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术师》轻裘

7、之后

　　一切恢复了平静，似乎。

　　如果可以忽略那差点爆发的四大神族之战。

　　各方均有所顾忌，最后将“魔王”被消灭作为结局公众于世悻悻然偃旗息鼓。

　　短暂的修整。

　　照例，佐助和鸣人的假期永远是被纲手勒令购物。虽然有了“芥子术”，鸣人还是被佐助抓过去了。如果有可能，佐助很想把这件事丢给鸣人一个人。既然不可能，没有理由只有他一个人去度度不成的假期。

　　六月份了，走在街上已经可以感受到暑气。两个人坐在小茶摊的凳子上喝茶。

　　小茶摊很小，就在一棵大树下。摊主是个眼花耳背但是很和气的老奶奶。冬天卖热茶，夏天卖凉茶，而且种类很多。午后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挡了个七七八八，零星的光斑疏疏落落地洒在那张长石凳上。正午时分，行人很少。老奶奶也不由打起了瞌睡。树上知了声声，却衬托得街道更显安静。

　　鸣人喝了一口茶，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佐助！好巧！”樱雀跃着跑了过来，拿了一杯茶，毫不犹豫坐在了佐助的身边。

　　啊啊，如果一路从影月川追过来也算巧的话，那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不巧的事了。

　　华这么想着，也拿了一杯茶，付了两杯的钱，坐在鸣人一边，微笑。

　　鸣人莫名地看着他，不由自主也跟着笑，正纳闷的时候，雏田和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正好路过，树下热闹起来。

　　佐助蛮讨厌这么多人的，看到鸣人好像挺开心的样子，心想就忍耐一会儿吧。而华第一次佩服佐助，面对两个女孩的黏糊，依然可以保持面瘫毫无压力。

　　雏田的手指点点点点了半天，终于声如蚊纳的说：“那个，鸣，鸣人，你的头发长长了呢！”一瞬间，她有种流泪的冲动——终于面对鸣人说了完整的一句话！

　　“是吗？”鸣人拽了拽头发，但是越拨越乱。

　　“我，我会剪头发……”雏田觉得自己一定把一生的勇气全用在这句话里了，可是她话音还没有落，佐助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鸣人，走了。”

　　鸣人大叫着“等一下啊混蛋”赶紧跟了上去，没有忘记对雏田挥手：“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下次再聊啊！对了！”他又跑了回来：“华！什么时候较量一下吧！”

　　没等华回答，他匆匆去追佐助，远远的，似乎被打了一下头。

　　不，不是似乎。

　　佐助就是打了一下，而后板着脸说：“太慢了！”

　　鸣人捂着被揍得脑袋，愤怒：“混账佐助！你不要太过分！”

　　“仙术师之间是禁止私下比斗的！”

　　“啊？”鸣人失望。

　　佐助换上一种温和的语气：“怎么想到和华比试？”

　　“因为上次做警戒的时候，看到华很厉害啊！”鸣人大概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因为对方语气的缓和，老老实实地回答。

　　佐助心念一动：“说起来，同组之后，好长时间没有接到你的挑战了！”

　　“对呀！”鸣人激动起来，“现在，现在就现在！”他一点没有想过，既然仙术师禁止私下比斗，那他和佐助准备做的属于什么。

　　地点是栖霞山，影月川的后面。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佐助声明。

　　鸣人气个半死：“谁会叫你这种人手下留情！”

　　开始了。

　　魔王之眼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他能知道许多理论上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但应该不仅仅类似于一个庞大的“资料库”吧。不知道可不可以单独使用“吞噬”。目前的作用表现在五感加强到了不可思议的敏锐，以及脑海中涌现出的很多战斗技能。

　　身为仙脉，这些变化带来的连锁反应非常令他期待。

　　不过，变强的不只是他一个。

　　佐助很明显可以感受到战斗的时候，鸣人体内流动的根本不是“仙力”，那是伪装成仙力的“魔力”才对。到底是身为魔裔，所以没有纯粹的仙力。对于鸣人而言，每修习一种仙术，都必须将相应的魔力“转化”成类似的“仙力”——也难怪在学院时他的成绩永远是吊车尾，所面对的难度根本和其他人不是一个级别……那么现在，存放在他体内的魔王之力有没有被调动？还是这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被自己“惊动”了才觉醒的“魔息”？

　　战斗一如以往，以佐助的胜利鸣人的失败告终。

　　鸣人恨恨地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佐助下手的确一点没有留情，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喘息着，过去拎起了鸣人的衣领，以一种毫不犹豫的正大光明，亲了下去。

　　果然，重要的是“控制”。

　　控制好仙力与魔力的比例，将与自己身体格格不入的魔力“消化”掉，转成仙力。

　　松开时，佐助奇怪地看着鸣人一脸想死的表情，难得善心大发地关怀：“又不是第一次输给我，有这么难过吗？”

　　“比起这个，”鸣人脸色灰败，“那个’才……”他爆发了，咆哮：“不是有回复术吗回复术！用个回复术会死啊！！！”

　　“‘这个’比较方便。”佐助一票否决回复术，“而且你自己以前也说过，还可以提高仙力。就当是修行好了。”

　　从开始的当做回复术，到现在的当做修行。

　　从开始的脸红耳赤，到现在的一脸淡定。

　　是不是一种进步？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