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文盲一人

24、23

　　23

　　许冉洗完澡后接到方可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已经喊起来了。
　　“老许我跟你说出大事了！”
　　许冉愣一愣。
　　“出事？方可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于是方可一口气不喘把他被记者采访后套话接着看到关于许冉绯闻最后一想自己居然成了绯闻男主角之一的事情说出来，末了他终于深吸一口气。
　　“就是这事。”
　　许冉微笑着在床边坐下。
　　“和我传绯闻不好吗。”
　　他开玩笑一般说道。
　　电话那头方可被噎了一下，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忽然就冒出很多画面，和许冉一起唱歌喝酒聊天……许冉吻他头发以及他吻许冉脸颊的情形……
　　“呃……”方可像在掩饰一般哈哈笑起来，“很显然这个不是重点嘛，你看我只是个小明星，传个绯闻什么的估计都没人在意，可你是大人物，是总裁，这个这个，要是真传这样的绯闻对……对你公司影响不好！”
　　“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许冉忍笑道，“我确信总部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实际上，这样的消息对我以及公司还有一定的宣传作用。”
　　“可，可是……”
　　“方可，”许冉放软了声音，语调中似乎还带一点点委屈，“你很介意吗，如果换一个人，你是不是会开心些。”
　　“怎么可能！”方可急吼吼，“这个和那个完全没关系！呃，你看我要说什么来着……好吧，不管男的女的传这样的绯闻我都不开心……”
　　都还不如和你传……
　　他嘟囔着，没让许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方可，你听我说。”许冉声音中带笑，“其实这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假设你是和一位女士传出这样的消息，大家会认为你们真有关系。但如果你和一位男士一起，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你们的定位，首先会是好友，兄弟，甚至可以说是偶遇……方可，还有你的形象，你应该了解自己在大众心目中的定位，所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放心，这样的绯闻，对于你我，不会有任何问题。”
　　“嗯……我知道，”方可声音闷闷的，“我都能想到，两个大男人正大光明的一起打个球，的确没什么大不了。”
　　在打电话之前，他已经联系过经纪人，他想的，经纪人想的，和许冉说的，差不了多少。
　　可他还是很开心的打了这个电话过来，是在期待什么吗。他不知道。
　　“所以，什么事都不会有。”许冉微笑道，“放心没有。”
　　方可没有说话。他有些小别扭，就好像心里某个地方打了个结，总也不顺，这让他感觉很不爽。但许冉也不说话，他似乎在等他回应，于是电话中只有嘶嘶的电流声，反倒显的分外安静。

　　后来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方可说今天拍夜戏，导演在叫他了，便收了线。
　　夜戏拍的是他和男一为了女一起冲突，两人大打出手。
　　方可觉得自己很苦逼，上部戏才刚经历过类似的情节，当然根据坑爹的剧情最后他和男一谁都没有happy ending，结果现在这部戏也一样，而最坑爹的是其实剧情里的他对女一根本不存在爱情。
　　不过还是得打。
　　男一是位来自香港的明星，脾气很好，牙口也不错，和他总能吃到一起。
　　导演喊cut的时候表情很满意，说他们演得不错。
　　方可过去看回放，导演拍他肩膀。
　　“方可，情绪释放得不错，很对头。”
　　方可咧嘴笑，心里弥漫的全是苦逼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是许冉也在娱乐圈，他一定会做男一。就好像他在商界一样。

　　许冉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是有人在想自己的缘故吗，许冉忍不住笑了笑，又摇摇头。
　　片刻后他接通了张悠然的电话，让她注意一下绯闻事件的后续发展。
　　那个小笨蛋。他在心里说。
　　“……他自己把自己爆出来了。”许冉漫不经心道，“照现在这样的情形看，即使是新闻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悠然立时接上他的话。
　　“我明白许总的意思，未雨绸缪。”
　　“嗯，我们是好朋友，我希望这件事对他，对公司都只是一个小插曲。”
　　“许总您放心，一定是这样。”
　　交代完事情后，许冉走到露台上。
　　二十七楼，距离天空依然很远，但距离地面，也很遥远。他半仰了头，感受那已经带有暖意的夜风很温柔吹抚过面颊和头发。
　　不，不能着急。
　　他对自己说，还差一点。
　　虽然已经可以关上门，但是它仍然会在自己接近时飞走。
　　还差一点，便能让它自己飞到他身旁，落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