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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衣美公子 ...

  •   盈儿虽对我的行为莫名其妙,但毕竟也跟了我一段时间,想来该知道她主子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于是,只好乖乖的跟着我驾着马车向平安镇行去。

      盛夏时节,燕喃莺语,花柳锦茂,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透。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倒也不难打发。似乎并没花费太多时候就来到了平安镇,周边的环境也热闹起来。

      下了马车,我摇着折扇探路在前,盈儿和马夫紧随其后。这马夫并不是寻常的马夫,其实是舅舅为我精心挑选的贴身侍卫。看他其貌不扬,其实是个高手,走路脚后跟都不沾地的,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据马夫自己说,以他的功夫,普通人三五十个都不能近他身,可惜我从未亲眼所见。

      带着个男子逛街终归是不爽的,且有他拖累着,有许多的地方不方便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办。

      有心打发他走,无奈他却十分衷心,说是没有他这种高手跟随恐我们身小力薄,会受人的轻薄欺负。无法,我只好掏出银袋,给他些银两让他去喝酒听曲找个合心的姑娘,再安慰他我们会自己小心谨慎照顾好自己,让他晚上日落时分再来此地接我们回府。

      因为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胡乱抓了一把给他,但想来是不少,他接过钱笑呵呵的狗颠儿屁股似的跑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鼻子里哧哧两声,切,高手!

      没了这个‘高手’,我的心情大好,拉着盈儿的小手阔步向前。背后,不少人在指指点点,我并不在意,他们无非是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云云。这不奇怪,因为今天本小姐是男装出巡。

      要说为何出门要身着男装,还有这么一个缘故。因为我这个人向来闲不住,来到郭府没几天就受够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想要出去溜溜。但舅舅异常顽固,说千金小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我知道这理由是其次,他主要是怕我有什么闪失无法对父亲交代。虽说我气质不佳,长相骇人,保不准就有那么一两个眼神不济,长了白内障的登徒子流氓!若是轻薄了我,他可是担当不起的。经过三番四次的上吊投井之后,他终于拗不过我,和我说定,外出必须穿男装,并且要带四个侍卫贴身保护。

      逛个街要四个猛男开道未免过于招摇,于是与舅舅商量可否就带一个功夫比较好的,于是舅舅就指派给我一位武功最高,他最得意的,也就是刚才那位‘高手’。

      踱步来到一家卖馄饨摊,:“大娘,您看没看到一位骑着高头大马,长的好看的不得了的年轻公子啊?”

      那老妇人头都不抬:“没看到,没看到,我卖馄饨都来不及了!再说我都这把子年纪了,哪还有那些花花心肠去注意漂亮公子。”

      离开了混沌摊,又走到不远处一家卖烧饼的小店,问卖烧饼的男人:“大哥,您看到一个骑马的公子了吗?”

      那男人讪笑了一声,说道:“没注意没注意,我只注意买烧饼的了。”

      心内一想,不对啊,直通镇内的就这么一条大路,那位公子骑了马,不方便走小路,况且他长的那么美,应该很引人注意才对。

      于是,从银袋里摸出了一块银子,说道:“大哥,给我来二十个烧饼。”

      那个男人马上麻利的用牛皮纸给我卷了二十个酥皮的芝麻烧饼,用麻绳系好了递给我。这时,我又问:“大哥,您看到一个骑马的公子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男人马上改了口风,“您说的是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黑色骏马,身穿紫衣黑裤,唇红齿白,头戴银冠,眼角还有一颗胭脂痣的年轻公子是吧?我看他进了对面的乐丰酒楼了。”

      我嘴上道谢,心里暗骂道,还说没注意,明明看的比我的还仔细!

      无暇顾及这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快速的向乐丰酒楼走去,盈儿则捧着沉甸甸的一大包烧饼,小跑的跟着我。

      这家酒楼看上去倒还气派,尤其和旁边的瓦房草舍一比更是显得鹤立鸡群,不同凡响。

      酒楼下面的马舍里,栓着一匹骏马,毛色乌黑油亮,周身只有四只马蹄上有犹如冬雪般雪白的毛发,很是好认。既然坐骑在,想来那公子也必定在这酒楼里,再没有错的了。

      因为穿的还算体面,小二儿招呼的格外殷勤,刚一进门,他便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问是散坐还是包间,连带着介绍店里的特色美食,而且还特别强调了今天店里有新上来的新鲜果蔬鱼虾,膏脂满壳的肥蟹… …

      我握着嘴干咳两声,那位小二很识相的停止了唠叨,问有何吩咐。我佯装平静的问道:“店里可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我和他约定好了的,要在这里见面。”

      小二赶紧回道:“有的,前一会儿来了一位美的不得了的公子,出手也阔绰!他说是要会旧友,把整个二楼都包下来了呢!看来他说的必定是您了,来,客官您二楼请。”

      我信步登上了二楼,发现楼上原来别有洞天!

      与楼下相比,楼上显然精致了许多:竹编的桌椅朴实中不失雅致;墙上四副素色的墨图分别画着梅兰松竹四君子,笔风清新飘逸;窗上竹帘半卷,透过竹帘的缝隙透射进来的阳光斑驳的洒在地面上;微风徐徐的吹着,吹动了堂中正挂的,硕大的银色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

      一位体态婀娜的白衣男子,此时正依靠在窗边,手里玩弄着一支长笛。

      这人虽美,显然,却不是我要找的人。

      男子长眉细眼,挺鼻俏唇,不若那位英气,反倒柔弱弱有女儿态。

      白衣男子随脚步声看了过来,当目光聚焦在我脸上时,却突然双目圆瞪,似受到什么惊吓,手中的长笛都落在了地上。

      那男子一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指向我,葱节般白嫩的手指颤抖着,说“你是什么人?赶紧下去,不知道这二楼我都包下了吗?”

      看他视我如洪水猛兽般,我倒有些好笑。但这美男既不是那美男,自然不用给他留什么颜面,况且这中性的小白脸又不是我中意的类型。轻蔑的将眉一挑, “包下二楼算什么,爷今天心情好,把整栋楼都包下了!”

      “你,你快离开,我就受不了丑陋的东西… …”话未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干呕了几下。

      他的举动让我腾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我知道自己容颜丑陋,但是自从穿来,身旁的人莫不是溜须拍马,哪个人敢说我?别说当面,即使是背后嚼舌,也绝不敢从牙缝里漏出一个 ‘丑’字!

      而今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赤裸裸的戳我的痛楚!要知道,二十多年的美女不是白当的,虽然我身已经穿越成丑女身,但我心依然是美女心!自尊心告诉我,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小白脸!

      我这已经怒火中烧,那厮却在那火上浇油。

      小白脸用清茶漱了漱嘴,斜眼看着我,“亏倒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定然嫁不出去。”

      轻哼了一声,笑道:“亏倒是个二乙子,若是个男人定然生不出儿子。”

      这话也激怒了他,小白脸身手敏捷地抽出携身的宝剑,与我怒目而视,像在说‘敢怀疑本少爷的性向!你死定了’。

      他拔剑相对本意是想吓我,捎带着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可他白衣飘飘,寒剑生辉,美目圆瞪,红唇微撅,不但没有威慑力,在我看来反倒媚态十足,若小龙女一般。

      我微微一笑, “娘娘腔还动上兵器了!小心别扎到自己!”正说着,眼前白影一晃,转眼间那小白脸已站在我身边,而那把宝剑也已搭在我的肩上。

      颈上是宝剑凉飕飕的寒气!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竟也是高手!

      我心内未免有些后悔,原是自己莽撞了,这儿又不是郭府,容不得我横行霸道的;又后悔不该把那马夫‘高手’打发走,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现如今,我是既不好意思告饶,也不敢继续与其叫嚣。只好面部严肃的保持着气势,与他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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