接过魔药，拧开瓶子，又将瓶子凑到了Severus嘴边。
　　Severus靠着Lucius的手喝下了苦涩的魔药，又喘了几口气，才对空气中叫道：“Sweety！”
　　Hogwarts校长的专属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空气中。它扇动着大耳朵问道：“请问您有什么吩咐，Snape校长？”
　　Severus哽咽了一下喉咙，道：“将……我的……秘密……病历，给……Lucius。”
　　家养小精灵答应着幻影移形消失了。
　　Lucius听见“秘密病历”这几个词，刚才古井无波一般的脸上有了一丝关心和担忧的表情，但又旋即消失了，只是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的情况吗，主人？”
　　Severus颤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领口处，试图解开自己那密密麻麻的扣子。一边动作，Severus心中一边苦涩地想：Poppy对我还真好，什么时候都不强迫我换衣服——如果到了她手中的是旁人，早就被她拔光，换成病号服了吧？
　　“您需要更多的空气，主人？”Lucius担忧地站到了Severus身边。
　　Severus挑了一下嘴角，苦涩地道：“把……衣服……全部……脱下来。”
　　Lucius不解地看了一眼Severus，但还是听话地开始解Severus上装马甲的纽扣。他修长的手指漂亮地翻飞，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当Lucius的手来到Severus的胸前的时候，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Severus心中自嘲道：看，Lucius一摸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吧？你要是早一点告诉他，哪里会有现在的麻烦？
　　这时，Sweety带着病历回来了。
　　“先……读……病历……吧。”Severus对Lucius道。
　　Lucius从家养小精灵的手中接过厚厚的病历，翻开了第一页。看着病历上关于十一岁的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的Severus是如何在一场拳脚斗殴中被Sirius Black和James Potter送进医疗翼的事情，Lucius的眼睛缩了一下。
　　Lucius带着沉重地说：“这是我的错，我的主人。我当时应该……”
　　“不是……你的……错。”Severus的手伸向病历。
　　Lucius见状将病历放到了Severus眼前。
　　Severus几下就翻到了自己经常翻动的部分的开端，然后将那一部分推给了Lucius。
　　Severus此时不敢去看Lucius的表情，只好闭上了眼睛，开始重温自己五年级下学期的噩梦：那时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啊！竟然以为只要抓住了Sirius Black和James Potter违反校规的证据，就能够将他们赶出学校。还有那该死的自大！我怎么就乖乖地听Sirius Black的话，进入了那致命的地道呢？接下来，月圆的狼人，个人英雄主义的James Potter——哦，Merlin，如果我当时就死在狼人口下该有多好！那样的话……
　　“脑垂体激素分泌异常？！”Lucius震惊的声音打断了Severus的思路。
　　Severus微微睁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向Lucius的方向，只是低声回答道：“是，撞击……血块……什么的……”
　　——Merlin，如果我当时听Pomfrey夫人的话，不是不顾自己的头痛，一心惦记着能够决定自己的未来职业的OWLS考试，能够在医疗翼多呆一阵，是不是她就能及时发现问题……
　　“头痛、胸痛……”Lucius喃喃地将病历读出了声音。
　　——是的，那之后的不长时间，除了没有缓解的头疼之外，又加上了胸前的胀痛。而我该死的却没有去医疗翼检查！直到OWLS魔咒考试之后的那个噩梦一样的下午——就好像被人倒吊起来，让全校看见我的内裤，外加与最好的朋友决裂还不够似的！
　　——唉，Pomfrey夫人……
　　——她从医疗翼看到了树下的情形，来搭救了我，又强制地为我检查，然后告诉我晚上来取抽血检查的结果。我晚上只想着要去向Lily道歉，怎么会去医疗翼？还是Poppy自己抓到了在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外发呆的我，把我拖去了医疗翼，告诉了我那个会改变我一生的结论……
　　“Sev——主人——您……”看着病历的Lucius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Severus知道Lucius大概看到了关键的部分，于是命令道：“脱……我的……衣服。”
　　“是的，主人。”这次，Lucius的手指不再像蝴蝶一般飞舞，反而带上了犹豫和颤抖。
　　Severus知道Lucius将要看到什么：在层层的禁欲系的衣饰的遮盖下，那对东西看上去可以被发达的胸肌来解释。但是，如果真正地看在眼里的话……
　　感受着Lucius颤抖的手，Severus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血块……消除了，但有……疤痕。一生……激素……异常。我一直……吃药……维持……男性的、外表。”
　　第一次对一个人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情况，Severus尴尬地恨不得自己能够变成一只鸵鸟。他根本不敢睁眼看向Lucius，因为他害怕从Lucius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厌恶 。
　　这时，Lucius已经解开了马甲和巫师袍的扣子，来到了下边的衬衫。他的手闻言停住了。
　　——完了，就是这样了！Lucius一定是被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恶心到了吧？
　　Severus自虐一般地睁开眼睛，看向Lucius的脸。Lucius的脸上，有震惊，有同情，也有了然和……快乐？！
　　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厌恶，却仿佛看到了幸灾乐祸，Severus更加烦躁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Severus没有说出“幸灾乐祸”这个词。虽然他知道对同伴幸灾乐祸乃是Slytherin的常情，但是，他害怕，如果一说出来，那就成了真的。
　　“主人，我……”Lucius哆嗦了几下嘴唇，说道：“我的错，我的确对您有同情。”
　　“你——”被Lucius就那样承认了同情，Severus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主人，奴隶契约试图满足主人的各种需求。”Lucius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艰难地接道：“所以，我会在每个月月圆的时候，变成女人。”
　　Severus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躲开自己的目光的Lucius。
　　——Merlin，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他妈的，这算什么？我跟Lucius同病相怜么？
　　——不过，刚才Lucius的高兴算是怎么回事？他倒霉，别人也不得好么？
　　想到这里，Severus又有些生气起来。他自暴自弃地命令道：“继续。”
　　——我倒要看看，你能幸灾乐祸到什么程度！
　　“是的，主人。”Lucius嘶哑着声音，继续了解开衬衫的动作。
　　随着衬衫的扣子被解开，Severus的紧身内--衣显露了出来。Severus却顾不上那里，只是专心地看着仿佛是全身心地放在解扣子这项事业上的Lucius脸上的表情。他惊讶地发现，Lucius灰蓝色的眼睛里竟然闪烁起了泪花。
　　“你在……想什么？”Severus忍不住问道。
　　Lucius惊觉地眨了眨眼睛，仿佛那泪花完全不存在：“您……这些年的经历。”
　　——妈的，又被Lucius同情了！有什么好同情的，不就是不敢见人么？不就是厌恶洗澡，厌恶自己的身体么？不就是当老处男么？
　　Lucius的手停留在紧身内衣的上方，带着希冀与恐慌地问道：“主人，我能……”
　　“继续。”Severus回答道。——还是让Lucius把我的让人羞耻的身体看个彻底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Lucius一边解开紧身内--衣的扣子，一边问出了一个Severus没有想到的问题：“您这些年对我，是不是因为这个……”
　　——哦，他妈的！Lucius会因为我的隐瞒和退缩而生气的……
　　带着一丝绝望，Severus暴躁地回答道：“是的，是的，是的！”
　　Lucius被Severus的回答吓得一缩手，但他的手又很快回到了Severus的胸前，继续解着扣子，声音中完全是理解和同情：“我理解，Sev——主人。”
　　如此通情达理的Lucius却让Severus更加不安起来。他举起颤抖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前，问道：“那……这个……呢？”
　　Lucius看着Severus，回答道：“很漂亮。”
　　“漂亮？”Severus觉得Lucius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是的，漂亮、美丽，随您怎么形容。”
　　Severus仿佛是不认识一般地看着有些痴迷的Lucius，自暴自弃地回答道：“随便。”
　　Lucius的手抚上了Severus。
　　这下子，Severus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告诉Lucius最重要的事情，刚刚开始升温的身体像被冷水浇透：“Lucius……我……”
　　Lucius闻言抬起头，带着困惑看向Severus。
　　Severus咽了咽吐沫，继续说道：“我……不能……给你……孩子。”
　　——是的，他妈的，我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这样的话，就算Lucius想要用生孩子的方式重新得到他的自由，那也是不可能的！
　　Lucius猛地直起了身子，脸色白得好像死人一般：“对不起，我的主人。我不该……不恰当地触碰您。我……”
　　Severus看着身子抖动得像风中的秋叶一般的男人，急急地解释道：“我……活力……不足，还有……”
　　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Severus反而放松下来。他等待判决一般地看着Lucius。
　　Lucius的身体停止了抖动，一丝快乐之后，铺天盖地一般的绝望仿佛将他淹没。重新平静下来之后，他双眼中的木然和空洞让Severus心惊肉跳。
　　这时，Lucius反而对Severus一笑：“我想，我可以处理这个——没有自由。”
　　“Lucius……”Severus现在非常害怕Lucius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
　　Lucius又做出了一个让Severus惊讶不已的动作：他在Severus的床前跪了下来。
　　“我的主人，既然如此，我请求您对我实行新奴隶的惯例。”Lucius用古井无波的声音说道。
　　Severus觉得事情恐怕正在往不好的方向走去，忙问道：“什么惯例？”
　　“对于曾经是自由民的新奴隶，尤其是像我这样的……”Lucius哽咽了一下，“有过分的骄傲的新奴隶，寻常的惯例是先鞭打他一顿，以帮助他忘记……过往的自己。”
　　“不——Lucius！”Severus马上拒绝了Lucius的建议。
　　Lucius用乞求的目光看向Severus：“或者，一些主人选择用强力的遗忘咒。——主人，请不要这样做，我……”
　　说着，Lucius的眼中闪起了泪花：“我的过往的记忆会对您有用的！我很会赚钱，我的魔药也不错，我……”
　　看着急急地证明自己有多么有用的Lucius，Severus不由得对他伸出了手：“不，Lucius——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Lucius犹豫着接过了Severus的手，用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Severus，道：“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我的主人。作为一名奴隶，带着我所有的记忆和骄傲，那会是……”
　　Lucius选择了一下自己的词汇，接着说道：“我想我大概可以应付的事情，我的主人。”
　　Severus的心难过得仿佛被撕裂一般：Merlin啊，为什么我就没有死在Nagini口下呢？现在……
　　Severus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就听见Lucius问道：“主人，您希望继续吗？”
　　Severus不知道Lucius指的是继续什么，但他还是回答道：“你决定吧，Lucius。”
　　“您对我真好，主人。”Lucius哽咽着站起来，俯身继续。
　　这一次，Severus几乎感觉不到刚刚的快感，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胸膛上明显不来自自己的滚烫的泪水。
　　——不，Lucius……
　　Severus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问道：“如果，我……生了……你的……孩子，那样……可以吗？”
　　眼睛红肿的Lucius困惑地抬起了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理论上可以，但从没有主人那样做过的。”
　　Severus马上笑了起来：“那就……我……第一个。”
　　“主人——Sev——你——”Lucius瞠目结舌地看着Severus。
　　Severus又对Lucius笑了一下，用手抚摸着Lucius的头发：哦，看到了Lucius变成呆头鹅的样子呢！算是我赚了吧？——至于生育会让我的激素更加紊乱，跟一个骄傲而自由的Lucius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