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们说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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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对晟敏哥的感情形容为癌细胞扩散，不断地分裂增殖，慢慢占据了自己的全身。喜欢上他，有着说不清的甜蜜，爱上他，有着说不出的恐慌。
我承认，我是个自卑的人，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种想法让俊秀觉得有点幼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觉得自己有多么不足。总是觉得他是不会喜欢上我的。后来晟敏哥对我说：“开始你很过分知道吗？忽冷忽热，似近似离。”可是我又能怎样呢？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呆着你身边腻着你，可一旦贴近了，心却莫名的恐惧想躲开你。
俊秀的离开是我从没想象过的事情，好像这是必然的，左赫宰右俊秀，不离不弃。但是；“赫宰，对不起，我们要作为东方神起出道了。”好像天塌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这是公司的决定，谁也无法拒绝。我知道，这是很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失去。所以，没关系，俊秀，去珍惜这个机会往前走吧，有多远走多远，一个人，好好的。
送走了俊秀，晟敏哥在阴凉处笑的有点苦涩：“真的他做什么你都不会介意？如果今天离开的是我，你会介意吗？”顿了顿，我答道：“会。”他的眼神黯了下去，我知道，他在想我对俊秀有多好，好到俊秀无论怎样背叛我都能原谅。可是哥，我怎么能不介意呢？我怎么能容忍和你的分离呢？我多想和你站在同一个舞台，因为我很爱你，爱到你无论怎样的背叛我都无法原谅。可惜你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
俊秀的离开还是给我带来很大的冲击，参加东方神起选拔的失败其实另一个角度宣布着我们这些预备艺人的失败，曾经离成功只差一步，脚迈过去却踏了个空。更加努力的练习，更加刻苦的付出，正洙哥说赫宰，咬咬牙，别让人看不起。
不会将低落的表情摆在脸上，不会喟叹我的失败，不会有难过的眼神和言语，这些统统要藏起来，不让那些等着我的笑话的人们看到。我要用笑脸告诉你们我过得有多好，然后偷偷的努力，再告诉你们我可以爬多高！
可能努力太过，不小心崴了脚，坐在地上有点泄愤的狠狠地揉着，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好像藏了很久的感情泄了闸，拦也拦不住。我没想到还有人，更没想到是晟敏哥。他急匆匆跑过来，推开我蹂躏自己的手，然后慢慢给我按摩，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膏药，一边小心翼翼地涂着，一边轻声呢喃：“就知道会崴了脚……”
心一下子很满很满，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抱着他。“晟敏哥，哥……”他也回抱着我，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不要哭。”他说，“哥会陪着你哟。”
哥会陪着你哟。哥，我们说好的吧，你会陪着我的，所以请快点醒来吧，你看，我又哭了，这一次，你怎么不给我擦眼泪了呢？这一次，你怎么不抱着我了呢？这一次，怎么不说你会陪着我了呢？
紧紧拉着晟敏哥的手，埋在床上开始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熟悉的温度覆盖了我的头发，一种熟悉的声音慢慢传入我的耳朵：“不要哭，”---是幻觉吗？“哥会陪着你哟。”---如果是幻觉，那我宁可死在这个幻觉里。
晟敏哥，哥，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晟敏哥醒来的那天，天阴阴的，很默契的我们都没有提以前的事情，只是在一起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他依旧对我笑的温柔，而我依然低着头笑的傻气，也许这样很好，不碰触以前的伤痛和裂痕，我们依旧可以很好的走下去。
可是又能持续多久呢？起范把我拉到一边，这么问着。我望着他，真的很想对他挥拳，因为见证过东海为他伤心的样子，见证过东海流泪东海哭泣抱着那个破旧的PSP一言不发的日子，一个男人因为他从开朗演变到忧郁，他却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吧，这时候我也想打自己，因为他带给东海的，我也带给过晟敏哥。
起范拉拉帽子，罕见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哥，你以为这样能到永远吗？”永远？陌生的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少了幸福两个字，也少了永远两个字，想背着时间奔跑，穿梭到以前的岁月，看那个有点傻气的少年，怎样对另个笑得娇羞的少年说出永远幸福四个字。
“也许……可以。”完全没有底气的回答，悄悄将发抖的手抵住墙。起范定定望着我，眼神由忧伤转为愤怒，旋即，又回归平静：“你所谓的永久，是他的一年吗？”
后来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记着这一天，这一天的光线，这一天的气温，这一天我所经历的沉重，好像一回想，我就真的回到了那一刻，全身像浸入了冰水，冷的绝望。
像晟敏哥这样给公司带来麻烦的，公司一定会解决，但是这次一直没用行动，很奇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李秀满放过晟敏哥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威胁，因为他即将失忆，也即将死去。
起范把我拉到了阳台上，慢慢讲述了所有。
从俊秀死去那天起，晟敏哥就出现了精神分裂症，也许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好事，他可以分裂成任何需要的角色，思念父亲时，他就会变成强大的父亲，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思念母亲时，他就会变成温柔的母亲，去厨房为自己做一锅热粥，而后来他又成了晟真，每当脆弱的时候晟真便会出现。
如果这时候流泪算不算丢人？但是我实在压制不住，我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没有一个人陪着他，因为孤独寂寞，却又不甘心死去，才只能依靠着自己。“而俊秀哥，”起范望着我，“是允浩哥推下去的。”我愣住，呆呆看着他。起范微微红了眼圈，低下头，难得有了孩子般的怯意：“别恨他好吗？允浩哥不是有意的，只是争执中的不小心，而晟敏哥看见了，受了刺激，醒来忘记了一些情节，允浩哥便说是他，加上前些时候俊秀哥的父亲又做了那些事，大家便不会怀疑。”
如果我是上帝，那么一定会再一次毁灭这个世界，只可惜我不是，只能铁青着脸，紧攥着拳头勉强说出两个字：“他呢？”我还记得那天，晟敏哥泪眼朦胧望着我的时候，他站在我旁边，轻轻说：“把他推下去。”
起范靠着墙俯下身。“他呢？！”又一次询问，我用蛮力把他提上来，才看见他脸上尚未擦完的泪。“死了。”他说。
手不觉得松了，好像这次大家真的都慢慢开始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们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