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如果幸福》景翰

57、56

　　Hp之第五十六章
　　哈利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纳吉尼尖锐的嘶嘶声，梅林知道那条小银蛇是怎么把低沉阴狠的嘶嘶声表达的如此另类。不过，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并且应该是和伏地魔同归于尽的吧。哈利想着，但看着眼前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吓过头正在自己面前打着圈乱窜的小银蛇，再跟伏地魔的记忆一对比，难道，自己是回到了过去了吗？
　　“汤姆知道你醒了，并且能听懂我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纳吉尼摇头晃脑地游走到哈利的胸口，突然有点低沉地说“汤姆也能听懂我的话哦。但其他人类都不行，汤姆应该很孤单吧，我都看到好多次那些坏孩子欺负汤姆了。当然，我有帮汤姆呢。”说着，纳吉尼又向前伸了伸小脑袋，瞪着小眼睛，接着说“不过，现在有你了，你是汤姆的亲人吧？是吧，是吧？”
　　哈利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眼前的状况，在魔法阵中被灼烧的身体仍隐隐作痛，好不容易醒过来，还只能僵着身子躺卧着。听着纳吉尼的话，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和伏地魔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但命运却偏偏纠缠在一起，本来已经用死亡来了结，却又重生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纳吉尼的嘶嘶声，哈利闭上眼准备再休息下，争取能积攒些魔力，首先要离开这里再说。而纳吉尼见哈利又闭上了眼睡觉，怎么叫也叫不醒，有些赌气似地离开了，暗自想着，去叫汤姆来，汤姆总会有办法的。
　　哈利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小树林里影影幢幢，已没有了小蛇的身影，哈利起身，打量了下四周，确定了方向，不久，便走出了树林，最终消失了身影。不一会，小树林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地向哈利原本所在的地方跑去。

　　“纳吉尼，人呢”汤姆见没有哈利的影子，着急地问纳吉尼，却不等纳吉尼的回答，就自己接下去，“走了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么,哼！”明明是愤恨的语调，但汤姆自己知道，心里不是没有失望与难过的。明明好不容易在听了纳吉尼的话有了些期待，但结果却是如此。是吧，如果真的和自己有关系，是又一次自己被抛弃了吧？

　　而另一边，哈利此时已经在一户人家里得到了晚餐以及借助一宿的招待，毕竟，非常时刻，魔法还是很好用的，小小的通融一下不成问题。这户人家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哈利换上了一套还算合身的麻瓜衣服，躺在床上思考以后的生活。不管怎样，要先找到住的地方，修养身体，是不是要回魔法界再说吧，还有，汤姆•里德尔，年幼的伏地魔啊……
　　接下来的几个月，哈利在城郊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庄园，在几个混淆咒的作用下，哈利很顺利的获得了新的身份证明以及庄园拥有者的身份。先是施展了一个麻瓜驱逐咒之后，哈利断断续续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整理了庄园，说是庄园，也不过就是一栋稍微大些的房子罢了，四周挺空旷的土地还有不错的发展空间。接着是工作，哈利很勉强地得到了一份餐厅服务员的工作，事实上，在麻瓜的世界里，哈利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如果没有魔法的帮助的话。
　　当生活平稳下来，曾经抛之脑后的问题便一一浮现。哈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伏地魔记忆中的那个孤儿院，然后莫名的，在隐身咒的帮助下，默默地注视着汤姆。
　　第一次来，就看到汤姆在和几个孩子对峙着，纳吉尼在汤姆的手上嘶嘶威胁着……
　　第二次来，是在一个小黑屋里找到的汤姆，科尔夫人刚刚打开门让他出来。哈利看着虚弱但仍坚持高傲地走出来的汤姆，猜测或许他该是一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第三次来，看到汤姆面前正站着一个同样瘦弱的孩子，那孩子怀抱着一个陈旧的兔子玩偶，明明应该是天使的面容，却从眼里射出恶毒而得意的光芒，嘴里吐着幼稚又阴狠的话语，“夫人最喜欢我了，而你这个恶魔，怪胎，小心再被关上几天，饿死你！”哈利转身离开的时候，清楚地看到汤姆眼里闪过的恶意，是的，哈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第四次……
　　整整两个月，哈利看着伏地魔记忆中的一切与现实一一对应，看着汤姆的生活，即使是在战争中磨练的相当沉稳的哈利有时也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帮一把。但有的时候，汤姆眼中的恨意更是让哈利心悸。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现在就杀掉伏地魔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每当动了杀机的时候，这些日子旁观的情景便会一一浮现。
　　那些，明明在伏地魔的记忆中已经旁观过一次，但真正看到那个倔强的孩子维持着尊严，忍受着排斥，乃至心理渐渐扭曲，哈利发现自己仍然忍不住会去心疼，即使自己的童年同样不美好，但却没有这样的艰难，也没有这样赤裸裸地争夺与践踏。
　　原来，伏地魔的残忍与憎恨也是有缘由的。
　　原来，最初的伏地魔也弱小到需要隐忍的。
　　原来，伏地魔不放过所有人，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放过他啊。
　　原来，这位黑魔王，不知道何谓拯救，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被拯救过
　　原来，这就是黑魔王的悲哀么……
　　那么，如果有人能够改变伏地魔的命运，是不是未来就会改变，是不是那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难道就这样一直旁观着么，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拯救自己的亲人吗？如果，自己从现在改变了伏地魔的命运，那么，是不是未来就会改变？是不是，如果现在有人能够拯救汤姆•里德尔，以后的伏地魔就不会出现？哈利暗自纠结着。
　　到底该怎么做呢？让我来到这里，看到年幼的伏地魔却下不去手，知道注定的未来却踌躇于改变，梅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
　　“汤姆，该起床了。”耳边传来哈利的声音。汤姆立刻清醒，睁开了双眼。当洗漱完来到楼下，就看到那个金发男人坐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着巫师报。
　　“早安，格林德沃先生。”礼貌性的打完招呼，汤姆扭头走向餐桌，刚坐下，眼前便出现了早餐，一杯牛奶，两个煎蛋，还有几片吐司。“哈利，早。”淡淡地向那个还围着围裙的青年笑了笑，开始享用早餐。
　　“哈利，麻烦我要一杯咖啡。”盖勒特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稍稍抬眼看了下对面的人，汤姆垂下眼眸，又专心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格林德沃先生呢？想起那天晚上，因身体虚弱，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觉得眼前开始亮起来，接着是嘈杂的声音，有陌生人的手触摸自己，再然后，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被灌下了什么液体。后来，自己应该是沉睡过去了吧。再次醒来，就看到哈利守在自己的床边，这时，却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当自己警惕地盯着那个金发男人的时候，哈利的声音响起。是的，哈利叫他格林德沃先生，今后的同居者。对于这个男人的出现，自己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有些担忧，因为很容易地就在哈利的眼底看到与自己相同的戒备。
　　不过，这个男人到是游离在他们的生活中。已经一个月，他看着这个男人理直气壮地占了一个房间，早晚餐都会出现，但白天基本上就看不到他。而哈利的态度也相当奇怪，不是朋友，清晰地保持着距离，又有些畏惧，是的，畏惧，像是想要躲避什么似的。
　　“哈利，我吃完了，先上去看书了。”放下餐具，汤姆起身离开。
　　看到汤姆离开，盖勒特看向哈利，问道：“你打算就这这样开始他的教育?”
　　“是的，我想，先让他熟悉下魔法界。”哈利回答道，“我没有教过孩子，还没有具体的教育计划。格林德沃先生有什么建议么？”
　　“盖勒特。”盖勒特突然冒出来一句。
　　“什么？”哈利又些反应不过来。
　　“我都叫你哈利了，我想，你应该叫我盖勒特。”盖勒特有些笑意地说。
　　“好的，盖勒特。你有什么建议么？”看着那微微有些弯起的蓝眼睛，哈利又些赌气地说。
　　“哈利，我敢说你是一只狮子。而那孩子，一定会是条毒蛇。”盖勒特正了正神色，说道，“显然，你这头狮子，无法理解毒蛇的想法，也不明白毒蛇的饲养法。”
　　闻言，哈利愣了一愣。
　　“能不能告诉我，哈利，为什么只让他看一些魔法史，咒语之类的却提也不提。你明知道，那孩子或许会是个天才。那么短时间，就能梳理自己身体里的魔力，而且，从魔力来看，也远超一般的同龄人。”盖勒特接着问道。“哈利，你在犹豫什么？”
　　站在楼梯拐角的汤姆，看着两人，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他只是下来倒水，却偷听到这场对话。其实，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当他提出想要学习魔法时，哈利的迟疑与担忧。但是，为什么？汤姆也想知道原因。
　　盖勒特不经意地撇了眼楼梯拐角，接着问，“哈利，为什么呢？”
　　哈利直直地看着盖勒特，这个现任黑魔王，不知为什，就想吐露自己的担忧，难道，这就是黑魔王的魅力？哈利有些走神的想。
　　“是野心。”哈利低低地说，“汤姆年纪虽小，但是心智相当成熟，可是，或许是因为在孤儿院的原因，心理有些扭曲。当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用魔法，并告诉他，他也有这种力量的时候，他的表情，是狂喜，还有，对力量的渴望。”或许，邓布利多校长正是因此才一直防备着汤姆？哈利想，自己有些明白了。
　　“哦，哈利，野心和对力量的追求并没有错。”盖勒特冷静的说。
　　“可是，当他心里埋藏着仇恨的时候，就让人担心。”哈利对盖勒特苦笑着说，“我并不是不打算教他魔法，只是，只要接触的更深些，他会更喜欢黑魔法的。但我不希望他痴迷而丧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