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未完成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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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每次的出现都十分突然。
侠客和他碰面的两次，都是西琉主动找上旅团。上次是诺克家族，这次，是因为巴莫。
诺克家族，巴莫，林科尔，……夕夜。
似乎这段时间，到哪儿都会见到他。
这对于旅团来说，无疑是个值得警戒的信号。
但是，旅团？
真要在西琉出现的近期找一个焦点，这个焦点不是旅团，而是……夜。
西琉对于夜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
这个理由，足以解释他的行止。
从他和夜说话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单纯，然而，至今为止，西琉所做的事似乎没有一件是对夜有利的。
没有他给出的提示，旅团抓不住夜。
没有他提供的录像，旅团不可能事先对她的实力有所了解。
没有他刚才的消息，旅团不会想到一直在找的神殿之匙竟然就会是轻易到手的贝欧特之冠。
侠客觉得，西琉做的事说的话充满着矛盾。
库洛洛说过，‘或许，矛盾的是他自己’。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又转去帮夜了？
这些念头闪过侠客脑中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动作却比思维更快的，将夜叉拿在了手中。
不要说夜叉在旅团这边，就算是在西琉的手里，八比二的比例，硬抢也抢回来了。
何况……，侠客看向前方周身仿佛暗流涌动又各自维持着若无其事的两人，团长也不会让他有动手的机会。
“既然对于贝欧特之冠的去向有了共识，相信乔娜小姐可以安心回去了。”
库洛洛的话说得很有技巧，其实抛开那些枝枝叶叶，意思就是两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要是换了飞坦，一个字就能概括：滚！
所以说，库洛洛这人很坏，属于典型的过河拆桥的那类。
而作为桥的某人也不介意，移开了按在乔娜肩颈处的手，原本被他的力道压制住无法说话的乔娜顿时呛咳起来。
在她的后肩轻推了一下，西琉的视线却不曾自库洛洛身上稍离，“走吧。”
乔娜转头就走。
不是朝着来时车子的方向，而是跑向了芬克斯，目标看来仍是他手上的贝欧特之冠。
这疯女人怎么还不死心？！芬克斯实在提不起劲来应付，之前她被那个西琉拦下的地方只不过距离他四五步，但是这女人的动作在他眼中慢得……
芬克斯忽然感到一阵风自耳边吹过，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他的身后是侠客！
事情的发展虽然有些出乎侠客的预料，但比起芬克斯，他反而更早一步察觉到异常。
1秒。
1秒的时间足够其他旅团成员作出反应了。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挡住第一击。
乔娜的攻击比他预想的来得要快。
按照侠客的想法，乔娜既然冲着他来，自然是想夺取夜叉，这第一击劈手直夺的可能性最大。
谁知道，乔娜用的不是手，而是脚，这个差别，就让攻击时间比侠客预计的早了零点三秒。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脚不带丝毫的念力，力量、速度也乏善可陈。
连侠客这个在旅团里不算战斗系的人，都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杀鸡用的牛刀。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牛起来，就感到体内一空，然后，手腕一痛，夜叉脱手飞向了半空。
和侠客的判断相同，乔娜的机会只有一击，下一刻，她就被芬克斯拧断了脖子。
夜叉还没到达空中的最高点，只是这个距离，飞坦就不用说了，就是窝金跳起来也是够不到的。
但是他们够不到，不代表不可能够到。
就在几只蜘蛛抬头望着在半空中醒目地翻转着的夜叉的时候，一道白影一掠而过叼住了夜叉，振振翅，开始在高空盘旋……
盘旋……
再盘旋……
“巴尔扎克！”咬牙切齿的声音。
巴尔扎克终于拉风了一次。
它不知道它的这次拉风，给蜘蛛们留下了十分惨痛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侠客以后看到天上飞的都有要拽下来狂扁一顿的冲动，旅团更是连着吃了几个月的烤小鸟。
“侠客，你身上的念？”芬克斯毕竟离侠客最近。
“嗯，消失了。”
侠客看向站在原地未动的西琉，库洛洛的手刀正对着他的后心。
现在想来，每一个细节都是被精心策划过的。
西琉和乔娜一起出现。旅团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西琉身上。
如果和西琉同行的是旅团不认识的人，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但是，乔娜的底细他们很清楚，恰恰这种大小姐又是旅团最不放在眼中的一类，没有人会想到，她才是关键。
西琉一开始就故意和芬克斯对上，作出敌对的姿态，一方面降低旅团对他另有所图的怀疑，更重要的是用具现化的念兽掩饰他是操作系的事实。
但是，自己的念力消失是怎么回事？
西琉在库洛洛手刀的威胁下毫不变色，甚至心情似乎比原先还好了很多，对着在信长和飞坦挟制中的夜眨了眨眼，神情带着点无辜，“那个，老大，我被抓住了。”
夜叉得手，西琉被制，夜自己也仍在旅团掌握之中。
似乎一切再次回到了原点。
“夜，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西琉，贝欧特之冠，夜叉，还有，侠客的念力。”
夜先瞪了西琉两眼，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一下问那么多，让我从哪儿开始说好呢。”
“唔，是不是对我轻易放了派克他们感到很奇怪？”她轻轻笑了起来，“之所以放弃原先的筹码，当然是因为……”
夜微抬颚，肆意中犹带一分疏懒，“我手中有更好的筹码啊。”
这话一出口，旅团几人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库洛洛和侠客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其中的真实性，而飞坦的反应最为直接。
他眯起眸盯着夜白皙的颈项，低沉暗哑的嗓音隐隐透出嗜血的阴冷，“你好像忘了啊……你，还在我们手里。”
手一动，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脆弱的颈部肌肤冒出来，“或者，要我帮你想起来？”
夜没有动，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她对于飞坦，是很有信心的。在她看来，若是飞坦想让人流一分钟的血，那血绝不会流一分零一秒。
飞坦的目的是威吓，所以这伤口……死不了。
侠客失了念，却丝毫不见沮丧之色，反倒是对于怎么着了道耿耿于怀。
“我不明白……”侠客皱了皱眉，那模样就像在求教学术上的疑难问题，“除了这是你的能力造成的，我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但是，你应该没有机会……”侠客摇了摇头，“不对，即使你有机会，我失去念力的时候，你不可能发动能力才对。”
——虽然现在因为他的失念天线已经不起作用，但是从离开临时基地，到收到派克的电话，夜一直在他的天线操控下。那之后虽然解除了操控模式，但他的天线始终在夜身上，限制她无法使用念。
而且，可以让对手失去念力的念能力，完成条件不会不苛刻。难度不说和团长的“盗贼的秘籍”一样，至少也要经过三到四个条件。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迟钝到这种地步了？
“这世上可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夜流露出小小的得意， “虽然我不能用念，但是这本身就不是一个以我为主体的能力啊。”
带着点儿恶作剧后期待人分享的孩子气，夜眨了眨眼，“一个人的念能力总是有限的，再高超的能力者，即使能够以一敌多，也不会无穷无尽。”
“流星街那年发生的瘟疫还记得么？”
侠客被夜的跳跃性思维弄得有些糊涂，愣愣地点了点头。
“一旦有了病原体，被感染的就会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唔，就是这么回事儿，基数越大，传播得越快。”
“既然瘟疫可以传染，为什么念不可以呢？”
“我只需要确定一个‘念’原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让所有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接触到他的人，都在我的能力影响范围内，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消耗的是传播者的念。”
“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侠客瞪着夜就像看一个疯子。
“但是，实际做起来却有很多麻烦……”
“一直以来，这是一个没有完成的能力。”
夜语气一转，“所以呀，侠客，作为我试验这个能力成功的第一人，你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侠客：“……”
“记得吗？”夜意味深长道，“我说过，我可是很喜欢库洛洛的。”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未完成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