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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烟花三月下扬州 ...

  •   傍晚。
      雪停息了。
      扬州城内的一江碧波粼粼的湖水。
      一声堪比天籁的歌声从湖的尽头悠悠地传来。
      几十只大小船儿纷乱地从天际缓缓而来,妙音也渐近,渐响。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
      到如今都成烟云
      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
      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繁花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
      回头时无情也无语
      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
      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
      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泊
      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
      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
      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
      不管世间沧桑如何
      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
      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
      一只布满了紫色轻纱的画舫,微风吹拂,轻纱律动。
      掌篙的大汉边划着船儿,边享受地聆听着不时从船内流淌而出妙音,眯起双眼,好不乐趣。
      只是好景好音,却总是有几个不知好歹之人,总要坏兴致的打破这样天籁。
      一艘比平常船只还颇大几分,华贵几分的船只上,几个肚满肠肥,心思淫乐的公子哥儿们闻讯着妙音,从舱内的大鱼大肉中挣扎而出,翻起那帘子,走到甲板上,询问身旁的小厮们,那唱歌姑娘是何人?主子说话,哪有小厮们不答话呢,自是一一道出。
      这才知晓,那只船上坐的是近日扬州城新闻名的春湘楼(青楼)的姑娘——笑芝茵和她丫鬟在这湖畔嬉戏,游玩。
      “哟,我倒是何人能道出如此的音律,原是青楼的新来的雏啊!”甲板上,不知是哪位公子阴笑出声,几个公子哥听,也颇有意味地纷纷笑了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裘袍男子,手中故作清高的执着把画有一株青苔小榭名家题名的木制扇子,扇柄下系着跟红色小穗子,一扇一扇地在那依旧寒冷的冬季里扇起来,只是那口中吐出来的话却不敢让人恭维:“嘿,咱兄弟几个刚从晋城回来就能听到这等美音,有好酒好肉好音,却没有美人儿相伴,怎能成呢?”
      “富贵,还不去把那新来的春湘楼姑娘带到自家船上来,好让我们也能一睹那妙人之姿呢!要是长得不错,爷几个也好乐呵乐呵。呵呵~~”吩咐着身边的小厮,那公子哥儿扇着那把扇子,转过身,朝着跟自己一道上的兄弟们挤眉弄眼。
      这几个都是扬州城官家商铺里一些纨绔子弟们,平时就是些吃喝嫖赌,喝酒调戏些路上的美人小姐的。这不听到这话,哪个不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眼,嘴角轻勾。
      可怜那春湘楼清官人笑芝茵,好不容易从楼里妈妈的那儿讨到个闲,出来游湖一番,抒抒情思一番,却不知她一个乐劲,弹奏唱予地音声,被那几个公子哥们瞧上了,真真是出了狼窟进了那虎穴。
      只可惜湖上的几个好心人看着她被拉上了那大船,也没能力去同情帮助什么的,再说,那笑芝茵也只是个妓女,自是有那力也不花在这人身上了。
      “歌儿姐,你说要不要去帮那女子呢?瞧着怪可怜的!”
      另一只小船上,慕容黧与慕容歌坐在那甲板上,品着那盘热腾的菊花糕。刚到扬州城,黧想着扬州那闻名全中国的圣地瘦西湖,前世就中意那湖,却一直没如意,今日有那机会,还不是逮着机会就圆圆梦呢!只是刚上船不久,美景好美赏析,远远地便瞧到那明晃晃地大船上,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公子哥儿的指派着身下的小厮们将身边的小船上掩着面纱,怀里抱着把古铜色琵琶的白衣女子引到那船上,还不待上了那舱内,就对她动手动脚,就连她身侧几个小丫鬟也不放过。
      看得慕容黧又是激动又生气的,她激动是这两月穿到这架空时代的,既没有见到小说里描述的传说中的卖身葬父,或是当街强抢民女的狗血情,也没瞧到那所谓的女主穿越必逢帅哥的天打好事,正暗自腹诽那时代的狗血作者,就瞥见几个公子哥们调戏美女,真真是激动。
      可是又看着那女子被人调戏了,只得躲避又不敢上前拒绝的恼人样子,可把她气急了,要是她那个男人敢调戏她,她非的剁了他的手。知道有人调戏,不去主动反击那是笨女人的行为。
      “恩,帮!”慕容歌不咸不淡地说着,人却并没有离开那位子,还是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吃着菊花糕,常着手边的龙井。
      看她语行不一的样子,可把黧给急得,搓搓手,握紧腰间软鞭,就等她话,她就拿鞭抽人了。
      “黧,再等等吧!不到最后一刻,莫要出风头。爹的亲信,护卫的及又可能就暗伏在我们身边的,就等我们来自投罗网的。”歌儿不似寻常千金般,胸大无脑,反常的冷静思维,让急晕地黧好一阵佩服。
      这么一想,自己倒真是误了歌儿姐的大事,好不容易逃出宫,要是回去了,还不是又要拉我去逃命。这种事可不人干的,筹划不说,单单要怎么逃命就是个大问题。
      捏了把虚汗,黧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去帮呢。
      这时候,大船那边的又传来阵阵破碎琴声,呢喃。
      仰起头,瞠目结舌。
      那几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让那姑娘,坐在那不知啥时候搬来的原木桌子,让那姑站在上面弹琴歌唱,边唱着,那几个公子哥儿们还从下面拉扯那女子的衣物,女子含羞微斥,求救的望向身侧的丫鬟,却不知那几个丫鬟早已被那几个淫\秽之人拉到了舱内撕摩起来。
      “公子,公子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请公子们莫要让小女子难堪了。”那女子终是受不了那些人的借机轻薄,恼羞成怒,跳下桌子,将那琵琶放置身前,阻挡着那几个人的动作。
      舱内,许是到了仙人之境,女子破碎的呢喃,从里头传出来。那甲板上的女子闻之,未被遮掩的耳根子都被熏染了绯色,跺着脚,柔弱地反击着。
      “哟~笑芝茵姑娘,都是个青楼妓女了,还装什么清高?早晚都是要被□□的,也不差这一时呀!嘿嘿~要是你今日随了我心意,爷就赏你五千两做你的□□费,想当初水芸楼花魁紫苑的初夜,爷可是就花了二千两哦!也可是对你好的紧,莫要与爷反抗了!”那做着清高扇着扇子的公子哥儿,丢了扇子,说着就要扑向那赢弱地女子。
      “歌儿姐,这次不听你的啦,要是再不去帮那姑娘,我就是晚上睡觉也会怄起来睡不着的。”黧抽出软鞭子,使唤那船夫驶向那大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怎么不拿女人的第一次当回事,不知羞耻的说出这些话,就是她这个现代人,也受不了。
      妓女?难道妓女就不是娘生爹养的吗?等级歧视!
      只是接近那船只,还不等她出手,一袭绿色身影踏水而来,漂至大船上,一个空中翻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银光乍现,一把银色的弯刀出现在那个公子哥儿的脖子上。
      “放了她。”弯刀的主人冷着那双眼,惜字如金的道。
      而那被弯刀吓傻了的公子哥儿,直愣愣地点着个头,连连称是。松开拽着人家姑娘的手,吩咐着小厮将姑娘带回她的小船。
      “谢谢公子搭救之恩。”临走前,姑娘落下这感激之话,怕那禽兽还会反悔追着自己,匆匆的望了眼那侠义的公子,就返回了自己的船,使唤着船夫启程回去。
      见那船走远,那侠义的公子才松下手里的弯刀。只是那弯刀一收,那公子哥儿就赶忙推开那人,出尔反尔的吩咐着身边的小厮跟班的。
      “富贵,你们给我上啊~宰了那混小子,敢来阻碍他大爷的好事。给我宰了她。”
      “是!”狗腿子操起家伙就要去宰那小子。
      只是几个花拳绣腿怎能敌得过人家练家子呢?简直是不自量力。
      黧收回欲要前去帮助一番的脚,正要转身,却意外的瞥见那不怕死的公子哥儿,举起条形的凳子就要甩向那侠义之士。
      出于本能,翻身向那甲板,推开那人,执鞭扔向那不要脸的公子哥儿。
      鞭子循循向那厮的脖颈,圈住他,然后鞭子一收,拉到身侧。
      “停手!都给我停手!”拉着那鞭子,黧冲着那几个还在打斗的几个人叫道。
      “公子~放了我家公子~”
      “快放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是现任的扬州城知府,伤了我家公子有你好看。”
      “小子,快放了我家公子~~”
      几个狗腿子见自家公子被逮着,绑住了脖子,呜咽着抱着脖子,脸色惨白。纷纷上前喝止着,连那芝麻大的小官也抬了出来。
      笑话,她可是当朝太傅的义女,全府的人出来吐个口水,都能吐死你啦!害怕你?
      “哼,你们几个不知羞的,出尔反尔,前头还说放了那姑娘,后头一放手,就来袭击别人了。你们那么不守诺言,要是我轻易的放了这家伙,你们还不操家伙来围攻我们吗!?”加紧手里鞭子,那公子哥儿吃痛,呜咽出声,不知羞地眼眶里打起了泪珠,“只要你们有那个能力答应我放了这位公子,不再追究。我就不放了她,还有也不能找我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嗯嗯~我们答应就是。”狗腿子们连连点头,哪敢说一个不字?他手里的可是他们知府的独子,伤了一根汗毛,他们就得乖乖见阎王了。
      为了小命,岂敢说“不”?
      “哈哈~你们的话不值钱!喂,你们要是敢背地里偷袭,爷就剁了你们主子的命根子!让你们爷做不成男人,省得毁了人家清白。”踢了脚那个公子哥儿的身下的命根子,黧邪气地笑笑,然后松开那鞭子。
      “喂,兄弟,你还不走啊?难道还要等别人送你不成?”黧给了那侠义之士一记卫生眼,跃下那船,回到自己的小船,嬉皮笑脸冲着歌儿嘿嘿笑道,自得的喝起早已冷下的龙井。可惜对面之人却对她不加报以颜色,自顾自的吃着点心。
      好没面子的拉下脸,无趣。
      而那头回到自己船的侠义之士,进了船舱,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主子适才的事情后,只见,身前的男子,敲着手下的桌子,良久,抬起头,好看的眉头轻佻,道:“炎,你确定那是个男人?”
      “恩。”被唤为炎的男子,俯下身子,应道。
      “呵呵~炎,爷平时叫你多多接触女子,你硬是不去,如今是见了女子,也不知啊!”男人意欲不明地笑了笑,躺下身子在那软塌上,眯起眼,脑子里出现那甲板上,静静沉思地女子,虽是冷淡,像是毫不在意那大船上的事情,手下却也紧握着剑柄不发,只待那跃上船的女子一旦出现劣势就翻身而去救助的。
      明明是个美娇娘,却要扮作男儿身,这是何道理?女人不是就喜欢涂脂抹粉,等着男人回吗?
      呵呵~有趣有趣,看来这次下扬州来,着实不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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