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之乐俊的故事》圣的真红

6、第六章

　　二宫综合医院！
　　就是这里吗？乐俊和皎麟花了6天时间，终于打听到了这里！在九个月以前，这附近的确发生过小小的一次‘浊’不过当地的人是称它为龙卷风的，然后一个女子被卷入其中却很奇迹般的活下来，虽然当时被新闻报道宣扬的沸沸扬扬，不过经过九个多月也就慢慢被淡忘了。
　　这里的医院是一个叫二宫本彦的老头开的，在东京虽然比不上国立大医院，可是也算是三级甲等的一流水平，听说那老头有个相依为命被视若珍宝的儿子，但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女孩就离家出走了，他的身体一直太不好，离家后没有钱好好治疗就病死了，而那个女孩子怀上他的小孩后居然就选择在老头的医院分娩，老头大发雷霆地几次要将她赶走，被众人劝止才罢休，不过以后他连她病房的门都没有再踏进过。
　　　“二宫玫瑰！她就是二宫玫瑰，犹如玫瑰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她是你的妈妈！”乐俊和皎麟躲在病房的门口，悄悄往里望，那个被称为二宫的女子正睡着，她的手很自然的捧着隆起的腹部，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窗外一屡阳光透过粉红色的薄窗帘温柔地撒在她的身上，眼前的景色美的如同画中一般。
　　“……”皎麟沉默不语地望着她，然后转身离去，乐俊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他有点担心。
　　“接下来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好吗？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皎麟丢下这句话，快速的跑开了。乐俊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皎麟一定又是要做什么任性的事情了，所以他虽然没有追赶上去，但还是决定待在玫瑰的身边静观其变。
　　“二宫夫人！”皎麟果然回来了，而且很快，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套护士服，伪装成了护士，躲在暗中的乐俊一阵冷汗直冒。
　　……二宫玫瑰醒了，她坐起来，“你是新来的护士小姐吗？都没有见过你，有事吗？”
　　“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你！”皎麟站在她的床前，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盯着她，“做检查的时候，由于工作疏忽没有发现，其实你的孩子很危险，她可能已经死了，所以你必须接受开刀把她取出来，不然你就会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皎麟！”乐俊急，她到底要做什么啊？难道说是要改变命运想救这个无辜的女子吗？但是这么一来她不就不在存在在这世界上了吗？历史真的可以被改写吗？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要阻止她才行。他四下张望，然后溜进医生的工作室随便从更衣柜取了件白大褂急冲冲跑回来，“皎……皎子护士！不要随便影响产妇的情绪！”
　　“医生！难道不该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吗？那样她不是太可怜了吗？”
　　“……孩子真的死了吗？”二宫玫瑰求救地望着乐俊，她眼泪夺眶而出，“不会的，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皎麟斩钉截铁。
　　“不是真的！”乐俊反驳。
　　“乐俊！不许撒谎！”皎麟怒斥。
　　“皎麟，撒谎的是你！”乐俊毫不退让，“真相是孩子没有死，只是生产的时候会很危险！”
　　“好了够了！”二宫玫瑰阻止他们的对话，“生产危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要孩子没有事就好了，谢谢，请离开吧，我要安静一会！”
　　“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会死的，你会死的！”皎麟冲着玫瑰大叫，“小孩没有了可以再生，死了的话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为了一个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的孩子，你值得吗？！”
　　“不要--！”玫瑰大声的反抗，“不要--不许说他的坏话，那是我和林的孩子，我们盼了好久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林死的时候我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然后那孩子就出现了，好象是林变的，我每天都可以听见他在肚子里说‘加油玫瑰，活下去，我们离开了爸爸，使他那么孤独，至少要把孩子还给爸爸。’可以被林所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没有他的世界，我不会在乎生命的长短，但是那孩子还没有经历过任何幸福，就这么死去实在是太可怜了……你明白吗？”
　　妈妈！皎麟震惊。
　　“二宫先生？”乐俊这才注意到门口，二宫老头正呆呆地站在那里。
　　“爸爸！”玫瑰惊呼，“……爸爸为什么……”
　　“林真的有那么说吗？林真的有说我孤独吗？”二宫喃喃，随即大哭，“我把他赶走，在他需要钱看病的时候我没有救他，他真的还会在乎我孤不孤独吗？林……我的孩子……”
　　“皎麟！”乐俊拉起她手，默默退出去，“我们走吧，你应该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吧，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爱如果不是亲自去体会是谁也无法说清的！能让你活下来，是玫瑰和林还有二宫先生的最大幸福，所以不要再内疚了，你没有害死她，你成全了她的梦想。”
　　“乐俊！”走在路上的皎麟泣不成声，“我不是不明白，只是……只是……”
　　“我知道的，只是你的心情和她是一样的，如果她可以活下来，你宁可选择死去，因为你们都是那么善良，都深爱着对方！”乐俊扶着皎麟的肩膀，“只是玫瑰夫人，已经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她可以无悔的离开，但是你，你还有要做的事情，巧国千千万万的人民要你去拯救，他们都有爱的人，如果可以请帮助他们不要也经历如此痛苦的生离死别好吗？”
　　“……但是，但是我如果死去，王也会死去，他真的不在乎吗？”
　　“当然不会在乎，你呀，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强加给人，既然是王，他绝对也是个不在乎生命的长短只要努力为人民做些什么的人！”乐俊望向天空，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两人无语地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条街上，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是那种沉默的气氛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是那么和谐……
　　“啊？中嶋阳子？”乐俊无意间居然看到了一个挂有阳子名字的门牌，他在那房子前停住了，虽然是很遥远的记忆，但是他是记得的，阳子刚来燕国的时候，她有登记地址和电话，就是这里，这么说所谓的自由意识，并不是只影响皎麟而已。
　　他抬起头，二楼那间挂有奶油色窗帘的房间就是阳子的吗？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见有人将它擦得多么的干净，阳子离开这里已经是2、30年了吧，他们并没有忘记这个女儿，他们将她的名字依然挂在门上……
　　“怎么？这里是？”皎麟奇怪，“想进去吗？”
　　“不了！这就够了！”乐俊欣慰，他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阳子所看到的一切，她一定很高兴吧。想到这里，他又怀念起自己的妈妈--当初在野地捡到自己，发现居然是一只老鼠时，她是什么心情呢？那时的巧国半兽人是被看不起的，不但无法上学工作，连父母也会被歧视，感谢妈妈是那么的慈爱，不但抚养他长大还教育他做人的道理，妈妈，现在好吗？……
　　“我们回去吧！”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然后相对而笑。