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合并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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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号的荧光黄，衣服的主人实际应该穿S的。他捏着衣服，看着上面斑斑血色，低沉自语：“何仁感，你不撒谎会死吗？”
回到挑衣服那天晚上。复馨教师公寓门口，不喷水的喷水池边。
“早点睡，明天你不能迟到。”
“你什么时候见我迟过了。”
挑好衣服，董至轩送何仁感回家，他穿荧光绿，她穿荧光黄，他觉得两人配得刚好，他说：“千万别弄脏，明天要拍集体照。”
“我刚才就叫你不要穿，明天和大家一起换。”何仁感狂躁地说。
“就穿这点时间也能搞脏，那我真无语了。”董至轩说。
“这很难说的，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细心的。”何仁感说。
难得被何老师表扬，董至轩别扭地说：“据调查，男的普遍比女的仔细。”
“这调查的性别观就有问题，要证明人的心细程度跟男女有关，采集样本就是个大问题，年龄、工作环境、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已婚未婚还得分开，等等等等，选取的样本必须要确保性别以外的一切条件基本相同，这时拿到的男女心细程度的数据才有统计学意义。否则就是性别歧视。”何仁感分析得头头是道，董至轩见她这好为人师的样子就讨厌，说：“你到底会不会聊天？总是用教条回应玩笑。难怪没朋友！”
“我又不像你，喜欢搞圈子，爬个山背后都要跟着千军万马，还给大家穿一样的衣服，像你的家奴似的，虽然我是很喜欢穿制服的，但不得不说……啊！”何仁感喋喋不休后一声惨叫，董至轩把她推进了喷水池。
董至轩抱臂冷笑，看着她挣扎，何仁感从池子里爬上来，衣服裤子都湿了，他说：“家奴的制服湿了，自己想办法弄干吧！明天别穿个和大家不一样的，好似你被主人破格对待似的。”
何仁感从水池里站起来，看着湿哒哒的衣服，委屈地看着他，“你干嘛推我下水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然后一模口袋，说：“糟了，辩论赛的参赛卡掉了。”何仁感焦急地寻找，“会不会在喷水池里呢？”她双手在水里捞。
董至轩看她脾气那么好，放下仇恨陪她找参赛卡，他一个脚跨在喷水池边缘，伸着脖子看水池里的情况，水里倒影了个月亮，水面黑漆漆，有个头的影子，是他的，又来个头影，是何仁感的，她挨着他，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估计沉到底了，你看得清楚吗？”
董至轩感觉左右两股电流，沿着神经游走，汇到一处，再蔓延到四肢，形成一个回路，已是七颠八倒，用寻物掩饰心里的翻江倒海。
她继续问：“看不清楚吗？”
“光线太暗了。”他沙哑地发声，仿佛已在欲海里走过一回了。
“嗯，那下来找找清楚。”何仁感平静地说，趁董至轩还没明白过来，她用身体猛撞他，董至轩只有一脚站着，失去平衡，眼见要下水了，还好跨在池边的腿及时撑住，伸手推何仁感，何仁感侧身一躲，窜起扑到董至轩身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水。
砰一声，董至轩下水，何仁感骑在他身上，五指张开压着他的头往水里按，董至轩摇头挣开，又被她另一手压住，呛了两口水。他曲膝撞她大腿，何仁感吃痛，忍痛两手一起压他的脸，叫他继续吃水，阴坏地说：“还没找到就想出来？怎么，董至轩？不能把家奴从你身上踢开吗？那就继续给我找，找不到我不是不会让你从水里出来的。”
董至轩掐着她的手臂，想把她扔出去，她像个吸在玻璃上的橡胶蜘蛛附着在他身上，她掐他的腰，让他痒，他不痒，把她的手臂扭到身后，她“啊”一声惨叫，用头狠撞他的头，他“噢”一声闷哼。
荧光黄和荧光绿打了个鱼死网破，一身湿坐在喷水池边，眼神恶毒地对望。董至轩眼角划伤了，渗着血，湿掉的T恤摊在旁边，晾着线条分明的半身肌肉，何仁感大腿青了一块，脱下脚上的小学生凉鞋，用纸巾擦着，对荷尔蒙气视而不见。
“参赛卡没了，你去不了辩论赛了。”董至轩面无表情地说。
“辩论队的参赛卡在张肉那里，她还没发给大家。”何仁感神思恍惚地说。
“那这张是什么？好像是照片嘛！”董至轩拿出一个一折二的信封，展开对着月光看，信封湿了，隐隐透出里面的人影。
“下流！还给我！”何仁感跳起来抢，中学生给她的照片，放在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被他趁着打架摸走了。
董至轩起身一躲，手举得高高的，何仁感这矮冬瓜跳起来还是够不着，冷静下来说：“董至轩，你这种行为很幼稚，看我着急，你就不给，好了，我不要了，你拿去吧！我告诉你，里面是张女人的裸_照，这女人你也认识，别说我没提醒，看了得心理障碍别怪我。”
“既然是认识的，我更要看看了。”董至轩觉得何仁感一定在骗他，里面很可能是她自己的丑照片。
“那你看吧，明天登山碰到你表哥，把你现在看的画面放在心里，默默产生一种兄嫂乱_伦的感受，应该相当刺激。”何仁感绘声绘色地说。
董至轩透过月光，隐隐看到一个女人的曲线，嫌恶地将信封丢给她，“变态！你姐姐的照片为什么在你这里。”
“不知道啊！”何仁感漫不经心地将照片放回屁股口袋，“有个陌生人叫我把这照片交给我姐姐。”
“你准备怎么办？报警？”董至轩问。
“管我什么事，我把照片交给她，事情就结束了，管她怎么处理。”何仁感冷漠地说。
董至轩震惊她的淡定，说：“你人情关系怎么这么淡薄？”
“不然呢？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还啰！碰到这种寄勒索信的，也怪自己看人不准，不受点教训不长脑子。居然会和Erro去喝咖啡，贱人随身携带苯二氮平的，如果那天不是碰到我们，何谷珊说不定就变成小录像厅的女主演了。”何仁感把话题往这两人身上引，掩护照片上的人。
董至轩看她絮絮叨叨扯开话题，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他随身带着苯二氮平？”
何仁感小愣了一下，说：“无意中看到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我自己回家查，现在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身上带着这种药？嗯？”董至轩冷着声音问，见何仁感不答，他矮下身，捏着她的肩膀追问：“他说你约他去苗圃，把他绑起来侵犯是怎么回事？两件事有关吗？”
何仁感看着他，并不想隐瞒，她说：“我们和李越见面那天晚上，Erro从杨家的相亲饭局逃走了，他在‘李越楼’四楼最西面的走道埋伏我，自以为是的笨蛋不注意环境，自己被反射在了走道的玻璃吊顶上还不知道，真令人发噱！一个人在那里靠着墙，拎着西装，假装周润发。我在墙上贴条引他去苗圃，把防狼器藏在花盆里，用泥土盖着，和他聊了一会儿，松了他的戒备，电晕了绑起来，顺便搜了个身，发现了两包药丸，我让刘建星那个读药学的堂哥化验，结果是镇静催眠药，苯二氮平和氟□□。”刘建星就是何家隔壁阳台上那个被爸爸吊起来打，被妈妈咬，还觉得自己过得不是最惨的好心态男阿星。
“以后周六读书会你不要一个人留在最后走，不要单独和Erro相处，几分钟也不行。这个人太危险。”董至轩严肃地说。
“我很会保护自己的，你不用担心。”何仁感嬉皮笑脸地说。
“谁担心你！报复心比谁都强，什么心态！”董至轩骂道。
何仁感向一个小男孩招手，那孩子左摇右摆走过来，对她伸手，“谢谢姐姐！”
何仁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硬币放在男孩手心，说：“憨豆，买雪糕吃。”
董至轩盯着何仁感湿哒哒的背影，出了神。两人在公寓楼下告别，十分钟后，何仁感从大楼里探出头，“阿星，走！”，两位受虐儿童出了小区，向附近公交站走去。
……
酒店。
Erro从猫眼看到何仁感镇定的脸，斜着嘴角开门了，“胆色过人，一个人来。”
何仁感轻视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往里间走，Erro关门落锁，表情疑惑地跟在她后面。何仁感坐到沙发上，Erro走到她背后，手撑着沙发，弯腰在她耳边说：“阿旻，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和董至轩吵架，被他推到水池里了。”何仁感语速平稳地说。
“小学生一样的男人，不是踢掉你的椅子，就是推你下水。”他用脸贴着她的耳朵，陶醉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何仁感淡定地笑笑，“你不幼稚吗？老是找我吵架。”
“不然要怎么接近你？在读书会旁听的机会也不给。”Erro双手交叉圈住她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孩子，但给何仁感的信息是他随时可能发力掐死你。
“不是要给我看照片吗？拿出来啊！”何仁感说。
Erro松开她，从写字台上端起笔记本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打开一个8位数字命名的文件夹，灵活的手指快速输入密码，文件夹展开，目录下用日期命名了6个子文件夹，何仁感点开其中一个，董至欣的“艺术照片”在她面前展开。
拍得很美，就连艺术细胞不多的何仁感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物照片。
“喜欢吗？”Erro坐到她旁边问，“我也可以帮你拍。”他单手环着她，亲昵地挨着她，把她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迷醉地说：“好期待你上镜的效果！”
“就这点吗？全在这里了？”何仁感任他靠近，不动声色地问。
“还有几个文件夹，就不给你看了。”Erro说，“我答应阿立不可以示人的。”
“那还给我看？”何仁感好笑地问。
“你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也是我喜欢的人。”Erro深情地看着她。
“不可以示人还威胁我，不厚道又矛盾啊！”何仁感泰然自若地说。
Erro扳过何仁感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说：“给你逼急了！想见你一面，只好用这个办法。”
“你想见我，方法多的是，用这个办法是要和我交换什么吗？”何仁感直接问。
Erro摇头轻笑，何仁感动动嘴角，Erro捏捏她的脸蛋说：“我是要提醒你，董至轩很危险，一直偷偷跟着你，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相处，偏要躲在阴暗角落偷窥你，这是什么心态，你自己想想。时不时装正人君子来数落你的缺点，道貌岸然的人最可怕。”
“你怎么知道他跟着我？你跟在他后面吗？”何仁感笑笑。
Erro被点穿后也不尴尬，大方地说：“我是跟着你。”
她了然地问：“怕我有危险是吧！”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对我就不能有点善意吗？”Erro激动地摇着她。
何仁感任他摇晃，刻薄地说：“我向来以偏见待人的。你接不接受都一样。”
“呵呵”Erro阴笑，“好！我提醒过你了，你不接受没关系，我们来谈谈可以接受的事。”
“嗯，我就是来听这个的，什么条件，你说吧！”何仁感爽快地说。
“100万的交易还记得吗？”Erro拉过她，将鼻腔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何仁感点头，Erro露出胜利在望的表情，他的唇贴上她的鼻尖，低哑地说：“合并一下交易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第162章 合并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